凌初寒如此做，便是让宫里的所有人都知道。
她，是无人能及的。
现在的他，羽翼未丰满，在佘太后独揽大权的局势下，他要的，就是让佘太后知道，这个女人对他有多么的与众不同。
“皇上，您这是要做什么？”
许明看着面前摆放的空酒杯，和旁边的翡翠酒壶，不敢相信般的看着凌初寒。
福子端着托盘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
凌初寒坐在椅子上，手转动着拇指上的玉扳指。
“朕赏你的酒，怎么，不敢喝了？是不是自己做过了什么事？”
许明跪了下来，“皇上，属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上。属下自从跟了皇上，就对皇上再无二心。难道皇上不相信属下了吗？”
凌初寒冷笑了一声，“相信？你让朕怎么相信你？你本就是太后放在朕身边的眼线，这么多年，朕也以为你是真心为朕做事。可是，那件事你要怎么来跟朕解释？”
许明挺直了背脊，“属下问心无愧，属下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上您。属下不想看见，多年的隐忍筹谋，最终会败在一个女人的手里。若皇上只是喜欢她，属下不会阻拦。即便是皇上，也会希望身边有一个人可以和自己荣辱进退。可是她不行。皇上费劲周折的救下耶律绮，难道忘了是为了什么吗？可最后也因为那个女人，功亏一篑。有一就会有二，属下不能让皇上一错再错。”
凌初寒闻言，重重的拍了两下巴掌，“你说的可真好。一切都是为了朕。朕得到消息可有想做过什么？她要离开了，她根本不想回来。她肚子里的是朕的孩子，朕都未曾有你这么上心。你便已经急着要去向太后告密。现在的一切，难道就是你为朕打算的？”
许明目光一寒，“她要离开，属下当然不会阻拦。可是让皇嗣流落在外，必会种下恶果。何况，唐婉那样的女人，本就不该存活于世。不管她进宫也好，不进宫也罢。但凡是美貌又有野心的女人，将来比成为国家之难。皇上不认为，在她的身上，能够看见曾经佘太后的影子吗？南月已经有了一个佘太后，皇上难道还想效仿先皇，再亲手扶持一个这样的女人上位吗？”
福子在一边无声的啐了他一口。
“朕明白，你做这些不会没有原因。念在你可能确实在为朕打算的份上，朕不会为难你的族人。也不会让你死的太难看。”
许明不相信，自己说了这么多，他竟然还要将自己赐死。
“皇上，难道您真的要为了一个女人，让属下死吗？”
凌初寒慢慢的闭上的眼，“不是为了她。也要为了朕的孩子。还有，朕不会要一个会擅作主张伤害朕身边人的下属。你有胆识，有报复。朕一直都很欣赏你，也一直将你当作朕的亲信，知己。就因为这样，朕不会再用你，也不会让你落在别人的手上。福子，酒满上。”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