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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迷惑(2)

“是保洁工发现的,问我们这幅画是否要处理,我们没想过要去翻你的东西,但这件事你怎么解释”欧阳峰生气的说

“我要这幅画干什么?我都这么大年纪了,我干吗要拿,你们别是想赖我,冤枉我”王伯有些激动地说

“我平时待你不薄吧,况且我为什么无缘无故要去陷害你”

“你怕我把你那点丑事抖出来”

“我的丑事,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欧阳峰拍着台子吼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几莫为,你自己心里是最明白的”王伯笑道

“你——你——”欧阳峰气的话也说不上来

他接着叫道:“我养了你足足二十年,这些年我待你不薄吧,给你吃,给你喝,培养你儿子上大学,你说,我怎么对你了?这一切不都是看在我死去老婆的面子上吗?”欧阳峰愤愤地说

“我也不为难你了,欧阳先生,我不干了”

王伯摔开门,重重地说

接着道:“你也自求多福,做了那么多亏心事,当心报在女儿身上”

哐”的一声,书房的门被重重地摔上了,欧阳峰满脸的愤怒,脸被涨的通红,双唇紧闭,双拳紧握。

他想到了他的太太,想到了他太太死前的那一幕,那一色的殷红。

欧阳峰的太太季萍和王伯的太太是表姐妹,王伯的太太因为癌症,给王伯留下了一大笔债务,王伯由于身体不好,又要带儿子,季萍就把王伯请到家里工作,负担他儿子,而季萍去世后,欧阳峰就代为照顾王伯父子二人。

王伯和季萍的感情一直不错,他把她当亲妹妹,所以季萍的死,王伯一直觉得是欧阳峰造成的。

那时候欧阳峰有了钱,自然身边也多了女人,季萍为了老公放弃了大好的前程做了全职太太,把整个身心都扑在了家里,她深爱着欧阳峰。后来不知道为了什么,她自杀了,她什么也没带走,只是带走了全部的爱和希望,欧阳峰永远也忘不了那天早上季萍向他的最后一次挥手,那次挥手成为了永别。

人有时候很可悲,只有失去才知道原来所拥有的才是最珍贵的,但是时间过去了就无法回头了,只有把那份爱变为思念永远的藏在心底深处。

季萍的死在欧阳峰心里成为了一种伤痛,一种永远无法弥补的错。王伯离开后,张阿姨聘请了一位年轻的园丁,而这位园丁不是别人正是那位搞音乐的高柏成。张阿姨向欧阳峰介绍说高柏成是他一位远房亲戚的儿子。欧阳峰只是点了点也没有多问什么。

欧阳敏儿的病越来越有起色,她已能下床了,张阿姨每天会推敏儿到花园坐坐,晒晒太阳,这是蒋医生吩咐的。每当这个时候蒋医生都会上门为敏儿复诊,陪敏儿聊聊天。敏儿把这当成了一种期盼,她想早点见到他,她觉得白天太漫长了,她希望时间能早点过去,她希望她的等待能成为一种结果。她从精神上开始依赖他。

蒋医生,蒋浩,三十四岁,毕业于美国密歇根大学,主修精神科,已婚,有一个二岁的女儿。对他来说敏儿只是他的病人,是他朋友的女儿。

欧阳敏儿有时变的很疯狂,她会突然用胳膊缠住蒋浩,像蛇似地把他整个盘旋在自己怀里,有时她会依偎在他怀里哭泣。

起初蒋浩只是把敏儿当做病人,但渐渐地他赶到害怕,有两次复诊,他找了另一位医生代他,他不想敏儿为了自己疯狂,那不是他的本意。

欧阳峰看出了女儿的心思,他觉得只有蒋浩才能让女儿平静,也只有他才能让女儿变的快乐。

他找到了蒋浩与他进行了深谈,这是两个男人的对话,两个不同身份,不同立场的男人,但最终的目的却只有一个,他们是希望敏儿幸福,希望她能早点康复。

欧阳峰希望蒋浩能在这段时间里做敏儿的假男朋友,陪她一起走过这段阴霾的日子。蒋浩欣然拒绝了,他是希望敏儿能康复的,但他不想用这种方式,他觉得这不仅会伤害敏儿更会伤害到他的妻子。

人都是有弱点的,欧阳峰深信一定有办法能让蒋浩乖乖的回来,为了他的宝贝女儿,他什么都做的出来。

欧阳峰派人监视蒋浩,了解他的生活情况。他不赌,不喝,不嫖,绝对是好男人的典范。但是再好的男人也有他致命的弱点,而蒋浩最致命的就是他太过于自信,太过于看中社会地位。像这样的一个男人,如果让他在爱情和名望上选择,那他一定会选择名望。

当然能让蒋浩乖乖的就范就必须对这事做点手脚,欧阳峰花钱找了个女病人,女病人很漂亮,她特意让护士安排让蒋浩诊治,女病人很优雅,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外,看不出她有什么毛病。进了就诊间,她向蒋浩微笑,她看着他,他询问她的病情,女病人突然拉住了他的手,然后将他放在了自己的胸口,蒋浩为之一震,手被按的很紧,女人的胸脯柔软而温暖,他的心跳的很快,他想挣脱,但他却失去了这种力量,女人身上的衣服滑落下来,露出了粉色的胸罩,他的脸色煞的白了,他感到害怕,他害怕会有人在这时跑了进来,他害怕。

他呆呆地坐着,足足楞了三十秒,女人贴紧了他,随后迅速地拿出手机,拍下了这一刻。

蒋浩还来不及反应,那女人已经衣服拉起,将手机放在了裤兜里。他有些激动,伸手去抢,女人按住了他的手,警告他,如果他抢,她就大叫非礼,那时候即便申诉,人证,物证俱在,即便有礼也说不清。

女人整理好衣衫,提着包走出了房间。

事情来得如此突然,蒋浩没有了反应,他不知道女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还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觉得这就像一场梦。

答案未揭晓前,人总是会变的恐慌和不安,蒋浩也不例外,他每天都很紧张,他有意无意的接近院长,和他搭讪或是借机和同事聊天,总之他想尽一切办法,了解有没有人投诉,或是举报。

第三天,女人给他打了电话,要他在三天之内准备一百万,否则她就会将这张照片发送给他的同事,医院院长,他的主诊病人,他的太太。

他感到绝望,感到无助,一百万?他到哪里去筹一百万,他的钱都在太太那里。

最后帮助他的当然是欧阳峰,除了欧阳峰也没有第二个人,蒋浩也不是笨蛋,他觉得这次被陷害,背后的人可能就是欧阳峰,只是两人都心照不宣罢了。

蒋浩开始做敏儿的假男朋友,虽然说是假的,但或多或少也带有一些真的感情因素,毕竟他是人,是个男人,每天面对这样一个美貌青春的女孩,又企会不动心呢。与欧阳峰深交让蒋浩也了解到,他是一个有背景的人,所接触非富则贵,对他未来的事业发展是有很大的帮助。在这些利欲的驱使下,他对太太的那一点歉悔也就荡然无存了。

他与太太山盟海誓、一生一世、永不变心的誓言。就如昙花一现,不再有价值可言。纯净的,干净的全都死去。

那是个雨天,下着缠绵的雨,空气很潮湿,散发着浓重的油彩色,在市中心一幢石库门的亭子间里散发出一种血腥和粘稠的恶性味,这种味道散发了四天,是住在二楼的梁太太报的案。一开始她只以为是死老鼠,但时间一长就发觉不对劲,由于天气较热,所以散发的特别快。

来现场的一共二个人,是附近派出所的,当他们开门后,不禁倒抽了一口气,地板上躺着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他们赶紧通知了上级。

赵冰闻讯后带着整组人赶赴现场,死者被证实是王伯父子两,从尸身的腐烂程度来看,死者死亡时间为5天。两位死者均是被放血而死,而直接导致死亡的是左手臂的大动脉,两位死者是蜷缩的,死前因缺血产生了痉挛,四周没有任何的血迹很明显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另外有一条重要的线索,在死者王伯的口袋里发现了一张店卡,而店卡上写着“NIGHTCLUB”的字样。

赵冰细细地想着,这四起命案的关联之处就是欧阳敏儿,如果设想欧阳敏儿是凶手那帮兄又是谁?是欧阳峰?或是一个犯罪团伙?

但这样的杀人手法不像是犯罪团伙所为,他们是不会用这些变态的手法,会使用最干净利落的方式。

第三天,赵冰接到法医官提供的验尸报告,报告显示二位死者曾被剖腹,在肚脐下上部有明显的缝合痕迹,而死者的心,肺,肾等内脏器官被人取走。

两位死者的身上均发现了不同程度的肿胀和淤青,相信死者在死前曾经与人进行过搏斗,在王伯儿子的脸颊上还发现了擦伤的痕迹。死者的左眼窝上有血点。从种种迹象上来看,凶手应该是位男性,重量在140-160斤之间,会一点武功。

赵冰想着,难道是欧阳峰?他决定自己带一组人去欧阳家,另外的一组人负责调查NIGHTCLUB。

赵冰在傍晚时分去的欧阳家,欧阳峰,和蒋浩正在书房内谈话,欧阳敏儿则在房间里午睡,张阿姨招呼赵冰他们坐下,去书房叫出了欧阳峰,对他们的到来他似乎并不意外,欧阳峰招呼他们坐下,并将赵冰介绍给了蒋浩。

“这是敏儿的主治大夫,蒋医生,这位是市公安局刑侦科的赵警官”

“你好”

“你好”

两人打了招呼。

赵冰望了望四周,清了清嗓子,对欧阳峰说:“王伯父子俩遇害想必您已经知道了吧!”

“王伯父子俩遇害?”欧阳峰惊讶地看着赵冰

接着说:“这怎么可能?”

赵冰点点头说道:“四天前发现他们二人死在自己的家中”

“啊”欧阳峰很诧异,心里掠过一丝不安,他在想难道他们来是怀疑我和这件事有关?难道。?

“我们想问问你,这个月三号你在哪里?”

“这个月三号,我想想,三号—哦,记起来了,三号上午在公司,下午回来陪女儿,晚上的时候出去了一会,大概在凌晨二点左右回来的”

“那你那天晚上去哪儿了,和谁在一起”

“哦,那天,我原本约了万洋集团的刘总去NIGHTCLUB,可后来他没来,我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酒,直到打佯后才回的家。”

“哦,对了欧阳先生,我能和令媛单独谈谈吗?”

欧阳峰看了眼蒋浩,蒋浩向他点点头

“好的,请跟我来”

赵冰尾随在欧阳峰的后面,上了三楼,欧阳敏儿刚起床,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袍,斜靠在床沿上,房里开着空调,很舒服。

赵冰顿了顿对着欧阳敏儿说:“欧阳小姐,我是市公安局的赵冰”

敏儿点了点头,表情变的有些僵硬

“我来是想问问欧阳小姐一些情况”

欧阳敏儿点了点头,赵冰继续道:“文诺,崔阳冬,王伯父子相信欧阳小姐都认识吧,他们四人相继被杀害,而文先生生前和欧阳小姐关系也不错,所以想向你了解下情况。”

欧阳敏儿身子一震,她将头转向了蒋浩,没有搭话

“欧阳小姐”赵冰轻声道

“哦——这个——这个——我真的不知道,王伯父子也死了,这不可能,为什么,为什么?是布娃娃,是布娃娃,她又杀人了”

欧阳敏儿的情绪很激动,人也有些狂燥

蒋浩走过去抱住了敏儿,双手轻轻地拍打她的后背,好让她冷静下来。

欧阳峰示意让赵冰离开,他很担心女儿的情绪。

赵冰跟着欧阳峰出了门口,他心里想着,这事一定和欧阳敏儿有关,为什么她要说布娃娃杀人,难道里面另有隐情,他一步步往下想,越想心就跳的越快。

他觉得这家人很怪,尤其是欧阳峰和蒋浩,似乎事前他们知道他要来又或者早已交代过欧阳敏儿什么。

正想着,张阿姨走了过来,赵冰眼睛一亮,暗暗地打定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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