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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三次交心

白杨领着乔枫朱天璇两人来到一家韩国风味的饭馆。朱天璇要了一大堆各种烧肉,要了紫菜包饭,也要了饮料。这是乔枫第一次来这种饭馆,他给老爹老妈发了个短信:“与白杨朱天璇吃韩国饭菜。朱天璇请客,不吃不行。”他知道老爹老妈只要听说他跟白杨朱天璇在一起,会很放心的。而且他能吃上好东西,就更高兴了。

仨人举杯碰杯,刚刚才喝,白杨朱天璇突然都“呀”了一声,差点将饮料喷了出来。

“怎么啦?”乔枫也吃了一惊,也差点喷了饮料。

白杨和朱天璇同时说:“你那会儿手里拿的……”他俩交换了一个眼神,接着同时说:“你那会儿手里拿的东西,一会儿是大棍,一会儿是钢刀,一会儿是长戈,它们是怎么来的?又上哪儿去了?难道你会变戏法不成?”当时情形危急,他俩这会儿才想了这件事!

乔枫点点头,告诉他俩自己秘密的时候终于来了!现在告诉他俩他俩才会相信。这个秘密也必须告诉他俩,否则乔枫如鲠在喉,心里憋得难受。每个人都必须要有交心的人,每个人都必须要交心啊!

“来,咱们先吃。一边吃我一边告诉你们。”

吃着饭,乔枫将他的经历和遭遇前前后后、详详细细地讲了一遍。讲完后乔枫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不知为什么,自己虽然进入了阴阳界,但自己毕竟还是阳间的人,这种跨越阴阳两界的经历必须讲给阳世的朋友,自己才会心安。白杨朱天璇直听得目瞪口呆。要是以前他们根本不会相信,但现在他俩既亲眼目睹,加上乔枫的变化也如此显著,所以不得不信了。

“这么说,按照你的亲身经历,像《西游记》、《封神演义》里面写的神话全都是真的了?外国的《哈利·波特》也是真的了?”朱天璇震惊地说。

“那当然了!”乔枫说。

“哪我为什么没进入阴阳界?”朱天璇绝不甘心地说。

“其实三界中视人为万物之灵,各种妖魔精灵都渴望获得人的肉身,人的生命最为宝贵,做一个人是很大的福分!”乔枫安慰他说。

“要知道是我最早建议你学法术的,你还是我的挂名徒弟呢!”朱天璇说。

“你说你心中正炼着一把宝刀?”白杨说。

“是啊!宝刀炼成后,我就携它浪迹江湖,远走天涯,行侠仗义,除暴安良!上次讨论剧本时我说的其实就是这个意思!”说到这里,乔枫心中的宝刀又轻轻地跳跃起来。乔枫感觉到它更加接近成熟。他心中又充满了锋利犀利、痛快淋漓的感觉。他的眼睛不由得眯了起来,遥望着不可见的远方,双目射出刀锋般的目光。

“那我们以后就很难见面了!”白杨有点伤感地说。

“不,不会的!”看见白杨有些黯淡的眼神,乔枫心中一动,连忙说:“你们无论有什么事,我都会立马赶到了!”说到这里,他心中的小树浮现了出来,它又长了,它使乔枫心中充满了温柔、温暖和爱。

“你今天拿的就是戟子的鞭杆?”白杨再次问道。

“是的。”一提起那根鞭杆,乔枫心中的小树更清晰了,温柔、温暖和爱更强烈了。

“但你发现没有,它的出现不光是保护我们,而且还有更深的寓意,”白杨深思熟虑地说。

“什么寓意?”乔枫惊奇地说。

“它最后变成了一把戈,这就是寓意,”

“什么寓意?”

“止戈为武呀!武的意思就是止戈,也就是说武的真正含义就是制止战争。”

“是吗?”这个乔枫并不知道,白杨的水平就是比自己高啊!

“所以它的寓意并不希望你拿一把刀,到处打打杀杀!”白杨说。

乔枫默然无语,他难以接受白杨的意见。朱天璇说话了:

“你瞧你说得多沉闷啊,腰悬一把宝刀,浪迹天涯,行侠仗义,除暴安良,这是英雄好汉的行径,仅次于我设计世界最先进战机、飞得最高的行为。我支持你!”他今天着实感谢乔枫,所以将乔枫提升到仅次于他的位置。

乔枫很高兴有人同意并欣赏他的理想,他与朱天璇又碰了一杯。

“不惜千金买宝刀,貂裘换酒也堪豪!”朱天璇拍桌吟道。他今天算是对乔枫抬举到家了。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乔枫也拍桌吟道。

白杨见说服不了他俩,只好转移话题:“你们知道我那只幼苗吗?它已长成真正的树苗了,我已将它移置到花盆里了!”

“真的?”乔枫朱天璇齐声说。这个消息也令人高兴。

“你们听过这种树没有?我找人鉴定过,它是一株白蜡树!”

乔枫“啊”地叫了起来。

“怎么啦?”白杨朱天璇同时问道。

乔枫讲了自己心中除了正治炼着一把宝刀,还生长着一株树苗。他感觉到它也是一株白蜡树!

“真的?”白杨又惊又喜地说。

“这是为什么?”朱天璇说。

“不必分析说,这是心念在心田长成的。他说按佛教说法,人的每一个心念都能在心田里下种发芽,有情来下种。”他没有说它是白杨的幼苗和戟子的鞭杆种植在自己的心田,长成了这株小树!乔枫心中充满了一种无法言说的幸福。

“白蜡树,木犀科,落叶乔木,羽状复叶,开白花,喜湿润,生长快,在我国南北皆可种植。白蜡树纹理致密,坚韧而富有弹性,经人工修剪,可长成匀称笔直的杆子,短粗的可做各种工具的柄,细长的可做为武术器械。”白杨背诵着她做的功课,突然省悟出了什么,兴奋地说:

“难不成戟子的鞭杆也是白蜡杆做成的吗?”

“正是啊!”乔枫高兴地回答说。

看见白杨和乔枫越来越来心心相印的样子,朱天璇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岔开话题说:“这些东西也许只是虚幻的想像,并不是真正的树苗,包括宝刀在内。”

白杨没有理他,她沉思了一会,然后抬起头对乔枫说:

“你心中的小树其实是你生命的一部分,也许是最重要的一部分,因为‘生命之树长青’!”

乔枫对此并不十分理解,他虽然对小树也很珍惜,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无疑是宝刀。

三人吃完了饭,走出餐馆,外面已是华灯齐放,霓虹闪烁。冬夜里很寒冷,但这些霓虹华灯却给寒冷的冬夜平添了一种特殊的温暖和风情,从而使人产生一种模糊的期待和兴奋。他们走在街上,由于穿得很暖,加上食物的热量,他们心中也充满了一种模糊的期待和兴奋。

“在这样的夜晚,我真想飞起来!”朱天璇原地小跑着说。紧箍而来的寒冷和口中呵出的白气使他更兴奋了。

“咱们不是老做飞起来的梦吗?那是在长个子!”白杨说。

“是啊,在梦里脚一蹬就飞起来了!真想真正地飞一把!咦,乔枫,你不是进入阴阳界了吗?神仙和妖魔精灵都能腾云驾雾,你能不能带我们飞一把?”朱天璇说。他虽然有奚落的意思,但更有某种期待。

听见这话,乔枫有些脸红。腾空飞行是神仙乃至妖魔鬼怪最基本的标志和技能,但他自己除了那次被戟子的鞭杆驮着飞出校园围墙,他还没有飞过呢!上次交心时他许诺过要带他们飞上天空,但那是宝刀炼成后的事啊!

就在这时,他心中的宝刀轻轻地跃动起来,乔枫不由地想起在神话故事包括《聊斋志异》里,那些道人和剑仙的宝剑都会飞行,都能飞行千里取人首级,它们都是飞行高手!自己的宝刀也一定能飞!想到这里,他心中的宝刀开始发出“铮铮”的鸣叫声,乔枫不由得双脚变得跃跃欲试,有飞动之势。

他明白了,宝刀要带自己飞起来!他左手抓住朱天璇,右手抓住白杨,脚一蹬,喊声“起!”,啊,他带着他俩真的飞了起来!

“呀,我真的飞起来了!这不是在做梦吧?”朱天璇兴奋地喊道。

“我做过许多飞翔的梦,但从没来没有这么清晰过!”白杨也兴奋地喊道。

“咱们这是真正在飞!”乔枫大声说。“咱们所处的就是阴阳界的五维空间!”

“咱们这就是腾云驾雾吧?”朱天璇说。

他们朝自己脚下看去,果然他们脚下是一朵红云,一朵青云,还有一朵白云。它们混合在一起,他们仨人就站在这混合云团上面。

乔枫马上明白了,这是自己的血勇、脉骨和骨勇啊,自己乘着自己心中的勇气在飞翔!它也许是宝刀的余气和光芒。

朱天璇和白杨好奇而担心地看着脚下云团,云团继续混合交织,渐渐地就成了一席彩色的云毯。

“这是魔毯!”朱天璇喊道。

“阿拉伯人的魔毯!”白杨也喊道。

云团变成宽大而结实的云毯后,白杨和朱天璇放心多了,这才放眼四处打量了起来。

他们飞进了另一个世界。他们迅疾地飞行在城市大街的上空,能看见大街的一切,大街的人们却看不见他们。他们看人世间就像俯视一个透明屋子似的。

“没想到你法力这么高,能带着两个人飞!”朱天璇由于真正飞了起来,不由地赞叹了起来。

“这主要是咱们仨人交了心,从而心相交心相连心心相印,从而一颗心能带着其余两人飞起来!”这个想法从乔枫内心深处涌现,他不由得大声说了出来。这样深情的话他说得很真挚,也很自然,没有一点难为情。现在他简直是一个诗人了!

“这是心的力量啊!”白杨赞叹道。

“没错,也是心相交心相连心心相印的力量!”乔枫继续抒情地说。

“你说这是阴阳界,那咱们会不会碰见妖魔鬼怪?”朱天璇有些害怕地说。

“当然会碰见的。时间一长你们就能看见,”乔枫指着下面的大街说,“有不少鬼魂以及妖魔趁着天黑跑到街上游玩,他们都喜欢阳世繁华的夜生活,喜欢吃人间烟火食。”

“他们挺吓人的吧?”白杨说。

“不,不吓人,不要紧。你要是见到不必你就知道了。”

“上次你说过。”朱天璇说。“我了解了一下这个人,他是由于考试作弊被老师抓住了,最后跳了楼的。”

“他是那样的瘦小,那样的忧伤,你见到他不仅不怕他,还会喜欢他,会心生保护他的念头!”乔枫说。

“可怜的孩子!”白杨美丽的双目中闪现着泪花。

他们乘着云毯地飞翔着,就像滑翔那样迅疾而轻松。凛冽的寒风刺痛着他们的面庞,但他们却丝毫感觉不到寒冷。因为他们在飞呀!他们都在梦中飞过,但那是在梦里!白杨和朱天璇都坐过飞机,但那是飞机在飞!一个人谁不曾羡慕鸟儿的翅膀?谁不曾梦想像鸟儿那样自由地翱翔?今天他们实现了!白杨和朱天璇无比兴奋和激动,乔枫更多的则是欣慰,因为他带着他俩飞上了天空!自己受过人家多少帮助,吃过人家多少东西,这也算是一次补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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