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肖艳霞正在浴室里对着镜子,欣赏着自己迷死人不尝命的身段,如此完美的身体,就连自己都垂涎三尺,然而她的心却是破碎的。
突然听到厅外传来一个不羁的男声:“有人在家吗?”
纠结的心紧了一紧,肖艳霞揽上浴巾一裹胴体,脚步轻盈走出浴室。“谁?”
这张面孔,不是蔡华伸是谁?
半天的离别,就像十年,昨天夜里,肖艳霞满脑子都想着蔡华伸四处奔波,东躲西藏的逃亡生活,心就像万箭穿过,刺得像个蜂窝。而今此人竟好端端再次出现面前,惊喜之余,快步上前将她紧紧抱进怀里。
“你怎么回来了?”肖艳霞激动地说,不由自主地想起他发现自己那“不雅行为”的事,脸红得像充血。她的围巾只围了中间百分之五十,露出的一双白皙玉腿,挑逗着蔡华伸的神经。
蔡华伸怔道:“你怎么不穿衣服?就不怕色狼入室吗?”
肖艳霞还不敢相信他居然有胆子回来,昨天才刚刚告别,这不是玩弄我吗?
“色狼哪有你这么大本事?没有钥匙都能进来。”肖艳霞温柔地骂一声,温柔是肖老师的象征。
“诗琴呢?”蔡华伸环顾四周,未发现诗琴的影子。
“我本来希望她在这里多住几天,但她说有事就回家去了。”肖艳霞说道,诧异的表情还有些茫然。
“哦。”蔡华伸有些失落。被自己拉出来当了这么多人质,也的确是应该回家报个平安了。
“倒是你,你不是逃命去了吗?”肖艳霞有些担心地说道。
蔡华伸欣喜一笑,招手道:“过来,看点东西。”
“你回去洗个澡,打开电视机,就明白了。”老头子的话似有余音,在蔡华伸的耳边回荡。“电视机?莫非是有我的重大新闻不成?”他打开电视,调了个央视新闻。
时间赶得正巧,画面上的女主播正用专业的台词念道:“日前杀人逃犯‘蔡华伸’已被警方拘捕,但经过再三查证,此人并非元凶,已无罪释放,而五位特攻的真正死因,经法医检验后已证实为躲猫猫过程中不慎撞墙而死!”
躲猫猫不慎撞墙而死!蔡华伸在差点笑抽过去,躺在沙发上打滚。
“哈哈哈!躲猫猫!死老头,亏你想得出来哈哈!”
肖艳霞被新闻深深吸引,几乎进入了忘我的境界。直到一股寒气把她惊醒,打了个寒战,摇着笑成一堆烂泥的蔡华伸道:“怎么会这样?你今天到什么地方去了?发生什么事啊?”很明显她也不会相信五个大男人会躲猫猫撞墙而死,正如电视机前的所有观众。但央视就是王道,不信,也得信。
蔡华伸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穴,椅着沙发脸对着天花板,说道:“这个!不方便告诉你,希望你谅解。总之,你以后不必为我担心就对了。”
“我怎么能不担心呢?”肖艳霞像个母亲教训儿子一样,板起脸来。说到底,这个人还算是她半个学生。
蔡华伸诧异,说道:“好吧,先不说这个,我可能要在你这里住上些日子,不知欢迎否?”
肖艳霞看他今天这么高兴,也不忍心破坏气氛,不管怎样,即使不信这么低智商的新闻,也该相信蔡华伸。只见她眉头舒展,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但笑容很快就消失了,这臭小子!在看什么呢?
顺着蔡华伸目光低下头一瞧,糟糕,原来刚才过于专注电视里的新闻,导至忘了自己的现状,那条浴巾不知不觉滑下一大截,一条雪白的峰沟曝露无疑,尽收那色狼眼底。
她手忙脚乱地把浴巾提了上来,但是这一提,由于是坐立姿势,又把下面的雪嫩玉腿整条露了出去,不由尴尬不堪,蹑手蹑脚地溜进房间换衣服。
“喂,你这是什么反应?好像我没有看过一样。”蔡华伸不悦道。
“那不一样。”肖艳霞关上了门,声音隔着门板传出来。
“有什么不一样?”
“就是不一样。”
“不如今晚我陪你睡?”
“滚。”
“叫我滚?就不怕我把你那条‘棒子’丢了吗?到时候拿什么解决你的寂寞?”
里面突然没了声音,蔡华伸才发现自己又说错话了,对她这种女人来说,被发现这么低俗的秘密是多大的刺激。正准备进去安慰一下顺便道个歉,手腕上的手表突然发出一阵轻轻的震动。
通讯器?蔡华伸眉头一皱,不敢怠慢,把那粒微型耳机贴在耳垂上,按下通讯键,立刻就传来了那个老头子苍老的声音:“蔡华伸先生,你在哪里?”
蔡华伸大致说了自己的位置,问道:“这么快就有事发生了?”
“有几个RB人拿着我军的最新型战机制造图文件,今夜9点在桃园机场登机,杀无赦,一个不能漏。”老头子说这话时听起来仍然是面带笑容的,不愧是天龙统帅。
“活捉不是更好吗?”蔡华伸疑道。
“如果你想为国损躯,不妨试一试,请立即动身。”老头子挂了线。
为国捐躯?什么意思?蔡华伸听得一头雾水,凭他这身本事,活抓几个间碟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他看了看手表的指针所向,面色大惊:我的妈呀,7点钟了?还剩两个小时,何其紧迫。问题是桃园机场在哪?
“你在跟谁说话?发生什么大事吗?”肖艳霞听到他的话说声,火急火撩地跑出来。
蔡华伸灵机一动:对了,艳霞在这里工作这么久,应该知道这里的地方。“你知道桃园机场在哪吗?”
“你去桃园机场做什么?”肖艳霞美目大睁,满心疑惑,已然忘了蔡华伸刚才还在羞辱她。
“你别问,告诉我位置。”
桃园机场是台湾省最大的机场之一,地点在桃园县。
“你去机场做什么?”肖艳霞又问道。
“我没时间向你解释,有时间再回来伺候你。”蔡华伸吻了她一口,御起神笔,随手戴上一副墨镜,如火箭般冲出夜空。
看着他这番出行的风采,肖艳霞感觉自己就像被笼罩在神的光圈里。
桃园县万家灯火,阑珊如星。蔡华伸寻了一条人流相对较少的小街,从天而降,却还是被一对路过的情侣看了个正着,吓了一大跳。
“别怕,只是个魔术,魔术而已。”蔡华伸连忙解释。
对方惊讶不已,对他赞美了几句。好在他出行时戴上了墨镜,要不然被人认出来还是避免不了麻烦。
冬风越来越冷,哪怕是仙气护体也顶不住了。
“主人,要我去帮你找一下吗?”神笔挂在他的皮带扣上,说道。
“你熟悉这里的路段吗?”蔡华伸不屑道。
“不熟悉。”
“那你找个屁。”
蔡华伸戳了戳手,走进一家服装店,买了件厚毛衣,披在身上,以借故向销货员打听了一下桃园机场的详细位置,火速前奔。
机场豪华广阔,享有国际机场之称,人流更是川流不息。
可是茫茫人海,连目标的样子都不清楚,到哪找去?蔡华伸抬起左手,按了按手表,轻声说道:“呼叫天龙总部。”
耳垂上的微型耳机立刻传来回应:“请说。”
蔡华伸苦着脸道:“我是蔡华伸,目标有多少人?能给我看看他们的样子吗?”
“人数未知,他们已经进入机场了。”这个是开山虎的声音,像在空山中回荡般。
“我说的是他们长什么样子。”蔡华伸气道。
“要我把他们的相片送过去给你吗?”开山虎冷冷道。
“那就最好不过了。”蔡华伸知道自己被忽悠了。
“别废话了,目标均为岛国人,看到是张鬼子脸你就只管大开杀戒。”
蔡华伸哑然失笑,调侃道:“万一我看错人把你杀了呢?”
“你有杀人许可证,就算是把我杀了,也没有人追究责任,包括法律。”
杀人许可证?这个证倒是在007电影里听到过,想不到我也会有今天。蔡华伸闭上了嘴,往机场入口走去。
看门的几个保安一见他那猥琐样,即刻把他拦住,喝道:“站住,来干什么的?”
蔡华伸顿时恼怒,这些****的看门狗,真正有威胁的恐怖份子从来没有拦截过,就专找无谓的麻烦事干。
“我来送机。”蔡华伸看了看旁边的人,均拖着沉重的行李包,而自己两手空空,便急中生智自称来送机。
“抱歉,我们要例行检查,站一边来。”其中一个保安朗声道。
尽管气不打一处来,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蔡华伸只好乖乖地站过去接受他们的“******。”
“把墨镜脱下来。”对方把他的身体上上下下摸了一遍后,除了一支毛笔,没发现什么可疑之物,便指着他的眼镜道。
蔡华伸慷慨地脱了眼镜。
对方一看他的眼睛,脸就变了色,这张脸在电视新闻上没有几个人没见过,他太大意了。
“你是那个红遍全球的冤大头嫌疑犯?”对方诧异道。
“嚯,想不到连你都认得我,看来我名气不小嘛。”蔡华伸得意地笑了笑。
正当检查员犹豫不决时,身后跑来一个年轻人,附在他耳边说了句悄悄话。
检查员听后显然有些吃惊,彬彬有礼地给他放了行。
进入机场后,蔡华伸仍在琢磨着,那人对他说了什么?怎么就变得恭恭敬敬地把我放进来了?看来当特工还是比较威风的。
“我进来了,正在寻找目标。”蔡华伸打开手表上的通讯开头,说道。
“9点整那班机,你必须想办法混上去,想尽一切办法阻止他们下机,尽量不要惊动乘客。”依然是开山虎那雷一般的声音。
这难度也太高了吧?“但是我没有机票。”蔡华伸苦道。
“凭你那般神通,这些鸡毛小蒜的事还需要我教你吗?自己想办法。”
蔡华伸被这么训了一顿,这才想起自己是偷内衣出道的。
“笔精。”
“主人有何吩咐?”
“去帮我偷一张飞机票来。”
“我去偷?”
“妈的,不是你去,难道是我?”蔡华伸恨铁不成钢。
神笔变了只小蚊子,向周围的人群飞去。
蔡华伸逛进无烟区,享受地抽起自己的烟来。半根没抽完,笔精就回来了,保持着一只蚊子的状态晃在他面前。
“机票呢?”蔡华伸一阵惊喜,心想这家伙的办事效率还真是奇高。
“我!我不知道你说的机票长什么样!”笔精怯生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