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故事越是关键的时刻,越容易是梦醒来的时候。就像是nba里的关键时刻,科比布莱恩特往往会送出绝杀拯救球队一样。恶梦醒来,也把自己的小命从梦里拯救了出来。而人生如梦,一场梦又何足挂齿。堂令醒来,着实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紧紧的,直直的,惶恐的盯着自己的房顶,久久的不能平静。
这是堂令生前告诉村民的第一件怪事,而或许这只是一场梦而已,但如果堂令没有死,这紧接着发生的第二件事情也不会引起人们的联想和猜疑。可现实往往就是这样。并不仅仅是瞎编乱造的《丧尸大战怪物》里才会发生。好了,我们接着说第二件事情。
堂令醒来以后,喂饱了自己,饮饱了毛驴,拉了泡臭屎,便也无所事事。唐令系好了裤腰带,拉出自己的小毛驴,要打算出去溜溜毛驴,顺便也给换洗一个自己一个清新的心情。夏季的大熊村漫山遍野,树木繁茂,鸟语花香,山清水秀,空气清新,别有一番世外桃源的风味儿。
堂令刚刚走出家门不远,便听见隐隐约约的有人哭泣的声音。“不是吧,我拉的是毛驴,又不是白龙马,我是条光棍汉,又不是唐僧,别装作老鼠精或者什么白骨精的骗人肉吃啊!”堂令心里兀自纳着闷,心情又不痛快了,“真他妈晦气,原来有人家死人了。”“是老幺家的姑娘没啦!”一位村民告诉堂令。“这,真可惜啊,堂令不禁又开始惋惜起来。那姑娘虽然没有花容月貌,倾国倾城之色,但是也是出自小桥流水人家,小家碧玉的小花朵呀。更何况,这位姑娘当年还救过堂令的小命呢,那个姑娘叫做小茶。
那也是一个夏天,堂令去大熊村几十里之外的小镇喝酒,一不小心就喝多了,回来的路上要经过一条小河,小河弯弯,掩映着着山峦,小桥古朴,水蓝蓝的天。可是堂令并没有深知去欣赏这美丽妖娆的山河景色,迈着打醉拳般的步伐,一步一步朝着这小河边上走来,堂令晕晕的脑子还记得店小二说的三碗不过河,可他也学起了武松,但仅仅不到五碗,就已经忘记了老虎是怎么死的传说。这时天色已经接近下午的傍晚。
天渐渐阴暗下来,劳作了一天的村民们也陆陆续续的回家去了,这时候小茶也带着工具回家了,他经过光怪陆离的石头小溪,穿过浓浓秘密的杂草,哼唱着淳朴的民歌,欢快的朝着小桥边走来,突然一只藏在草丛里的大鸟好像收到了惊吓,嗖的一声,像离弦的箭飞出了老远,这可把就在旁边的小茶吓了一跳,惊慌之中尽然把除草用的铲子也丢进了小河边,小茶于是急忙跑过去附身去找,当她刚走到小河边的时候,突然一个趔趄,差点把她当场吓得晕倒。’我的天呀,这时候只见堂令静静的躺在小河边杂草丛里,脸色苍白,更要命的是他的身上爬满了黑乎乎蠕动的虫子,那些虫子个个挺着饱满的大肚子,透过微弱的夕阳下的阳光,那些个肚子里微微透出些血红色的颜色,不错这些虫子就是蚂蟥,大量的蚂蟥已经快要吸干了堂令的鲜血。小茶赶紧扒拉下来自己的鞋底子,使劲的在堂令身上拍打着,直至等着一条条蚂蟥从堂令身上脱落。忙活了好半天,堂令的小命终于保住了,可自己也快被拍成了胖子。
原来,堂令在过河的时候一不小心跌落进了紧挨着河边的草丛里,一个跟头下去,再加上喝了半斤小酒,一下子给摔晕了,竟然呼呼大睡起来,幸亏小茶及时赶到,否则堂令早已被吸成肉干了。
堂令至今想来,心里还深有余悸。现在小茶没了,心里也十分酸楚。于是他径直的朝着老幺家走去。他至少应该为老幺家做点什么。
忙活了一天,堂令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家,但是紧接着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
这是小茶已经安葬的第三天的夜晚,外面下着瓢泼大雨,堂令扯了条毯子盖在身上睡着了。半夜里,堂令迷迷糊糊的起了身,开开门,在靠着驴棚子的墙角边站定了,然后哗哗的撒了泡尿,堂令的小毛驴等着硕大的驴眼,痴痴地偷看着堂令尿尿。这时候雨已经停了,堂令的尿和雨水融合在一起,流到门外,流进小溪,融入大河,穿过大山,汇进大海,大海奔腾,进入北极,化为冰川,千年冷冻,万世永存。堂令闭着的双眼想到这些竟得意的坏笑一声。咦,他这是要到那里去呀,只见堂令并没有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相反的,他却打开了栅栏,走出了院子门,朝着村西边的方向上走去。
他这是怎么了,半夜里,半山沟里的村落空无一人,宁静的街道上充满了泥泞。只听见窸窸窣窣的虫子名叫的声响,剩下的就是被黑暗包围的堂令脚下,吧唧吧唧的脚踩於泥的声响,这种声响在幽幽的暗夜里回响,充满了穿透心房的能力,颇具有乡村暗夜坟地独行的魅力!嘘,细细的品味一下,只听见,静静地,吧唧吧唧,静静地,吧唧吧唧,静静地,吧唧吧唧……。就这样,形成了一曲没有听众去听也少有人去演奏的夜曲。
他这是要干什么呀,那个,那个不是灵堂吗?黑暗中的灵堂敞开心扉,院内的老梧桐树抖擞抖擞精神,老树上的猫头鹰高亢的邪笑一曲,旁边的柏树迎风招展,热烈的招呼着堂令的到来!没错,堂令竟然直直的朝着这座灵堂走了过去,他,难道他真的疯了吗?还是,还是这灵堂里藏着珠宝呢?要记住,小茶刚刚死去三天,热乎乎的灵位正静静的躺在灵堂的大厅里呢。
堂令已经走到灵堂的门前了,鱼和蛤蟆合体的怪兽狰狞的微笑着欢迎堂令的到来。这种奇怪的神兽也是有来历的,据说大熊村的人讲他们的祖先由于不懂得人类生殖的原因,见到从妇女腹中能生出一个新的生命,总认为其中有一种神奇的力量;所以人们对妇女分娩十分重视。当有妇女分娩时都要举行隆重的祝祷仪式,要到野外去分娩,认为这可以使土地肥沃。如果妇女因分娩而死那么就要对死者举行英雄的葬礼。这是一种生殖崇拜,后来,他们的祖先也逐渐对一些生殖能力比较强盛的动物也发生了崇拜,比如多产卵的鱼和蛤蟆等动物,后来,他们的祖先就做出了一种类似蛤蟆和鱼的神兽作为他们的图腾,当然放在灵堂的门前也有他们自己的说法,据说这样可以保佑死去的人们尽早脱离地狱的磨难,以便更早的超生。
堂令没有理会那两只神兽,伸出手来轻轻地将门一推,不满铁锈的门竟然开了,门上的铁锁早已不翼而飞。堂令晃晃悠悠,好像六神无主的样子,他竟然一步一步朝着灵堂的大厅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