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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夏(3)

他几乎心寒地叹道:“我待你不薄。”“是,你待任何女人都不薄。”悠悠恨恨地反击道,“可再不薄你也只把她们当玩物。你永远是操纵者,任何时候,心念一动便可以换一个女人睡。”这句话把元深刺痛了。他说:“我没有把意志强加给任何人,每个人都是自由的、自愿的,你们也都得到了好处,我成全了你们各自的盼望。”“不,别把你自己说得这么高尚。你一点儿,一点儿,也不高尚。我所获得的一切,并不是你白白给我的,而是我用自己的青春交换而来的。”元深苦笑,轻叹,“你要知足,你这一类女人,并不是每一个都会有你这样的幸运。”“我是哪一类女人?我不过是一个最普通的女人。”“谁说人生来平等?有些人生在好家庭,拥有的一切都来自于世袭;有些人却要靠后天努力。我没有一个好家庭,我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一副好容颜。青春就这么几年,我凭自己所拥有的,去交换自己想要的,有什么错呢?哪个女人敢说自己从没靠相貌,哪怕只是一个微笑、一个眼神、一句温柔的话语,去交换过自己想要的东西呢?”“你说我是哪一类女人?我只不过是芸芸众生里最普通的一个女人。”悠悠不间断地诉说着,而元深沉默着。不得不承认,悠悠说的话有一定道理,甚至大部分都是实话。他内心渐渐升起一股不安。她的话触动了他的某条神经。有一个他始终不愿面对的问题正在向他发出挑战。

悠悠望着元深,知道他在想什么,心中有了些酸楚。她轻叹一声,嘴角泛起一朵诡谲的笑,“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如今我已是旁观者,所以可以公道地说一句——爱你最多的人,受伤最深。”元深看着她,似乎听懂,又似乎没听懂。他多么希望自己是没有听懂。

悠悠笑起来,“别这样看着我。你完全听懂了。”元深仍不作声,悠悠又说:“我不想提那人的名字。我是知道一些事情的,元宝。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我有我聪明的地方。我知道你心里最爱的人是谁。元宝,让我最后再叫你一次,我的大元宝,如果现在还来得及挽留你,我不为我自己,只为她。我这样说,并不是因为我不嫉妒。女人都是善妒的,我不虚伪,我承认我嫉妒她,甚至有些恨她。我这样说,只是因为,我更恨沈庆歌。她不值得你爱,更不值得你娶。她曾经杀掉过我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你不能就这样原谅了她。”悠悠说完,眼角泪光一现,但嘴角却扬起一个微微的弧度。

悠悠站起来,“我要说的都已说完。现在我要走了。谢谢你今天过来,听我说完这些。”悠悠对元深笑了笑,从他身边走过去,走了两步,停下,犹豫了片刻,又回来,俯下身,轻轻地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

所有未完未尽的话,便都在这一吻之中,结束了。

而后,她起身离去,再未回头。

自从夜总会那晚的放纵后,Evelyn一直沉浸在痛苦中。

每天上班,她都在梦游。尽管她仍是一身标准职业装束与妆容,尽管她在办公室雷厉风行,不出丝毫差错,那个真实的她却只在恍惚地游荡。

在世界面前,她只剩一副坚硬而脆弱的外壳。这日傍晚,手机开始不停地振动。那个号码又开始不断地打来电话。这一个月来,这个男人不停地找她,而她一概不听电话。她不想看到他。他只是她的一项工作。她已完成自己的任务。他也是。戏落幕。他们无需再见。然而此刻,当她感觉被全世界抛弃,被所有人轻鄙;当她看清自己一无所有,满腔憧憬与奢望都化为泡影;当她终于知道自己无足轻重,只是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一份快餐、一块用过即弃的抹布,她忽然意识到,有一个人在不停地寻找她,有求于她,需要她给出答案或者帮助,是多么有幸的一件事。

至少,这让她的心理产生了一点平衡。全世界都不需要她了。可还有一个人需要他。全世界都鄙视她了。可她竟然还可以鄙视一个人。几乎在一种仇恨的快意中,她接听了电话,“今晚六点,Blue GateCoffee,请准时。”她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能够凌驾于另一个人之上,能够羞辱一个人,是多么好的感觉。

阴霾厚重,一场大雨迫在眼前。Evelyn坐在和暖舒适的咖啡店里,隔着玻璃看到那辆白色的Volkswagen缓缓驶来。呵,开大众车的男人,还是白色的大众车,该是勤劳稳重的居家男人、模范丈夫,晚上洗碗、周末陪老婆孩子逛超市吃比萨的一类男人。

却也是禽兽一个。男人停好车,走进咖啡店,看到了坐在窗口位置的Evelyn。他走过去。“李先生,你有五分钟。问完你想问的,然后停止骚扰我。”站在Evelyn对面的男人,正是李安航。

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

李安航看着面前这个年轻女子,精致妆容、华美衣饰,一身名牌。这些支撑起她的高傲姿态,及冷漠而凌厉的眼神,却是,遮掩不住她的憔悴与孱弱。

这是一个与他同样自卑而无望的人。他一眼就看穿。

一个月前,他接到这个陌生女子的电话,约他在一家咖啡馆见面。那时,他正在失恋的消沉中难以自拔。电话中的女子却说——我是欧阳元深的未婚妻,我特别理解你现在的感受,我想我们可以谈一谈。

他在咖啡馆见到这个女子。她对他说,我和你一样,失去了爱情。我们失去的不仅是爱情,还有自我,和尊严。尊严。这个词让他暗暗地颤抖。数月来,尊严这个词无时无刻不在折磨他。每一次,当他回到装修一新却空旷寂静的家,当他面对父母的焦急询问及唉声叹气,当同事们有意无意地问起,何时才能请吃喜酒,当他的学生们起哄追问,怎么好久不见师母来学校了,他都感到尊严扫地,面子尽失。

一直以来,他都是个特别要面子的人。教师,就是一份极其需要面子的工作。为人师表,必须藏起人性中所有的丑陋阴暗面,拿出最阳光、积极、健康、丰盛的灵魂来面对所有人。他需要一个体面的、风光的、荣耀的形象,需要活出一份代表了世俗价值观的幸福生活。他凭借自身的努力,已经做到。

苏简汐的离开,让他苦心经营的一切毁于一旦。他的生活、他的爱情、他的工作、他的家庭、他的未来,都陷入尊严倒塌而引起的崩溃。他的自我受到重创。

在所有人眼中,他都是一个失败透顶的男人。他深受折磨。

这有如腐烂的海藻一般的恶劣情绪纠缠着他,伴随着他来到这个女子面前,这个自称是欧阳元深的未婚妻的女子。

在一定程度上,他们是有着共同利益的。所以,当女子对他说,元深让她伤心欲绝,就像简汐让他尊严扫地,当女子对他说,我们不能就这样甘心,应该努力争取自己想要的,他心中被压抑的东西瞬间就被点着,成了一团熊熊烈火。

女子说,其实,找回尊严的方法也很简单,苏简汐是个传统姑娘,信仰一对一的贞洁关系,想必会从一而终的。你若真得到了她,她也就嫁给你了。

女子又说,你若这样去做,其实也是在帮她。你是适合她的,而元深不是。她和你在一起会活得平凡而幸福。她和元深在一起很难幸福。同样,我和元深青梅竹马,两家是世交,我们才是最合适。他们两人现在是昏了头,才会这样胡闹。我们不能由他们胡闹下去。我爱元深,就像你爱苏简汐。我们有责任拯救他们远离歧途。

女子说得情真意切,又不乏冷静的分析和智性的开导。他感到自己豁然开朗,却又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没有时间思考了。女子把一张房卡推到他面前。正是这家咖啡厅楼上的酒店房间。他看着那张房卡,看清了自己面临的选择。

他的第一反应是惊惧,然后是拒绝。但几乎同时,一股热血涌上他心田,强烈冲击他的身体和灵魂。他感到自己被某种力量控制住,不再拥有自由意志。他已经预感到自己将会做出的选择。他听到心里有个声音说:“这是对的。这样可以将她赢回。这样可以将尊严找回。”后来他回想起来,那正是撒旦的声音。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这样清楚地听到了撒旦的声音。

他拿起了那张房卡。

后来的事情,他再也无能为力,唯有跟随体内那股原始的能量冲动而行。夺取的能量,牺牲的能量,生与死的能量。这能量挟裹着他进行暴力的征服,以找回他作为男人的气概与尊严。但这注定是一场两败俱伤的争战。

他从那短暂的虚无与幻梦中醒来,看到床单上大片的殷红血迹,他心爱的女子不知去向。他顿然醒悟,却悔之晚矣。一切都来不及了。他知道自己终于真正地、永远地,失去了她。此时,他看着面前这个女人,这个唆使他犯罪的女人,悲愤不已,又痛悔难当。他克制愤怒,只不住地追问——你为什么要那样做?你对我下了药。为什么?呵,原来还不算糊涂,没有忘记她请他的那杯咖啡。但那又怎样?这愚蠢的懦弱的男人,自己欲念大作,行了丑事,却怨怪别人。Evelyn轻笑,“你得到了好处,却要装成圣人,把过失推到别人身上。”她说:“你谁都怪不到。要怪,只能怪你心中的魔鬼。”的确。催情药也好,致幻剂也好,若是心中没有魔鬼,又怎能犯下残暴罪行?在那一刻,他丧失了理智,甚至带着一股自毁的激情,听凭心中的魔鬼做主。他痛苦地垂下头,哽咽起来,“你也是女人,为什么这么残忍,这么毒辣?”他说:“你知不知道,简汐当时怀着身孕。她说她怀孕了,可我不信。”他说:“我完全失控了。她流了那么多血,那么痛苦。她求我,说她怀孕了,可我就是不信啊,直到看见那么多的血。”他说:“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苏简汐在哪里?我想见她一面。”他流着泪苦苦追问:“你一定知道她在哪里,或者,你未婚夫一定知道。请你告诉我,她在哪里?我只想再见她一面,请求她原谅我。”

男人在她面前的崩溃,让她心中产生疼痛的快意。她不是世上最不幸的人。她不是世上最没有尊严的人。她忽然可怜他,轻叹道:“实话告诉你,我并不是欧阳元深的未婚妻。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和你,和苏简汐,也没有任何关系。”“那你是谁?”男人惶惑。

“我是谁?”她凄凄一笑,颓然道,“我不过是听差办事的小卒,低贱卑微的使唤丫头。这世上,你是什么人,就永远是什么人。不要相信努力可以带来改变。不要相信运气。不要相信童话。不要侥幸。你我都一样。”她又说:“不要觉得我是坏人。我不是。更坏的人你还没有见过。更何况,这世上没有坏人,也没有好人。每个人都只是混一口饭吃而已。只不过,有人为了事业,有人为了爱情,有人为了面子,而有的人,以控制一切为生存之本。”她看着面前这个男人,这个和她一样无望的人。不知谁比谁更可怜。

她说:“实话告诉你,我也不知道苏简汐在哪里。”男人痛苦地垂下头,把脸埋进掌心。

就在这一瞬,她动了恻隐之心,从桌上的纸巾盒里抽过一沓纸巾,拿出笔在纸巾上写下了一串地址。

“这个地址,是前不久欧阳元深安顿苏简汐的公寓。我不能确定她现在还在不在那里。据我所知,他们已经分手。你可以去试试运气。”她把写有地址的纸巾递给他。他接过,纸上赫然可见“听海苑幢”。这一行字飞舞而张狂,不像出自女人之手,倒像是男人的字。

窗外下起了大雨。李安航不再耽搁,拿起字条匆匆奔入雨幕中。

Evelyn转脸看向雨夜中的万家灯火,怔怔发呆。她手中剩下的纸巾,上面有隐隐的凹痕。写字的时候太用力,刻到了下一层。她用指尖轻轻抚摸那些字迹的凹痕,无声地苦笑起来。她已分不清工作和生活,分不清虚假和真实。

模仿那个人的字迹,练出一手以假乱真的书法,写下那张罪恶的字条,放到那个无辜女子的桌上。多么漂亮的活儿。她简直可以胜任特工或者间谍。

她到现在还记得练字的那些日夜,想起来心头还是一阵阵酸涩的疼痛。因为她到现在还是分不清楚,自己如此刻苦地练习,是为了完成沈庆歌交予的任务,还是真心爱慕那些字、那个人。

她心中泛起无法抑制的悲凉。沈庆歌让她去干所有见不得人的事情。她并非不情愿,也并非只为了钱。她是有私心的。她不知道沈庆歌是不是默许了她和欧阳元深上床,但她管不了那么多了。那一时那一刻,曾经遥不可及的男子这样靠近她,满心伤痛,无比脆弱。他需要她的温柔,要从她这里得到慰藉。她有什么理由拒绝?是的,她一直爱他,如她自己所定义的,痴心妄想的爱。她为沈庆歌做事,应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她都知道了。她是一个好雇员。但她是有私心的。人心似海。谁又能够测度?元深是情场老手,她并非不知。但那样一双温柔多情的眼睛注视着你,那样一双性感的手捧住你的脸,让你无法不相信,那一刻,你的模样深深印刻在他的脑海,令他永世难忘。你也无法不相信,那一刻,他是真的爱你。

这可耻的幻想,终被他清醒后的无情击碎。

他不爱她,甚至连一丝一毫的怜悯都无。她笑自己。的确不值得怜悯。是她自己作践自己。幻想什么?取代沈庆歌,嫁入豪门?还是取代苏简汐,成为他心底永远的伤痛?不。她连取代那个叫夏悠悠的小婊子的机会都没有。

呵,多么可悲,她居然曾想过,即便他要求她做情妇,她也甘愿。可他对她,连这点兴趣都没有。她还不如一个贪慕虚荣的小婊子。

泪水轻缓地滚落,凉凉的。怎么说,她也是青春年华,娇美容颜;怎么说,她也是名校学历,海外归来。怎却落得连一个小婊子都不如?

当然她也知道,感情从来都不讲这些的。男欢女爱更不讲这些。要怪,只怪时间不对。若是早几年,再早几年,她有没有可能成为

他的苏简汐或者夏悠悠?甚至是那个林冬月?她再笑。不,不,还是算了。成为她们有什么好?她们都快乐吗?得到一个出色男人的心,或是一时的垂青,又有什么意义?她们个个都痛苦,没有一个幸福。所幸,她不是她们。她还能重新站起来,走出这梦魇。

李安航在夜幕中开着车。细密的雨丝在城市的霓虹与路灯下发出闪闪银光。他手中捏着那张纸,握住方向盘的手微微发潮。那张纸上,记录着简汐最后的居住地址,他能够找到她的唯一线索。此刻,他捏着纸张的姿态,犹如捏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要去完成他人生最重要的一次忏悔。

在这座庞大的、黑暗的城市里,这样的姿态充满绝望。车被随意地停靠在路边。他只身走进雨幕中,没有打伞。黑色的大铁门前,保安将他拦下,需要查看证件。他看都没有看保安一眼,随手掏出口袋中的一沓东西塞进保安手中——钱包、身份证、教师证、银行卡。所有的东西,统统拿去。他脚步不停,径直往里走,不理会保安在身后喊着,要将多余的东西还给他。所有这些支撑他在世为人的物件此时都显得毫无意义。

电梯内明亮而温暖,与外头整个潮湿冷硬的世界迥然相异。他浑身湿透,衣服滴着水,弄脏了地毯。他从电梯的镜子里看到自己苍白而无望的脸。

电梯平稳而迅捷地抵达了十八楼。走出去,他看到一扇敞开的房门。门上的烫金大字写的正是。门开着,房里却似没有人。灯没有开,黑漆漆的。也没有任何声音、任何动静。这里幽暗、寂静、荒芜,非常惊悚。

他一步一步地走进这陌生的房子,犹如走进深暗无底的远古洞穴。

这个房子里出过什么事情?他心头掠过一抹忧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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