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身旁已没有了人。殷玥坐起,趴在地上的威龙一下跳了上去。殷玥摸了摸它的头,“他走了?”威龙一甩尾巴就将慕容渊呃被子扔了下去,自己则趴在慕容渊躺过的地方。殷玥笑了笑,丽珠也刚好走了进来,“公主,青妃送来了一个纸条。”殷玥接过一看,“祝公主,十六诞辰。愿您能早入脱离折磨。找到幸福。”殷玥看完后,一阵苦笑,幸福?我都无法逃离这里,何来幸福?我的心已碎,又如何得幸福?将纸条收起。“当当!”“娘娘,您现在有时间吗?”巧贵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丽珠上前开门,巧贵人便同铃儿一起进来,“娘娘,衣服做好了。”铃儿上前,将端着的衣服线上。看着巧贵人略带期望的眼神,殷玥在丽珠的帮忙下,穿上了那件衣袍。“公主,好漂亮啊!”“是吗?”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殷玥淡淡的笑道。“巧贵人,你的手很巧啊,这杏花修的这么栩栩如生。”丽珠兴奋的说,“我和秋细加在一起都比不过你呢!”“丽珠姑娘见笑了。”“嗯,确实很巧。开来从今往后就要靠你来帮我了,也不用丽珠总是往裁织处跑。”巧贵人听出了殷玥的意思,连忙谢恩,就离开了,刘谢了铃儿。殷玥让铃儿去打理一下自己的衣服,看缺什么就去告诉巧贵人。秋细急忙的走进来,“公主,公主!玄王寄信过来了!”殷玥连忙接过打开,“鱼儿,听流儿说你在哪里过的还可以,父王就稍微安心了。乾皇性格暴躁,就算是女人也不会心慈手软。他的野心很大,才有了现在的一切,父王原只安于现状,却不想害了你。父王太过软弱,连你都无法保护,父王心痛不已,都没有脸面面对你的母亲。相比你应该已经遇见陶宁了,她会保护你的安全但不是绝对,你自己一定要小心。父王对不起你,在你最重要的十六诞辰之时不能陪在你身边,还让你身处险境,对不起。父王不敢奢望你会成为真正的皇后,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父王一定会想办法将你带回来。在你放船的时候,将玉佩带上吧,就当做是我与你母亲在你身旁吧。”殷玥心中很有感触,在自己受伤的时候,是玄王陪在她身边,给了她全部的爱,让她的新再次感受到了温暖。虽然没有完全治愈,可殷玥心中对这个“父亲”有了很深的感情,毕竟他与自己前世的父亲相比,一个天,一个地。他对自己来到乾国的事还在埋怨自己,这样的父亲,有谁还能铁了心的对他?
“公主。”秋细说,“玄王还送来了十六棵清华是。”殷玥想了想,“种在园中吧。”“是。公主,这需要和皇上说吗?”殷玥脸色一黑,“不用,没必要。”
“皇上。”黑羽上前,“属下发现了一点可疑之处。”慕容渊放下手中的奏折,“说。”“当年,姝贵妃跑回来是没用多长时间,您就派人先去了。可在现场发现了一对脚印,在追踪是却是一个人都没有找到。就算再厉害的人也会留下一点线索,可他们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云公主的衣服上的饰品也没有掉下的,这在带人逃跑的情况下是不可能的。”黑羽一说,慕容渊反应过来,当时除了云儿的一只鞋子外就没有其他东西了。若有人将云儿带走,定会在赶路时掉些东西的,难道……
“黑羽,你现在去调查当时追踪的人都有谁,她们中怕是有人是那帮人的帮凶。”“是。皇上,这些事相国送来的,请您过目。”“知道了,你先去查这件事。”“是。”在黑羽离开后,殿外的一个人影也离开了。慕容渊拿起相国送来的信,上面说送给慕容渊的礼品已提前送到希望他会喜欢。“将相国送来的东西拿来。”一旁的太监下去,不一会儿就让人抬着一盆花上来。慕容渊一惊,这相国可真是下了血本。只见这花金光闪耀,原是整盆花都是用珍贵的宝石制作的。正对着慕容渊的花中心是如血一般殷红的红水晶,其花瓣为淡粉色的猫眼石打造,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水润无比,枝杈全部都是暗红色的珊瑚,对于连河都没有几条的相国来说,这些应该就是全部的珊瑚了吧。画的烟丝非常丰富,就连盆中的沙子都是砂金,连这花盆都是将数十种宝石融化后,当成染料画上去的吧。慕容渊正欣赏这花时,一名太监上来,“皇上,玄国送来了十六棵杏花树,说是给皇后的。皇后娘娘已经将之都种进了庭院中。”“什么?玄国送来的杏花树?她怎么不派人通报一声。”那名工农畏畏缩缩的说,“皇后,皇后娘娘说,没,没必要。”慕容渊一下火气涌上,去了月冷宫。
殷玥身着一件浅水蓝的裙,长发垂肩,用一根水蓝的绸束好,玉簪轻挽,簪尖垂细如水珠的小链,微一晃动就如雨意缥缈,上好的丝绸料子随行动微动,宛如淡梅初绽,表情透着几分淡淡的漠然。站在乾宫内唯一通向外面的净月河岸,缓缓蹲下,将十六根特质的蜡烛放在所有的小船上点燃,丽珠与秋细则在不远处看着。殷玥拿出玉佩,看了看,便将小船逐一放入河水中。当十六只小船全部放入河中后,整条河像是被点亮了一般,而殷玥站在河岸,映着火光,显得那般绝美,凄凉。
慕容渊来到月冷宫后,发现殷玥不在,问了宫女后得知她在净月河岸。净月河?她去那里干什么?还有这杏花树……
“她到净月河干什么?”想不到殷玥想要干什么,慕容渊叫住一名宫女,宫女转身,手腕处的铃铛清脆的响了两声,“回皇上,娘娘是去将折的纸船放出去。”折的纸船?慕容渊又看了一眼身旁的杏花树,杏花瓣如雪花般飘下。难道……慕容渊想到了什么,赶去净月河。
殷玥水蓝色的衣裙站在岸边,看着已经到了和中央的十六只小船,拿出带来的玉箫,一曲《杏花天影》徐徐响起。还没到净月河边,慕容渊已经听到了箫声,箫声凄婉,声声勾人心弦,不远处的之花迎面游来。眼中出现了那水蓝色的身影,三千青丝被风吹的凌乱却也丝毫不影响她的美,反而突显那倔强的小身影那么凄凉。箫声飘进慕容渊的耳朵,让那种熟悉感扑面而来,眼中的水蓝色变成了梅白色,周围的景物也变成了以前住过的宫殿。那人坐在石头上,一样的青丝飞舞,同样的吹着箫。这是……慕容渊愣住了,怎么会……为什么像……她……殷玥这时已经放下了玉箫,不知在想什么,慕容渊又走近了些,殷玥看着飘走的小船,放声唱道,“唯一纯白的moli花盛开在琥珀色月牙就算失去所有爱的力量我也不曾害怕天空透露着微光照亮虚无迷惘在残垣废墟之中寻找唯一梦想古老的巨石神像守护神秘时光清澈的蓝色河流指引真实方向穿越过风沙划破了手掌坚定着希望去闯唯一纯白的moli花盛开在琥珀色月牙就算失去所有爱的力量我也不曾害怕古老的巨石神像守护神秘时光清澈的蓝色河流指引真实方向穿越过风沙划破了手掌坚定着希望去闯唯一纯白的moli花盛开在琥珀色月牙就算失去所有爱的力量我也不曾害怕穿越千年的石板画刻画着永恒的天堂轻轻拭去漫布全身的伤我从不曾绝望……”“为什么是moli花?”慕容渊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殷玥也不感到惊讶,“朕在问你。”对于殷玥的沉默,慕容渊倒也习惯了,不介意再问一次。“不为什么。”“你不是喜欢杏花吗?”“我又不只喜欢哪一种花。所有的话我都喜欢。”“你到这里干什么?”殷玥转过身,仰面看着慕容渊,“你猜呢?”慕容渊眯起双眼,殷玥直视着他,“你知道的,又为什么要问。”慕容渊确实清楚,“你,算是长大了?”“从我嫁来之后,我就已经长大了。这不过是个形式。”“对于玄国的女孩而言,这是除婚嫁外最重要的事,对你来说,就只是个形式?”“我当然也不想它只是个形式,可你会让我完成它吗?你会让我回去吗?不会。我嫁来就是给你报仇的这我都清楚,我也只能简单地讲形势完成,不是吗?”慕容渊第一次听殷玥这么说,明明她说的就是我的本意,可为什么自己心里有些许的否定。慕容渊的沉默倒不在殷玥的意料之中。怎么回事?他不是应该生气,再好几天不来的吗?在想什么?殷玥不知道,由于连续两次自己让慕容渊在自己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导致自己再慕容渊心中有了彻底的改变。慕容渊转身,“记得叫人来养心殿,朕有个东西给你。”说完就离开了。丽珠与秋细上前,“公主,皇上怎么来了?”丽珠问。“应该是去月冷宫发现我不在吧。”他让我叫人去干什么?该不会是要把人扣下吧?再说,能是什么东西,他又想玩什么花招?殷玥一直在想要不要派人去。回宫后发现小安子与两个小太监已经被叫了过去,想必是慕容渊知道殷玥才不会乖乖听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