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倩,你给我听好,这是我最后一次接你的电话。我真想不到,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别再费尽心机了,别再痴心妄想了,我王一就是孤独终老也绝不会和你在一起。我不爱你,从这一刻我也绝不会再恨你,因为我要彻底把你从我的记忆里消除掉,爱过你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
夜深了,吴翔准备上车离开时,简丹跑了下楼,把他刚刚忘在家里的皮夹交给他手中。转身离开之际,他突然从身后抱住她,想亲吻她的脸,手足无措的简丹挣脱不了他有力的臂膀,“别这样,被邻居看到了。”
“怕什么,你永远是我的女人。”
最后简丹逃跑似的上了楼,吴翔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露出一抹笑,她刚才并没有太抗拒,至少说明已经开始接受他的存在。
楼下拐角处停着辆车,开车的是张姨,也就是在王一家照顾他妈妈和女儿的那个远亲,后座上是情绪近乎爆发的王一。看到常倩发的那些照片,他像一头暴怒的雄狮,想去找到发泄的猎物。难怪她请了半天假,怎么也不说缘由,原来是和前夫幽会,居然这么晚了还待在一起。他是那么真心地想和这个女人在一起,自己不顾一切想给她名分,多次跟她表白,居然这样无视他的感受,太可气。
“走。”王一命令张姨回去。
“你不上去看看简丹了?别产生什么误会。”张姨小心翼翼试探着问,她从后视镜中看到王一的脸被气得似乎变形。
“走。”王一再一次发话,张姨知趣地立马发动汽车,驶离简丹的小区。
第二天,简丹在上班路上接到王一妈妈打来的电话,原来犹豫再三的张姨一早把昨晚在她家楼下看到的都告诉了她,她决定先向简丹问明详情再作打算。
“阿姨,你是说王一昨晚去过我家?”
“是的,可他在楼下看到你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就走了,简丹,那个男人是谁?”
这下怎么办?王一一定是误会了,要怎么解释。简丹很困惑,她也不想再瞒着王一的妈妈,就把吴翔出现后的事情和陪小宝过生日的情况大致讲了。
王一妈妈最后问了她一个问题:“你是真心爱王一吗?”
“是,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遇到象王一这样的爱人了。”简丹目光里闪动着真诚的光。
“我爱他,爱他,我不会再有喜欢的人了。”常倩歇斯底里地坐在病床上哀嚎,一边的父亲摇头叹气,母亲流下无奈的泪水,只有常凡比她更加激动地怒吼道:“你清醒些,你对他做的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事大家都知道了,醒悟吧,不要把自己逼近死胡同,退一步你就能得到幸福,就像现在的我。还有那个叫吴小晨的,以后不准再接触。”
常倩的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是的,她自杀了,就在王一挂了电话后,她砸了手机。
王一最后的那些话,句句像把箭,那种万箭穿心的感觉让她快要窒息,连哭得力气也没有。常倩像具行尸走肉,面无表情地朝楼上自己的房间走去,那双魅惑的眼睛也变成了空洞,再也没了闪烁的光亮。
“小倩,你怎么了?”她妈妈发现异样,想去搀扶她。
“我一个人静静。”常倩无力地手轻推了下她,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几乎听不清,继续迈着轻飘的步子。
进了房间关上门,她独处在自己的世界里,四周变得寂静的可怕,只有王一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我王一就是孤独终老也绝不会和你在一起。”
“我不爱你,从这一刻我也绝不会再恨你,因为我要彻底把你从我的记忆里消除掉。”
“爱过你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
这些话如同魔音,反反复复钻进她的耳朵和脑袋。常倩痛苦地捂住耳朵,哭泣着、尖叫着……
“常凡,快回来,你妹妹出事了……”
常倩僵硬地躺在床上,紧闭的双眼里渗出两行泪迹,一只手腕上的血痕往床单上渗透着鲜血,被那繁花似锦的床单很好的遮掩了,但遮掩不住她惨白如死人般的脸。
“记住,家人才是你永远的依靠!”常凡对着病床上发疯般的常倩继续说道。
办公室里,简丹接起桌上的电话,里面传来王一沉重的声音:“上天台等我。”
她站在天台上,今天晴空万里,好久没看到北京的天空如此蔚蓝清澈,可往下看,四处紧密排列的高楼压的人不自在,车水马龙也看得人烦躁,可能是马上要面临王一的责问,她内心很不平静。
“你和他好了?”果然身后传来王一不善的问话。
简丹转过身,看到王一脸上又出现那种让人紧张的不悦神情,她也变得严肃,反问:“你觉得呢?”
“哼,我哪知道你怎么想,只希望别把我当个傻瓜。”
“你在怀疑我吗?如果你对我没有信任的话,那我说什么都是多余。”
“你想逃避吧?”
“王一,我知道你昨晚去找过我,看到了吴翔,可有些事情就算亲眼看到也未必是真的。”
“是吗?他依依不舍抱住你半天也没反应,你倒解释下当时你在想什么?还不知大晚上在你家时有什么更大胆的举动。”
“你……”简丹没想到平时通情达理的他会说出这么伤人的话,难道他真的这么不信任自己,把她看得这般随便。
“你叫我上这来到底想说什么?”简丹突然觉得和他有种说不下去的感觉。
“我今天告诉你,在感情上我也是个很没安全感的人,因为我认定的人会看得很重,不喜欢那种受到丝毫威胁的感觉。我认定了你,所以你要完完全全属于我,不能和任何一个男人有这样的来往。”
“他不同,他是小宝的爸爸,我不会象你那样,一点也不给安琪见自己妈妈的机会。”
“你在说我无情吗?你知道什么?”简丹戳到了他的痛处。
“是的,我什么也不知道,你又不跟我说,我怎么会知道你到底和哪个女人生了安琪。”
“你的意思是在怪我没跟你坦白,你那么想知道吗?是吗?”
“我不想和你吵,我现在什么也不想知道,只想静一静。”说完,简丹准备离去。
怒火中的王一使劲拉住她胳膊,“你还想逃避吗?现在必须给我讲清楚。”
“放开我,放开我,你捏疼我了。”简丹还是挣脱了,跑了,拄着拐的王一差点被她推倒,他盛怒下摔掉拐,一时重心不稳坐到地上,用一个拳头使劲砸在水泥地上,出血了。
王一回到公司时,简丹在埋头工作,尽管盛洁惊慌地嚷道:“老大,你的手怎么出血了?”她仍然没抬头,因为她一直拼命地克制眼泪落下来。
下班后简丹没有当王一的司机,张炎送他回别墅。
王一妈妈看他一只手也包着纱布,心疼不已,得知和简丹吵架了,她赶紧安抚着他:“今早简丹都跟我说了,昨天是小宝的生日,孩子非要爸爸陪他过,简丹拗不过只好答应,到了晚上孩子闹着不让他走,好不容易哄睡了才让他离开。王一,那个叫吴翔的是不是想和简丹合好啊?要是这样的话你更要抓牢她,都是女人我明白,有了家庭孩子,女人更多的是为了孩子着想,如果这关键时候你再伤她的心,那结果什么都有可能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