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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忆往昔(四)

还在人群中得意洋洋的皇甫泽忽然想起自己还在参加“春诗会”的比赛,向众人拱手道:“各位,本公子还要回去继续参加‘春诗会’,谢谢各位的支持,大家都散了吧!”

“公子文武双全,咱们都去给公子加油吧!”人群中一位中年男子喊道。

“好!公子一定是今年的‘诗王’!”“好!咱们为公子助威!”中年男子的提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同。皇甫泽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回台上。林千铎默默地看着皇甫泽,眼神里闪过一抹不可捉摸的光。郭子廉则是紧张地盯着皇甫泽,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俨然把皇甫泽当做自己最大的对手。江枫看到皇甫泽回来了,也上前欢迎:“公子胆识过人,宅心仁厚,真是令在下佩服!”皇甫泽微微一笑:“江老板过奖了!”说完走向书桌前,准备完成自己未写完的诗。

“咦?我的诗?”皇甫泽紧紧盯着自己的诗,眉头紧蹙,一言不发。

林千铎和郭子廉对视一眼,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什么状况。江枫也在一旁紧张地看着皇甫泽,“是不是诗出什么问题了。”皇甫泽没有理会,“春暖花开燕来早,秋高意凉红叶娇。”皇甫泽小声念着自己的诗,“花开花落终须了,莫道回头情未消。”看到最后两句,皇甫泽心里一惊,怎么会有人这么了解自己心里所想?这两句正是表达了自己对人生的看法。“花开花落终须了,莫道回头情未消。”皇甫泽又念了一遍,他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走到台中间大声问:“最后两句是谁写的?”

“是一位姑娘。”台下一位男子回答道。

皇甫泽追问道:“她在哪儿?”

“刚刚离开了。”男子如是说。

“那她是何模样?往何处去了?”皇甫泽继续追问。

“身穿淡黄色罗裙,身边还跟着一个眼睛大大的婢女。朝那边去了。”男子回答道,手指向西方。

听到回答,皇甫泽像是得到了什么指示,发疯一般向男子指的方向狂奔而去。留下台上一张张疑惑的脸。小顺子跟着皇甫泽跑去,嘴里还不住地喊着:“公子,等等奴才啊!”皇甫泽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她!皇甫泽跑开的刹那,林千铎看到了他靴子上的鹰头,他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怪不得他有种与生俱来的傲视天下的气魄!能跟你同场竞技,实为一生难忘的幸事!林千铎大笑着离开了。看到林千铎也离开了,郭子廉先是微微一惊,随后嘴角略过一丝笑意。江枫看到两位优秀的选手先后离开了,震惊、生气、不解种种表情在他脸上闪过,最后无奈定格在他脸上。现场也在两位选手离开后陷入骚动。众人议论纷纷:“怎么回事儿啊?”“对啊,怎么都走了?”江枫走到台中间,满脸歉意地说道:“各位,很抱歉!这是‘春诗会’史上第一次有选手离开。在下亦是无能为力。现在只剩下一位选手了,根据规矩,只要郭公子写出一首诗,他便是今年的胜者!”说完请郭子廉到书桌处作诗。郭子廉笑得有些得意,走到书桌前,准备挥笔写诗。

此时,台下的人议论纷纷。“这不公平!我觉得救人的公子才华过人,应为胜者!”

“林公子才思敏捷,才应该是胜者!”

“是救人的公子!”

“林公子也不错!”

听到台下的议论声,江枫示意身旁的仆人让郭子廉先停下手中的笔。郭子廉见状,走到台中间,大声地对着下面的人说:“虽然二位公子都才智过人,但今日是他们自己放弃比赛的,与人无尤!只要在下能写出诗,便能获胜!”

“不行!‘春诗会’是要选出最好的诗,虽然二位公子都退出了,郭公子的诗也要经过大家的表决,否则就是不公!”台下的人反驳道。

“对!救人公子的诗还在台上呢!也要一起参加评选!”

“没错!”

郭子廉本以为两位对手离开了,自己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获胜。但看到台下众人的坚定眼神,他暗自叹了口气。他对下面反对他的众人说道:“既然大家都认为这不公平,那在下也不屑于这种胜利!”他转身对江枫说:“对不起,江老板。我想我也应该退出这场比赛了,明年的‘春诗会’希望他们两个也在!”说完便向台下走去。一脸尴尬的江枫站在台中间,不知如何应对。这一年的“春诗会”是唯一没有人领走百两黄金的,这三位才子的故事却成为一段传奇。

皇甫泽在街道上跑着,寻找着那位淡黄色罗裙的女子。“请问你有没有看到一位穿淡黄色罗裙的女子?”皇甫泽焦急地问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想找到那位姑娘,只是心里一直有一股念头——一定要找到她,他并不知道这位他现在拼命寻找的女子会牵动他一生。

大街上,一家首饰铺里。巧玉拉着霍若宁,兴奋地说道:“小姐,快来看看这些玉簪,好漂亮呢!”霍若宁不是很喜欢这些玉石金器一类的东西,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兴致,对琳琅满目的簪子只是随意地看两眼。巧玉没心思理会霍若宁,一会儿拿起一支簪子往头上戴,一会儿又拿起手镯在手中比划。霍若宁看着巧玉忘我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霍若宁无聊地看着那些精美的饰物,忽然,她的目光落到了一支白玉梨花簪上。这支簪是用上好的白玉制成,光滑通透,上面雕着一朵开得正艳的梨花,是那样清丽无暇,那样纯洁如雪。霍若宁轻轻拿起这支白玉簪,细细欣赏。“好漂亮!”巧玉看到霍若宁手中的白玉梨花簪赞叹道。“小姐,这支簪好配你哦!来,奴婢给您戴上。”“嗯。”霍若宁点点头。巧玉将白玉簪轻轻插进霍若宁的发髻里,把店中的镜子递到霍若宁手中。霍若宁看到镜中的自己,惊叹了一下。一支小小的簪子竟然有这么大的魔力,霍若宁本来就长着一张绝世无双的脸,在这支簪子的衬托下,更多了几分清纯与超然,此时的霍若宁就像一副美不胜收的画卷。“小姐,你就是天上下凡的仙女啊!”巧玉痴痴地看着霍若宁,由衷地赞美着。店里的老板也凑过来,“这位小姐是我见过跟这支白玉梨花簪最配的,小姐戴上,真是美若天仙啊!”霍若宁有些害羞地笑笑,问到:“老板,这支簪多少钱?我买了。”店老板笑着回答:“小姐戴上这么漂亮,我就打个折吧,三十两。”

“那便多谢老板了。巧玉,付钱。”霍若宁吩咐道。

“是,小姐!”巧玉掏出钱袋准备付钱。

“慢着!”一个身穿红色丝绸长裙的少女大声叫道。这位红衣少女长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眉毛微微上扬,薄薄的嘴勾起一抹笑,看上去颇有几分骄横。她的身后跟着一位穿绿衣的婢女。她径直走向老板,气势汹汹地说道:“我也喜欢这支簪子,老板,卖给我!”

突如其来的红衣少女让老板有些慌神,不过他很快就调整过来,恢复职业般的微笑:“对不起,这位小姐。这支簪子已经卖给那位小姐了。您看,可以挑挑其他的。”红衣少女坚定地回答:“不行,我只喜欢这一支。她不是还没付账吗?我出两倍的价格!”说完,用挑衅的眼神看了一眼霍若宁。霍若宁未动声色,只是看着老板。巧玉则瞪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

老板为难地回答:“可是,我已经答应卖给那位小姐了啊。”说着委屈地看了霍若宁一眼。

“老板,你不会不想赚钱了吧?我出三倍!马上卖给我!”红衣少女继续说服老板,并指示婢女将钱放在了桌上。

“这……怕是不好吧?”老板动心了,嘴上说着不好,但用乞求的眼神看着霍若宁,希望她放弃这支簪子。

“什么!有钱就了不起啊!我们也出三倍!买了它!”巧玉气愤地吼道。

霍若宁拉住巧玉,走到红衣少女面前,说:“君子不夺人所好,我也不能挡了老板的财路。既然小姐喜欢,拿去就是。不过这支簪气质淡雅、纯洁,小姐得改改自己的脾气才配得上它!巧玉,我们走。”说完,便径直走出首饰店。巧玉也跟着走了出去,临走时还向红衣少女“哼”了一声。

“哼什么哼,你才没有气质呢!”红衣少女向远去的霍若宁吼道。“莜儿,给钱,咱们走!”红衣少女吩咐完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绿衣婢女付钱后,拿着白玉梨花簪赶了上去。

店里的老板高兴地合不拢嘴,不住地向离开的红衣少女说:“小姐慢走,欢迎下次再来啊!”看到红衣少女渐渐走远,他暗自高兴,“今天真是好运连连啊!”

走出首饰店,巧玉还在骂骂咧咧:“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么嚣张!小姐,你干嘛要让她啊?”巧玉一脸的忿忿不平。“那支簪子虽然好看,但我不想跟人起争执,让就让了呗!没关系的,以后说不定还有更好的。”霍若宁说起那支簪子眼里还是有一丝失望。“可是,小姐,本来就是她不对!”巧玉继续争辩。“我是丞相家的女儿,爹爹从小就教我凡事忍三分。丞相府本来就是很多人的眼中钉,如果这些小事上与人起争执,别人只会说我们家仗势欺人,才不管谁对谁错呢!你懂不懂啊?”霍若宁解释道。“那支簪子真的很配小姐啊。”巧玉惋惜着那支白玉梨花簪。霍若宁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笑笑:“我们再去别处看看有没有差不多的,好不好?说完便拉着巧玉的手朝前走。

与此同时,正在到处寻找霍若宁的皇甫泽也来到了这家首饰店。他看到一位穿淡黄色衣服的少女一脸不高兴地从首饰店里走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位火气更大的婢女,直觉告诉他这就是他要找的人,便追了上去。

“这位姑娘,请等一下。”皇甫泽喊道。

霍若宁转过头,看到皇甫泽,默念道:“是他!”白皙的面庞上绽放出一个大大的微笑,一阵风拂过,吹起她的头发,让她多了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霍若宁问道:“公子有何事啊?”看到眼前的这位胜似天仙的女子,皇甫泽被震惊了。这世间竟有如此清丽脱俗的女子,美得那样摄人心魄,声音还如此温柔,果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呢!他不知道霍若宁的这一次回眸令他魂牵梦萦了一生,多年后回忆起他们的第一次见面,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依然如此强烈。

“公子?”霍若宁又叫了一声。皇甫泽这才回过神来,施礼问:“春暖花开燕来早,秋高意凉红叶娇。花开花落终须了,莫道回头情未消。敢问姑娘,这后两句是不是你接的?”看着皇甫泽满怀期待的目光,霍若宁笑笑:“正是。公子可是觉得写的不好?”听到了肯定的答案,皇甫泽开心地笑起来。好久没有这么发自内心的笑了,好像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地,满是轻松和愉悦。皇甫泽摇摇头,笑着说:“当然不是,在下觉得姑娘写得极好,正合我意。”不知怎么的,霍若宁竟从皇甫泽的眼光里感觉到一丝炽热,她回避了皇甫泽的目光,说:“小女子只是随笔涂鸦罢了,难登大雅之堂。”皇甫泽追问道:“姑娘文采出众,在下实在佩服。不知姑娘可否赏脸与在下探讨诗词呢?”霍若宁正准备回答时,一位仆人匆匆赶来,神色紧张,他小声对霍若宁说:“小姐,可找到你了。公子让你赶紧回去,老爷有些察觉了,公子怕瞒不了多久了。”霍若宁一听脸色都变了,连忙向皇甫泽告辞:“公子,不好意思,我家中还有事,不便久留,先告辞了。”说完便拉着转身巧玉走了。

皇甫泽满脸遗憾地回答道:“既然姑娘有事,那改日吧。姑娘慢走。”看着霍若宁渐行渐远,皇甫泽忽然想到什么,向霍若宁远去的背影喊道:“姑娘,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霍若宁已经走远,根本没听到。没有得到霍若宁的回答,皇甫泽很失望。他忽然想到霍若宁刚从首饰店里出来,说不定那个老板知道些什么呢。想着便向首饰店走去。

看到又有客人进来了,首饰店的老板赶紧迎上去:“这位公子,想买点儿什么呢?”“我不是来买东西的,我想向你打听点儿事。”皇甫泽回答道。听到这样的回答,老板的声音变得高傲起来,“什么事儿?”“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想问问你认识刚刚进来的穿淡黄色罗裙的姑娘吗?”皇甫泽问。老板瞥了皇甫泽一眼,慢悠悠地回答道:“不认识。”皇甫泽看老板这么不配合,便向一旁的小顺子递眼色。小顺子马上会意,掏出一锭银子给老板,说:“老板,你再想想?”看到银子,老板马上眉开眼笑。“小人真不知道那位姑娘叫什么,不过她本想买一支白玉梨花簪,但被一位穿红衣服的姑娘抢了,没买成。”

“噢?是吗?”看到皇甫泽眼神里的疑惑,老板继续说道:“可不是嘛,那支白玉梨花簪戴在那位姑娘头上那叫一个漂亮啊,跟天仙下凡似的,美极了!不过穿红衣服的姑娘也喜欢,要出三倍的价格买!我看得出来那位姑娘真的很喜欢那支白玉梨花簪,走时还回头看了白玉梨花簪一眼呢!穿红衣服的姑娘很是嚣张,不过那位姑娘很大度,就没有跟人抢,自己就离开了。”皇甫泽好像看到了霍若宁戴上那支白玉梨花簪的样子,美得不可方物。他心想一定要把那支白玉梨花簪拿回来,亲手戴在霍若宁的头上。他赶忙问老板:“那那位买走白玉梨花簪的姑娘去哪儿了?”老板走到门口,手指向左边:“就是往那边去了。”“好,多谢老板了。”道谢后,皇甫泽脚步匆匆地再一次踏上寻人之旅。

街道上,人来人往,去哪儿找一个穿红衣服的姑娘呢?皇甫泽正在犯愁。突然听到前面有争吵的声音,皇甫泽好奇地挤进人群。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有生意都不做吗?本小姐肯在你这里买东西,是瞧得起你,别不识抬举!”穿红衣服的少女正指着一位小摊的老板骂。

“大小姐,我是这个摊的主人,我想卖给谁就卖给谁,你也管不着!今日我还真就不卖给你了!”小摊老板也毫不示弱。

皇甫泽看到眼前这个红衣少女,十分嚣张跋扈,猜到她肯定就是抢霍若宁白玉梨花簪的人。他想,这位姑娘眉眼生得好看,娇俏可人,只是这脾气也太坏了,根本配不上绝色容颜!看到红衣少女不可一世的样子,他不禁摇摇头。“这是怎么回事啊?”皇甫泽问身边的人。

“就是那位穿红衣服的姑娘要买一把美人扇,可是是另一位姑娘先看上的。红衣姑娘要出双倍价格买,态度很是嚣张,老板气不过,就把那把扇子卖给另外一位姑娘了。然后他们就这么吵起来了。”旁人回答道。

“敢情是这姑娘抢上瘾了啊!”皇甫泽忽然对眼前的红衣少女有了兴趣,脸上出现一丝玩味的笑。皇甫泽想了想,走上前去,对红衣少女说:“姑娘,既然这位老板这么不识抬举,姑娘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了。”

红衣少女盯着上前的男子,好一会儿,才回答道:“这位公子说得有道理!罢了,本小姐不和你这种市井小民一般见识。”

“姑娘果然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在下佩服。听说姑娘新得了一支白玉梨花簪,可否借在下欣赏一下呢?”皇甫泽施礼问道。

“咦?你也喜欢白玉梨花簪吗?”红衣少女有些疑惑地打量着皇甫泽。

“是的,在下甚是喜爱,不知姑娘可否割爱呢?”皇甫泽还是谦谦地问。

“当然不可以,本小姐也十分喜爱这支白玉梨花簪,才花高价买回来,自然不能轻易卖给他人。”红衣少女不可置否地回答。不容皇甫泽回答,接着问道:“还有,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喜欢这样女孩家的玩意?还想骗我!本小姐很好奇,你跟那个姑娘是什么关系?”

皇甫泽脸上闪过一缕尴尬,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刚刚的和颜悦色,“小姐果然聪明过人,我们是什么关系,可能连朋友都并不算,我和那位姑娘仅有一面之缘。不过这支白玉梨花簪真的对我重要,希望小姐成全。”

“既然连朋友都算不上,为什么非要白玉梨花簪不可?本小姐可不是什么大慈大悲之人。除非你给我一个非给你不可的理由。”红衣少女回答道。

“暖花开燕来早,秋高意凉红叶娇。花开花落终须了,莫道回头情未消。”皇甫泽回答念起那首诗,并没有正面回答,他转头问红衣少女:“姑娘觉得这首诗如何?”

“很好,‘开花落终须了,莫道回头情未消。’我喜欢这两句。”红衣少女回答。

“这两句正是那位姑娘所作。我写了上两联,她接了下两联,而她的两联正是我心之所向,这世间知己少有,所以我想买下她喜爱的白玉梨花簪作为答谢。”

红衣少女笑道:“那位姑娘也算是有才之人,她很幸运,能遇到你这样的有心人。”红衣少女的眼里满是向往与羡慕,姐夫对姐姐也是如此吧。“本小姐很欣赏你的执着,白玉梨花簪就送给你了。如果还因此成全一段佳话,那就是功德一件了。”

“多谢姑娘!”皇甫泽接过白玉梨花簪高兴地说。红衣少女点点头,走出人群,她抬头看看天,有些若有所失,什么时候也让我遇见这样一个有心人呢。一阵风吹过,轻轻扬起红衣少女的长裙,恍惚看见她腰间有一块刻着“沈”字的玉牌。

看到红衣少女渐渐走远,皇甫泽大笑起来,“哈哈哈!终于到手了!送给她一定会很开心吧!”正在皇甫泽开心地想着自己把白玉梨花簪送给霍若宁时,小顺子不合时宜地问了一句:“公子,咱们怎么找到那位姑娘啊?”听到这话,皇甫泽一下子没了精神,“是啊,怎么找她呢?”不一会儿,皇甫泽脸上出现了淡淡的笑容,大步朝前走,也许缘分会让我们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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