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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宗主圣女

虎门总堂卧虎厅内,虎门门主正在接见贵宾。来客四十岁左右。一身华服装扮。气度容雍华贵。

虎门门主万洪正举茶劝饮,就听到门下弟子传报:“莫师兄,风师兄一行已经赶回。”

万洪朝客人歉手一恭,对通报弟子道:“让他们速速前来拜见郭世伯。”

那弟子领命而出,不一时。莫非,万风一行六人走进厅来。依次拜见后。束手站在阶下。

万洪点了点头,摆手道:“非儿,风儿留下,你们几个先下去吧。”

其余四人领命叩拜而出。

万洪看了一眼阶下首徒莫非,又看了一眼儿子万风。笑道:“非儿,风儿。这是你们郭世伯,姓郭名显扬。是宗主二位女儿的老师。学识渊博,可称谷中一绝。刚才你们已拜见过了。你们郭世伯此次前来。是代宗主前来商议你们与宗主二位爱女婚姻之事。风儿,你的事我已答应了。过几天就要随你郭世伯去面见宗主。非儿,有关你的终生大事。我不好做主,你这就飞鸽传书,讲与你父母。让他们拿个决断吧。”

莫非回道:“是,师父。”

万洪笑着摆手示意二人退下。转头对郭显扬道:“郭兄,小弟已布置好酒席。烦请移步。酒淡菜疏,万勿见怪。”

郭显扬忙连道:“万兄实在太客气了。如此,叨扰了。”

“请!”

“请!”

深山,古洞,几条人影。

其中一人道:“不知这次尊主召我们前来所为何事?”

另一人淡淡道:“主上意思不可妄自揣测,等等便知。”

先一人回道:“常大哥所说极是。小弟冒昧了。”

后一人刚想接口再言,却听见内洞之内传来一丝声响。

众人忙端正姿势,拱手抱拳道:“恭迎尊主。”

内洞之中微应一声,道:“传令下去,所有人全力寻找三圣之一——狮王。”

众人领命。拜礼之后,鱼贯而出。

走出山洞,先那一人问那位常大哥道:“常大哥,尊主未示明言,小弟我却不能不问,这狮王是人是兽?”

那位常大哥略显惊异的看了看这人,道:“能称三圣,肯定是人非兽。”

顿了一下,又道:“而且尊主不提细事,也是有原因的。”

先一人道:“正想赐教。”

那位常大哥摆了摆手,道:“赐教太过,我只是年龄比你虚长几岁,多知道一些江湖旧事而已。本来这三圣不只是三圣,而是谷域四杰。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四杰之中一杰离奇消失,还有一杰跟随了尊主。余下二杰连同那山宗的宗主自此被新称为‘谷域三圣’。”

先一人道:“原来如此,想不到这人还大有来头,与山宗宗主同列三圣。哦,对了,刚才你所说的四杰,除了此人,另外三个都是什么人?”

那常大哥笑了笑道:“尊主不示明言,我又怎能旧事重提。反正你现在已经知道这狮王的来路,有助帮尊主办好这件差事就行了。其他的事我们都少说为妙。”

先一人虽觉话是不错。但心里却极不痛快,好似一饿极之人,本已快死,却让他看见有人提着一烤熟香透的乳猪从他面前走过,却只是看见而已。

不几日,莫非已是拿到家书,呈与万洪阅示。万洪看完,哈哈一笑,道:“如此甚好,飞儿,你父母既然已经同意此事,明天你就与风儿一起随你郭世伯一起前往帝城面见宗主。”

二人领命而出。走出大堂之外,莫非看着一直都冷着脸的万风一眼,笑道:“小风,你不紧张吗?”

万风转头定定的看着莫非,依旧面无表情道:“你呢?”

莫非笑道:“我?我无所谓,自小就相亲无数,呵呵。”

万风转回头,道:“其余众人,惟你无畏。”

莫非笑了笑,道:“走吧,明天就要出发了,今天我们去找那‘圆猴子’让他给我们摆宴饯行。”

话刚落尾,袁康忽从路边古树后闪出身来,佯哭道:“哎呀,真是没天理啊,二个有老婆的人,却来敲我光棍的竹杠。这活着还有什么生趣?干脆直接哭死算了。”

莫非忙笑道:“等等。”

袁康忙叫道:“你别拉我,我死意已绝,你万莫再浪费唇舌,真的,我是认真的。”

莫非笑道:“你死我是劝不了了,但我想让你赏个薄面,迟死几刻,先请了我和万师弟这顿酒席再死也不迟。”

袁康啊的一声,道:“你还真好意思,好。你不仁,别怪我之不义也。翠红楼,敢不敢去?”

莫非笑道:“当然敢。今晚吃了这一场,明天我与万师弟就溜之帝城了。可惜圆猴子你!不过也没什么,当时你已经死了,师父再怎么处罚,也不过是鞭鞭你尸罢了,没什么疼痛的。”

袁康笑道:“好说,好说。我临死之前,一定会把二位夜宿翠红楼的英雄事迹广播与天下。到时,师父不罚你们,宗主也会拿把砍刀好好招呼二位的。”

莫非笑了笑,道:“别油了,快说,选好地方没有。一会我们还要收拾东西。”

袁康笑道:“地方是选好了,银两却没怎么送上,我身上就二文钱,那老板说了,看在二位师哥的面子上,准许我们二文钱喝他一壶过夜茶。”

万风一直在旁边冷眼看天,这时伸手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扔与袁康。

袁康忙笑道:“看看,看看。看人家万师兄,这风采,这气度,那真是!”

莫非笑骂道:“你这猴子,每次都请客不掏钱,理还一茬一茬的。废话少说,前面带路。”

是日清晨,莫非,万风二人手提青剑,带着礼物,随郭显扬远赴帝城。万洪及门下弟子均来送行,一路叮咛,马已上路。

走了半月的路程,这日已到帝城外五十里处一小镇。

郭显扬一路上早已发现那万风不是常与之人,倒是这莫非极为温文而雅,举止有度,言谈甚佳。果是谷人万中挑一的谦谦君子。

帝城在即,郭显扬笑道:“二位贤侄,再过几个时辰,我们就到帝城了,我早已飞鸽传书,想来宗主已经知道你们克日将至。我们先在此休息一下,二位也好打理一下精神,好去面见宗主。”

莫非抱拳谢道:“这一路舟车劳顿,有劳郭世伯照顾。我等感激不尽。来日方长,这份恩情定当回报。”

郭显扬笑着摆了摆手,道:“莫师侄言重了。”

三人便找了一客栈休息了下来。

刚落脚没多久,突听得外面人声喧哗,细辩其音,似乎是有什么大人物降临。莫非心中一惊:“难道是宗主亲临,不至于此吧。”

回头与万风对望了一眼,又转头看向郭显扬。

郭显扬本来也是一楞,这时却突然摇了摇头笑出声来。道:“说句不敬的话,只怕宗主亲临,也未必有如此大的躁动。”

莫非心中更疑,问道:“那这是?”

郭显扬笑道:“如我所料不错,只怕是!”

话没落音,就听见外面有一轻灵声音喊道:“郭老师,你在哪里?”

郭显扬笑了笑道:“还真是她们。”

转身出了房门,莫非,万风随后跟出。抬眼一看,顿时大吃一惊,却看到在这小店之中,突然挤下了这么多的人来,用一人山人海尚不能言其密。在众人头环聚之中,是一大一小二位少女。大的约莫十之七八,小的也有十之五六。二人都是国色天香,非言语所能描述。尤其是那年长少女脸蒙白纱,更显冷艳神秘,仿如天女。虽面容被遮,但那倾国倾城之态却是由里及外,四溢而开。

莫非正在犹疑到底该当如何,却看到身边的郭显扬已是走前半步,微捋美髯笑道:“二位小姐怎会远来至此?”

那小少女半牵着那大少女的手,笑道:“爹爹因事不能前来,本想派总管过来的,正好被我看见。我呢,又正好没事干,就过来了。”

郭显扬笑道:“二小姐,你可知道面前这二位公子跟你们是什么关系吗?你竟然就这么过来了?”

那二小姐笑道:“有什么?反正早晚要过我们这一关,爹爹正好有事,我们这一关就当提前算了。”

郭显扬闻言一楞,只是微笑着连连摇头。他知道这二小姐向来做事风风火火,心直嘴快,最是难缠。也就不再说话。

倒是莫非突然觉得很尴尬,不知如何是好,拜吧,总觉得有点不是那么回事;不拜吧,怎么说她们也是宗主的女儿,是当今圣女。

正是没做当处的时候,那位大小姐突然开口道:“郭老师,学生此举着实莽撞。我劝了她几次,她都不听,我担心她安全,也只好跟来了。好在在这里遇到了郭老师,这就赶回帝城。希望老师不要在爹爹面前提起此事。学生这厢先行谢过。”

郭显扬忙呵呵一笑道:“其实这也没什么。就象二小姐说的,都是早晚的事,只不过在这突遇二位小姐,着实未曾想到。哦,对了。我就先介绍这二位少侠与你们认识。想来你们也听说过了。这位就是十大少侠之首——莫非莫少侠。这位呢,就是人称谷侠双首的另外一位——万风万少侠。他也是虎门门主万兄的唯一爱子。”

莫非朝二位圣女各施一礼,却是不知如何称呼,未有言语拜上。万风从出了房门开始,就一直冷冷的看着脚下,此时依旧未曾抬头。

那个二小姐看着莫非在那施礼却唯喏着说不出话来,顿觉好笑,吃吃的笑出声来。

莫非脸上不由一红,更觉无所适从。倒是那位大小姐伸手止住,朝郭显扬道:“这二位少侠还有烦老师照顾,我与雪儿这就要赶回去。恕不能多陪。”

说完,也不待别人回话,已是拉着雪儿朝客栈外走去。

周围一圈围观的人忙的闪出一条路来,看着这二位仙子一般的人物渐行渐远。

莫非好不容易才回复沉静,看了一眼丝毫没被影响到的万风一眼,心中暗叹: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古语不欺啊。

郭显扬一直在捋着自己那段美髯,这时也回过神来,朝着莫非笑道:“贤侄。被这二位吓到了吧。”

莫非忙道:“没有,没有。”

郭显扬道:“刚才那二位小姐,是我的学生。这二人的脾气我还是知道的。刚才那位二小姐。向来做人行事,不依常法。想什么就干什么。一直都把自己当个男儿来看。宗主也拿她没办法。你们也算见识过了。倒是那个大小姐,我却是有言在先,可能是出身帝门。刚才二位如果稍微留意一下也能发现。呵呵。她啊。太高傲了。平时也只是在言谈上有所表现,但真要强起来,比那位二小姐更难应付。我这么说,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就算我不说,你们迟早能看出来的。我教她们读书也有几年了。对她们跟对自己的女儿一样,我之所以这么说是想告诉二位,这二位小姐虽然脾气有点古怪,但本性不坏,也没什么大小姐脾气。模样那更是万中挑一。能娶到她们绝对是莫大的福气。呵呵。”

莫非忙点头陪笑,却是不能说是,也不敢说不是。

不几时,已到帝城。郭显扬带莫,万二人来到帝城中心山帝殿。待通传之后。三人来到正堂。

莫非一路走来,不由暗叹帝城繁华实在名不虚传。尤其这山帝殿更是恢弘大气。尽显尊贵之象。踏入正堂,就看到在居中檀椅上坐着一四十开外的中年人。面容华贵。气度不凡。在他旁边站着一儒雅书生,手摇纸扇,面色沉静,举止优雅。莫非再不迟疑,朝万风使了一眼色,抱拳行礼,自报门号。居中所坐中年人正是谷域众门之首——山宗宗主陈剑飞。陈剑飞微笑抬手,问了二人一路情形,略示关怀后,示意二人落座。郭显扬叩礼而退。

陈剑飞朝白衣书生微抬了抬手,白衣书生会意而出,对莫非二人道:“宗主本次召你们前来,本意是看重二位是现谷中难得的少年英才,想招你们为婿。也好常留身边。辅佐宗主以成大业。”

说到这里,白衣书生稍稍一顿,微咳了一声,才又道:“但二天之前,有人送来消息,称有一不明势力正在谷域之中到处寻找当年的狮王其人。至于狮王这个人到底是谁,你们不需要知道的太清楚。他已经在江湖中消失了近十年,所以我们还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但狮王其人与山宗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现在情况紧急,本来我们已经派了几个护谷使四散而行,想先一步找到狮王。但在一个时辰之前,又有消息回报说在帝城东南南河镇方向发现异常。为今之计,只有派你们二人速速前去,才有可能抢的先机。除此之外,对于你们二人,我们知道的只有传闻,未曾亲见,这次派你们过去,也可看成是一个考验,也可以说是一个机会。希望你们好自为之,别辜负宗主厚望。”

莫非二人虽然对事情来龙去脉听的还不是很明白,但从白衣书生语气中已经了解到事情非同小可。二人向来纵横江湖,未有败绩。如今得宗主所托,万风虽性情使然,无太大反应,莫非心中倒是生出很多豪情出来。叩拜领命之后,二人已是急奔东南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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