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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来访的客人(1)

列别杰夫的别墅不大,但是很舒适,甚至很漂亮。用于出租的那部分,更是装修一新。在一个相当宽敞的凉台上,即由室外进入室内的入口处,列别杰夫摆了好几棵栽种在绿色大木桶里的橙子树、柠檬树和茉莉花,使人看了赏心悦目。其中有好几棵树是他连同别墅一起买下来的。这些花木摆放在凉台上产生的效果,使他大为赞赏,也是机缘巧合,他便打定主意,在拍卖市场,添置了一些栽种在木桶里的同样的花木,和房子配套。当这些花木最后都运到别墅,并且一一摆好之后,列别杰夫在那天一连好几次跑下凉台的台阶,从室外仰头欣赏自己的这块领地,每次都在盘算,并且逐步加码,向来此租别墅的房客索取租金的数目。公爵的身体很弱,心里也很闷,浑身像散了架似的,但是他很喜欢这座别墅。可是,公爵搬到伯夫洛夫司克来的那天,即癫痫病发作后的第三天,仅从公爵的外表看,已与健康人相差无几,虽然他心中感到自己尚未完全康复。在这三天里,他很喜欢自己周围看到的所有的人,他喜欢与他几乎寸步不离的郭略,喜欢列别杰夫全家(那个不知去向的外甥除外),也喜欢列别杰夫本人,甚至还很高兴地接待了在城里就曾拜访过他的伊沃尔金将军。在他搬到这里来的当天(当时已近傍晚),来了许多客人,都围着他坐在凉台上:最先来的是加纳,公爵差点都认不出他来了,在这段时间里他变了许多,也瘦了许多。接着来的是瓦里娅和波奇成,他俩也是伯夫洛夫司克的房客。伊沃尔金将军则几乎一直住在列别杰夫家,甚至好像还是跟他一起搬来的。列别杰夫尽量不让他到公爵那里去打扰,让他待在自己住的那一边。他对将军的态度很友好,看来,他俩早就认识了。公爵发现,在这三天里,他俩有时候常常促膝长谈,也常常吵吵嚷嚷和发生争论,甚至谈的好像还是学术问题,这显然使列别杰夫很高兴。可以设想,他甚至很需要将军,离不开将军。但是,他对保护公爵采取的种种防范措施,自从搬到别墅来以后,即使对自己的家属,也同样遵守:他以不许打扰公爵为名,不许任何人接近他。尽管公爵再三请他不要赶走任何人,可是他只要稍有怀疑,疑心他的女儿们想到公爵所在的凉台上去,他就朝她们跺脚,向她们扑过去,追赶她们,连那个抱着孩子的薇拉也不例外。

“第一,如果由她们去,就太不礼貌了;第二,她们也太不成体统了……”公爵开门见山地追问他,他才被迫解释道。

“那又何必呢?”公爵不以为然地说道,“真的,您采取的这一套监视和保卫措施,只会使我感到难受。我一个人待着,很闷,我好几次对您说过,您自己也老是不停地摆手,踮起脚尖走路,这只会使我感到更烦闷。”

公爵说这话是在暗示,列别杰夫虽然借口病人需要安静,把家里的孩子统统赶走,可是他自己在这三天里却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偷偷地进来看公爵,而且每次都是先开门,把头伸进来,打量一下房间,仿佛想检查一下:人在这儿吗?没有逃跑吗?然后就踮起脚尖,蹑手蹑脚地慢慢走到安乐椅旁,因此有时候,倒冷不防把公爵吓一大跳。他不断问公爵是不、不声不响地转过身子,踮起脚尖回到门口,而且他每次出去的时候总是连连摆手,好向人家表示,他不过随便进来看看,决不说一句话,现在他出去了,下次决不会再来了,可是过了十分钟,或者,极而言之,过了一刻钟,他又出现了。只有郭略可以随便进来看公爵,这使列别杰夫非常伤心,甚至又气又恼。郭略发现,列别杰夫常常站在门外,偷听他和公爵说话,而且一站就是半小时,不用说,郭略也把这个情况告诉了公爵。

“您好像把我占为己有,锁起来了似的,”公爵抗议道,“起码在别墅的时候,我希望不要这样,您心里要有数:我可以接见任何人,而且爱上哪儿上哪儿。”

“这是毫无疑问的。”列别杰夫摆着手说。

公爵把他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遍。

“我说卢基扬·季莫菲耶维奇,您把钉在床头的那只小壁橱搬到这里来了吗?”

“没有,没搬来。”

“难道留那里了?”

“没法搬,除非从墙里撬出来……钉得很牢,很牢固。”

“也许,这里也有同样的壁橱?”

“甚至比那还好,比那还好,我买这幢别墅的时候,原先就有壁橱。”

“啊—啊。您刚才不让进来找我的那人是谁?一小时前。”

“这……这是将军。我的确没让他进来,他也没必要来找您。公爵,我对此公非常尊敬,这……这是一位伟人,公爵,您不信?好,以后您会看到的,不过话又说回来……公爵大人,您还是不见他为好。”

“请问为什么要这样?列别杰夫,您现在为什么老踮着脚尖,而且每次来看我总好像有什么秘密要悄悄告诉我似的?”

“低微,我感到自己地位低微,”列别杰夫出乎意料地答道,边说边激动地捶打自己的胸脯,“可是您不觉得将军对您太殷勤。太好客了吗,您哪?”

“太殷勤,太好客?”

“是太殷勤。太好客了点。第一,他已经准备住在我这儿了。想住就住吧,不过也太过分了,立刻跟我攀起了亲戚。他跟我已经攀过几次亲戚了,照他的说法,我们俩是姻亲。他昨天还对我说明,细细排起来,您还是他外甥。既然您是他外甥,那这样排下去,公爵大人,咱俩也是亲戚了。这还没什么,小小的一个弱点罢了,可是紧接着他又说,他这一辈子,从当陆军准尉起直到去年六月十一日,每天在他家吃饭的人从来就没有少于二百人。最后竟天花乱坠地瞎吹一通,说什么这些人一坐下来就不动窝了,连续三十年毫不间断地吃完午饭吃晚饭,吃完晚饭又喝茶,每昼夜十五小时连续吃喝,好容易才抽出点时间来让人更换桌布。一个人站起来,刚走,另一个人就来了,而在逢年过节和皇家大庆,前来吃饭的人竟达三百人之多。而在俄罗斯建国一千年之际,竟多达七百人。吹牛也是一种嗜好,说大话说到这种地步,是很不好的迹象。请这样殷勤好客的人到舍下来,甚至让人觉得可怕,所以我想,对于您我来说,这样的人是不是太殷勤。太好客了点儿?”

“但是,您跟他的交情大概非常好吧?”

“跟亲兄弟一样,我把这当做玩笑。就算我们俩是姻亲吧:我有什么……不胜荣幸之至。即使他吹什么二百名客人和俄罗斯建国一千年,我从中也看出他是一个很出色的人。我说的是真心话。公爵,您刚才谈到秘密,似乎我来看您,是想告诉您一件秘密,秘密倒有一件:有一位太太刚才告诉我,她很想跟您秘密地会上一面。”

“干吗要秘密会面呢?那不行。我可以亲自去拜访她嘛,哪怕今天去都可以。”

“绝对,绝对不行,”列别杰夫连连摆手,“倒不是她怕您以为她怕那个人。顺便说说:那恶棍每天都来打听您的健康情况,您知道吗?”

“您干吗常常管他叫恶棍呢?这让我感到可疑。”

“您不必有任何怀疑,不必,”列别杰夫赶快把话题岔开,“我只想说明,这位太太不是怕他,她怕的是完全另一个人,完全另一个人。”

“怕谁,快说呀。”公爵望着列别杰夫鬼鬼祟祟、扭扭捏捏的样子,不耐烦地追问道。

“秘密就在这儿。”

说罢,列别杰夫微微一笑。

“谁的秘密?”

“您的秘密。公爵大人,您自己禁止我在您面前谈起这件事的……”列别杰夫嘟囔道,他看到已经把公爵的好奇心撩拨到心急火燎的不耐烦的程度,心里很得意,然后,猛然一语惊人,“她怕阿格拉娅·伊凡诺夫纳。”

公爵皱了皱眉头,沉默了大约一分钟。

“真的,列别杰夫,我要离开您的别墅了,”他突然说道,“加夫里拉·阿尔达利翁内奇和波奇成夫妇在哪儿?住在您那一边吗?您把他们也勾引到您那边去了?”

“他们马上就来,马上就来,您哪。连将军也跟他们一块儿来。我要把所有的门统统打开,把我的几个女儿都叫出来,统统叫出来,而且立刻去叫,立刻去叫。”列别杰夫害怕地低语道,他挥着两手,从一扇门奔向另一扇门。

这时候,郭略从外面进来,出现在凉台上,他宣布,有几位客人:丽萨魏达·普罗科菲耶夫那和她的三个千金,随后就到。

列别杰夫一听这消息吃了一惊,他连蹦带跳地走上前来,问道:

“现在让不让波奇成夫妇和加夫里拉·阿尔达利翁内奇进来呢?让不让将军进来呢?”

“干吗不让?谁愿意进来,让他们统统进来好了!老实告诉您,列别杰夫,您一开头就把我跟大家的关系理解错了。您总是一错再错。我毫无理由躲着藏着。”公爵笑了。

列别杰夫望着他,认为自己责无旁贷也应当跟着笑。尽管他心里非常不安,可是看来也非常得意。

郭略通报的消息是真实的,为了提前通知他们,他比叶潘钦母女早走了两步,因此两家客人突然从两边一起驾到,从凉台上进来的是叶潘钦母女,从屋里出来的是波奇成夫妇。加纳和伊沃尔金将军。

叶潘钦母女刚刚从郭略口中得知公爵病了,他就在伯夫洛夫司克,在此以前,将军夫人一直心事很重,而且困惑不解。还在前天,将军就把收到公爵名片的事告诉了自己的家庭,这张名片在丽萨魏达·普罗科菲耶夫那的心里唤起了信心,她十拿九稳地相信公爵一定会紧跟着这张名片之后亲自前来伯夫洛夫司克看她们。尽管小姐们说,一个半年都不写信的人,也许根本就不着急,也许,即使不来看她们,他在彼得堡的事也够他忙活的了,可是她们的话她根本不听,你们怎么知道他有事?将军夫人非常生气,甚至要跟她们打赌:公爵第二天准来,这是极而言之,虽然“这已经晚了”。第二天,她等了整整一上午。中午等,傍晚等,天已经全黑了,还在等,丽萨魏达·普罗科菲耶夫那看见什么都有气,跟所有的人都吵了个遍,不用说,在吵架的动因中,一个字也没提到公爵。在整个第三天也没有一个字提到公爵。吃饭的时候,阿格拉娅无意中脱口说出,妈妈所以生气,是因为公爵没有来,对此,将军立刻指出:“这也不能怪他嘛。”丽萨魏达·普罗科菲耶夫那听到这话后站起来,愤然离开了饭桌。最后,傍晚时分,郭略来了,带来了各种各样的新闻以及绘声绘色地描写了他所知道的公爵的种种遭遇。结果是丽萨魏达·普罗科菲耶夫那取得了胜利,但是郭略还是被狠狠地数落了一顿:“要不一连好几天,整天在这里转悠,撵也撵不走,可这会儿,哪怕自己不想来,也给我们捎个信呀。”郭略听到“撵也撵不走”这句话后,本想立刻生气,但后来决定还是留到下次再说吧,要不是这话本身太气人了,说不定他也就完全原谅这句冒昧的话了:因为他看到丽萨魏达·普罗科菲耶夫那一听说公爵病了,就显得十分激动和不安,这使他很高兴。她一再坚持必须立刻派人到彼得堡去把医学界的某某泰斗请来,请他乘坐明天早晨的第一趟火车立刻赶到此地。但是几位小姐劝阻了她,话又说回来,当她们看到妈妈眨眼之间就收拾好了,要去探望病人的时候,她们也不甘落后,要跟她一起来。

“他都快咽气了,”丽萨魏达·普罗科菲耶夫那一面忙着,一面说道,“我们还在这里遵守什么礼节!他是不是我们家的朋友?”

“不过也不应该不问青红皂白地闯了去呀。”阿格拉娅说。

“好吧,那您就甭去了,这样倒好:要不,叶夫根尼·柏夫洛维奇来了,没人接待。”

听到这话后,不用说,阿格拉娅也就立刻跟着大家一起去了,其实不说这话,她也打算这么做。希公爵本来同阿杰莱达坐在一起,她请他一起去,他就立刻同意陪女士们一道前往。从前,还在他跟叶潘钦家交往之初,他就听她们说起过公爵,因此对公爵非常感兴趣。原来,他认识公爵,他俩是不久前在某地认识的,而且在某个小城市还同住过一两个星期。这已是两三个月以前的事了。希公爵还跟她们讲了许多有关公爵的事,总之对他的印象极好,因此他现在非常乐意去拜访一下老相识。伊凡·费道洛维奇将军恰好不在家。叶夫根尼·柏夫洛维奇也还没有光临。

从叶潘钦家到列别杰夫家的别墅总共不到三百步。丽萨魏达·普罗科菲耶夫那看到公爵后第一个不愉快印象是,她碰到一大帮客人围在公爵周围,更不用提在这帮人中有两三个人是她深恶痛绝的了。第二个不愉快印象是惊讶:她原以为公爵应当是一个奄奄一息。快要断气的人,可是她看到迎上前来欢迎她们的却是一位看起来十分健康、衣着考究、笑嘻嘻的年轻人。她甚至莫名其妙地站住了,这使郭略看了非常高兴。他其实在她还没有从她自己的别墅动身之前,就可以向她说清楚,根本没有什么人奄奄一息,也根本没有人要断气,可是他硬不说明,他估计,她一见到自己的知心好友公爵很健康,一定很生气,他早就调皮地预感到将军夫人那副滑稽而又可笑的生气模样。而且郭略竟公开把自己的猜测当众说了出来,这就显得太不客气了,这使丽萨魏达·普罗科菲耶夫那大为恼火。他跟将军夫人虽然有交情,谁也离不开谁,但是又经常互相挖苦,有时还挖苦得很厉害。

“且慢,亲爱的,您别着急,先别得意得太早了!”丽萨魏达·普罗科菲耶夫那一面在公爵让她坐的那把安乐椅上坐下,一面答道。

列别杰夫、波奇成、伊沃尔金将军急忙给小姐们端椅子。阿格拉娅坐的那把椅子是将军端来的,列别杰夫又给希公爵端来了一把椅子,在端椅子的时候,他弯腰曲背,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瓦里娅则跟往常一样,兴高采烈地向小姐们一一问好。

“这倒是真的,公爵,我原以为您卧病在床,一害怕,就把您的病情夸大了,我决不跟您撒谎,我刚才看到您红光满面,心里很恼火,但是我敢对上帝起誓,这总共才一分钟,很快就想通了。我只要肯动脑筋,凡事想一想,那就无论说话或者做事,都会变得聪明些;我想您一定也这样。说真格的,看见您已经痊愈,我别提多高兴了,即使我的亲生儿子(如果我有亲生儿子的话)病好了,也许还没有看到您病好更使我高兴呢。如果您不相信我刚才说的话,那丢人的是您,而不是我。可是这坏小子却跟我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您大概想袒护他吧。那我要警告您,将来总有一天,请相信我,我会忍痛割爱,拒绝跟他来往的。”

“我又错在哪里呢?”郭略叫道,“即使我再三再四地告诉您,公爵几乎已经复原了,您也不会相信,因为想象他快咽气了,要有趣得多。”

“您到我们这儿来长住吗?”丽萨魏达·普罗科菲耶夫那问公爵。

“住一个夏天,也许再长些。”

“您不是就一个人吗?没结婚吧?”

“没有,没有结婚,”公爵对这种天真而带刺的话微微一笑。

“没什么可笑的。这是常有的事。我是讲别墅,您干吗不住到我们家去呢?我们那儿整个厢房都是空的,不过,随您便。这是向他租的吗?跟这个人?”她用头指了指列别杰夫,小声加了一句。“他怎么老是点头哈腰、装腔作势的?”

这时,薇拉跟往常一样抱着孩子从里屋走到凉台上。列别杰夫一直在椅子周围转来转去,巴结奉迎,简直不知如何是好,但是他又非常不愿意离开,这时他看见薇拉来了,便猛地向她扑过去,向她连连挥手,让她离开凉台,甚至忘形地向她跺起脚来。

“他是疯子?”将军夫人忽然加了一句。

“不,他……”

“也许喝醉了吧?您的这帮人太不登大雅之堂了,”她不客气地说,瞥了一眼其他客人,“不过这姑娘倒挺可爱的!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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