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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善美的花,开在爱的心田 (1)

总有那么多美丽的风景,如此强烈地吸引你的目光;总有那么多精彩的故事,如此真切地感动你的心灵;总有那么多优雅的人生,如此深刻地启迪你的生命。只需轻轻地伸出手,你会像握住一缕缕阳光一样,握住那些善美的花香,就像听懂春天的鸟鸣一样,听懂那些真爱的清音。

无需辛辛苦苦地找寻,就在你的身边,与时光一道翩翩行走的,或许正是一位播撒爱意的寻常百姓;无需刻意地经营,就在你的脚下,那与心愿一同摇曳的,或许正是一树爱的花朵。就这么简单,只要你愿意,你也可以在爱意盈盈的心田里,撒满善美的种子,然后与岁月一同欣赏生活永不凋谢的美好。

牵着女儿的手

无论你长多大,你都是父亲的好女儿,都是我掌心里的宝。牵着你的手,就有温暖在不知不觉传送,就有力量在潜滋暗长,多么大的风都吹不开我们,多么大的雨都淋不散我们。

还记得你刚开始姗姗学步时,你总是喜欢把胖乎乎的小手伸给我,似乎只有被我的一只大手握住了,你才可以放心大胆地迈步,似乎只有那样有力的牵引,你才可以无所畏惧地前行。

还记得,牵着你稚嫩的小手,我们忘情地奔跑在我远方故乡的大草甸子里,你清脆如铜铃般的笑声,在悠悠的白云下轻快地飘散着,草地里那些欢悦地鸣唱的小鸟,那些恣意开放的各种小花,也都在羡慕你一览无余的快乐。你如藕的白嫩的胳膊,你细软的手掌,兴奋地向前探出,一只只漂亮的蝴蝶翩飞着,带你走进童话的世界。

你上小学了,面对街市上熙熙攘攘的车流人流,我总是习惯性地抓起你的小手,等绿灯亮起时,领着你快步走过斑马线。其实,我知道,一向小心谨慎的你,特别遵守交通规则,懂得怎样安全地过马路。可是,直到你已上中学了,我还是坚持接送你,每次过马路,我还是那样习惯地牵着你的手。你安然地与我并肩在人流中穿行,我竟有一种无比幸福而伟大的感觉。

美好的时光过得总是飞快。如今,你已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就要去一个很遥远的省份读大学了。在帮你打点行囊时,我才恍然发觉――你真的长大了,我已经牵着你的手走路的时候越来越少了。如果说你的长大就意味着我的放手,我多么地希望你现在仍是依恋我手臂的那个小姑娘啊。

那天,你提出要陪我去书店。我竟有些受宠若惊了,因为最近的这两三年里,我工作特别忙,你也进入了更崇尚自由的花季,你更多的时间是与同学们一起聚会、逛街、看电影、吃快餐……你已无需我的手来牵绊了。我似乎也在不知不觉间放开了手,任你自由地奔走在青春飞扬的日子里。尽管你在我的眼睛里,依然是一个孩子,一个仍需要关注与呵护的孩子。

走到街口,你一下子挽起了我胳膊,有点儿撒娇地将头靠到我的肩头,旁若无人地和我并肩同行。你的那个亲昵的动作,猛地将我拉向记忆中的从前。那时,我的手是你依赖的船桨,握住了,你便可以抵达所有的彼岸;我的胸膛你是信任的大山,靠过来,你便可以恬然入眠。

而现在,我被你那样有力地挎着胳膊,真切地感受到了一种被年轻带动的力量。没错,你真的已经长大了,而我正一步步地走向苍老。你正拥抱最美的青春时光,而我已开始打开沧桑的画面,而这都是岁月不能更改的法则。

被你温暖地牵着走过长街,我自豪地接受来来往往的行人们的羡慕和赞叹。是啊,有一个这样贴心贴肝的女儿依偎在身旁,还有什么样的烦恼、苦闷和焦躁不被驱散呢?幸福的真谛,不就是这样与最亲近的人无拘无束地说说笑笑吗?不就是把每一个寻常的日子,都让亲情温润,让爱情滋养,让友情丰富吗?

阳光柔柔地烘烤着前胸后背,我不禁想起了第一次送你去幼儿园的情形:那天,本来我们一路上都说好了,你会听阿姨的话,跟小朋友们一起好好玩。可是,刚一进大门,你就牢牢地攥紧我的手,再也不肯松开,非要拉着我跟你一起留下。我和阿姨费了好半天的口舌,才哄得你撒开了手,可是,一见我转过身,你还是哇哇地大哭起来,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晚上来接你时,你赌气地不让我牵你的手。但出了幼儿园没多远,你的小手便不由自主地伸到我的手里,高兴地向我报告幼儿园里发生的各种有趣的事儿。

走进那家大书店,你径直带着我走到摆放学术书籍的三楼。你知道,惜时的我每次去书店,都习惯把主要时间投放在那里。而你以往每次去,都愿意在一楼的青春读物和四楼的各种学习资料书架前留连。你说你要上大学了,选的是和我当年一样的汉语言文学专业,你说自己读书该上层次、讲品位了,你让我给你推荐一些中文系学生应重点阅读的学术书籍。

难得你有这样的兴致,像一个好学的小学生,对我的指导洗耳恭听,我就不无得意地为你指点迷津了。

买了几本书,你装了一个方便袋,用一只手拎着,另一只手仍牵着我的手,仿佛怕我走失似的。我们就那样悠悠地迈着碎步,走向公交车站。

车来了,我先上去了。只有一个空座了,你把我按到座位上,站在我身旁,絮絮地向我讲述你的大学生活计划。空气中弥漫着你美丽的憧憬和十足的自信,我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那已逝去了二十六年的大学时光,想起了当年我怯怯地牵着父亲的衣角走进大学校园的情景。

哦,我是牵着父亲的手走到今天的。如今,我又牵着你的手,即将把你送进大学校园了。在奔流的时光长河中,那一次次的牵手,有多少关心,有多少期待,又有多少温馨和美好啊……

我清楚,此后很长的一段日子里,将是你牵着我的手,徐徐地走在生命的旅途上,尽情地欣赏一路的好景色。依然有期待,有关切,就在我们的十指轻扣时,我能够清晰地听到时光行走的声音,能够听到我和你一样简单而真诚的心声――感谢今生有缘,让我牵着你的手,走过漫漫的人生,无怨无悔。

幸福如花

在英国利物浦市郊的一个人口不多的小镇上,人到中年的詹妮开了一家不大的花店,虽然生意不十分兴隆,可詹妮仍每天笑容可掬地照料着小店。没有顾客的时候,她就捧起厚厚的画册,悉心地钻研插花艺术。她弄来了一个个精致的花瓶,将那一束束带着泥土馨香的鲜花,很艺术地组合到一起,并为它们一一起了诸如“一往情深”、“梦想缤纷”、“雕刻时光”等好听的名字。有时,出神地看着自己的一件件杰作,她竟会忍俊不禁。

除了兴致勃勃地经营自己的花店,詹妮还喜欢购买彩票,她每周去附近的投注站买一次,每次只买两张彩票,而且是随机选号,从不花费时间和精力去琢磨如何提高中奖率的问题。十多年里,她连一次小奖也没有中过,但这并未妨碍她一直饶有兴致地购买彩票,似乎她在做着一件很幸福的事情,能否中奖并不是她所关心的。

2009年12月7日,像往常一样,詹妮坐在花店里,认真地剪裁刚刚运来的鲜花。在整理那些废弃物时,不经意地的一瞥,她看到了包裹鲜花的一张两天前的报纸上刊有彩票中奖信息。她拿出随手夹在那本插花艺术的书里的彩票,幸运之神这一次竟然眷顾了她,她中了一千万英镑的特等奖。那一瞬间,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她忙打电话向远在几百英里外一个农场里种蔬菜的丈夫欧文报喜。欧文激动地向她祝福,然后问她计划怎么支配那笔丰厚的意外收获。

这真是一个重要的问题,的确应该好好想想。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在周一关闭了花店,整整一个下午,她都在思考着该怎么去支配这笔飞来的巨奖。她想到了去国外旅游,想到了购买一栋别墅,想到了给丈夫换一台新车,也想到了去伦敦投资一个更大的花店……那么多纷涌的想法,搅得她一时心海难平,兴奋中裹挟着焦躁与迷乱,脑袋也有些发胀得疼痛起来。

又经过一夜的思索,詹妮终于想出了一个最简单的支配方案――将大奖所得全部捐献给一个医疗基金会。主意初定,她又给丈夫打了电话,欧文说只要她高兴,他就全力支持。于是,捐了大奖的她继续愉快地经营起自己小小的花店,她还像以前那样买彩票,她的丈夫依然津津有味地帮着农场主种菜,一双儿女依然快乐地骑着单车上学……她的生活丝毫没有因为中大奖而有所改变。

后来,一家报社的记者得知了詹妮的事情,敬佩而不解地问她为何做出那样选择,她一脸轻松地回答:“因为幸福”。

“幸福?只是因为捐赠而幸福?”记者面带困惑。

“捐赠的确是一件幸福的事情,最重要的是,我原来一直生活得就很幸福,我有一个好丈夫,有两个好孩子,还有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我没有因为中奖而改变我已经拥有的幸福生活,这就是我丝毫不后悔那样做的原因。”詹妮笑容满面,手里依然摆弄着鲜花。

“其实,那样的一笔巨奖完全可以让你们的生活变得更富足、更幸福的,比方你可以拥有一个更大、更漂亮的花店。”记者还是有些不解。

“你说的有道理,可是,我现在已经在享受幸福的生活了,分一些幸福给别人,不是更好吗?就像我守着这些鲜花,我已经看了它们的美丽,闻到了它们的芳香,让更多的人欣赏到它们的美丽和芳香,是我最愿意做的事情,也是最让我幸福的事情。”詹妮纯净的眸子里,闪着晶莹的亮光。

哦,原来如此!

很多的时候,幸福缘于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欢,跟金钱的多少没有必然的联系。面对眼前那如花的笑靥,记者不禁感慨万千。

不久,记者饱含真情的一篇《幸福如花》的小文,让许许多多的人知道了詹妮的花店,知道了她的幸福观和她幸福的故事。甚至一些远道而来的游客,也会特意来到小镇,走进她的花店,不为买花,只为见见这位幸福如花的女子,欣赏一下她的插花艺术,感受一下那简单生活中洋溢的朴实而恒久的幸福。

刻骨铭心的生日礼物

那个周日的早上,我把女儿送进了艺校舞蹈班,便朝新华书店的方向走去。

穿过两条小街,我的目光忽然被前面十字街口的一群围观的人吸引过去。走近了,只见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正大嗓门地训斥着一个眼含泪珠的小女孩,小女孩大约五六岁的样子,干瘦的身子,穿了一件肥大的衣裳,正垂着头瑟瑟发抖。从胖女人向围观者絮絮的吵嚷中,我大概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原来,小女孩经常在这个报摊周围转悠,馋巴巴地看着报摊上那些花花绿绿的杂志,却没有钱买。那天,她趁胖女人不注意,从书摊上拿了那本封面有一个金色小浣熊的画报便想跑,被胖女人发现了,被一把揪了过来。

胖女人说自己早就瞧她的眼神不对劲儿,果然是个小偷,非得把她的父母找来,让他们好好管教管教她。

小女孩小声地辩解着:“我不是小偷,不是小偷,我要买那本画报。”

“买画报?你的钱呢?”胖女人一脸的鄙夷。

“我要回去找妈妈要,明天是我的生日,妈妈会给我钱买生日礼物的。”小女孩揉搓着宽大的衣襟。

“哼,小嘴还在撒谎。”胖女人摆出一副洞若神明的不屑。

“真的,我…我…我没有撒谎。”小女孩急得脸都红了。

这时,我径直走过去抱起小女孩,从她的衣兜里掏出十元钱,塞到她的手里,对她说:“孩子,你怎么忘了,妈妈昨天就已经给你买书的钱了。”

“我…我…”举着那张崭新的钞票,女孩不无疑惑地望着我。

“孩子,快去把钱送给阿姨,说一声对不起,我们回家过生日。”我放下小女孩。

“你是她的什么人?”胖女人惊愕地望着我。

“我是她的舅舅,我可以证明她不是小偷,今天和明天她都不是,她只是太想得到那本画报了。”我郑重地一字一字地强调。

“就信你一回吧。”胖女人麻利地找零,我把那本小女孩心仪已久的画报交到她手里,抱着她昂然地走过众人注视的目光。

“舅舅,我不认识你啊!你怎么知道妈妈给我兜里装了钱?我早上起来掏兜时还没有呢,妈妈什么时候放进去的?”小女孩仰起灿烂的笑脸。

“可是我认识你啊,或许是妈妈太忙了,就让圣诞老人悄悄放进去的吧。”

“舅舅说的对,妈妈整天忙着收废品,特别忙,准是她让圣诞老人悄悄放进我衣兜里的。”小女孩欢快地跳起来。

接下来,我从小女孩的讲述中,知道了她叫小雪,她的爸爸因病去世后,她和妈妈相依为命,妈妈干过很多脏活累活,现在正和几个老乡合伙收购废品。妈妈说要给她攒钱,让她像城里的孩子一样去读书。

12年后的一个夏夜,我随手打开电视,本省电视台一个很有名的访谈节目正在进行中。那天,坐在主持人面前接受记者采访的,是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作为本市今年的高考状元,她没有谈自己刻苦学习的经历,而是动情地讲述了自己六岁时的一件小事。

哦,是小雪。我的眼前立刻又浮现出那个早上她捧着画报时的神情。

果然是小雪。她讲完了故事,拿出了那本精心保管的画报,封面上那只憨态可掬的小浣熊,仍那样地惹人喜爱。小雪举起画报,冲着电视机前的观众,满怀感激地说道:“就是这本洒金的画报深深地影响了我的人生,它让我永远地记住了一个简单而深刻的道理――无论是自己多么喜欢的东西,都要光明磊落地去获得,而不能找任何借口去玷污它。当年,那位好心的舅舅悄悄塞到我兜里的十元钱,不仅帮我洗去了‘小偷’的污渍,还让我懂得了这世界上有那么多的真爱,就在我们的身边,我们每个人都会遇到。那天,当我向妈妈讲起这本画报的由来时,妈妈就叮嘱我,一定不要辜负了好心舅舅的关爱。”

真没有想到,当年极其偶然的一个小小的善举,对小雪竟会那样重要。

“现在,我要向那位至今不知名的好心的舅舅再次大声地说一句谢谢,谢谢您送给我的最珍贵的生日礼物。”小雪将那本画报抱在胸前,起身深鞠了一躬。那一刻,我看到主持人的眼里也盈满了晶莹的泪花。

哦,我也应该谢谢小雪,因为她,我才恍然发觉:纵然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缕阳光,也会温暖风中的一枚叶片。每个人都不应吝啬爱的播撒。有时,即使是陌路人不经意间的一点点的爱,也会迸发出无比神奇的力量,诞生令人惊讶的美好。

最幸福的理发师

在寸土寸金的繁华商业街角,有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小理发店,店内只有一位白发如雪的老理发师,带着一个勤快的年轻助手,老理发师名叫黄文昌,已经85岁了,依然精神矍铄,耳不聋、眼不花,理起发来,那一招一式,还是那么手法娴熟,干净利落,令人叹为观止。

老理发师从12岁开始做学徒,15岁开始拿剃刀给顾客理发,早已“阅头无数”,技艺愈发精湛,以至炉火纯青, 人送美名“黄一刀”,在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他技艺超群、收费却一向低廉的事迹还上了省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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