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镇是一个小镇,连华夏大地的地图都没有仔细标注,正如其名,镇上的人大多姓张。
往年九月的风已经该带着些寒意,可今年的九月却依旧十分燥热,如同静止在七八月一般。
大柳树下,三三两两的老头老太正在说着昨日镇上卫生院发生的怪事,镇上包子张家的老婆生了个“鬼娃”,还把两个新来的护士都给吓跑了。这件事还惹来了市里面的许多记者,可记者们都没赶上,一家人就跟人间蒸发一样,就那么消失了,就连那张家包子铺都关门了,听房东说他们不做了,搬家了,至于去了哪儿,无人知晓。
华清大学,华夏最好的大学,没有之一。能进这所大学的,不是达官显贵的富二代,那就是顶级的天才学霸。
可这么了不起的一所大学,就偏偏出了那么个**丝学霸!
“张轩!起立,要睡觉回去睡!”说这话的这应该是第十位教授了。
一个男孩站了起来,头发杂乱,打着哈欠,口水流得一桌子都是,估摸着才十四五岁,在一群十八九岁的小青年中显得有些稚嫩。
只见他依旧打着哈欠说:“教授,不是我故意睡过去,只是您教的这些我十年前就会了,太低级了。”
此话一出,底下出奇的没有唏嘘一片,因为这不是他第一次说这话了,这次刚好第十次。
教授没有说话,脸涨得通红,手指着门口,示意让张轩出去。张轩无奈的摇摇头,收起课桌上的几张纸,大步走了出去。
操场上有许多的学生,打球的,聊八卦的,看小说的,谈恋爱的,五花八门。张轩叹了口气着说:“不知道何时才能结束这苦闷,人活着也太没意思了。”
此时,有个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张轩回过头望去,这是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男子,带着一架大大的黑镜框,只听他说:“是该回去了,不然我们宗门就没了。”
张轩被这句话搞得一头雾水,什么回去,什么宗门,正当要询问络腮胡男子时,他就那么凭空消失了,仿佛从来都没有来过。
拍了拍脑袋,摇了摇头,心中想着难道是自己产生幻觉了,可能是吧,应该是的,因为科学告诉人们,世上没有鬼神,更没有凭空出现以及消失。
拖拉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宿舍,是那么的冷清,此刻室友们都已经不在,唯有一片死寂。张轩从许久前就开始厌世,因为觉得太无聊,可以说在知识方面,博士生的知识还差他一大截;武学方面,他精通截拳道,自由搏击,散打,咏春,柔道,跆拳道等等;其他各方面他都了解甚多,就这么一个文武全才,但是他却无一个朋友。
小学时,他觉得那些小孩太幼稚;中学时,他觉得那些人依旧幼稚;高中时,成了集体中成为被羡慕嫉妒恨的对象;大学前,父母在给他庆功时出了车祸,所以上大学的这段时间,他终日都是闷闷不乐,除了睡觉还是睡觉。
咚咚咚..
敲门声把发呆的他惊醒过来,有气无力的说了句:“门没关。”
当他把头扭过去望着走进来的人时,他惊呆了,进来的两人居然是父母!在庆功回家路上出车祸死掉的父母!一直相信科学的他,此刻脸上写着的全是惊愕,他使劲的晃晃头,想知道这是不是幻觉,可不论他怎么晃,父母依旧朝着自己走来。
眼见着逝去的父母坐在自己旁边,心里还是有些害怕。张轩的爸爸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到:“儿子,该回去了,这儿不属于你,再不回去,你的宗门就危险了。”
宗门?今天第二次听到这个只出现在玄幻小说中的词语。
咚咚咚..
又是一阵敲门声,张轩从梦里醒了过来。原来这只是一个梦,看来是最近太消极了,导致残生幻觉不说,还处处胡思乱想。
门被缓慢的推开,走进一个男子,背影看上去有些熟悉,当他转过身来,他的样子又给张轩泼了一瓢冷水。这男子是早时候遇到的那个络腮胡男子,只见他手里端着一个小碗,材质应该是钻石之类的,闪闪发光。
当他走到张轩面前时,单膝跪了下去,说到:“徒儿章程参见宗主!”
张轩嘴巴张得都快掉在了地上,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宗主,还有个这么老的徒儿!就在张轩准备问清楚时,宿舍门又被推开,走进来两个人。一个一身白袍,白面,白须,白发,舌头垂得老长,戴着一顶白高帽;一个一身黑袍,黑面,黑须,黑发,满口獠牙,戴着一顶黑高帽。
张轩眼睛瞪得更大,这不是传说中的黑白无常吗!这不是虚构的吗,宗门现在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
章程从地上站起来,将手中的小碗托起,口中大喝:“灵器开路,开!”
一道光影破空而现,形成一道光门,章程一把拉住张轩,把他推了进去,留下一句话:“宗主,你一定要重振宗门啊!”
话毕,章程手中凭空多出一把长剑,对着空中颤抖的小碗,一刀,小碗碎裂化为光影,然后大笑道:“哈哈哈,最后一个界灵器也没了,三千年内无人再能入灵界!”
那黑白无常想阻止却还是晚了一步,用一根赤色铁链将章程给直接拉走,瞬间一切又变得死寂一片。
张轩被丢进光门,听章程说完那句话后便没了知觉,等再醒来时,已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这是一个木建的简陋小屋,屋子里面只有一排床和一张大长桌,长桌旁站着几个人,身穿灰色短衣长裤。
“嘿,这小子真命大,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掉下来也没死,不过没死也好,多个人和我们一起干活。”说话的是长桌旁一个瘦高瘦高的男子。
他刚刚说完话,从门外走进来一个身穿绿色长衫的男子,一身古人装扮,手中还握着一柄长剑,只见他指着那群灰衣的吼道:“干什么啊!还不去练功,想一辈子当杂役啊!”
一群灰衣人不敢说话,争先恐后的跑了出去,男子朝着张轩走了过来。
张轩从床上爬起,问道:“请问这是哪儿?”
绿衣男子呵呵冷笑了一声说道:“连这是哪儿都不知道!灵界第一宗门,至尊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