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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周觅抱着舒赢儿发足的狂奔,怀里的丫头身体冰冷冰冷的没有一丝温热,紧闭的眼眸有泪水流过的痕迹。本是娇艳的樱桃蜜唇因为鲜于凌墨的残暴红肿一片,甚至还有鲜血渗透出来。

周觅跑到王府的门口,吹了一声口哨,一匹白若银雪的骏马从角落里狂奔出来。

“喂!舒赢儿,你挺住!我是周觅啊!天下第一美男周觅啊!”周觅抱着舒赢儿翻身上马,舒赢儿的身上还盖着鲜于凌墨的衣服。只是,衣衫虽在,却无法掩饰曾经的伤害。

周觅一直暗中观察着王府的一举一动,看到鲜于凌墨冲进了地牢,里面传来舒赢儿的叫声,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又不能进去暴露自己的身份。等着鲜于凌墨衣衫不整发丝凌乱的冲出来的时候,他才敢进去看个究竟。

躺在匝床上的舒赢儿已经昏迷了过去,看到当时的一切,早已经人事的周觅很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他心底某快柔软的地方微微痛着,看到舒赢儿遭受这样的摧残,毫不犹豫的拔出了自己的小承乾剑砍向玄铁链。

这把小承乾剑是他仿照幕冥秧的承乾剑打造的,虽然强度不如幕冥秧的承乾剑,但也具有一定的威力。刚才只顾着砍断玄铁链,没注意到这把仿造的小承乾剑竟然砍卷了刃。

“舒赢儿,你醒醒啊!你不能有事的,我的小承乾剑都为你砍废了,你一定要醒过来,你要赔我的!”周觅拥紧怀中一动不动的人儿,第一次体会到一种不想失去的焦急。

“喂!舒赢儿!”

只是,任凭周觅怎么呼唤,赢儿依旧是没有一丝的回应,静静的躺在周觅的怀里,没了任何的生气。

*

冥诡派总坛,幕冥秧握着承乾剑的右手已经满是鲜血,他刚刚发疯一样的将鲜于王府的匝床拖回了冥诡派,那上面有赢儿的一切,有赢儿的清白。

他虽然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可是刚才在拖匝床出来的时候,还是跟王府的侍卫发生了纠缠,他手中那把削铁如泥的承乾剑,不知道砍坏了王府多少的东西,总之,那一刻的他,已经是疯了!

“教主,现在鲜于王府那边已经有所行动了,听说要调集狼族骑士围剿我们总坛。”冥诡派四大主使之一的叶飞匆匆走了过来,教主今天这招棋,真是让所有人捏了一把冷汗。

竟然跑去鲜于王府抢回一张带血的刑床来,如今鲜于王府已经蠢蠢欲动了,一旦对抗起来,冥诡派占不到任何的便宜。

“叶飞,看好了这张床,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不得动上面任何的东西。调集教中所有的杀手寻找舒赢儿。”幕冥秧忍不住看了一眼匝床,以为自己很坚强的,还是被上面触目惊心的血迹刺痛了双眸。

“教主,那……鲜于王府的事情?”叶飞担心的还是教主的心血冥诡派会遭遇不测。

“我自有办法,你照我吩咐的去做。日落之前我要见到她完好无损的出现在我的面前。”幕冥秧说完一掀黑色的袍角,没人能看懂他银色面具下冷峻的双眸隐着怎样的痛苦。

“是,教主。”叶飞看着幕冥秧的背影,随即心事重重的吩咐着教中弟兄寻找那个舒赢儿。

这个女人对教主竟然如此重要,那么福琉呢?是不是没有机会了?

其实,他早就看出福琉的心思,只不过教中的兄弟从没有人敢过问教主的私事,福琉虽然被教主宣进过内室一次,但是从此之后,教主就再也没有见她了,不知道是福琉自此被打入了冷宫,还是教主心中从来就没有过福琉,那次的事情只不过是教主一时心血来潮。

叶飞叹口气,无奈的摇摇头。福琉总是站在幕冥秧的身后陶醉在他的一举一动中,而他叶飞也总是站在福琉的身后看着她的一颦一笑发呆。

鲜于王府,恭顺夫人面色阴沉,齐集在王府院子中的狼族侍卫整装待发,随时准备血洗冥诡派。

整整一千名狼族骑士,这是他们鲜于王府的精英。也是制约宋玉琮的关键。银色的连身铠甲,手持狼图腾的骑士剑,身下统一的黑色骏马,不怒而威,骁勇善战。

如此大的排场皆因今日凌晨幕冥秧的入侵。她恭顺夫人平日行事泼辣狠毒,这次竟然被冥诡派的人跑到地牢里大闹一通,这口气岂能咽的下去。她鲜于王府日后还要在大弥朝大展宏图的,绝不能让一个冥诡派骑在头上,胡作非为。

“狼族骑士,你们……”

“你们现在马上出去找王府的五侧妃舒赢儿。”鲜于凌墨双眸泛着血丝,一袭烟青色的长衫出现在王府的院子里。萧索冰冷的神情让人不敢靠近。

“墨儿,你还这般的执迷不悟吗?别人已经打进我们王府了,你竟然还有闲心去找那个贱人。”恭顺夫人站在院子的最中间,凤眸凌厉的看着儿子。

“是我误会了赢儿,一切都是一个误会。我必须要找回她。”鲜于凌墨没有丝毫的让步,狼族骑士今天他是要定了。

“不行,我才是鲜于王府管事的人,狼族骑士必须去攻打冥诡派。”恭顺夫人看向自己的儿子,逆光中的二人均是冰冷坚定的双眸,谁也不会退让一步。

“母亲,您是鲜于王府管事的人,但不是统领狼族骑士的人,我才是拥有狼族令的人,狼族骑士只能听我的!”鲜于凌墨嘴角一抹残酷的笑,从怀中掏出狼族令,阳光下,黑色的狼族令闪着丝丝寒光,直直穿入恭顺夫人的心扉。

狼族令是她的夫君留给鲜于凌墨的,的确,鲜于凌墨才是拥有调配狼族骑士权利的人,在这一步棋上,她只能输给儿子了。

“你这个不孝子!”恭顺夫人一巴掌扬了过去,当着满院子的骑士狠狠的打了鲜于凌墨。

鲜于凌墨嘴角含笑,打吧!反正他已经做了很多丢人的事情了,不差这一件了,如果打死他,能让赢儿回来的话,他心甘情愿。

他痛苦的不是找不到赢儿,而是找到她之后自己要怎么面对她?那双眸子注定不在纯净清透了,而昔日甜美的笑容,他还能见到吗?

鲜于凌墨轻抹掉唇边的血迹,如夜的黑瞳早已浸满伤痛。

“舒赢儿,你还不起来!你还欠我银子呢!”

“舒赢儿,你钱袋里的那些银子还不够我小承乾剑的一个剑柄的钱呢,你倒是回我一声啊!”

任凭周觅怎么喊,已经醒了的赢儿依旧是不言不语,不吃不喝。

双眸无神的盯着房梁发呆。失神的眸子,悲戚的面容,以及那毫无生气的表情,都让周觅抓狂。他今天本来要去小傀儡阁看洛城第一花魁表演的,因为放心不下舒赢儿,怕她想不开,所以留下来陪着她。奈何这丫头从醒过来到现在都是一副软硬不吃的样子。

“舒赢儿,你……”周觅在屋里里面急的团团转,这丫头真是不让人省心,她早好一天,他不就可以早点去小傀儡阁看花魁啊。

“你有事就先忙,不用管我。”舒赢儿从床上坐起来,整整一天了,这是她说的第一句话。

“你……你没事了?”周觅停下脚步,坐到床边看着她。

“我没事。”

苍白着一张脸的舒赢儿却偏要露出一丝笑容,那凄然的微笑,无端揪痛了周觅的心。

“谢谢你。我会好好活着的,想办法赚钱赔你的小承乾剑。”舒赢儿靠在被子上,明动的眸子淡淡的看着周觅。

其实周觅做了什么她都记得的,周觅砍断锁链的时候,声音那么大,她不可能听不到,只不过那时的她,心已经飘忽到了一个很远的地方。那里有她的爸爸妈妈,还有她的舒家老宅子,只不过,无论她梦中的场景在哪里,她都会看到鲜于凌墨的身影,那个给过她温馨、甜蜜和信任的男人,竟然残暴的伤害了她,侮辱了她,却也毁了她的清白。

那个男人,怎能这样对她?

“你都知道?那你准备怎么赚钱?”以身相许?我倒是不介意你被鲜于凌墨那个过……

“我还没想到。我现在想休息,你能出去吗?”舒赢儿又挤出一个苍白的笑容看着周觅。

“当然可以,我正好还有事情呢!小傀儡阁的花魁……”周觅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发觉舒赢儿面色有异,猛然记起小傀儡阁是鲜于凌夏开的,既然那个鲜于凌墨如此的对她,那么鲜于凌夏那个小王八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没事,你去忙吧。”舒赢儿垂下眼睑,若无其事的摆弄着衣袖。

“那我去了,我今晚可能回不来,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喊人,这里是夜傲山庄,我的地盘。”周觅笑笑,起身快速出了屋子,他真的等不及了,想他周觅自认为风流倜傥,岂能错过一睹花魁美貌的机会?

周觅关上房门的一瞬间,赢儿脸上止不住的落下晶莹的泪水,颗颗似珍珠的热泪滑下面颊,沿着白皙的脖子流入了心底。

撕心的痛,又岂能忘的那么快?只是坚强如她,已然选择顽强的活着,即使依旧是杂草一株。

一盏茶的功夫,舒赢儿还坐在床上发呆的时候,周觅却又回来了。

“你……怎么回来了?”舒赢儿拭干眼角的泪痕,戚戚然的看着周觅。

“你以为我想回来?还不是因为你。走到半路的时候我是越想越不放心,真怕你做傻事。”周觅一屁股坐在舒赢儿的床边,眼中闪烁着矛盾的神采。

“对不起,因为我耽误你看花魁了。”舒赢儿笑笑,眼前的这个男人好像没有那么讨厌了,也算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只不过嘴巴贫了一些,过于自恋了一些。

“算了算了,权当我已经看过了。虽然你比花魁差很多,但是好歹也是个能说得过去的女人。”周觅摆摆手,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随便你了,我想睡觉了。”舒赢儿说完自顾自的躺了下来。她需要时间慢慢疗伤和淡忘。如果能忘记那个男人更好。

“你睡吧,我在旁边看着你。”周觅无趣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单手托腮看着假寐中的赢儿。

这个丫头倒很坚强,面对这么大的屈辱竟然选择独自垂泪。他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扮演一次英雄,搂着哭泣中的美女大献殷勤呢!谁知竟是无从下手的感觉。

周觅嘴角一抹嘲讽的笑,看着舒赢儿发着呆。

冥诡派夜枭宫

幕冥秧手执一壶烈酒,半靠在冰冷的匝床边,一滴晶莹的泪从他的眸中落下,滴在地面上,溅起丝丝心痛。

“赢儿,赢儿……对不起,我现在跟你说对不起了,你听到了吗?”幕冥秧将自己锁在内室之中,一壶接一壶的喝着苦涩的酒。

已经一天了,他还没有赢儿的消息,好几次他都想亲自出去找她,可是却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她。那天为何不能冷静一些,只要自己再多问一句话就不会酿成现在的大祸。

赢儿的那句话时时刻刻印在他的脑海中。

“我没有背叛你,现在你相信了吗?……”

当他强行进入她的时候,他感受到了她的紧致,只是,被酒精蒙蔽了的他,只有索取没有理智。

“赢儿,你在哪里?是故意躲起来不见我吗?”幕冥秧摸着匝床上已经干涸的血迹,任凭眼泪晕开了那份干涩。

“赢儿,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没想过要伤害你的……赢儿!”

幕冥秧的呼唤惊醒了遥远的赢儿,她猛地起身,刚才是做梦了吗?怎么会梦到幕冥秧因为自己而哭泣?一定是自己昨天遭受了太大的打击才会胡思乱想的。

赢儿披了件衣服走下床,周觅正趴在桌子上睡得香甜,清秀的面容透着一股孩子气的顽劣,嘴角流出些许口水,闪着晶莹的光。

赢儿浅笑一下,攥起自己的袖子给他擦着嘴角。

“谁?!谁偷我的银子!?”周觅猛地惊醒,蹭的一下坐了起来,却看见一脸无辜的赢儿惊讶的表情。

“没人偷你的银子,是我在给你擦口水。”舒赢儿白了他一眼,指着自己湿乎乎的衣袖给他看。

“我……我流口水?笑话,我天下第一美男睡觉还会流口水?”周觅擦了擦嘴角还未干的唾液,脸上是红一阵白一阵。

“天下第一美男怎么了?就是神仙睡觉的时候也会流口水。”舒赢儿坐在他的旁边,拿起桌上一块抹布厌恶的擦着自己的衣袖。

“舒赢儿,你干嘛那种表情!我是天下第一美男,我的口水都是甜的,不信你尝尝!”周觅说着就往赢儿身前凑,大手很不自觉的摸了一下她的脸蛋。

本是跟她开个玩笑的,谁知赢儿却像是见了洪水猛兽般惊呼一声。

“不要……你不要过来!不要碰我!”

“我没有……我没有背叛你!”赢儿挥舞着双手,已经没了刚才的平静,而是惊慌的如同一只受伤的小鹿。

“舒……那个,赢儿,好了好了,没事了,真的没事了。我不碰你,你别激动。”周觅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一向玩世不恭的眸中溢出一丝怜惜。

自己太大意了,怎么能在这时候跟她开这种玩笑呢?这丫头刚刚才被男人伤害过,此时的她,对男人都是心存戒心的。

“不要这样对我……”赢儿抱住胳膊蹲在地上,娇柔的身躯不住的颤抖着,周觅愣在那里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她,只能傻傻的陪她一起蹲着。

“赢儿,那个……你别怕,我不是那种人……厄,不是的……”周觅发现自己也有语塞的时候。

“赢儿,你上床休息好不好?只要你乖乖上床,我就不要你赔我小承乾剑了。”周觅咬咬牙跺跺脚,反正已经是赔本的买卖了呗,不差赔这点了。

“赢儿,来……我扶你上床休息啊……”周觅见舒赢儿不在说话,慢慢的靠近她,将她轻柔的抱起来,缓缓放到了床上,奈何这丫头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死死抱住他的脖子不撒手。

“松手啊!怎么了?我喘不动气了啊!”周觅面红耳赤的看着舒赢儿,那小鹿般柔软的眸子让他心醉,却不敢去碰触,害怕再给她造成任何一丁点的伤害。

“没有人知道我在这里吗?这里离鲜于王府远吗?”舒赢儿小声问着,眸中难掩逃避和伤痛。

“这里离那个鬼地方很远很远,而且这里很安全,没有人知道你在这里的。”周觅小心放开舒赢儿的手,在她面前轻轻一晃衣袖,袖中飞出一些白色的粉末,赢儿闻了之后,慢慢松开双手沉沉的睡去。

“舒赢儿,睡吧。噩梦已经过去了……”周觅在她耳边喃喃说着,右手食指轻柔的摩挲着她的蜜唇,左手在她脖颈上摸索了一下,扯出一样东西来快速塞在自己的怀中,转身出了房间。

小傀儡阁,周觅还是来了。

不过已经不是为了看花魁,而是要跟鲜于凌墨做笔交易。

周觅手中把玩着乌木乾钱,乾钱的背面印了俩个字,鲜于!

“王爷,就是那位爷找你有事。”酒楼管家丁胜天费了好大的劲才劝动鲜于凌夏出来,也不知是怎么了,小王爷从昨天开始魂不守舍的,脸上还受了伤。没事的时候就盯着一个个女子的背影发呆。

“知道了,你下去吧。”鲜于凌夏挥挥手,面容疲惫。赢儿已经失踪一天了,虽然大哥动用了狼族骑士去找可是依旧没有消息。

狼族骑士是战士,未必适合找人。而关键时刻那个冥诡派的幕冥秧又不知道搞什么鬼,也跟着瞎掺和,搞得整个洛城都知道王府少了一个侧妃。

而大哥对幕冥秧的事情却并不介怀,一整天的都不知道跑去哪里。

“这位公子找我何事?”鲜于凌夏收回思绪,眼见周觅一袭白衣,风度不凡,定不是普通身份。

“在下周觅,想跟小王爷谈个生意。”周觅双手抱拳,儒雅一笑。

“奥?您是夜傲山庄的周公子?”鲜于凌夏回过神来,这个人怎么会找他的,那个夜傲山庄那么偏僻,不是一向只做边塞生意的吗?

何时跑到洛城来了。

“正是在下。”算你丫的有见识。周觅撇撇嘴,不动声色的笑着。

“周公子,怎么有兴趣和我谈生意?”鲜于凌夏吩咐管家上了一壶好茶,坐下来慢慢谈着。

“我周觅是一个生意人,自是哪里有钱赚就去哪里的。”周觅说着将一张地契放到鲜于凌夏的面前。

“这是……隔壁两个铺子的地契?”鲜于凌夏惊呼一声,警惕的看着周觅。他一直想扩大小傀儡阁,奈何隔壁两家的铺子已经有人先他一步买了下来,没想到这个人竟是周觅。

“周公子想跟我一起合作开设小傀儡阁?”鲜于凌夏压着一抹冷笑,你周觅还真会捡现成的买卖,我这个小傀儡阁生意兴隆的不得了,你现在插一腿进来,不是白白的占我的便宜吗?

“那倒不是!我只是原价把它卖给小王爷。”周觅笑笑,你以为我稀罕你赚的那点银子,还不是为了拉拉近乎,打进你鲜于王府的内部。

“周公子,这是为何?”鲜于凌夏微挑着眉毛,甚是迷惑。

“原因很简单,当时我买这些铺子的时候,并不知道小王爷也要买,只是后来才知道的,况且我也没有什么大的打算,如今既然小王爷需要,我就卖个人情卖给王爷了。”周觅说着又将地契往鲜于凌夏面前推了推。

“这个……那就谢谢周公子了。”鲜于凌夏也不在推辞,周觅出现的如此巧合,想必是日后有事情巴结自己,索性收下他这个人情,况且又不是白要他的。

“王爷,您……您怎么过来了?恭顺夫人她让你回王府……”周觅和鲜于凌夏说话的时候,鲜于凌墨一身冰霜走了进来,管家丁胜天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周觅眸底一抹窃喜,鲜于凌墨你来的真是时候,我正愁这个东西交给谁呢?

周觅适时手腕一翻,一直藏在袖中的乌木乾钱掉了出来,不偏不倚的滚向鲜于凌墨的脚下。

“这个……赢儿!?赢儿的!”一袭黑衣的鲜于凌墨捡起来,待看清上面的图案后,整个人呆在那里,双眸空滞。

“你在哪里找到这个的?那个丫头呢?你怎么她了?!”鲜于凌墨反应过来时,一身的寒霜笼罩着周觅,褶皱的衣衫凌乱的青丝,此刻的他,既不是不言不语的鲜于凌墨也不是意气风发的幕冥秧。

他只不过是一个丢了自己心的普通男人。一个满身矛盾的男人。

“王爷,您别激动。这个东西是我在河边捡的,我看到上面有鲜于两个字,猜想是王府的东西,就带在身上,正好今天来见小王爷也好给他看看。”周觅装作无知的说着。眼底一抹算计的光芒一闪而过。

“河边?怎么会在河边?”鲜于凌墨只顾着担心赢儿,哪有精力去看周觅的表情。冷峻的面容于前几日的温文儒雅判若两人。

“周公子,你说什么?河边?你在河边捡到这个。”鲜于凌夏将乌木乾钱拿在手里,反复看着,的确是有被河水泡过的痕迹。只是他还仔细看呢,乾钱很快又被鲜于凌墨抢了回去。

周觅冷笑着,他来之前将这个东西在河水里泡了一会的。鲜于王府的俩个兄弟虽然窝囊了一些,但不至于是白痴,他要对付他们还是要小心谨慎。

“带我去那里!你捡到这个东西的地方!”鲜于凌墨深邃的眸迸射出明亮的光,瞬间掩盖了先前的晦暗无神。一把扯过周觅的衣襟就要走。鲜于凌夏也是紧张的看着周觅。

大哥手里拿的东西他没有见过,难道是大哥给赢儿的定情信物?想到这里,鲜于凌夏心里苦涩一片。

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虽然大哥一直不肯说在地牢里他究竟怎么赢儿了,但是他心里隐隐有些感觉,大哥一定是做了伤害赢儿的事情。

要不然昨天晚上他也不用冲进他的屋子莫名其妙的打了他一顿,然后又双眸嗜血的跑了出去。

周觅眼底丝丝冷笑,任凭鲜于凌墨拽着他往河边走。

那里有他给鲜于凌墨精心准备的好戏,也是他对付鲜于王府的第一步棋。

“就是那里!”周觅指着前面的河水,平静的说着。

“赢儿!赢儿!你在不在附近?”鲜于凌墨冲了进去,任由河水浸湿了他的衣襟,本就憔悴不堪的面容更是铁青的没有一丝血色。昔日俊朗淡然的他终于体会到了痛彻心扉的感觉。

在他身后的鲜于凌夏焦急的站在岸边。而周觅则是一抹阴鸷的笑容看向他。

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既然那么狠心的对待那个丫头,现在又为何装出深情的样子,真是活该。

“赢儿,赢儿!你在不在这里?”鲜于凌墨继续喊着,不顾一切的往前走着,眼看河水越来越深,已经到了他的脖子。他却还执迷的四处寻着。

明知道希望渺茫,可就是不肯放弃任何的希望。

明知道她很难原谅自己,却只想见她一面,确定她是生是死。

“赢儿,你不会跳河的,不会的……”鲜于凌墨喃喃自语,那个男人怎么会在这里见到乾钱,难道赢儿投河自尽了?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鲜于凌墨继续找着,猛地看到河上漂着一件衣服,细细一看,竟是自己当日披在赢儿身上的那件,而衣服下面似乎还漂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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