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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有情才是爱 平淡才是真(1)

像今生一样美丽

虽然生病住院,妻仍然带去了那面心爱的镜子,放在床头。

每天早上,妻仍然要梳头,即使手臂上吊着点滴,不方便,妻还是有条不紊地把头发梳顺。起初,编个盘在脑后的法国辫子,后来大概发现编着辫子睡觉头发容易掉,就把头发打散了。

即使是打散的头发,妻仍要细细梳理一遍,并把脱落在梳子上的头发,一根根抽下来。

看妻举着梳子,把头发抖落在床单上,他好几次过去帮忙,都被妻拒绝了。

“我的头发细,容易开叉,又容易掉,掉的头发多可惜!”妻一边梳着发丝,一面叹气,把梳子弄干净,又用手摸索床单上掉落的,然后一起交给他。

他便用双手小心地捧着,好像那些头发有几斤重似的,且把头发偷偷装进一个纸袋。

纸袋真是愈来愈重了,如同他的心情一般。

妻梳头的时间倒是愈来愈短,说一只手举着镜子,一只手梳头,实在太累。有一天,那镜子掉在床下,碎了。

他跑过去,蹲在床边,把碎片小心地拣起来,一面安慰妻:“还好!镜框没坏,把手也没断,下午就去配块新镜面。”

“不用了!”妻喃喃地说,“照镜子累,买顶毛线帽戴吧!免得头冷。”

放射线治疗的后期,妻常喊冷。他便总是把妻抱在怀里,一手搂着妻的头,一手抓着妻的手,再用自己的面颊,贴着妻的额头。只是他的泪止不住地淌,淌湿了妻的脸,和着妻的泪,湿了枕头。

妻临去之前,他匆匆赶出去,又急急冲回床边,及时把那顶假发戴在妻的光头上。

“这不是假发,这是用你自己的头发做的。”他在妻的耳边说,“愿你的来生,像今生一样美……”

人生感悟:如果失落的头发,像是失去的岁月,青丝落尽,生命终结,便让我们编织岁月的记忆为发,戴着它,走向来生。

财富跟着爱心来

1929年,美国人伊勒·C·哈斯,一位医生,非常普通。

他行医,娶妻,享受天伦之乐;他还热衷于发明创造,且十二分地投入。

好几次,他无意中听到太太在抱怨自己身为女人,有种种的不方便,尤其是每月的那几天……深爱妻子的哈斯医生觉得自己该为妻子做些什么,他放下手头的发明试验,坐到她身边。于是,哈斯夫妇进行了一次亲密无间的谈话。

哈斯医生终于明白了妻子的苦恼,他从生理医学的角度分析了妻子在特殊日子的特别感受,意识到她的不快乐,并非完全缘于生理现象,很大的一个因素,缘于妇女用品的不纤巧、不灵活、不能随心所欲。他脑海中闪现出经历无数次的外科手术:医生和护士经常用消毒棉和纱布来吸收创口出血。“我能不能给太太也试用一下呢?”哈斯医生一连几天躲在实验室里,他将压缩的医用药棉制造出长短适中的棉条,再用一根棉线贯穿地缝在棉条当中,并用纸管当导管……世界上第一支女性内用卫生棉条,就这样诞生在一个时刻关爱妻子的医生手上。

这项服务于全人类女性的发明,于1933年获得了专利,取名丹碧丝(TAMPAX)。它首销于美国,如今已被世界上一百多个国家的妇女所接受。这项专利无论带给哈斯医生怎样的财富,哈斯太太一生所感念的,仍是丈夫那颗仁爱之心。

人生感悟:拥有一颗善心,一种爱人的心情,一种为爱甘于付出又能够付出的资质,就拥有了无与伦比的财富。

有一种伤害叫母爱

父亲是村里出了名的捕猎能手。有一年乡里受了雹灾,庄稼严重受损,鼠害特别猖獗,一夜之间能毁坏大片庄稼。

为减少鼠害带来的损失,父亲经过多次试验,调制出一种新型灭鼠诱饵,这种诱饵表面上涂满了老鼠爱吃的奶油和优质面粉,中间包着短时间内能置其于死地的剧毒药物。

那年秋收时父亲带我到田里捕鼠,在老鼠出没的洞口放置诱饵后,我和父亲躲在麦垛后等待老鼠出洞。没过多久,一只大老鼠引着成群结队的小老鼠出来了。大老鼠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身后的小老鼠队列有序,静待命令。大老鼠果然上钩了,它并没有急着吞下而是将诱饵喂给饿得叽叽叫喊的小老鼠,在将诱饵喂给小老鼠的瞬间药性发作,它浑身打颤,意识到已中计,而这时小老鼠急不可待地啃起诱饵,泥枣大的诱饵一半已被小老鼠吞在嘴里,大老鼠挣扎着从小老鼠嘴里夺诱饵,并且一下子咬断了小老鼠的舌头吐在地上,立即发出哀鸣——儿女们要警惕,千万不能再碰诱饵!大老鼠旋即死去,小老鼠嘴里血流不止,众鼠听到警报后全部逃散。

我和父亲被震惊了,简直不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幕,为了保全儿女的生命,大老鼠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忍痛咬断了小老鼠已中毒的舌头!

从那以后父亲再也没捕过鼠。我在想,爱有时候是很残酷的,有些爱随着生命的消失、岁月的变迁可以腐烂,但有一种爱可穿越生命的铜墙铁壁,洞穿人生的荣辱得失,利剑斩不断,时间毁不灭,使我们绝处逢生,永远刻骨铭心。

人生感悟:有一种伤害叫母爱,害如鸿毛、爱如泰山,让一切豪言壮语失去重量,给我们树起一种灵魂深处最高的丰碑。

爱情无言

我们住在一个大杂院内,连接杂院与正街的是一条狭长的青石小巷,夜晚没有灯,漆黑一片。

上个月,杂院里又来了一对夫妻,都是聋哑残疾人。

那女的不仅聋哑,而且还是个睁眼瞎。他们就住在紧贴小巷的那间潮湿得谁也不愿去住的青砖瓦房里。白天,男的便去街上踩三轮,女的在家洗衣做饭,她干家务的动作娴熟而准确,让人无法想象她是一个盲人。

中午的时候,女人做好饭便坐在屋外的木凳上静静地等待丈夫的归来,男人踩着三轮从小巷里进来,“嘎”地将车停在院内,用脖子上的毛巾猛地将脸抹一把,然后走向妻子,在她的肩头轻拍几下,示意自己回来了。女人便微微地笑了笑,起身挽了丈夫的胳膊走进小屋。

自从那对夫妇到来,夜晚的杂院便有一道沉默而动人的风景。男人几乎每天都是在天黑尽以后回来。他的妻子——那个又聋又哑又瞎的女人在天黑的时候准确地划燃一根火柴,将一盏煤油灯点亮,然后将它放入桶形的玻璃罩内。她右手持一根探路的棍子,左手挑着那灯笼,小心翼翼地挪着步子穿过狭长的小巷来到巷口,红红的灯笼将巷道的一段照得透亮,在寂静的小巷里,她耐心地等着,等着,投影在墙上,犹如一张朴素而含蓄的木刻画……

人生感悟:一个人的爱叫相思,两个人的爱在一起叫相爱,所以说爱是需要两个人共同拥有的。

爱的哲学

一群哲学家凑在一块儿谈论爱是什么。

有的说,爱就是发自内心的一种感觉,就是一个人的感情在另一个人身上真情地倾诉。一个人见到一个陌生人却一下子对他产生好感,这就是爱。

有的说,爱是一种自发的有目标的行动。爱是有限的,一个人不可能对一个他十分陌生的人产生爱的行动。

有的说,爱说穿了就是一种形式。这种形式是维系人类向前的力量,是人们彼此能感觉温暖的一种形式。

有人持不同的观点。他说,无论怎样说,爱不是一种形式,爱是一种内容,爱是一个没有人说得清楚的内容。

他们就这样争论着,谁也说不服谁。正在大家争论不休的时候,突然,所有的人都没有了声音。这个时候,一个母亲领着她双目失明的儿子,从他们身边走过。母亲在给儿子讲着童话,儿子在入神地听着,脸上露出灿烂的笑。看得出,他们非常幸福。他们目送着母子,好远,好远……

这时候有人说:“看到了吗,这就是爱啊!”再没人提出不同的观点。大家依旧沉默。

人生感悟:其实,爱就是一种沉默的哲学啊!

生命之爱

听友人讲起一件他目睹的很悲惨的事。

一条有黑缎般光亮皮毛的雄性狗,离开刚下狗娃的花狗准备到街对面不远处的一家肉食小店去拾一些骨头。大概是被爱情及爱情的结晶冲昏了头脑,它从北向南穿过十字路口时,没注意到一辆微型客货车正从西向东风驰电掣般开来,咣的一声,被车撞了个正着。车子几乎连速度都未减一下,就开跑了。车子刚刚离开,狗就在车子喷出的废烟中,一个鹞子翻身跳起来,撒腿向肉食店跑去。在它被撞倒的路中间,有摊红色的血慢慢向四周流动和凝固,像一个心的形状。血中漂浮着几根黑亮的毛。

黑狗迅速地跑到小铺子,用嘴衔起一根粗大的带肉的骨头,转身又飞一样奔回它的花狗和小狗娃们的身旁,并将衔来的食物喂给了它们。这一系列动作在不过10分钟内全部完成,而且,当它把衔来的骨头转给花狗时它就无力地垂死地倒在了花狗的身旁。谁也不会想到,从路上站起来跑掉时,“身手敏捷”的黑狗怎么会一瞬间死去。

友人说,黑狗将骨头转给花狗时,他听清了它们相互间那种类似安慰的低语。与它们的声音不同,它们的眼睛都充满了那么深深的哀痛、悲伤和无助。尤其是黑狗的眼睛,似乎是含着泪光,充满对生命的留恋,它那么固执地看着自己的爱侣,看着自己的孩子,连眼睛都不转一下。

那种目光,即使铁石心肠的人看了都会心颤。

曾看见报上的一幅图画,一口烧热的油锅中弓身着一条鳝鱼。图画的配文大意是说,下油锅的鳝鱼极力弓起身体,厨师不解,拿出鳝鱼用刀剖之,才知其腹内怀有一条小鳝鱼,它是为保护腹中的小生命,努力弓起了腹部。

我还知道,前不久冰岛政府否决了原本拟定的再次允许捕鲸的计划,原因是“找不到能使鲸迅速了结痛苦的捕鲸枪”。

在引起我们兴趣的事件日益增多日益刺激的今天,珍爱生命这件事显得书生意气。然而,假如阅读黑狗含泪的眼睛,注视鳝鱼竭力弓起的身体,以及听到冰岛政府人道的尊重生命的决定时,心不猛然地跳动,并向生命致以你最诚恳的敬礼,那么,活着就失去了它最本质的快乐。不是吗?

我在这样一个阴郁的漫长午后,一遍一遍地回想这三个与生命相关的片断,它们就像挂在屋檐下的风干的萝卜条,让你记忆生命曾经是那么饱满、丰润和微光闪烁。

人生感悟:珍爱生命,就像是用泉水去浸泡萝卜干,无论是哪一种形式的浸泡,都会让人看见生命恢复原状的过程,一种世间最耐人寻味的过程,一粒从种子到开放花朵的过程。

倾听爱情

有一次,在朋友的婚纱店里,遇到一个即将做新娘的女孩。女孩被镶嵌在纱羽和蕾丝花边间,十分美丽。在众人的赞美声中,女孩却欲言又止。“那么,你还有别的要求吗?”朋友问她。女孩说:“如果方便的话,请你把它缝在婚纱的飘带上好吗?”她摊开纤细的手,掌心里是一枚精致的小银铃,“我的未婚夫是位盲人,当我们走向婚礼的殿堂时,我要让他知道,我来了。”

人生感悟:“我来了”。这是爱情的声音,即使我们不用眼睛或其他的感官,而全凭一颗心静静地倾听也会知道她来了——如果她真的来了。

爱的密码

一位女友终于决定请我们吃喜糖了,我们都非常惊诧,不是认为她唐突,而是因为她终于下了决心与和她热恋了两年多的男友结婚。

她以前受过伤害,大家都知道那个男孩子,当初与她也爱得生生死死,但到谈婚论嫁时,男孩子却突然负她而去,给她打击不小。所以尽管她与后来的男友关系非同一般,却不敢轻言“结婚”两字。男友也一直默默地关爱着她,只字不提那两个字。

这次,男友到福州去进货,到了那里才发现货物价格上涨不少,带去的钱不够。男友打电话回来叫她取些钱电汇过去。他的存折就留在她这里。但他却没有告诉她存折的密码。也许是忘了,也许是他以为她本来就知道,因为他好多次取钱存钱都是与她一起去的,她应该知道密码。

其实那密码也无非是他们的生日组合:他是1969年5月6日生的,她的生日是1972年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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