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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命运的奇点

人们在谈论命运的时候经常会用直线或是曲线来形容我们的人生轨迹。两个人遇到了便是有了交集,这个交集可能是一个点,也可以是一段相同的线段。就好比本来并无牵绊的两个人,在某一个坐标,在某一个时间交会在了一起。有了一个共同的点,然后各分东西,再无交集。抑或是都为之改变,双线合为一线继而延续交集。

两个从无交集的人,大概也就是我们眼里平行双线了。理论上讲,平行的两条直线无论如何延伸发展,是不会有交集的。

但是命运却并非如数学般的严谨,世上又哪有如此这般的绝对呢?

苏遥可能也是为数众多的相信所谓交集理论的人之一吧。这个理论其实并不新鲜,也并非真理。在她看来,这种说法也只是在众多现代这样的摩登社会那些流行于漫目眼花的社交网络上的陈词滥调而已。就好比那些整天刷屏式的励志文章跟成功学文章一样。开始的时候苏遥也是这样一个热情的少女吧。至少,在她回首往昔的时候会这么认为。在那个刚刚踏出校门的岁月,她总是会去幻想自己的美丽未来,想象着自己将要遇到的王子,想象着自己所要拥有的王国。在她看来,她要牢牢地抓住自己的命运。她相信并着迷与漫天的成功与励志。她想要做自己王国的女王,君临天下,坐拥万代。

呵呵。。也许这就是现在每每回想起来她对自己的评价了吧。

这是个秋日的午后,如果是平常的日子,苏遥可能会在某大厦的某个楼的某个房间的某个格子办公桌上对着那台19寸的液晶屏幕飞快地打着文案。但是今天的情况有些不同。在苏遥的周围不是桌椅电脑,不是同事,更不是钢筋混凝土的大楼和雾蒙蒙的B城糟糕空气环绕。

画面慢慢拉近,可以看到周围无边无际的原始森林。这些树林夹杂着无边的灌木跟草地像一张巨大的绿色地毯一样覆盖在这片地的群山上。这些有些年头的树可能没几个人能说清楚他们的年龄。更没有人回来锯开它们粗大的枝干来数清楚它们的年轮。年复一年的生长让它们真的达到了参天的地步。

至少苏遥以她自己单薄的身形来看觉得这些树足够参天了。就在这样植被丛生的深山老林里,阳光也几乎很难穿透进来。在地上的草地上只能看到偶尔那少数阳光穿过树叶间的缝隙斑驳的光点。秋日的山里总是有方向不定的对流风,风起时缓缓拂过,顶上的树叶在风中便开始摇摆开来。地上的光斑在这时也开始闪耀摇晃。

本来是一幅很棒的景象的。苏遥想着,如果是平时见到这样的景象一定会为之赞叹的。尤其是这种时候尤为显得这人迹罕至的境地的宁静。

但是,这宁静来的不是时候。苏遥却并不能跟着一块儿宁静。她本来是要跟着朋友们回营地的。这是一次朋友们组织的徒步探险旅行,就跟大多数渴望旷野的城市人所追求的放松旅行别无二致。那个时候苏遥刚刚结束了前一段感情,只觉得似乎自己已经厌倦了呆了很久的B城。有的时候她会去幻想好多。当然已经不是从前那个硬着头只知道冲的小姑娘的幻想。苏遥从小就是在南方某个小城长大的,小的时候的城外的山林,城边依山而流的江水深深的刻在了她对童年残存的记忆里。后来她跟其他人一样上学,跟其他人一样考试,在题海里面挣扎,跟其他人一样参加高考,跟其他人一样一步步离开了江边的小城,一步步地朝着大城市的钢筋混凝土生活前进。

也就是在这之前结束了那段混沌的感情之后她才慢慢开始整理自己。回顾之后,苏遥告诉自己,是时候唤醒自己对自由的向往了。她这时候想起曾经自己有过一个计划,等结束学习生涯,工作以后要去草原,要去沙漠,要青藏高原。虽然目标很模糊简陋,但诱惑却依旧在。这之后她便开始计划自己的“逃跑”计划。说“逃跑”是因为当时她觉得自己很是落魄,也更加厌倦。

话说回来,现在的苏遥可能已经在心里后悔自己冲动之下的“逃跑”计划了吧。本来在今天之前她的计划还是基本令自己满意的。驴友一行穿越山山水水,走过了大江南北。她当时就在想也许这就是她想要的状态了。什么工作,什么拥挤不堪的摩登城市都抛到眼下湍急流淌的溪水里,随它冲散飘走得了。

想着一行人便忘情地在溪水边流连。苏遥挽起裤脚,把鞋脱了把鞋带绑在一起挂在腰间,光脚踩在溪水里感受着来自山里的清凉。入秋后山里的溪水已然转凉。这股凉意彻底凉到了她的心里。于是她用随身的水壶装了满满一壶溪水。

时间拉回现在。原本这一壶溪水是苏遥打算带回城里聊以慰藉的旅行纪念品。可现在她不得不珍惜地小口小口地把这壶“纪念”拿来解渴。现在的苏遥已然没有了溪水边时候放松嬉戏的那份心情。

视野再缓缓拉近,只见茂密的树林中苏遥一个人在焦急地前行。她的脚步急匆匆,踩在松软的枯枝落叶上发出吱吱的响声。这成了打破宁静的一丝契机。伴随着声音的传递。仿佛林中沉睡的生物都被她鲁莽的脚步所唤醒。已经顾不上这些的她哪里还想得到这么多。旅行开始的野外生存法则早已被漫无边际的森林给遮挡的无影无踪。苏遥的呼吸显得非常急促。每一次群山间对流风的吹过她都紧张害怕。虽然自己也是在乡下呆过的娃,但毕竟人是社会性的动物。即便是住在蛮荒之地也会是大家成群结社地生活。如今眼下的情况却是她一个人。

没错,是自己一个人。当她终于停下来的时候我们可以看清这个倔强女人的样子。她留着一头长发,额头上梳着中分,头发在出来徒步的时候扎了起来,盘在头上用一顶鸭舌帽遮了起来。这是一个不算高挑的女子。大大的眼睛,有着一对双眼皮。鼻梁并不算高,下面长着一张薄薄的嘴唇,有些微翘。总的来说苏遥并不是一个可以称得上是漂亮的女子。这点她也很清楚,所以平时干脆就装的干净利落,充满男人气一些。

这会儿坐在一颗很粗的大树底下,看着挂满苔藓的树干,她想:这也许是一棵生了千年的古树了吧。经历了千年的风雨洗礼在这巧妙的时候与深处窘境的自己相遇。而后,苏遥马上修正了自己跑偏的思绪。毕竟现在的处境不是可以放松下来仔细观察这片处女地的时候。

慢慢抚平自己的呼吸之后,她开始回想这半天以来的遭遇。故事还得从当时那条清凉的小溪说起。本来一行人正着迷于周围的景色在溪边逗留的霎那见便从上游涌下来了一股山洪,其实队伍所在的地区属于温带季风性气候,初秋之际本身就会因为冷暖气流的交锋而形成一阵密集降雨的短雨季,再加上这个地处西南腹地的原始丛林群山环绕,山上植被丰富,很容易形成积水云现象,远远的看山脉就像是烧开的水一样不停地冒着蒸发的水气。这样一来山中这种封闭的地形就更容易形成危险的强降水并导致山洪了。也许是风景过于吸引人了吧,众人当时看到那条浅浅的小溪便放松了警觉,就连经验老到的领队也没有看到这条温驯的溪水的凶猛一面。上游的局部降雨并没有被队伍发觉。这样一来,突然到来的洪水似乎就不那么不可理解了。

苏遥可不明白这一切隐藏的危机,她当时刚得意地装满了一壶溪水。登山鞋还在腰间晃荡。活脱一女汉子形象。瞬间“女汉子”便被山上的大水扑到带走了。

那一瞬间她看到了岸边伙伴们来不及反应,惊恐望着她的眼神。那一瞬间,她似乎觉得自己的小命差不多在这里就该玩完了吧。那一瞬间,她第一次一瞬间感觉到自己是个柔弱的女人。那么柔弱无助甚至无法在激流中支撑一秒便倒下被湍湍流水带走了。。

求生的本能对与每一个生物来说都是与生俱来的,这一点苏遥也不例外。即便是以为自己要一命呜呼了。现在想来,她也觉得兴许是命不该绝,不知道顺着水流漂了多久,竟然被冲到了一个陌生的岸边。。

树下的苏遥尽量去回想自己漂流的经过跟位置。也许这个时候朋友们已经报警求救了。也许现在救援人员已经在上山到处找自己了。想到这里,她有了一丝丝的乐观。可这乐观仅仅持续了那么万分之一秒便被新的问题打破了。

她被冲走的时候随身的户外装备都不在身上。搜遍全身,只找到半壶溪水,一双登山鞋,一套冲锋衣,一把小刀。手机也在溪水中已经泡得无法开机。

慢慢地天开始变暗。苏遥估计这会儿已经快要傍晚了吧。自己从被冲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开始便在不停地跑想找到丛林的边缘。现在想来竟然这么久都没有感觉到疲惫。直到这会儿坐在树下才感觉到了饥饿。她开始担心起来。尤其是在这样一个茂密的丛林里面。太阳还没有完全落山,在从里底部的地上却比外面要暗得很多。这更增添了从里的诡秘。“这可好,自己饿得要死,估计还没等到救援就要先填了别的野兽的肚子!”她兀自地调侃自己。无奈地打量着四周。

视线再往远处延伸已经不能为肉眼所辩了。这愈发加剧了苏遥的恐惧,生怕黑暗中突地多出一双闪闪发光的眼睛。镇定一下之后她决定继续走。不能孤身呆在这看不见天的丛林里面。野外生存课里面告诉他们的是晚上要生一堆篝火既可以取暖还可以用来驱赶一些野兽。但是即便如此想她也不能完全战胜内心的恐惧,时不时会警觉地瞥向四周,即使周围安静地出奇也总觉得好像在某个阴暗的地方有无数双饥饿的眼睛正盯着他。她总结起来就是——自己不能在丛林里过夜。唯一的办法就是在自己被树林的猛兽撞上之前走出这个该死的破林子,或者找个空旷的地方生气一堆火来等待救援。

于是她挣扎着站了起来。感觉自己今天把一辈子的运动量都给做完了似的,想想自己高中体育考试都没有达到这么高潮的境界。她又想到了那句网上很火的话——你这么叼,你家人知道么?想到这里,苏遥嘴角浮现出一丝苦笑。默默地攥紧了手里的小刀,这把小刀成了她唯一的防身武器,也是她最后的心理防线。

咬紧牙关继续往前赶路,这是跟时间在赛跑。她想竟然之前遇到那么多磨难都没有把自己打垮,怎么能挂在这个地方呢。于是又加快了步伐。虽然是初秋的气候。但是山上的水气还是很重的,加之植物不停地进行呼吸作用蒸发出水蒸气。她感觉到一种闷热的压抑感,上午从水里刚起来的时候她就像落汤鸡一般落魄,为了快点晾干衣服她把冲锋衣脱了下来绑在自己的腰间,露出里面穿的一件贴身的短袖,短袖T恤因为受潮加之出汗紧紧地贴着她的胸前,随着起伏不定的呼吸运动着。冲锋衣的袖子上镶着一枚小巧的指南针,她走着走着会时不时地抓起袖子看看。“冲着一个方向跑,只要不迷路,老娘就不信跑不出去。”想着这些的时候显然我们的苏遥已经有些气恼了。“哪怕找到一片空旷的地方也好啊”她这样安慰自己。现在他从没如此讨厌植物,讨厌大自然,讨厌没人的地方。她只想哪怕找到一片该死的空地,在上面用她的小刀削尖树枝试试能不能升一堆火来,这样被找到的几率便会大大增加。

跑着跑着,前面是一片低矮的灌木丛,看起来是一片蕨类植物。说是低矮也只是相对于周围参天的大树而言的,其实这片“低矮”的灌木也足有苏遥一人半那么高。其中叶藤交错,蔓延开来,看不到边的样子。苏遥可没有有时间去绕过这片不知大小灌木丛。在她看来现在是女汉子作风的时候了。于是一个加速,大步踩进了灌木里面,哗哗的声音传向丛林深处。她也顾不得那么多,自顾自地往前淌着步子。

不知走了多远多深的时候。突然苏遥的脚下好像被根枯树枝绊了一下,来不及多做反应的她就这么摔了下去。本以为会摔在灌木丛里,却并没有如她所料。她感觉自己没有那么平平地摔在地上,反而像是倒在一个有坡度的地上。精疲力尽地她来不及抓住什么东西就这么顺着坡滚了下去。头晕目眩地滚了好多圈才停了下来。

这一滚彻底把她的力气滚没了,加之跌落的疼痛跟头晕目眩,她感觉自己几乎要一命呜呼了,这回是真的一命呜呼!想着她干脆继续躺在地上不动,就这么躺着吧,就这么一动不动,仿佛自己已经要融入黑暗中,干脆自己就化作泥土融入这片林子算了吧。

不知这么自暴自弃地躺了多久,感觉慢慢地缓过劲来了。于是她睁开眼睛小心地打量四周。这时候她发现时间似乎倒退了一样,周围明显比之前要亮堂了许多。再仔细看竟然能够看到天空了——这是一片没有树木遮蔽的空地啊!仔细看天空还没有天黑,太阳还在半山腰上挂着呢。

“真是天助我也!”苏遥竟然有了一点天无绝人之路的庆幸。想着又有了动力,她挣扎着要坐起来,在这附近找点可以吃的野果什么的也好,总比饿着强。当她艰难地用手支起自己之后眼前的情形差点没让她叫了出来。随后她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但是从眼中仍然流露出惊恐无比的眼神。

在她面前约莫十米远的地方趴着一只体型硕大的老虎!她滚落下来的时候好像是滚到了一个大坑里面,这个坑越有几十米的直径,自己现在在坑的边缘。顺着脚的方向不远处那只老虎好像正在熟睡。说到熟睡,到底有多熟呢?苏遥自己心里也没底。就像她大学寝室的时候,寝室里有那么一个每天一到十点半就必须全部关灯不许出声的室友,那个室友的睡眠环境要求之高被她们这些夜猫子痛恨了四年。而如今,苏遥只希望眼前的这只大老虎可不要像寝室里那只“母老虎”一样的敏感。

虽然害怕,但她还是仔细地打量了一遍这只虎的形态。毕竟第一次在笼子外面这么近距离地看到老虎。说起来这只老虎的个头好像比她在公园里面见到的要大上许多,小心地估算一下起码比一般的老虎大了三圈。这只老虎通体被了一层白毛,苏遥知道白虎在老虎里面是不多见的,加上这么大的一只。我的天!她差点要把这句话说出来了,但马上又小心地咽了下去。只能感叹命运的弄人,如此让她受这般磨难!

在苏遥努力地搜遍自己的脑子之后她觉得老虎貌似是猫科动物,而猫科动物似乎都是夜行的。这样即使自己保持不动不去吵醒这大家伙,难保晚上这家伙睡醒了起来活动把她逮个正着。所以她不能坐以待毙,想着,便轻轻地挪动自己的双腿试图站起来悄悄溜掉。由于摔得比较重,加上一天的奔波,浑身的疲劳和恐惧让苏遥几乎感觉不到双腿的反馈了,她努力挪动双腿又小心翼翼地不发出声音,却收效甚微。无奈她坐起来向前弯下腰去伸手去搬动双腿,帮助双腿站立起来。正当她把双腿挪动一点点的时候,突然树梢上刮起了一阵风,把树叶吹的哗哗作响。老虎似乎被这一阵杂音惊动了,把头从前爪上微微抬起张开大嘴,打了个深深的哈切。看到这一切的苏遥心都几乎要跳到嗓子眼了,她以为老虎要醒来了,这样她绝对难逃此劫。

幸运的是那个慵懒的大家伙并没有被这些声音惊醒,打哈切的时候眼睛并没有睁开。苏遥也就胆子大了起来。她想,既然刚才她从坡上滚下来那么大的动静都没有惊醒这只猛兽,也许它还就真是一只神经大条的白虎呢!?这样,她便大胆地挪动双腿起来,如此一来两条腿也稍微恢复了一点知觉,废了好大的劲终于算是站起来了一点。

这一段时间专注自己的两条腿,苏遥竟然没有注意周围的一切。就在稍微站起来的一瞬间,她一抬头,竟被吓破了胆似的,稍有知觉的双腿一软,腾地一下一屁股重重地坐在了地上。眼前的大白虎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正瞪着一双硕大无比的双眼顶着她。苏遥心中大呼完蛋,这回我是真的要命丧于此了!

白虎好奇地盯着苏遥,似乎还没有立刻攻击的意思,也许还没有怎么饿吧,苏遥苦苦地猜着。当下别无他法,更不敢起来撒腿跑,更何况这两条腿已是瘫软,更如何去跑得过这么个凶猛的大家伙呢!恐惧的感觉袭遍全身,她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脊背传来的寒意,浑身鸡皮疙瘩起来,不禁打了个寒颤。努力地用手撑着身体往后一点点退缩。苏遥的举动引起了白虎的好奇,只见这畜生慵懒地站了起来,两个前爪扒在地上身体往后深深地伸了个懒腰。然后慢慢地往前迈了几步。这期间苏遥清楚地看见白虎的爪子在伸懒腰的土地上留下了几道深深的抓痕,足以伸进去自己的手指那么宽。白虎重重地喘着粗气,从张开的口中可以看见巨大的利齿,尤以上下颚边四颗最为突出。这让她想起了以前看过的动画电影《冰河世纪》里面的那只剑齿虎的牙齿,没想到电影里充满可爱的东西到了真的活物身上竟是如此慎人。

苏遥这回已经没有逃跑的胜算了,她只是本能地往后退缩,两腿还是不听使唤。这就是命运的终点吗?她这时想到了自己的生平:苏遥,生年不详,平生无大业,亦无婚嫁,庸碌终其一生,欲寻山水,遇变故,幸而避之,后遇猛兽,无逃脱,卒于今日!

想到这里两行眼泪顺着双颊流了下来。

老虎看到几近放弃的苏遥仿佛看到了唾手可得的猎物,一下子精神了起来。迈着步子一点点逼近坐在地上的苏遥。

又一阵风吹了起来,树叶跟着开始摇晃,老虎突然加快了步子,三步并作两步,纵身一跃前爪抬了起来朝苏遥扑了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摇曳的树林后面闪出了一个健硕的身影,那人脚步很快,踩在地上一跃而起留下深深的脚印在地上。就在白虎扑向苏遥的一瞬间从后面跳到了坑中,突地挡在了苏遥和白虎的中间。白虎没料到这突然杀出的主,机警地顺势一摆头调转扑出的前爪,往后撤了几米远。

苏遥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切搞得措手不及,眼睁睁的看着事情的戏剧性变化。

她仔细地打量这个人。只见这人人脚上穿了一身很奇怪的衣服,有点像是电视剧里面的古装剧演员。但是仔细看来又不完全像古代人的样子。只见那人脚上穿着一双的黑布布鞋,一身灰色衣服用腰带扎得很紧,衣服外面裹着一层黑色的像是金属的盔甲,有点像秦汉时候的重铠甲士兵的装束。但是那人并没有有戴头盔,这得以让苏遥看清楚那人的长相。只见那人留着一头黑黑的长发,在脑后用绸带绑成一束直至肩胛骨下面,一张方长的脸,一点也不胖,颧骨不算突出,下巴微微凸起,显得脸部骨骼轮廓清晰。有些黑的脸上生了一双睁得大大的丹凤眼,长着单眼皮,高高的鼻梁,下面有一张不大不小的嘴,嘴唇厚厚的,紧紧地咬着。猛一看他头后的长发苏遥怎么也不会发现,眼前这竟然是活脱一硬汉形象的男人啊!

老虎定了定神,重回威严凶猛的样子,显然不把半路杀出的这个男人放在眼里。张嘴露出尖牙发出威胁的低吼生,原地来回踱步,尾巴在后面灵巧地摆动着,它似乎狡猾地再需找机会再次扑上来将两人一起撕碎。

即便如此。男人似乎并不为这远远超过人类体格的大家伙所畏惧。他右脚后移,前脚掌稳稳地踩在地上准备冲刺或者跳跃,左脚迈出一步向前,左手伸向前方张开成掌做防御应变状,右手紧紧地抓住腰间的腰带。整个上半身下弯,呈冲刺防御的姿势。看着样子也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这一切让苏遥看得一阵意外,一时搞不清楚这一切的发生缘由。这个男人怎么来的?从后面过来自己怎么从来没有察觉到一路上他的存在,而他到底又是什么样的人竟能一点不畏惧这庞然大物?!

与此同时,她发现男人没有看自己一眼,一直死死地顶着前面那狰狞的畜生。嘴角竟然有一丝上扬,露出一点点邪恶。他不仅不怕,反而把那家伙当作猎物一样,露出了兴奋激动的表情!

看到他脸上的表情,苏遥感觉到来自这个男人的夹杂着些许自负的自信。这股既自信又带些邪恶的感觉一下充斥了她的脑海,竟然让她的心里毫无根据地产生了些许安全的感觉。

苏遥和这个男人都不知道,命运的交集在这个秋日的下午已然开启,他们和他们所属世界的奇点已经在这一刻交会并深深联系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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