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日中,四人不见丫头们来传饭,就各自在院中吃了。
大太太院中,金盏支了几个丫头向各自院中传话说,大太太在日中的时候睡着了,午后才醒,要四人晚饭再去正院吃晚饭。
到了晚上,丫头们来传晚饭,四人各自让人掌了灯来到了正院。丫头们再设桌置凳,摆碗筷,见四人来到,便开始摆饭。
先上了海鲜,除酥炸玉虾卷外,又上了枸杞烧海参、冰下鲨鱼筋、酱炙蛤蜊、糊辣醋烧小黄鱼,后上了葱烧小排、凉盘牛腱子、烧烤蹄膀肉、冷片羊腿、溜鸽子蛋,接着是油蒸饼子、红枣糕、前腿筋肉蒸包,桌间又摆了清藕莲子汤、八宝粥。
几人各自安排了入座,夏云娴、夏云姵、然儿丫头,依在大太太右旁依次入座,夏云誉在大太太左旁入了坐。
席间无一人说话,金盏、银盏、翠莺在旁布让搛菜,丫头们在旁侍候,井然有序。
饭罢,漱口毕。丫头们撤了盘子,重新铺了桌布。摆了果子,先上了大果盒儿,里面有处理好的鲜果:葡萄、桃、苹果、西瓜、荔枝、香瓜、又上了糖酥莲子糕、蜜饯梅子,接着后上了盐焙的西瓜子、腰果、榛子,摆了碟筷,翠珠银簪,上了苦茶。
那大太太用翠珠银簪挑着果子对夏云誉说道:“这两天先生教你多少了?”
夏云誉一旁的彩袖把挑好的果子,放在碟中,夏云誉放下筷子道:“三本已读完,先生说再通读下四书。”
“恩,我倒想着让你多看看那些关于兵法的书。”大太太
“不如太太去母家引来位师傅,来让云誉习武。”夏云娴放下簪子道。
“家中自是从文,老爷也是文官,让爷习武,是不是有些不符。”然而丫头
“也并不是全是习武,只是让他懂得其中的套路技艺,刚柔并存,没什么不好的。”夏云姵
“每日上学已是够苦的了,再让我习武,怕是累都要累死了。”夏云誉怨道
“呸呸呸!刚不是说了么,只是让你懂得其中的套路与技艺,也未让你全是习武,本就在那姑娘堆里呆着,再不习武,哪里还有个爷样”夏云姵刚说完,夏云娴使了眼色,心里更是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过了。
大太太接道:“你姵姐姐刚才的话说的是有些急了,但并无道理,你若是不想学那就不学了,只读些兵书罢了。”
因夏云姵说的那些话,夏云誉心里自是不愉快,但说的也并无道理,也不知该怎么办,只好默不作声,席间皆是如此,也就各自请了安早早的就散了。
夏云姵回去后,心中越想越是内疚,翻来覆去,一夜也未得安眠,第二日,夏云姵让身边的花锦丫头去告诉婆子,向前院把夏云誉请来,说是西院置了果子茶,让他尝尝。
夏云誉不一会就到了西院,夏云姵见到夏云誉,既是喜又是忧,也不知该怎么办,只好鉴貌辨色,紧着他进来,丫头们也上了茶。
夏云姵见夏云誉只顾着吃果子茶什么也不说,思虑之后说道:“昨儿,是我的不是,说的有些急,你别往心里去。”
夏云誉依旧吃着茶,什么也不说,夏云姵恼道:“我已向你说了我的不是,你还想怎样?”
夏云誉,慢慢的吃了茶道:“能让姵姐姐低头,真不知道是我的福分,还是你受委屈了。”
“呦!我认了错也是个错了?”夏云姵
“姵姐姐说的也不是不对,我正想去太太那里,不如姵姐姐与我一同去。”夏云誉
说罢,夏云姵让人撤了果子茶,二人一同去了正院。刚出正室便就看见了大太太房里的丫头,说是让姐们儿爷去趟正院。这正是刚好的,丫头们簇拥着来到了正院,进入正院便就遇见了夏云娴与然儿丫头,几人一齐入了正室。
见正室内一姑娘与大太太并坐说笑着。
那姑娘一笑犹如墨点花开,眉眼却透着三分英姿,头戴嵌宝金凤簪,一身绣花罗衫,秀丽端庄。
正要问是谁,那大太太拉起那姑娘的手起身道:“来看看,互相的认认。”
指了夏云娴“这是你娴姐姐。”
指到夏云姵“这是你云姵妹妹。”
指到夏云誉“这是你云誉弟弟”
又指到然儿“这是你然儿姐姐”
大太太又接道“这是你大舅家的长女,景怡”
说着,几人各自入了座。
“生的真是好看。”然儿丫头
“这位姐姐在我们这里多住些日子罢,多个人,多些热闹。”夏云姵
“等云嬨妹妹来了就更热闹了。”夏云誉
众人皆是欢喜,大太太让人在正院置了午饭,撤了席,上了果子茶。谈笑中,说那魏景怡自幼是习武的,一来住些时日,而来便是教于云誉习武,又另配了师傅。后又交代了个遍,说什么吃穿用,什么不要亏了更是要舒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