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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上篇(2)

明明把糨子打成,亮亮已经把几个门框刮完,把炕桌放在地上,把对联翻过放在炕桌上,手里执着一个老笤帚,不停地倒着步子,随时出击的样子。明明把锅端到地上,看了一眼亮亮,哈的一声笑起来。亮亮的头上脸上全是灰尘。明明突然止了笑,抱了亮亮的头噗噗地吹,把亮亮吹成一个炸弹。硝烟尚未散尽,亮亮已经把老笤帚伸进锅里,蘸了糨子往对联上抹。明明找了新笤帚,夹在胳膊下,两手提了抹好糨子的对联到大门上。父亲见状,把一摞对联搭在肩上,端了锅提了炕桌跟了出去。据说对联要从大门开始向里贴才吉利。父亲从明明手里接过“天增日月人增寿”和新笤帚,左手拿了“天”,按在门框上边,右手里的笤帚搭在“增”字上往下一扫,“天增日月人增寿”就乖乖地趴在门框上。明明一下子觉得右边的这个门框有意思起来。接着,父亲又把“春满乾坤福满门”贴在左边的门框上。整个门洞哗的一下红了起来。明明看了看父亲的脸,父亲的脸红彤彤的;看亮亮的脸,亮亮的脸也是红彤彤的。明明想,这也许就是年的颜色吧。

贴好对联,父亲让明明和亮亮帮母亲抬一桶水,他收拾供桌。明明和亮亮把水抬来,父亲又让他们赶快洗脸准备上坟。明明和亮亮就倒了盆水在院里洗。明明和亮亮比任何一天都洗得认真,一副陈年旧账一起算的架势,一副不从脸上揭下一层皮绝不罢休的架势。明明甚至连脖子都洗了。平时明明洗脸总是洗个脸面子,脖子那儿,耳根那儿总是黑着。洗完脸,亮亮问,现在可以穿新衣服了吗?明明想了想说,可以把上身穿上,裤子穿上磕头时就跪脏了。亮亮说我不跪不就行了。明明说怎么能不跪呢?我们请爷爷去呢,怎么能不跪呢?亮亮说爷爷是个死的,跪不跪又有啥关系呢?明明说谁说爷爷是个死的?亮亮说不是死的还是活的不成?明明说当然是活的。亮亮说你哄瓜子去,是个活的我咋看不见。明明说你当然看不见。亮亮说难道你就能看见?明明说那当然。亮亮说你再别吹牛了,你还长着个驴眼不成。明明本来要说一句什么话,却被一声炮响炸断了。明明喊父亲快点,别人都到坟上了。说着,一跃到西屋里,帮父亲收拾好纸钱香表,奠酒奠茶。

明明父子出门时,山上已经布满了人。大大小小的炮在山上开花,庄稼一样。明明说快点走,不然太爷叫三爷爷家请去了。亮亮说请去就请去么,还少吃些咱们的献饭。明明说我说你是个瓜蛋,太爷哪一年把咱们的献饭吃了?还不是都进了你的嘴。亮亮说既然不吃咱们的献饭,那谁请去都一样么。明明把黑眼仁转到上眼皮上,瞪了亮亮一眼,说,这哪里是无产阶级的话,这分明是资产阶级的话么。明明说这话时,亮亮已经掏出一个炮拿在手里端详,明明说的什么,他根本没有听见。明明也很快忘了他们刚才讨论的话题,凑到亮亮面前,用目光抚摸着炮捻,用目光把炮捻点燃,倾听那一声脆响。

太爷的坟院到了。父亲在太爷的脚下跪了,明明和亮亮跟着跪了。太阳懒洋洋地照着。有风,父亲把上衣襟子揭起,在里面点了火,捧在手里。明明把一页黄表折成条状,接了火,再把纸钱点燃。亮亮急着点燃一根香去放炮,明明喊了一声亮亮,头还没有磕呢。可是亮亮不理他。而父亲也没有让亮亮回来磕头的意思,任由亮亮去放炮。在父亲和明明磕头的时候,亮亮把炮点响了。亮亮高兴得就像一个响了的炮。明明看了看父亲,父亲也很高兴。明明在想亮亮没有向太爷磕头,父亲怎么不呵责,反而如此开心?

到了爷爷的坟上,明明有一种到了家里的感觉,觉得亲切、温暖。明明差不多把盘子里的纸钱全拿出来。父亲看了明明一眼,分出三分之一,把其余的重新放进盘子里。明明觉得父亲拿了一个橡皮擦子在他心里擦了一下,把他本来的一些想法给更正了,他心里的某一处就留下了涂改的痕迹,让他不快。可是这一页很快就被亮亮的炮声翻过去了。

最后是大爷爷。明明就把所有的香表和纸钱拿出来。可父亲仍让留着点。明明问还留着干啥?父亲没有说话,只是点火。明明就只好留下一份。出了坟院,父亲并没有回家,而是向另一个方向走去。走了一程,明明终于明白,父亲是去乱人坟。父亲每年都要去乱人坟,他怎么就给忘了呢?

回来,母亲已经把西屋打扫干净了。父亲站在供桌前点香行礼。明明和亮亮跟在后面。大红纸三代(家神牌位)坐在桌子后边的正中央。前面的红木香炉里已经燃了木香,木香挑着米粒那么大的一星暗红,暗红上面浮着一缕青烟,袅袅娜娜的,宛若从天上挂下来的一条小溪。左右两边的红木香筒里插满了木香,像是两个黑喇叭花,又像是两支就要出发的队伍。香炉前面已经摆好了献饭。献饭当然是最好吃的东西做的,是明明和亮亮平时妄想不到的。但是现在明明和亮亮却一点没有生出馋来。献饭左前是一叠纸钱,右前是一个蜡台,上面已经插了蜂蜡。黄黄的蜂蜡顶着一朵狗尾巴花一样的火苗,让明明觉得爷爷如果不在那支香烟上,就在这烛火苗上。

点完香,明明和亮亮一齐找母亲要新衣服。穿戴一毕,两人竟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就从东屋到西屋,从西屋到东屋地跑。天色暗了下来,院里像是泊着一层水。新衣服发出的光在院里留下一道道弧线,就像鱼从水里划过,明明能够听到鱼从水里划过时哗哗的响声。亮亮跟在明明身后跑着,有点莫名其妙。但他没有理由不这样做,他想明明之所以要这么跑,肯定有他的道理。明明在西屋停下来。亮亮也在西屋停下来,影子一样。坐在炕头上抽烟的父亲微笑着看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他们一眼,一脸的年。桌子上的蜂蜡轻轻地响着,像是谁在小声地咳嗽;炕头的炉火哗哗飚着,映红了父亲的脸膛……

那个美啊。

母亲喊明明端饭。明明噢地叫了一声,飞出屋去;亮亮也噢地叫了一声,飞出屋去。母亲正把筷子伸到锅里往出捞长面。明明和亮亮的目光跟着母亲手里的筷子划出水面,上,上,上,然后落在碗里,前折一下,后折一下,再前折一下,最后停在鸡蛋臊子上面。明明问母亲,现在可以端了吗?母亲说先去泼散吧。明明这才看见母亲早已把散饭舀好了。明明飞到大门口把散饭泼出去。大概泼出去的散饭还没有落地,明明已经站到厨房地下。声音先进去:现在可以端了吧。母亲说先去献了。明明又端了一碗在供桌上献了,这才给父亲端去。父亲说等你娘来了一块吃。明明就到厨房里去叫母亲。母亲说我正忙呢,你们先吃吧。明明一把拽了母亲的后襟子,把母亲拽到西屋里。母亲说我刚才把些馍馍渣子吃了。父亲说年三十么,一块吃吧。父亲说这话时,明明端了一碗饭给母亲,母亲不好意思地接过,看了看,给父亲说,我给你拨一些吧,我吃不完这些。父亲说你就吃吧。明明和亮亮跟上说你就吃吧。说着,一人端起一碗长面,预备赛跑似的等父亲和母亲动筷子。

父亲和母亲刚把筷子插进碗里,明明和亮亮的第一口饭已经下肚。亮亮把第一口吃完,一边往嘴里喂饭,一边看了明明一眼。天哪,明明的第二口已经下肚,正在准备第三口了。明明的嘴真大啊,比牛还大。亮亮再看时,明明碗里已经只剩下些汤了。亮亮急得头上直冒汗。母亲看见明明碗里没了饭,就放下碗到厨房里给明明下饭。明明这才意识到自己来得太快了,红了脸说,娘你吃,我自己去下。母亲说你不会下,我去。不想第二碗明明却吃得非常非常慢,就像是丈量面的长度。等亮亮把第二碗吃完,明明还在一根一根往嘴里吸。

吃完饭,父亲开始分年。当父亲把墙柜上锁着糖果的抽屉拉开的时候,明明和亮亮的眼睛同时变成探照灯。父亲手里的糖纸被点燃,啪啪地响着,包在其中的水果糖开始融化。刹那间整个屋子就被糖的味道充满。父亲开始分类。把核桃归到核桃里,把枣归到枣里,把水果糖归到水果糖里。然后凝神计算。明明和亮亮就觉得父亲的眉头上有一个仓库。等明年一定给你们每人一百个。父亲说着,把糖果分成五堆。其中三堆少两堆多。明明和亮亮知道,多的两堆是他们的,少的三堆一堆是爷爷奶奶的,一堆是母亲的,一堆是父亲的。明明先把爷爷奶奶的献了,然后把母亲的拿到厨房里。亮亮跟着。母亲说我就不要了,你和亮亮分了吧。明明说一年到头了,你就吃一个吧。亮亮说,对,一年到头了你就吃一个吧。说着,明明给母亲剥了一个水果糖,硬往嘴里喂。母亲躲着,我又不是没吃过。亮亮抹了一下口水说,娘你就吃一个吧。母亲看了亮亮一眼,就张开嘴接受了明明手里的那枚水果糖。亮亮的心里一喜,口水终于流了下来。母亲看见,弯下腰去给亮亮擦。一边擦着,一边把嘴里的水果糖咬成两半,一半给明明,一半给亮亮。明明和亮亮不接受。母亲说娘吃糖牙疼呢,再说我已经噙了半天了,都已经甜到心上去了。可是明明和亮亮还是不要。这时,父亲喊明明。明明一边答应着,一边揭起母亲的衣服下摆,把糖果装给母亲,然后跑出厨房。母亲看着,眼睛就潮了。

今年父亲给明明和亮亮每人分了三十个糖果,分别是十枚枣,十颗水果糖,十个核桃。明明和亮亮翻来覆去地数着。从未有过地感觉到数数的美好。他们本来已经把糖果装进兜里,可是等上那么一会会,又掏出来数。如此反复了差不多一百遍。他们只有在这样不停地数着时才感到心里踏实,才觉得这些糖果是真实的,就像它们随时可能乘他们不注意飞走似的。突然,明明发现父亲看着他。明明的脸一下子红起来。给你留的太少了,明天拜年时不够散。明明不知自己为什么要说这句话。父亲说差不多了。亮亮说地生媳妇又生了一个,明天地生肯定会抱上他来挣核桃的。明明说还有新院媳妇,也生了一个。父亲说这不要紧,生的生着,老的老着。添一个小的,就去一个老的,总数不变。父亲的话让明明的心里开了一个窍,大大减轻了他心里的负担。看来谁家娃娃多谁家就占便宜,亮亮说,让娘给咱们多多地生些。父亲就笑起来,笑得像核桃一样。亮亮接着说我们明天一早就去拜年,不然一迟,有些人家都散完了。明明说那不太丢人了。亮亮说那有啥丢人的。父亲说看来明明已经长出息了,亮亮你要跟着明明学。拜年是要早些,但不要一心想着挣核桃,那样即使挣来的核桃也是坏瓤子。亮亮想,核桃就是个核桃么,怎么是个坏瓤子呢?明明说明年过年时专门买些小核桃,这样就够散了。亮亮说把糖也买成小的,最好买成豆豆糖。豆豆糖怎么能够给人散,明明笑笑说,关键是爹的辈分太大了,一庄的人不是把爹叫太爷,就是叫爷,都要来给爹拜年。亮亮说,那好么,爹就多盛些头。明明说头又不能当饭吃。亮亮说头怎么不能当饭吃,如果我们不要把猪交了,今天晚上就可以吃猪头。明明看见父亲的神情暗了一下,忙把自己的糖掏出一个,剥了纸,给父亲。明明把糖给父亲时有些舍不得。这样自己就只剩下八个了,就比亮亮少一个了。年还没有过呢,就只剩八个糖。这让明明无法接受。不想父亲却说他不爱吃糖。明明的心里就出了一口气。亮亮说那就吃个核桃吧,说着要给父亲砸核桃。父亲说他也不爱吃核桃。明明说那就吃个枣子吧。明明想,是给父亲呢又不是别人,怎么能有舍不得的想法呢?这样想时,明明从自己兜里往出掏枣子时就不那么吝啬了。明明很大方地把枣子给父亲。可是父亲照样说他不爱吃枣子。明明无法把属于自己的糖果散给父亲,就到院里打了几块炭,放在炉子里,给父亲炖茶。到厨房里舀水时,明明问母亲家里还有白糖吗?母亲问要白糖干啥?明明说用一点。母亲犹豫了一下,大概是想正是年三十,终于决定取给明明。可是明明突然改变了主意,复又到西屋里拿了父亲的茶罐,用勺子往茶罐里舀了两勺子糖,然后把糖袋还给母亲。母亲才知道明明是什么意思,心里生出许多感动来。明明想,这次父亲再也推辞不掉了,等他知道,糖已经化在水里。给父亲炖好茶,明明和亮亮每人剥了一个水果糖,含在嘴里,跑在当院站下。明明问亮亮甜吗?亮亮说,甜。明明问在哪里甜?亮亮说在嘴里甜。亮亮问你在哪里甜?明明说我在心尖尖上甜。亮亮问怎么个甜?明明说像糖一样甜。明明问亮亮怎么个甜。亮亮说我就像日他妈一样甜。

夜色落下来时,一家人坐在炕上给灯笼贴窗花。明明要贴“喜鹊戏梅”、“五谷丰登”和“百鸟朝凤”。可是亮亮不喜欢,亮亮挑的全是猫狗兔。明明说把个猫狗兔么有个啥看头呢。亮亮说我就觉着猫狗兔心疼(可爱)。父亲说把你们两人挑的各样贴一些。说着,亮亮已经把挑好的猫狗兔贴在父亲裁好的白纸上,然后再把白纸往灯笼上贴,不想给贴反了。父亲说贴窗花的那面应该在里面。亮亮说在里面人怎么能看得见?父亲说灯一打就看见了。亮亮说灯还日能。明明说灯就是光明么。

把油灯放在里面,灯笼一下子变成一个家。坐在里面的油灯像是家里的一个什么人,没有它在里面时,灯笼是死的,它一到里面,灯笼就活了。明明和亮亮把灯笼挂到院里的铁丝上,仰了头定定地看。灯光一打,喜鹊就真在梅上叫起来,把明明的心都叫碎了。而猫狗兔则像是刚刚睡醒,要往亮亮怀里扑。一丝风吹过来,灯花晃了起来。就在明明和亮亮着急时,灯花又稳了下来,像是谁在暗中扶了一把。就有许多感动从明明和亮亮的心里升起。在灯笼蛋黄色的光晕里,明明发现,整个院子也活了起来,有一种淡淡的娘的味道。明明和亮亮在院里东看看,西看看,每个窗格里都贴着窗花,每个门上都贴着门神,门神顶头粘着折成三角形的黄表,父亲说门画没有贴黄表之前是一张画,贴上黄表就是神了。现在,每个门上都贴着门神,让明明觉得满院都是神的眼睛在看着他,随便一伸手就能抓到一大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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