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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中国古代民问美术欣赏——河洛民间剪纸(2)

龙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是权势、高贵、尊荣的象征,又是幸运和成功的标志。龙之所以具有这种文化象征意义,是与传说及神话中龙在天则腾云驾雾、下海则追波逐浪、在人间则呼风唤雨的无比神通有很大的关系,但更重要的,是因为龙几千年来往往成为中国封建社会最高统治者的“独家专利”,是皇权的代名词,因此,皇帝自比为“真龙天子”,皇帝的身体叫“龙体”,穿的衣服叫“龙袍”,坐的椅子叫“龙椅”,乘的车、船叫“龙辇”、“龙舟”……总之,凡是与他们生活起居相关的事物均冠以“龙”字,赋以高高在上的特权。龙与皇权挂钩的历史也很久远,从皇帝时就开始了。龙的另一个文化象征意义是出类拔萃,不同凡俗。龙是神物,非凡人可比,所以人们常常又把那些志向高洁、行为不俗、很有能耐、出息和成就的人称为“龙”。“龙凤配”图案在唐代以后广为流传。它不但象征帝王和帝后的权威,也可象征人类所有夫妻间的美满结合,而且还可象征一切世间的精神与物质的阴阳两极调和。可以说,龙凤图案是中华民族最有代表性的形象符号,是美妙的艺术形象。在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中,皇帝和炎帝都是“龙子”,炎黄子孙自然也就是“龙的传人”。

(4)凤凰

凤凰是中国古代传说中的百鸟之王,在中华传统文化中的地位和龙齐名。羽毛美丽,常用来象征祥瑞。凤凰在国外也被称呼为“火鸟”。凤凰是人们心中的瑞鸟,天下太平的象征。古人认为时逢太平盛世,便有凤凰飞来。凰即皇字,为至高至大之意。凤凰也是中国皇权的象征,常和龙一起使用,凤从属于龙,用于皇后妃子,龙凤呈祥是最具中国特色的图腾。河洛剪纸图案中出现大量的类似造型,如:“凤凰于飞”用来比喻夫妇相亲相爱,祝福婚姻美满;“凤凰来仪”喻为吉祥瑞兆。凤凰还被认为是百鸟中最尊贵者,为鸟中之王,有“百鸟朝凤”之说。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凤凰占据重要地位,并广为流传。

(5)麒麟

麒麟从外部形状上看,鹿身,牛尾,马蹄,鱼鳞皮,一角,角端有肉,黄色。这种造型是将许多实有动物肢解后的新合拼体,它把那些倍受人们喜爱的动物所具备的优点全部集中在麒麟这一幻想中的神兽的建构上,充分体现了中国人的“集美”思想。

麒麟是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符号之一,它还特别喜欢有德行的君王,“王者至,仁则出”。于是,我们在史籍中看到了许多麒麟“有名王则见”的情形,如“唐虞之世,麟凤游于田”、“禹时麒麟步于庭”等等。麒麟是上古中国人最企望出现的吉祥动物,它们的出现表示一代的幸福。因此,那时的人们希望麒麟总是伴随着自己,给自己带来幸运和光明,而辟除不祥。在民间,除了上面的意愿外,还将其引申为祈求早生贵子、子孙贤德、仁慈礼仪的象征。

(6)鹿

鹿类似羊,不过鹿更有灵气。它温柔、善良、聪明,但是也有软弱不足的一面。鹿在中国古代是帝王的象征,同时还被纳入神学政治的范畴之中。《瑞应图》亦曰:“王者承先圣法度,无所遗失,则白鹿来。”后来,当人们崇拜神仙时,白鹿又被当作仙家的神畜。在民间,鹿还以长寿仙兽的形象出现,在多种场合用以表达祝寿、祈祷的主题。此外,鹿还与“禄”谐音,象征福气、俸禄。所以,在河洛剪纸作品中屡屡出现鹿的形象也就不足为奇了。

(7)鱼

鱼崇拜一直在中国汉民族、满族、藏族、白族、蒙古族等民族广为流传,许多神话中都有大地是驮在巨大的鱼背上的故事传颂。鱼身上的鳞皮被珍视为吉祥、美丽的装饰,“鱼鳞锦”就是传统的吉祥纹样。在古代,人们用鱼的枕骨作为帽冠的饰物,称之为“鱼枕冠”。古代的官吏经常佩带鱼符,以显示地位、身份和吉祥。唐代白居易《喜刘苏州恩赐金紫遥想贺宴以诗庆之》诗:“鱼佩茸鳞光照地,鹘衔瑞带势冲天,”说的就是官吏佩带鱼符的精美。鱼符通常用木或铜制铸,也有用金银制成的。在民间,鱼纹为吉祥图案纹饰,有着深远悠久的历史。首先鱼是作为吉祥图案出现的,这些含有古老生殖崇拜观念的吉祥图案,不仅表达了民间渴求生命繁衍的意愿,同时也给我们展现了一个充满吉祥美好情感的艺术世界,显示了民间艺术质朴强大的生命力,这种强大有着广泛的群众基础。“鱼戏莲花”就是表达这种意愿的传统吉祥纹饰,以鱼喻男性,以莲花喻女性,鱼畅游于莲花之间,嬉戏游莲,寄托了人类繁衍生殖、子孙绵绵不绝的意愿。

鱼因其与“余”谐音,所以,鱼又经常与富裕联系起来,“连年有余”就是其代表图案,这种图案一般以童子手捧鲤鱼,来揭示人们渴望生活富足充裕的质朴愿望。

(8)羊

中华文明的发展进程中,羊与人相伴,已经走过了漫长的岁月。人们在与羊的长期相处中,对羊的重视和喜爱,赋予羊许多美好的象征意义,如“美”、“善”、“祥”等字都以“羊”字为其组成部分,这表明在人们心中羊的确是美好、善良、吉祥的象征,并且是知礼义的动物。

在我国古代民间,羊为神灵动物,从远古的图腾之羊,到具有占卜、预测、辟邪功能的神羊。许慎《说文》:“羊,祥也”。羊与祥发音相同,人们取其音寓之意吉祥。关于羊的吉祥图案,最为人知的是“三羊开泰”。古时“羊”又通“阳”。《释日·释姿容》:“望羊,羊,阳也。言阳气在上,举头高,似若望之然也”。古人还以羊的习性解其通阳。因此在河洛民间剪纸中羊的图案纹饰很多,影响甚大。

有关动物的吉祥图案还有不少,如蝴蝶、蛇、牛、马、鸡等,但基本上以前述为主。人们通过长期的生活观察,把与人类息息相关的动物转化为企求生活幸福美满的图案纹饰,表达了对美好生活的追求和向往,这也是中国文明发展史中的一个普遍的现象。

图案作为装饰语言,具有象征性和寓意性,特别在民族传统纹样中,极为普遍。作为本民族精神象征,它融进了人们对生活的良好祝愿,寓意着中华民族繁荣昌盛、源远流长。艺术家将主观意愿生动地溶注在图案中以喻意、谐音、历史故事等手法描绘出了中华民族吉祥文化之大观,综观这些,可以总结出以下几种涵意:

(1)生存与繁衍是社会发展的基本主题

生存并祈求长寿,是作为智慧人类共有的普遍情感。人们通过对生殖崇拜和围绕其而创作的诸多吉祥图案,反映了民间吉祥艺术追求美好生活乐观向上、蓬勃发展的心理和精神。通过这些图案纹饰的广泛传播与和谐乐观的心态,对促进社会整体发展、凝聚一个民族固有的文化特征,有着十分重要的作用。

(2)辟邪、纳福、吉祥是其主要的文化内涵

在民间丰富多彩的生活习俗中,正是围绕避邪消灾纳福延寿、吉祥美满的内涵而发展的。人们从远古时期质朴的对生命功利价值的追求,逐步转趋社会化世俗功利价值的转变,是历史发展的必然,反映了历史上社会伦理、人生价值观的变化。人们通过长期的生活实践和详尽的观察,把生活中接触到的具体事物,加以提炼和排选,再寄托以自身的情感和希望,创造出了独特的中国民俗吉祥艺术。

(3)民间吉祥艺术的表达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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