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过后就淡忘了,不想让你们操心就没说起。”不管当初如何,现在他们一家人能够在一起已经很好了,她不希望在多生事端。
“宣儿,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们,不相信我们对你的感情??”南宫夜其实知道他们是做不到任何承诺的,早在很早以前就注定了他们之间不可跨越的地带,他只是有些难受自己的这个妹妹是对他们要有多么失望才会那么坦然地对着他们哭笑。
“没有啊!只是我们之间似乎总是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我知道我们家有秘密,可能这个秘密连小妹甚至易家都知道,但我明白有些事是不可以只关注表面的。不说,不是因为不相信,只是觉得说与不说没多大的区别。与其说了让你们多操心,倒不如什么也不说来得自然些。”早在很久以前她就已经看开了,有些事就像当初梦姨教导他们时说的一样: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看事不能只专注于表面,有些时候避而不谈不是因为怀疑和不信任,而是因为出于另一种保护方式。
虽然对她而言自己不需要这样的保护,可如果这是自己家人认为对自己最好的保护方式,那她又何必去破坏和深究其原因。
“哥,你不需要有任何负担的,就像以前一样就可以了。我今天告诉你这些并不是为了引起你的内疚的,我只是私心地希望你不要去为难学长而已。学长对我和冉儿等人而言就是一个大哥哥,是和你一样亲人般存在的。你知道我的心思是什么,因而你们也不需要因为我的原因去故意为难学长。”
南宫宣心里明白有些事若不明说,估计又得费些心思解释,反正今日讲的也已经够多的了,也不差这些解释。
只不过南宫宣忽略了一点,那就是现实和想法之间是存在很大的冲突的,她忘记了自己眼前的人不是一个按常理出牌的人。南宫夜是知道阎长宇对自家妹妹的心思没有任何的不轨之处,就算是有也仅仅是再再普通不过的兄妹之情,但是他南宫夜的妹妹怎么能让人抢走了,哪怕是做哥哥也不行,他还想弥补自己对妹妹的亏欠呢。因而,南宫宣的本意就这样毫不留情的被南宫夜给扭曲了,等到她意识到的时候,她那无辜的学长已经被她间接害得接了好几个“非人”的通告了,以至于让南宫宣为了每次的聚会总要想方设法地避开南宫夜。
“南宫宣,你家都是些什么人啊?你看看我,我整个人都消瘦了。”阎长宇哀怨不已地看着自家师妹,他连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南宫夜都不知道,要不是自己的能力够好,他还不得被南宫家的人给“整死”。一想到自己这两个多月以来所遭遇的事,阎长宇自今都感到心惊胆战。
“学长,大师兄,对不起啊,我不知道我哥会这么过分。”南宫宣能怎么办,她总不能说自己将他们之间的事都和自己哥哥说了,而事后自己哥哥却任性地操劳他吧!说到底,南宫宣不得不说自己是个傻的,她怎么就会相信一个纯属妹控级兄长所说的承诺呢!她甚至考虑是不是要将自己手机里除了亲朋好友外的所有男性朋友的名字都给女性化了,尤其是学长和凌然的名字更应该改呢!
“你那变态的哥哥太不讲理了,要不宣儿你转投我家好了,我家保证比南宫家更舒服。”不得不说阎长宇是个不怕死的,他就压根就没考虑过自己说出这话要是传出去的后果是什么。
南宫宣不动声色地坐到凌然身边,她可不敢回任何话,转而看着同样幸灾乐祸的几个人,心情也瞬间转阴为晴,“对了,梦姨什么时候和冷叔叔举办婚礼啊?”
“我妈?她压根就没考虑过这点,还是老样子。”梦冉对此也甚感无力,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她对妈妈是不是和爸爸举办婚礼这件事的看法和妈妈是一样的,反正这几十年都这样过了,举不举办婚礼其实也没差。她是知道自己妈妈已经被伤透了心,哪怕重新接受了爸爸也无法再让她感到依靠的安全感,还远远不如雨墨叔叔给妈妈的信赖多,或许爸爸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才会执着于为他和妈妈之间举办一场温馨而又幸福的婚礼吧。
“其实说真的,我觉得雨墨叔叔更适合梦姨,不过感情这种东西却不是我们所能掌控的。梦姨一生大半人生都奉献给了别人,极少为自己而活,现在和冷叔叔应该也算是好事多磨吧,虽然这些都是冷叔叔自作自受,却也苦了梦姨。”凌然对冷家其实说不上有任何的好感,他生命中最在意的两个人之一皆因冷家父子而受到伤害,如果不是因为梦姨和梦冉对冷家有情,他早就想要带其离开冷家了。
“雨墨叔叔对梦姨确实挺好的,这些年要不是他一直默默地保护着梦姨,梦姨还不知道要受多少苦呢!只可惜,梦姨爱上的人不是他,不然梦姨一定会很幸福。”
爱而不得,还要看着心爱的人受到伤害而什么也做不了,这样的一种伤痛不是一般人所能够承受的。爱上不该爱的人就注定了这一生的痛苦,唯一的解脱方法就是爱上另一个人,只是如果真的那么简单,这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因爱而痴狂的人了。
对那个人,南宫宣做不到放手,也不想放手。然而她也不愿成为那痴狂中的一员,所以她选择将感情埋藏起来,如果有必要她也会选择一个人就这样嫁了,也好过因为单身而被他疏离。
“随缘吧!不管我妈怎么选择,我们都会支持不是吗?我现在担心的是宣儿你,你到底知不道自己目前的情况?”说起圣爵的事,梦冉就忍不住抚额长叹,偏偏当事人呢像没事人一样,她真是服了。
“我知道,但是不是知道就可以改变什么啊?!再说了,如果注定躲不了,我们再如何算计也无济于事。我想就算到时候真的被找到了,以圣爵的地位而言应该不会祸及家人朋友。”南宫宣最不放心的不是自己的安危,她最怕因为自己而让身边的人受伤,早在凌然因为自己而受伤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在暗中隐隐透露自己的身份,她赌圣爵不会因为自己在祸及他人。
“宣儿、、、”
阎长宇等人不满地皱眉道,他们何尝不知南宫宣的想法,但是这种事情已经不是连累不连累的问题了。
“我知道你们的顾虑,我也没说什么啊,至少现在什么也没发生不是吗?再说了,圣爵只是说要找到我,他们并没说要如何处置我不是吗?既然事情还没到毫无转圜之地,又何必猜想那么多呢?”南宫宣并不想谈论这样的问题,他们几人之所以安排这样的聚会不是为了彼此烦恼的,她不愿破坏聚会存在的原本意义。
“好吧!到时候遇到再说。”如果说他们中谁最固执的话,那么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南宫宣,凌然等人也深知其心性,故而也不在多说什么,到时候真的发生什么,也只能想办法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