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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花样年华(1)

初恋情怀

在淅沥的雨夜,我又想起了她,那个让我至今还铭心刻骨的女孩!

那天,天空很蓝,没有一丝的风。

授课的老师一如从前的讲课,然后从不改变的匆匆的离去。离下课还有一段时间,不安分的心情促使我不止一次的凝视她的位置,同桌珍用胳膊蹭了我一下说:“怎么?你小子有想法?我可对你说了,今生除了我你谁都不准娶!”珍是个很活泼的女孩,平日里跟我也是东扯葫芦西扯瓢的,全然的一个“同性”哥们。我说:“没什么心思,就是整天守着你一个半男不女的家伙想‘绿杏出墙’了。”话说过,谁都没有在意。

珍和那个女孩是同乡,两人关系很好,平日里出出进进总是形影不离。两天后,珍告诉我,那个女孩让她转告,晚自习后在操场等我。我将信将疑的,在所有的人熙熙攘攘的散去以后,又小心翼翼的来到了操场,看见了她!那天,我很开心!!

不经意的心绪,开始了一段不经意的美好的回忆!

那个星期五的下午,天空多少的有些阴霾,我的心情不是太好,在所有的人都离开教室以后我还是一个人坐在那里沉思。她走了过来,或许看出了我的惆怅,轻轻的笑了笑,又对我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坐在了珍的位置。我不想把自己的糟糕心情传染给她,所以我借故离开,她没有说什么,只是在我起身的时候抱住了我,我有点不知所措,大脑瞬间成了空空的壳子,然而,我却鬼使神差的转过身,看着她,她也看着我,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我吻了她,很轻的,她没有拒绝!这是我第一次去吻一个女孩,很甜!掠过她的发髻,我嗅到了淡淡的香气,很特别!

就这样,我们彼此开始了对爱情的追逐。时间很匆忙的从身边飘逝,没有顾及我,也没有顾及她的感受!中学的生涯转瞬即逝,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人生赶着匆匆的脚步,她是这样,我也是这样!

夏日的火热还没有散尽,已经迎来了秋的气息。

天气不是很好,似乎有点要下雨的征兆。清澈的小河边,再次奏响了两个人的脚步,然而,却没有了有过的欢声笑语,多了的,是从没有过的沉默。走累了,我们没有言语的坐了下来,我的大脑再次空电,耳边丝丝的萦绕着那首听不懂的歌:我们面对面的坐着,什么也没有说,这是送给你的礼物。

“离开,你怕么”?她问我。

“只要我们的心是在一起的,又有什么可以惧怕呢”?

“不管未来的路有多少的风雨,我永远等你,永远记得你”!她说。

“我也是,就算走到天涯的尽头我也要回来,因为来时的路上有你”!

狠狠地,她吻了我!伴着咸咸的味道。

裹着凄凉的秋风,我走了,再回首,她不动的站在那里,丝丝的秀发随着风的方向飘舞,我似乎又嗅到了上面熟悉的香气,暖暖的,从鼻孔渗透到心里。我没有滞留,即刻又转过了头,因为我的泪水已经决堤!

为了明天,我去了另一个城市,她却因为落榜,只是在当地找了一份简单的工作。新的地方,新的生活,也有新的思绪。我很想她,每次回家我们都会见面,还有我们约好了的,每年的初一和八月十五我们都会在那个熟悉的小河边续写我们永远的故事。我喜欢她偎在我的肩头,因为我可以放纵的享用她长发上淡淡的香气。

“森,我很怕”。

“怕什么”?

“怕我们的明天,怕你离我而去”。

“怎么会呢”?

“我害怕,怕你大学毕业后会不再喜欢我这个农村的女孩”。

说话间,我心里也在不停的徘徊,不是对爱情的不坚定,而是如何处理我们的未来。我是爱她的,这一点我坚信自己。就这样,我们彼此间的默契开始有了点点的血滴。

在没有她的发香相伴的日子里,我有种落寞的感觉,仿佛在无边的黑夜里,找不到黎明的一点讯息。

或许我注定要对星期五有种别样的感情吧!又是一个星期五,天气还行,万里碧空下只是懒洋洋的躺着几丝白云,没有风,除去偶尔的几阵鸟鸣,就剩下死寂般的安静。快到晚饭时间了,我一个人坐在教室的角落里发呆,突然有同学告诉我说我表姐找我,在学校门口。我先是一愣,接着应了同学,我没有什么表姐啊,怎么?难道是?我揣着莫名的心情急切的跑去校门口,远远的,看见了她。头发变短了,没有以前的那么飘逸,穿着很时髦,和我的打扮比起来似乎是两个世界的人,时间已是傍晚,将落的夕阳钻过晚霞洒在她的身上,伴上她甜甜的微笑,我想起一句诗词,这不正是“映日荷花别样红”么?!她愣愣的站在学校门口的电话亭边,微风轻轻的掠过,很温柔的撩起她的衣角,她看着我,眯着眼睛,不停的在向我招手。想念的人就在眼前了,我呼地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很诧异,可我还是迫不及待的走向了她。

“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看看你”?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这么远你怎么想起来看我了,你别想多了”。

“呵呵,看把你急得,我没多想,傻瓜”。

“今天的穿着”?我欲言又止,怕她生气。

“哦,好看么?我怕你的同学看见一个土里土气的女孩找你,所以”!

“别说了,我知道你的良苦用心了,不过,我不在意这些”!

“我想你了”!她用眼睛直盯着我说。

“你知道我们多少天没有见面了吗”?她接着问我。

我是一个粗心的男人,还有些健忘,刚撒手的事情就能落到脑后,面对她的问题我哑口无言。我心里酸酸的,有种不可原谅的自责,我害怕她对我的沉默又要胡思乱想,因为我真的爱她。

她或许没有生气吧,因为我看见她只是在偷偷的笑着,抬起头一字一句的告诉我说:“九十二天了”,接着习惯性的拉起我的手。我喜欢握她的手,暖暖的,柔柔的,放在我衣兜里。

她告诉我,她是专程来看我的,并且已经找好了旅社,她说,今晚她要跟我在一起!顷刻间,我的心绪翻涌,如浪花般的澎湃不停。说实话,我很想和她在一起,可是,我怕我会伤害到她。

那夜的天空是晴朗的,黑幕中繁星闪烁。旅社里很安静,比学校的宿舍清静的多,没有嘈杂的收音机在耳边作响,没有一惊一乍的呼喊,只有我们在一起的窃窃私语和后来彼此的喘息,那夜,我们穿越了最后的心里防线,赶着急匆匆的脚步踏进了美丽而又罪恶的伊甸园。她没有生气,依旧像从前那样甜甜的微笑,紧紧的抱着我,依偎在我的肩头。我又闻到了她头上那淡淡的香气,一点都没有变。

第二天,我本不打算去上课的,我喜欢跟她在一起,哪怕再多一秒钟的时间,可是她执意不肯,说那样会耽误我的学业,毁掉我的前程,并且一脸生气的样子带着行李离开了旅社。我终于还是拗不过她,怀着恳切的心情回到了学校,回到了教室。我不是很担心她,但我后悔让她走了,后悔让她一个人离开了那个城市,近在咫尺的心情又流向了遥远的距离之中。

她是经常给我写信的,可从那天开始,两个月的时间,一切变成了等待,我一次次的徜徉在学校的传达室,可是,以前的满足感终于开始成为一种奢望。我耐不住没有她音讯的寂寞,偷偷的请了假回到久别的故里,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径直的奔向她上班的地方,可是,没有找到她,那里的人告诉我,她已经辞职了,就在两个月前。

我的心情有种异样的惆怅,并开始惊慌失措,惶恐不安。我去了她们的村庄,见到了珍,珍答应我帮我联系她,告诉我明天去小河边等她。我不知道珍能不能做到,可为了见她,我第二天还去了那个我再熟悉不过的地方。远远的,我看见她来了,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到我的跟前,没有微笑。

“森,我快要结婚了”。

“你说什么”?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要结婚了,在我去找你那次的前一天做的决定”。

“为什么?我们是相爱的啊”!

“我知道,所以我才选择离开”。

她哭了,很委屈的掉下了眼泪。她告诉我,她跟一个同村的男孩定了亲,再有一个月就要结婚了,因为她怕我以后不会娶她,怕我会嫌弃她,所以,她做出了这个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决定,所以,她伤心的剪断了我喜欢的长发,所以,在那夜她把女孩最珍贵的第一次给了我。瞬间,我悲痛欲绝,心脏爆炸一般决裂,我在苦苦的反省着自己,捧着凉凉的河水不停的溅在脸上,泪水混在里面,腥腥的,咸咸的。我努力的解释,发了疯的晃动着她执拗的身体,终于,没有转机,她只是送给了我一缕带着香味的长发,是她剪断以前留下的。接着在哭泣中,转身而去。我死死的盯住她的背影,那么陌生,那么熟悉。

蔚蓝的碧空顷刻阴沉了起来,厚厚的乌云弹指间密布万里,轰隆隆的几声雷响,天空下起了雨,凉凉的,湿了我,湿了她,湿了我和她!!我小心翼翼的捧着她的那缕发丝,又嗅到了久违了的香气,沁到心里,不能消逝!

“初恋”里的男主角

很小的时候喜欢过一个女生,并以为能够彼此对望就是“情人”的范畴。

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这份绝对不成熟的情感,最后才发现自己不过是单相思的“情奴”。

如今时间过去了十几年,偶在网络上又发现她之踪迹,便没有理智的追逐了上去。见到她,我心里的泪眼就婆娑了起来,并将自己积压了多年的相思“吐血清仓大甩买”,结果换来的只是她平静的回答:即便是共同的经历,因为思考的方式不同,也会有不同的记忆。你的记忆是爱,而我的记忆只不过是友情。在那番话的隐性辐射下,我失去了全部对“初恋”的热忱和美好追忆,我知道也许这就是我的宿命。我开始重新审视自己对“初恋”的记忆,并进行了磁盘清理,逐条逐事的反思着。才发现无法在去粘连起曾经在我心目中“女神”一般的她。所有美好也在痛苦后,像个玻璃球一样粉碎在伤感中,而其中的碎片或者成为精美的回忆宝石,或者干脆割伤了我脆弱的情怀,或者就那么随着时间消散了。从此,我不在以她作为“初恋”的代言,甚至回避起这个曾经美好的畅想。

我锁了门!像个决定永远离开的人,把钥匙远远的抛去远方,也不去理睬它到底掉落在那里,会不会有人拾起。

这样平静了几年。行同陌路,却也会在一个人看星星的晚上去独自叹美那些收藏的宝石。然后,把它们投去星空,看美好划过天空成为流星。这个时候,不闭眼,更不许愿,因为“初恋”已经成为我一个人的故事,而我只是自己定义在故事中的男主角,至于女主角和故事情节,就是那些剩在心里的片断回忆,只有我记得的温暖和悲伤。或许那不叫爱,更称呼不上两情相约。但那毕竟是我和我自己的故事。

前不久,再次在校友录上得到她的联系方式。还是忍不住加了她做好友。

后再,她问我:你是谁?我说:我是你的初恋,但你却否认;我是你男朋友,却没有拉过手;我是你男人,可惜那是妄想。她猜出了我!我很高兴,因为做一个能够被人因为“初恋”记住的人,缺少不容易,宽且这个人已经完成了自己的故事,并在这个旁白中,全满的给自己的角色终结了生命,画上了句号。我由衷的舒了口气。

之后,我们会在都在线的时候,随便聊天,如同老朋友,老同学。

我没有留她的电话,只是和她在网络上千丝万缕吧!要知道一个导演,特别是一个我这样既做演员,又当导演的“男主角”在内心深处,还是希望这关于“初恋”的故事能够有下集的。

学习初吻

和“颖”谈恋爱的时候,我还是一个将“爱情”当作易碎水晶球的小男生。

我比“颖”大三岁,可是论起情感的事情,却足足比她晚了三年。

那时候,她已经17岁,据她说15岁就因为隔壁班的男孩子往手臂上刻她的名字,而被迫成了他的女朋友,但“颖”却不认为那是她的初恋。

说起和“颖”的相遇,似乎很浪漫。那是她来我们学校面试,我在学生会负责测量女生的身高。而当她出现的时候,我已经深深的被她吸引。因为招考身高的问题,这个机灵的小女生不失时机的用她那大大的眼睛投来祈求的目光。就在那眼光投来的瞬间,我留下了她的电话。从此,我们成了电话中的朋友。

在后来,我们有了第一次见面。那是个非常傻的日子,我换了崭新的衣服,半路上买了九朵玫瑰。见面的日子是我的生日。她如同那个时候所有的女生,迟到了半小时,然后送了个大大的盒子。她说迟到是因为这个礼物。之后,我们就是沉默了!直到无言变成了尴尬,我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计划见面后的行程,而约会的地方我又不是我所熟悉的。她见我尴尬,就带着我走,我们慢慢地走,不时有人向她怀中的玫瑰花投来羡慕的眼光,当然时不时也会有人疑惑的望望我这个“搬运工”。

走在她的身边,我感到幸福来袭,满足的微笑浅浅而又深深的印在脸上。一分钟、一刻钟、一小时就在彼此羞涩的脚步下,被偷偷放跑。后来的事情我忘记了,至于到那里吃饭或者看电影什么的,不记得了。只是记得她那甜美的微笑,淡淡的兰香和柔软的声音,当然还有一盏路灯下,她那没有转身即消失的背影。

可能是第一次见面,打破了她心目中那个大哥哥的美好憧憬形象。她开始拒绝我的电话,从不说话,到说忙接不了,到最后告诉我学习紧张少联系。其实,敏感的我知道,她不喜欢我,甚至讨厌我给的关怀。

时间就像厨房里没有关紧的龙头低下的水滴,在安静的夜晚制造着隆声巨响,而对于这个空间之外的事情,没有在乎,也更没有人在乎这声音,但时间却真的在流失。我们依然保持着一种关系,或者根本就是一种程式化的通信。

直到有一天,她给我打电话,说要去郊外。才沉重的又打开了一道本就关死的门。而在那门缝的亮光中,我看到了希望。

因为去郊区,我凌晨5点不到就到了她家门口。本以为会聚集很多人的一次郊游,最后却只有她一个人。她解释说,学习紧张,所以要放松,而之所以只和我去,是因为我这个人老实,而且她知道我不会有杂念。于是在看似情人般出行的模式下,她拉住了我的手,而且直到下了长途车回来,她才放开。我以为,真情会打动她。于是,我提出了要吻她。当然,懂得浪漫的人都知道,这种事不是谈合同,是要靠意境来衬托的。但就当我努力去尝试这个生硬却无经验的动作的时候,她却似乎熟练的推开了我。平心静气的说:我是你妹妹,你是我哥哥,好吗?我说:不好。没人愿意付出那么多等待去希望爱的人成为自己的妹妹。她说:她只能把我当作哥哥。我走了,没有回头,把她丢弃在车站。在泪水中,我知道:其实被丢弃的是我,还有我自认为开启的幸福之门。

在那之后,很长时间我们没有在联系。但似乎有一个结果是给注定等待或坚持的人的。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我们又在一起,在一起学习。之后,我们会一起看书,一起聊天,而我依然伪善着自己的情感,只是希望即便当了哥哥,能够看到她也是幸福。也许正因为缩小了自己的欲望,我才更加从容,更加阳光了。

有一天到她家取材料。她在前面,我在她身后,并不时的环顾她家。她找到后突然回身,和我撞个满怀,身体向后倾去。我本能的反映将她搂在怀里。她闭上了眼睛,我突然意识到这可能是她或者说是老天给我的另一次机会。我吻她,希望倾泄三年的漫长等待。但她还是推开了我。我再一次被投入了深渊。她却笑了“你第一次吻别人吧”!我通红的脸回答着“是”!

“接吻不是这样的”她边说边凑了过来,“我来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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