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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夜深忽梦少年事(1)

在岳婉生还是于蓓蓓的时候,她是个从小没有享受过一天快乐时光的女孩子。

家庭生活对于她而言,只是一场腐坏的记忆。

父亲于福生一生前三十五年都是浑浑噩噩,一事无成的,各种生意都尝试过一遍,终究一败涂地地整日混迹在各种牌场,有钱便全部玩掉,往往是次日清晨才回来。

往往是母亲在厨房做着早餐的时候,岳婉生便听到门随着轰的一声响被一脚踹开,喝了酒的父亲就像刚从酒坛子里爬出来似的,浑身狼狈地进门瘫倒在沙发上,很快便发出含混的呼噜声,嘴和脚一样臭气熏天。

如果是碰到于福生运气极差,浑身输得一干二净的时候,他就会一声不吭,伸手将家里能摸到的东西全部打翻,破碎的声音在婉生的记忆里清晰得可怕。

母亲只会硬着嗓子催促婉生快快换裙子上学,根本看都不看自己的丈夫一眼。

若是和别人说起于福生,母亲只会冷着脸不屑的说:“我这辈子就是这样了,一点点希望都不留。他就是一个扶不起的烂人,我早就不指望他能像个男人一样为这个家干点事情,只求这个混蛋千万别杀人连累我和蓓蓓就行。我从来没遇见第二个这样一无是处的人,浑身从头到脚都是人渣的味道,没有其他。”

而如果这个时候,于福生刚好散了麻将从巷子口往回走,恰恰就站在母亲身后的话,他就会带着可怕的阴冷笑容将邻居家门口的一只雪白的瓷碗不动声色地砸在地上,然而蹲下身体仔细耐心地拾起那些细碎的瓷片,然后一片不剩地全部塞进了母亲嘴里。

刚开始,还有年长的人试图劝说。到后来大家都习惯了,便只当笑话看,谁都清楚,这一家人相互憎恨,诋毁,伤害,只是因为一家都是标准的人渣。

有一次岳婉生放学刚进家门,就看到母亲满嘴深红色的血混着瓷片,支支吾吾地想尖叫却丝毫发不出声音,长发被父亲紧紧攥起。

于福生发疯似地将母亲的头一次又一次地往锈迹斑斑的窗子上撞,一次撞得比一次更响,慢慢地母亲晃动着无力的身体,像个奄奄一息的稻草人似的任由他摆布。

眼睁睁看着窗台上一片刺眼的血迹,而自己的父亲满脸杀人魔的僵硬表情,情急之下,她冷静地思考了不超过三秒,便抓起桌边的热水瓶,打开瓶塞,不由分说地将开水往父亲的头顶上浇去。

一声漫长嘶吼的尖叫声之后,于福生剧烈地颤抖着瘫倒在墙角,浑身的皮肤瞬间通红,慢慢生出了密密麻麻的气泡。

而他总算是松开了自己手边呼吸困难的妻子,婉生缓缓走过去扶起母亲,母亲的眼神空洞洞地如同深夜的山洞口,母亲幽幽的目光里噙着泪水,走到婉生身边,沉默压抑了很久,最终朝着婉生的脸颊重重地甩过一个耳光,语气死气沉沉的:“你才十七岁就敢用一瓶开水让你爸毁容,那你二十七岁岂不是要一刀彻底送了他的命!”

婉生深深愣住,良久才嗤笑个不停,眼神真如一把刀似的锋利地插进了母亲的心口:“哈哈,一刀彻底送了他的命,那不是刚好合你的意?我会不知道,你不知厌倦这样的烂日子有多少年了,巴不得煎熬早点结束呢……”

她还没说,迎面而来又是母亲的重重一巴掌,这次婉生彻底沉默了下来,不再冷笑,不再嘲讽,只是寂静地坐着,什么也无法思考。

尽管很快送了医院,但于福生的皮肤却再也无法复原,从此他那张变形的脸上满是狰狞的红印和褶皱。但是从那天往后,他在家里默默独自呆了有几个月,戒掉了烟酒,不与人交流,之后便很少再出去混迹,再往后,竟然想到四处向着亲友借钱买了一辆二手的出租车,慢慢地开始尝试着赚钱养家。

但这个三口之家的很多东西,是一朝被摔碎了,便很难再真正复原的了。

于福生人生站得最高的时光,就是在刚开始满城跑出租的那一年。就是在一夜之间,于福生告诉妻子自己有了一笔巨额的现款,却始终不愿对这笔钱的来历透露半分。他做主在高档的江景楼盘买了大房子,一家人搬出了混乱肮脏的老巷子。

他又很快轻松地买了车,那是岳婉生记忆里父亲少数对自己体贴关爱的时光,尽管那种突如其来的关爱让她内心感到一天强烈过一天的不安。

那段时间于福生甚至会早晚开着新车接送岳婉生上学放学,还常常吹着口哨:“瞧瞧,没有人会永远当人渣,你妈曾经那么看低我,以为我一辈子就要那么浑浑噩噩地混过去,我如今就能告诉她,一切都是时候未到!”

母亲不止一次地追问他:“这笔钱究竟你是怎么样弄到的?是不是和什么不干净的事情有关系?要是那样的话,我宁愿在老房子里穷死也安心。”

于福生悠闲地挑挑眉头,似笑非笑地搪塞:“世上哪有那么多干净的事情?……你放心,我于福生活着一天就会好好补偿你们母女二人。”

于福生车祸身亡是在一家人搬进新公寓的半年之后。

没有任何其他的车辆迎面相撞,没有出现任何轮胎破损的意外,黑匣子提供的讯息却显示车在出事前几秒钟忽而飞速地冲向了高速路口的栏杆。

当岳婉生和母亲闻讯失魂落魄地赶到警局,却被冷冷地告知,车祸现场全部被封锁,上面有人要压下这桩案子,不论是否还有自杀之外的其他可能性存在。警方就连于福生的尸体都不愿意提供出来,因此意味着即使举办葬礼也只是走个过场。

母女二人并非没有疑惑,但有疑惑又能如何?

那连着几十个夜晚,岳婉生每晚都是噩梦连连,她内心最深处有种说不清楚的漆黑直觉,这一切并不如表面上来的那么简单。

葬礼办得潦草而寒酸,久不联系的亲友像是躲避瘟疫一般地,纷纷借口不参加葬礼。一切都平息下来以后,以前是福建人的母亲忙不迭地想要改嫁,支支吾吾没说到重点上。

倒是婉生冷冷地笑了笑,直接告诉她:“你想什么,我一清二楚。给我一笔不多不少的钱,别告诉我没有,我爸那条命究竟换了几位数,如今还剩几位数,我心里大抵还是清楚的。送我去游泳队吧。以后咱们两不相欠。”

母亲无奈地点头,却不免补上一句:“但是去体校生活注定是一条难走的路,遭受的痛苦不会比从前少,你要想想清楚。”

“那自然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了。”婉生生硬地打断,口吻里透着渐行渐远的疏离。

她像是忽而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淡淡地交代道:“从今往后,你的丈夫和你的女儿于蓓蓓都死了,活着离开的是一个你不认识的女孩,她叫岳婉生。”

她不再是于蓓蓓,她为自己取名岳婉生,只求日后的漫长的岁岁年年虽然历经万难,终究能得以安然无伤地度过一生。

女人将她安置在宿舍,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婉生却只是冷眼旁观,像是眼前这个女人与自己并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的瓜葛:“婉生,妈妈也是没办法。”

“嗯。”婉生只潦草地应了这一声便不再抬头看她。

她那年不过十七岁,却对家人这回事早已几乎完全灰心,于是以天真的热情和倔强的爱恨,将满满的希望寄托于外面的世界。

可惜后来的一切令她更灰心,除了遇见江邵荣这件事。

体院都是没有规矩的野孩子,以大欺小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常事。婉生长得清瘦怯弱,在一群完全没有纤细线条的体院女生里被强迫洗一个宿舍的所有人的衣服,专业训练时又被无限制地打压着……

那天,婉生挣扎着被几个女生死死踩在水里,身上的泳衣也险些被剥去,一瞬间,她终于彻底被激怒地扑腾跳窜起来,灵巧的身姿一脚重重将一个女生踢中,指甲掐进那女生的手臂里:“你们*是觉得我是不会反抗的死人吗?!……”

周围的人见一向沉默寡言的婉生竟然一下手这样狠,不觉也慢慢退后了几步。

当天的训练结束了,大家都三三两两地散去吃饭了,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连换好干衣服的时间也不愿意浪费,拿起画板就坐在泳池边缘,细致地握住画笔开始一点点描绘空荡荡的泳池。

一池洒满消毒液的水,发出深蓝色的微光,幽幽暗暗的,令她着迷。

由于画得太投入,她连江邵荣在这时吹着不羁的口哨走近她也丝毫没有发现。直到江邵荣扬起俊朗逼人的脸冲着她温暖地笑笑,她才下意识地愣住了,良久生涩地回复了一个同样弧度的笑容。

她怎么会不知道江邵荣?

他是女生宿舍熄灯后整夜整夜讨论最凶的男子,更几乎是当时体院里每个女孩子最最梦寐以求的男子。

家世在岛城是最为显赫的,打架手段又极为狠,听说是犯了很大的错才被他父亲打发来挫挫锐气的,但教练也是清楚他的来头的,自然也不太敢放开来教训他。

他身材高大结实,全身阳光的麦色肌肤,嘴角扯起来笑的时候侧脸有迷人的一小片蟹壳青色,左耳上还有一枚纯黑的晧石耳钉。他专注地望向她,而她对他的第一印象其实是,本非善类。

他自小跟随爱好艺术的父亲参观过许多国际顶级的画展,自然对于绘画有几分研究。他凝视着她手里完成了一半的作品,良久才啧啧赞叹:“你笔下的游泳池,简直有点像一片小小的海洋了,用色很有孤寂的美感,我喜欢。”

“因为我的心里,将泳池看做是深海。……”

她第一次遇见有人停下脚步真正细致地看着自己的画,更第一次被人说中自己喜欢画泳池的内心缘由,不由得怔怔地出了神,良久才恢复过来,又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冷不丁问道:“对了,江少找我有事?”

江邵荣默默地挠挠后脑勺,玩味十足的笑容舒展开来,嘴角露出两颗整齐的虎牙:“如果喜欢你……也算的话,那么我的确是找你有事呢。”

她被他信手拈来的冷幽默弄得忍俊不禁,她随着他走过长长的走廊时,见女生们的眼神喷火似的,她又一时逞强地肆意点头,任由江邵荣牵住自己冰凉的手:“江少,要不你请我喝一杯吧。”

一直到并肩走了很远,快到女生宿舍楼下了,他还死死地拉着她手腕,她忍不住低声解释道:“你还在这儿干嘛,我刚才就开个玩笑罢了。”

“这可怎么好呢,”他狡黠地露出无辜的表情,眼神不躲不闪地灼灼落在她身上:“可我当真了呀,要不……咱就翻墙出去喝一杯呗。”

明媚的阳光下,他的笑容热络明亮,令她根本丝毫无从拒绝。

后来,婉生总是回忆起这次生命里刻骨铭心的第一次的悸动:“江邵荣,其实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清清楚楚你非善类,却还是忍不住抛弃了理智,无尽地陷了进来。”

当天,他落落大方地脱下自己的大号白衬衫,整件套在穿着湿泳衣的婉生身上,自然地揽着她纤细柔软的腰肢。

她忍住内心满溢的仓皇和忐忑,细致地感触到他温热坚硬的手臂游移在自己湿漉漉的背后,一瞬间太阳穴散发出模糊而刺激的晕眩。

在江邵荣的身上,始终有种稍稍带着痞气的游刃有余,令她忐忑兴奋,却又丝毫不会感到一丁点的不舒服。

江邵荣往后常常带她到酒吧里,鱼龙混杂的地方,他却总能细致地维护她的安全。

他总是熟门熟路地点了最最呛人眼泪的玛格丽特,那真是号称一杯倒的酒,她抿了几口便觉得浑身灼灼发热,视野里慢慢出现了摇晃的重影。

迷离的橘色灯光下,她年轻的皮肤被照射地光滑如雪瓷,一对剪水双瞳没来由地让他内心升起前所未有的柔软,他淡淡地问她:“为什么想到来学游泳?”

她怔忪地望了他一眼,才释然了几分,老实说道:“因为……我没见过大海。我很喜欢、很喜欢大海。可惜来到这个鬼地方才知道,这完全是不相干的两码事。”

他怔怔地凝视眼前这个单薄而目光洗练的她,良久地沉吟,最终嘴角微微扬起,试探性地问:“如果我愿意带你去,你会跟我去吗?”

“干嘛不去?”她故作轻松地耸耸肩,笑容里有种令他喜欢的坦率与直接。

他只是随口开玩笑要和她不醉不归,她便爽快地仰头灌下一杯又一杯,那时她没喝过烈酒,每每放下酒杯时,双眼都是通红的盈满泪水,他愣愣地看着她,忍不住温和地拦住她:“我不过是随口一说,女孩子喝那么多干什么?”

她抬起脸,迎上他温柔的眼神,笑容里有着一种难以掩饰的生涩和尴尬:“我怕……你觉得我玩不起。”

他幽幽一笑,放下手指间夹着的雪茄,借着喉咙眼不断窜起的微醺,静静地凑过去亲了她一下:“我知道你玩得起的,对吧?”

她只觉得自己的脸颊瞬间好烫好烫,而他带着万宝路味道的嘴唇很凉很凉。

黑暗的卫生间门前,他的一双眼睛比夜色还黑,让她完全不敢直视。见她沉默温顺地望着自己,他便斜过身子将她夹在墙边,用手指轻轻按住她的脸颊,嘴唇在她漆黑的长发里艰难地探索着,呼吸着。

他手指修长,被烟草常年熏染出一种洗也洗不去的呛人余味,但当她被他的双臂死死扣住呼吸的片刻间,却似乎忘掉了一切,沉醉在这种余味之中。

从酒吧出来,他神秘地笑了笑,便从老板那儿不费吹灰之力地借来一辆台湾电影里常见的那种yamaha白色烤漆的摩托车,拍拍后座叫她上来。

她虽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也丝毫不扭捏,纵身一跃跳上了摩托车的后座,一瞬间胸口微妙地贴上了他宽阔的后背,她有些陷入尴尬,艰难地往后倚着,手只远远地拽起他衬衫的两角,又害怕又不甘心就这样屈服地抱紧他的背。

江邵荣彼时也不过十九岁,玩心重,像是故意要不依不饶地逼着她自动认输似的,在空旷无人的沿海公路上将车飙到飞快的极限,剧烈的海风将耳朵灌满,她惊恐的尖叫声被淹没其中,挣扎了良久,她终于认输似的将两只手靠在他身侧:“江邵荣你很贱欸!”

他兴奋地踩住油门,将嗓门扯得很大声:“是啊,我就是很贱很贱,可是有人就是很喜欢很喜欢!”

他得意洋洋地坏笑着转过脸,本想要好好调侃一番却惊异地发现她脸上似有似无地盈满了刚才被吓到而激出来的泪水,他一抿嘴,不声不响地单手脱靶,轻轻揉了揉她的长发,口吻里是自然而然的宠溺:“好啦,给你一个复仇的机会,尽管放马过来……”

不等他说完,她赌气似地撇过脸丝毫不看他,故意用尽力气将他的腰背箍的很紧很紧,仿佛要扼住他的呼吸似的,却发现对他完全不奏效,于是她灵机一动,索性嬉笑着用小手指在他腋下轻轻地挠着,见他有些想躲,更快速地挠着。

最终他竟然没办法只好停下车求饶认错:“我江邵荣打架打破头都不怕,而最怕的就是痒了……婉生,你太凶残了……”

她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了天真烂漫的笑容,那是他从未在她脸上见到过的,唯有这一刻,她像是放下了所有防备,开心地一如所有被宠爱的十七岁的少女:“哈哈,原来江大少也有这么幼稚的死穴啊。”

“是啊,没遇见你之前我是真的胆子很大,而现在,你就是我最大的死穴呢。”他说得落落大方,她却霎时间慢慢垂下了涨红的脸颊。

他不动声色地乖乖点头,嘴角勾起一丝不怀好意的神色,趁着她弯腰笑着的时候一把冲过去拦腰抱起了她,赤着脚在深夜的海滩上奔跑着,一直跑到浪潮涌起的最边缘才将她放在了一块触得到海水的巨大岩石边,只撂下一句:“现在轮到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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