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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少年梦

似梦非梦,似醒非醒,一切都变得朦胧起来,这是一个虚幻的世界,就连陈宇自己都不似真实的。但是即使是在这个满是虚幻的世界里,眼前却有一朵摇曳的火花,它是如此的真实,真实的让人信服,无法质疑它的存在。即使世界是虚幻的,自己也是虚幻的,但就是这朵微弱的火花,它是无可争议的真实存在。

这份真实在这虚幻中是如此的耀眼夺目,以至于陈宇根本无法移开他的视线,即使是要遗忘自我,他也不愿失去这份难得的真实。

悠的,火花一阵跳动,一下,两下,三下宛如即将熄灭的灯火,随时都会泯灭。陈宇一阵心惊胆战,这种事情可不能出现,他要抓住,抓住那个灯火,把它护住,不让它熄灭。

陈宇伸出手来,但距离却是那么的遥远,想抓却抓不住。于是他迈开脚步,想要接近了再来把它抓住。

但是火花却动了,它并没有停留在原地,等着陈宇的接近。反而故意的逃离开来,以更快的速度向着远处飘去。

‘不行,不行,你不能跑啊。’陈宇呐喊着,并加快了脚步。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抓住它,陈宇不知道,他没有思考过,只是本能告诉他,不能把它丢了。于是他开始追逐。追逐着眼前唯一代表真实的火焰,追逐着希望的光辉。

近了,近了,越来越近了。追逐了许久许久的光芒,终于离自己只有一步之遥。陈宇一跃而起,张开那根本不存在的双手,把火光拥入了怀中。微弱的火苗,却在这刹那化为了滔天的焰火。

看见了,看见了,一个肉体,一个真实的生命在火焰中诞生了。他是与这个虚幻的世界如此不合的存在,整个世界都在企图把他扭曲。但是那层焰火,却是如同最坚实的堡垒,抵御一切来自虚幻的攻击,保卫了身在其中的他。火焰中的人缓缓的站起身来,那体型,那面庞,无疑正是陈宇自己。

懂了,悟了,明了了。这火焰就是真实,那肉体,那生命就是自己。我身处在虚幻中,我必须回归现实。穿越真实的火焰,回归真实的自我,才能告别这个虚幻的世界,回归现实。

毫无预兆,真实的火焰突然化身为巨口,一口吞下了名为‘陈宇’的存在,消失在了这个虚幻的世界。

热,好热,是因为投身火中了吗?意识回归,却没有真正清醒,还是半睡半醒迷迷糊糊的。不过身体内的那无尽的热量却是尽数感受了。不像被红灵灼烧时的让人煎熬的刺痛,而是一种发自内腑燥热,让人无法平静,无法忍耐,只想找寻水源把他扑灭。

就像炎炎夏日,却站在正午的太阳底下一样,即使再小的一丝清凉也不愿放弃。而就在这一情况下,在陈宇的感知中一滩水源接近了,这是多么的及时。陈宇贪婪的开始允吸起其中蕴含的水分,并张开双手,欲要把自己整个身体都融入其内。

————

“洛姑娘”“洛大夫”

“您这是上山采药去吗?”狭隘的山道上,一对老农与老妇,侧身为前方的少女让路,同时恭敬的打招呼道。

这名少女长相清秀,五官端正,肌肤姣好,总的来说算是中上之姿,但是她却有一双特别水灵的眼睛,就像真的是用水做的一样。这双眼睛的存在让她的整个人都变的灵动起来。

“是啊。”少女点头回应。眉头微不可觉的轻皱了下,她并不喜欢村民们对她如此的恭敬。只不过是路过此地,医治了村里的几个病患就得到了这般待遇,却是有些受宠若惊了。

但这话却是不能说出口的,即使说了他们大概也就满口应承,却还是会继续下去。提了提挽着的竹篮,上面覆这一块方布,一个锄柄露出在外,看上去像是山上采药的样子。但其实,里面装的是她的行李,她准备借着采药之名,悄悄的离开这个村子,继续她的旅行。

山路并不好走,凹凸不平,陡峭忐忑,还有不少伸出的枝桠。少女拨开眼前的树枝,一头扎进树林里。虽说采药是借口,但也不是假的。她也的确需要补充点药材了。之所以会来这个村也是因为周围有着一味稀少的草药。

突然,稍远处的草丛一阵晃动,发出哗哗的声响。少女立刻掏出匕首警戒起来,虽然这周围的没什么大型猛兽,但豺狼与毒蛇,也是很危险的。

一道黑影窜出,少女便要举起匕首攻击,但中途却停了下来。因为她看清了,这不是什么野兽而是一名人类。准确说是一名少年,****着上身,下体的衣物也破破烂烂的。身上数不清的刮痕,显示了少年这段时间的不凡经历。

“喂,你没事吧。好烫。”少女蹲下身来,查探倒地不起的少年。一入手却是滚烫万分,像是刚出蒸笼似的,完全超过了一个正常人所能承受的温度。

惊讶过后,少女冷静下来,拿起少年的手腕,开始把脉。但是奇怪的,少年的脉象却并没有混乱,而是如平常人一样沉稳有力。这显然是不合理的,这么多年来,接待的病患不计其数,但这情况却是第一次遇到。

难道,少女想起了一些可能,那是爷爷不让自己接触的一类人——修士。爷爷说过,很早很早以前,洛家曾是当时最为有名的医家,家族繁盛,人丁兴旺。但最后因为卷进了修士的战争而惨遭灭亡,只留下少数的族人。为防止残留的族人再遭横祸,于是从那时开始,关于修士的医疗之术兼尽封印了起来。并立下了家规,不得理会修行之士,与其沾然半点关系。

“你是那个世界的人吗?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少女轻声呢喃,即使陈宇满身伤痕,也无法掩盖脸上难脱的稚气。少女伸出双手,想要把少年搬到附近的树荫下。

但是,少女的手才刚触及到少年,就被弹了开来。是的,这并不是假象,而是真的,手指受了什么力,被反弹了回去。一阵刺痛传来,指尖肿起一个大大的水泡。

不过少女并没有留意,因为注意力都已经被其余的事物所吸引了。眼前的少年突然变得虚幻起来,在他的周围,一层不可见的扭曲模糊了他的身影。像是包裹了一层厚厚的胶质,不再看的真切了。

突然,一股火焰燃起,瞬间包裹了少年的身姿。热流袭来,周围的草皮变得干枯,并燃烧起来,没一会周围就成了一片焦土。少女呆呆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事,一时没法做出发应。等她回过神来,想到必须灭火,眼前的火焰却又消失了。不,不应该说是消失,而是慢慢的收敛进了少年的体内。

随着火焰的消失,少年身上的伤也跟着消失了,躺在那里就像一个普通人在睡觉一样。咕噜咕噜,少年紧闭的眼帘下,眼珠无意识的滚动着。并没完全恢复知觉,手指弹动了几下,就有没什么动作了。

少女伸手谨慎的碰了下少年的肌肤,弹性十足,与常人无异,唯有体温稍高了点,但与之前的相比,已算是正常。少女又对少年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什么问题后,决定先行离去。

然而正当她想要离开的时候,一只手却抓住了她的手腕。少女一惊,道“你醒了,没事吧。啊!”

少年没有回答,猛地坐起身来,一个翻身把少女压在了身下。少女张慌道“你,你要干什么?”

然而少年并没有回答,少女勉强撑起少年,却见少年依旧紧闭着双眼,半张的嘴里溢出一股粉色的雾气。少女不小心吸了一口,一阵腥甜,随后体内一阵燥热。因为长期研习药理,立刻知道这雾气乃是淫邪之物。

心中大为惊慌,心道‘难道我的贞操,要在此失去吗?而且还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之前见他昏迷,我还起了恻隐之心,想不到竟是如此卑劣之人。我怎么可能任凭你玷污,就算死也不行。对,死!死了算了!’

“淫贼,你别得意,就算死后化为厉鬼,我也不会放过你的。”说完,少女就欲咬舌自尽。然而少年却是抢先一步封住了她的嘴,并贪婪的吸允起来。是的,贪婪的允吸,并不是亲吻,而是为了索取少女口中的水分。

“热,好热,水,嗯,我要水。”模糊的呢喃从少年口中飘出。少女猛然惊醒,双眼正视眼前的少年,半开半合的眼中露出迷离的目光。这显然不是作假装的,结合之前的状态,一个推测在少女心底形成‘这少年也只是贪吃什么药石,而并非邪恶之人。只是无辜受难吗?’

没有依据,但少女还是选择了相信这个推论。即使节操真的无法保住,那至少不是给了淫邪之徒,少女如此在心底劝说。同时,放弃了对药力的抵抗,任由欲望在体内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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