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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狼人的历史演变(2)

永生不死曾是很多人的梦想,可是永生不死对于吸血鬼而言,却是一个负担、一种惩罚。一是因为吸血鬼见不得光,他们终年要生活在黑暗中,这种无休止的黑暗生活会让他们厌倦;二是没有人的寿命能长过吸血鬼,他没有朋友、终年孤独。在寂寞的驱使下,该隐创造了第2代吸血鬼,一代一代的吸血鬼被创造出来。据说,到目前,吸血鬼的血脉已经到第13至第15代了。

在文学作品中,凭着强大的能力以及不死之躯,吸血鬼曾一度统治黑暗世界,成为黑暗中的霸主。但是到了14世纪左右,吸血鬼为天主教所不容,天主教廷宗教裁判所对吸血鬼展开了一场猎杀。

尽管吸血鬼拥有异能,但却无法抵挡数百个凡人的合作威胁,加之吸血鬼惧光,一到白昼便变得虚弱无力,毫无生机,于是吸血鬼陷入空前的生存危机。为了种族的生存,7个吸血鬼氏族不得不结成联盟,产生了密党(Camrilla)联盟,密党在创立之初便定下了六道诫律传统(sixtraditions),严格规范吸血鬼的行为,要求他们隐匿于人类社会中,不得暴露身份。凡是新加入的吸血鬼成员,都要诵读六道诫律。那些新近被初拥、尚未从主人那里学会六道诫律的血族,往往不被承认是真正的吸血鬼。

回顾了吸血鬼的历史,我们发现,不同于狼人的散兵游勇,吸血鬼有着严密的组织机构。这两个同属于黑夜的种族,在人类的创作中,产生了各种恩怨,并世代为恩怨所纠缠。

也许是人类的力量过于平凡,狼人与人大战的戏码不够吸引人;也许是因为同属于黑暗,同样拥有异能,才有了一切恩怨的开始,在有关狼人的作品中,吸血鬼成了狼人始终不变的宿敌。从《黑暗传说》中狼人族与吸血鬼家族的世代恩怨,到《暮光之城》中,新时期的吸血鬼爱德华与狼人雅各布的势不两立,狼族与吸血鬼似乎有着不可调节的矛盾,在黑暗世界中,“有你没我”。究竟有什么样的恩怨横亘在这两个种族之间,让他们世代为敌?关于这个问题,有两种说法。

其一,根据《黑夜传说前传:狼族崛起》中的叙述,狼人曾一度为吸血鬼的奴隶。在经历几千年的奴役后,一种反抗的情绪在狼族内部酝酿。

此时,一个名为卢西恩的年轻狼人应运而生,号召狼人再度崛起,对抗视他们为草芥的吸血鬼。这时,吸血鬼君王维克多引以为傲的女儿索尼娅却与卢西恩在私底下种下了情根,并怀上了卢西恩的孩子。这是一个混合着狼人和吸血鬼的孩子,维克多担心这个混血儿会触犯禁忌,于是用光刑(相当于人类的死刑,因为吸血鬼惧光)处决了自己的女儿。因为杀妻之恨,卢西恩誓与吸血鬼族抗争到底,从此也结下了两个种族的恩怨。

其二,为了争夺对黑暗世界的统治权。对权力的欲望,是个永恒的话题,对人类如此,对身处黑暗世界的物种来说,也是如此。每当日光褪去,黑暗主宰世界的时候,那些潜伏在阴暗角落里虚弱无力的吸血鬼,褪去人的伪装、内心沉睡的狼被唤醒的狼人,在夜的掩盖下开始了他们的狂欢。怎奈一山岂能容二虎,两个势均力敌的种族相遇,一场旷日持久的黑暗统治权之争便拉开了帷幕。

以上是关于狼人与吸血鬼恩怨的常见解释,但是只要细看一下两个种族的历史,就会发现他们之间的这场战争,纯属后人杜撰。

狼人传说几乎与有记录的历史一样古老,早在古希腊时期,出于对狼又敬又畏的心理,人们就相信狼人的存在。在古希腊的传说中,特洛伊末代国王普里阿摩斯的妻子能变成一条母狼。

而从历史上考证吸血鬼,则要追溯到“狼人”一词。公元初世纪,在希腊流传着这样一个说法,即一些人死后,他的尸体不会腐烂,而会离开坟墓。这些人往往是自杀而死,或者生前被开除教籍的人,他们死后安葬的地方没有经过宗教仪式的祝福,这些可以到处走动的尸体被称为“活尸(vrykolakas)”。

“vrykolakas”一词出自于斯拉夫语中的“狼人”,因此,在巴尔干半岛和喀尔巴阡山地区的人,将“活尸”和“狼人”都称作“vrykolakas”。于是“活尸”与“狼人”联系到了一起,并衍生出“活死人”,又称“僵尸”。

到了17世纪,狼人传说进一步演变。在当时的波西米亚、波兰、匈牙利及俄罗斯等国家,盛传狼人死后会变成嗜血恶魔,诞生了吸血鬼的雏形。1694年,法国《优雅信使》杂志特意开辟专刊,专门讨论吸血鬼。当时欧洲还没有出现“吸血鬼(vampire)”这个单词,每个国家都以自己的特有名词为它命名。可见,吸血鬼这一形象在当时还是一个新生的事物,一直到1732年,“vampire”一词才出现在英语中,从那以后,才有了对吸血鬼统一的命名,这才将狼人和吸血鬼两种形象区分开来。

从吸血鬼这一形象诞生的过程来看,狼人与吸血鬼这对宿敌之间的恩怨,就显得有些匪夷所思了。或许这只是创作者们为了让故事更精彩而杜撰的吧。

知识链接

六道诫律(sixtraditions)

六道诫律是传说中由吸血鬼中的7个氏族结盟而成的密党(Camarilla)所立,目的在于保护吸血鬼种族以避免被灭绝的危机。诫律的主要内容为:第一戒条:避世(TheMasquerade),即不能对非吸血鬼露出自己的真面目,否则其他吸血鬼会与你断绝一切关系,此为最核心的吸血鬼戒律。

第二戒条:领权(TheDomain),即你在你的领地有着自己的权力,到你的领地内的吸血鬼要尊重这种权力。

第三戒条:后裔(TheProgeny),即只有在得到你的长老的同意后,才能发展新的吸血鬼。

第四戒条:责任(TheAccounting),即吸血鬼有义务全责照顾自己创造出来的晚辈,直到引介给亲王释放身份为止。

第五戒条:客尊(Hospitality),即吸血鬼之间应互相尊重彼此的领权。

第六戒条:杀亲(Destruction),即严禁杀害同类。

4银子弹,狼人的克星

尽管狼人有着惊人的速度和超人的力量,且刀枪不入,常人很难将其制服,但身为宇宙中的一份子,依然遵循着“一物降一物”的规则。对于狼人而言,制服他的最佳武器乃是银子弹。狼人惧怕银制品,是所有狼人传说中的共识。面对凶残的狼人,一颗银子弹,一根银制的矛,一把银质的剑,都是杀狼的绝佳武器。银子弹可以灭狼杀敌,最早要追溯到热沃丹之兽的神话中,在那个故事里,一个狼人就是被银子弹打死的。

在金属中,银质地柔软,它不如黄金坚硬,不易穿透狼人坚韧的皮和体毛,为何却成了狼人的克星?

自古以来,银不仅是财富的象征,在宗教中,还是权力与地位的象征。

纵观不同时期、不同国家的皇宫,统治者都偏爱用银制品来做装饰,如烛台,餐具,皇帝的权杖、皇冠等,都以白银制成,再配以宝石、黄金做点缀。一些统治阶层人物的用品、饰品,如佩饰、佩件等,也大多以银制成。在宗教活动中,许多法器也都是由银制成,如十字架、祭坛、耶稣像、主教的头饰、圣像、圣血杯等。

银制品的广泛应用,一是因为它的装饰性。银的特质使它成为艺术品的上好材料。例如,在19世纪后期,俄罗斯萨奇科夫公司制作的《三套车》雕塑,就以白银为材料,在雕塑界有着很大的影响力。雕塑中,三匹马奋蹄奔驰,肌肉紧绷有力;两位车夫也是栩栩如生。在西方,银制艺术品,如动物、人物等比比皆是,其中不乏精良之作。

至今,银制餐具因其优雅高贵,依旧深得人们喜爱。

银制品广受欢迎的另一个原因,在于银的辟邪功能。

在传说中,银可以驱魔辟邪。在西方基督教的受洗仪式上,常常在圣水中加入稀释的硝酸银为新生儿洗礼。在中国的一些地区,父母会给自己新出生的孩子挂上银锁或戴上银手镯,目的就是为了驱逐邪气,保佑他平安成长。在欧洲的一些民间故事里,银被认为具有消解各种慢性疟疾和神话中的怪兽的功效。

银的辟邪功能与它的物理性质有关。早在公元前,人们就知道银有加速伤口愈合、防治伤口感染、净化水和保鲜防腐的功效。在基督诞生之前的古希腊,人们就用银器来存储食物和水,防止细菌生长。据史料记载,公元前338年,古代马其顿人征战希腊时,就将银片覆盖在伤口上,加速伤口愈合。而在中国的武侠电影中,更是不乏用银簪等银制品来试探食物中是否有毒的桥段。

银制品在皇宫及宗教等场所的广泛应用,使得银在某种程度上具有了权力与地位的象征意义。尤其是银制品在宗教活动中的广泛应用,使得它也蒙上了一层宗教色彩,具有了驱魔辟邪的功能。

狼人惧怕银制品,原因之一就在于银制品的辟邪作用,尤其是银制的十字架,更是狼人望而生畏的武器。另一方面的原因,在于银制品能在狼人身上留下无法愈合的伤口,从而使狼人日渐衰弱,达到消灭狼人的目的。在中世纪的捕猎狼人运动时期,猎人们常常耗巨资购买银制成银武器,为的就是在遭遇狼人时,可一举将其歼灭。

银子弹杀狼并不仅限于传说,在历史上曾有文字记载的银子弹捕猎狼人的事件发生。

事件发生在法国路易十五在位期间。从1764年7月1日起,在法国境内的中央高地地区(吉瓦登)传出了第一起狼人杀人事件。从这以后陆续有人遭遇狼人的袭击,在短短的三年时间里,竟有上百人惨遭狼人的袭击。一时之间,人心惶惶。路易十五为了安抚人心,于是昭告天下,凡有能捕猎到狼人者,重赏六千镑。那时候的六千镑相当于现在的50万英镑,还是很有吸引力的。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于是,不知有多少人为了六千镑的奖赏,前仆后继地前去杀狼,但无一人能将其捕获。连路易十五派出的56位精兵,也没有见到狼人的影子。

最后,一个名叫约翰·加斯丹的人,在神父的指点下,于1767年的6月19日,以一颗受过神父赐福的银子弹在圣达维射杀了这个狼人。约翰·加斯丹是历史上第一个有文字记载的以银子弹猎杀狼人的人。据说,他花了两个月的时间才把狼人的尸体带到路易十五面前,那时狼人的尸体已经腐烂得不成形了,因此路易十五并未能见到狼人的真实面目。后来,这个狼人被埋葬在了凡尔赛宫后院里。

5乌头草,正邪难辨

在那句古老的传说中,“乌头草盛开的月圆之夜”,心地纯洁的人也会变成狼人。在乌头草与狼人之间,有着什么样的联系呢?

乌头草在不同的传说中,对狼人有着截然不同的效果。例如,在前面的约翰·雷克兰的记载中,乌头草可以将人变为狼人;但在1931年的电影《德古拉》中,人们却是用乌头草来驱散德古拉。乌头草究竟是毒是药,让人颇为费解。

在希腊神话中,乌头草是刻耳柏洛斯(Cerberus,又称地狱三头犬)口中的剧毒涎水落地而生。刻耳柏洛斯为地狱的看门狗,是堤丰(Typhon)和厄刻德那所生的儿子。他的外形极其恐怖,脑袋上有三个头,身后拖着蛇尾(有的说是龙尾),背上、头上缠绕着许多毒蛇,嘴里还滴着腥臭污黑的毒涎。宙斯的儿子赫拉克里斯受命前往地狱抓他,就在赫拉克里斯把刻耳柏洛斯带出地狱见到阳光的那一刻,刻耳柏洛斯害怕地将毒涎滴到地上,不久,在滴了毒涎的地方,长出了一种植物,这就是剧毒的乌头草。

在神话传说中,乌头草是一种剧毒的植物。在希腊神话中,复仇女神美狄亚曾试图用下了乌头草的毒酒毒死忒修斯,不料被父亲识破了她的阴谋。在很多传说中,乌头草与狼人有关,比如在一首讲述女巫忠告的诗里曾有提到:月亏时,时针逆转,狼人会站在恐怖的乌头草边对着月亮嗥叫;诗人约翰·济慈在他的《忧郁颂》中写到:不,不,不要去遗忘河,也不要拧出乌头草的毒汁当酒饮。

在现代的许多影视和文学作品中,乌头草是狼人电影的一个重要要素,在电影《哈利波特》中,乌头草是制狼毒草的重要成分之一;在《变种女郎》中,乌头草是一剂可以治愈狼人的药;在一些传说中能将人变成狼的巫师,他们常用的方法除了咒语之外,就是一种膏药,我们来看看这种膏药的配方:乌头草、颠茄、芦荟、罂粟种子等,还要辅以蝙蝠血和一种据说是从婴儿的尸体中提炼出来的油,经过巫师的精心熬制之后,一种可以让人变身狼人的药就制成了。

乌头草真的有这么大的功效吗?经验告诉我们,许多传说、神话都有它现实的依据,那么乌头草的这种神奇功效是否有据可循呢?

根据《药谱》记载,乌头草,又名狼头草,草乌头,毛莨科乌头属草本植物。这种植物同罂粟花一样,仿佛蛇蝎美女,美得诱人,却可以致命。

在新疆阿勒泰地区,人们称乌头草为“乌合拉森”,常见于爬山松下,渠边,到了开花的季节,紫的、粉红的、蓝色的、白色的、黄色的,各色的乌头草盛开,煞是可爱。但是,正如前面所说,它美则美,却又是致命的。

这是因为乌头草中含有一种叫乌头碱的物质,乌头碱具有镇痛、麻醉、致幻的功效,所以它是巫师制药时常用的一味药,抹了含有乌头草的药膏或者服用了含有乌头草成分的药的人会产生幻觉,认为自己变成了狼或者其他的各种生物。这也是很多传说中流传乌头草可以使人变身狼人的原因。

乌头草的用量非常地微妙,一旦用量拿捏得不当,极易引起中毒而亡。在古代打仗前,士兵们常用乌头草涂抹在兵器上,这样在战场上刺伤敌兵后,乌头草的毒液就会从伤口进入身体,流进血液里,最终导致死亡。据说,当年关公刮骨疗毒所中之毒就是乌头草。在上世纪90年代初期,新疆伊犁河谷草原上的乌头草曾因繁殖过快,导致牲畜经常会误食乌头草而中毒丧命。

张艺谋的大片《满城尽带黄金甲》中,大王让巩俐饰演的王后长期喝的药中,添加的就是乌头草。由于御医用量拿捏得当,王后并不会立即出现中毒症状,但毒药在体内的积累到了一定程度后,“就会晕眩中毒而亡”。

正是由于乌头草的这种“失之毫厘”,结果可能会“谬以千里”的特性,所以传说中很多人在爱情魔药的配方中加入乌头草,希望让自己所爱之人服药后会爱上自己,却由于用量控制不当,失手把爱人给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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