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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李二贵从军记(1)

李二贵的家在关中平原最西头的陕西麟游县。那里虽然偏僻,但群山连绵,物产颇丰,民风淳厚,但有一点不美气:水质很差,流行大脖子、大骨节等地方病。虽经解放后二十几年的治理有所好转,但仍未根除。村子里的人本来就少,要找一个长得体面点的后生就更难了。但不知什么原因,这里的女人却长得十分出众,格外水灵。你听,山外塬上人是这样唱麟游的:

麟游的山来麟游的水,大脖子来拐拐腿。

女人长得实在是美,狼见了也要亲个嘴哩……李二贵从小没了爹娘,只有一个姐姐与他相依为命,他是姐姐手拉扯大的。在他十六岁那年,姐姐已经二十多岁了,身条儿极好,脸蛋儿白里透红,一双凤眼水灵灵的,就如清凉山下那一泓清泉,丰满高耸的胸脯儿好像揣了两个小兔子似的格外诱人。村里那几个年轻人和老光棍早就馋得流口水,胆大点的还在路上拿话诱她! “秀儿’黑了到山后去跟你亲嘴! ”二贵姐把眼一瞪! “去亲你娘的x! ”看都不看一眼他们。

二贵姐人虽长得天仙一般,却不识几个字。山里人早婚成习,像她这般年纪,按理早该给人家铺床叠被生娃喂奶子去了。都是为了二贵,姐姐才对媒人的提亲推了又推。她总想,等把二贵送出去了再跟别人也不迟,反正女人总归要嫁人的。还有一个原因,她像所有的女人一样,也想攀个高枝。队里那几个数得着的小伙子,不是五官不端正,就是腿脚不麻利,她连一个都看不上眼。话又说回来,就这些男人,早几年都成了家,当了摔手掌柜。哪个怀里的女人不是有眉有眼有滋有味的?

言归正传。单说这李二贵,看着一天天长大,不知先人积了什么阴德,也兴许是这二年党号召山区改水有了功效,竟与他的父辈们不同,出落得人模狗样,很像回事儿。脑子虽然迟钝,嘴头儿也不甚快当,却长得有梭有角,一表人才。村里人都说这才是咱们的种!”

他们因为老受山外人的骗,便对那脑瓜子太活嘴头上抹油的人十分痛恨。既然贵儿出落得一表人才,那就不应该一辈子钻山沟。他的前途,便成了全队父老口边的话题。

“可不能亏了娃呀。”女人们这么说。

男人们认定头发长见识短是天底下唯一的真理。对女人们无关痛痒的絮叨不屑一顾啥亏不亏的。咱二贵应当出山去,见世面,干大事! ”

究竟见什么世面,干啥大事,这些从未见过世面从未干过大事的“大丈夫”们谁也说不清。

那一夜,花儿庙生产队研究李二贵前途问题的全体社员大会,直开到鸡叫头遍还没个结果,但人们依然精神振奋。除了那些含着娘的奶子昏昏欲睡的小娃们一声不吭外,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发言勇跃,争争吵吵,不可开交。那位粗犷泼辣的妇女队长还与又瘦又矮的出纳姚根成打了起来--说是打,其实只一把,脚腿不甚灵便的出纳便被这女人推了个仰面八叉,半响没爬起来。自然,女人堆里便爆发出一阵满足的野性的欢笑。

最后,还是由个子矮小满脸皱纹的老队长王青山一锤定音:

“我看,还是叫咱贵儿当兵去! ”他的小而精明的眼睛放出异样的亮光,威严地扫视了一下会场说,“哼,当兵!那是咱毛主席的队伍! ”

人们的眼睛也全亮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得不点头称是。

可不是吗,自打解放到如今,二十五年了,花儿庙村竟没有一个人能到咱革命的队伍上去“光荣光荣”,这不跟女人没生养孩子一样是奇耻大辱吗?

“这么大个事儿,咱们怎么就想不到呢? ”几个社员小声议论。

“你们配? ”六十开外的王队长不但眼睛极好使,耳朵也像老鼠一样贼尖,“你们不配!所以,只有我给你们当队长! ”

自从合作社那会儿,人们开始喊他王队长,直到现在,二十多年了,人们还这么叫--他仍旧是花儿庙生产队的队长。

这次社员会开过不长时间,接兵的人就来到了花儿庙,人们叫他陈连长。公社武装专干跑前跑后地跟着他,队里也下意识派二贵姐专门给陈连长在队部做饭。陈连长个头挺高,长得挺帅,一身绿军装套在身上,威风极了。他是河南人,但一 口普通话却讲得极好。他的到来,在花儿庙引起了一阵骚动。他走到哪里,那一伙光屁股的碎娃娃们就跟到哪里。陈连长并不生气,还跟他们玩,逗他们笑。最受刺激的还是那些从未出过山的女人们,当然也少不了二贵的姐。他们也跟着陈连长转,陈连长进屋休息去了,她们还在门口探头探脑,直到老王队长过来黑着脸把她们轰跑。你听她们议论开了 :

“瞧人家那人儿--这才叫爷们哩! ”

“活活儿一个电影里的! ”

“那该有个啥样的女人配他呢? ”

出纳的媳妇说:“和咱那狗一样的男人过十年叫过,和这样的人儿过一天也叫过哩。”

“那你就跟他过去呀?去呀?嘻……”另一个媳妇挑逗她。

“你道我不敢? ”这个俊媳妇一点也不嘴软,“只要人家看上眼,我就敢去钻他的被窝!”

“你就不怕姚根成打断了你的腿!哈……”

一阵山区妇女特有的开朗高亢的笑声飞过山峁,飞得很远很远。只有一个人没有笑,就是二贵的姐。自从陈连长来了之后,她的心思便转开了 :“不管咋样也要把二贵送到队伍里去! ”她千方百计地为陈连长调剂伙食,每天都要对着明镜似的清水潭精心梳妆打扮一番,她觉得陈连长挺喜欢她,好几次用那种眼神看她呢,看得她心里扑扑直跳。

二贵姐每天给陈连长做好饭之后,又得赶紧回家拾掇自家的饭菜。陈连长觉得过意不去,要她在队部一块吃,二贵姐笑笑说:“家里还有二贵呢。”陈连长便不再说什么,对武装专干说没想到,你们麟游还有如此俊美的姑娘。”武装专干自豪地说算你说对了,麟游自古出美人嘛。相传东汉的美人貂婵的祖先就是麟游人,后来才迁到天水去的。”陈连长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

陈连长在花儿庙转了两天之后,便开始了他的工作。那天早饭后,他吩咐陪同他的公社武装专干把全村适龄男青年全部集合在队部院里,一字儿排开(目测。谁知不看便罢,一看,差点儿把他给气晕了(十几个人,不是个头太矮,就是腿脚不利索,轻的也是手指和腿关节有点大。他从排头到排尾一路看,一路摇头,直看到最后一个时,他的眼睛里才闪出一丝儿喜悦。头也不摇了,左看看,右瞧瞧,满意地点了点头。那最后一个不是别人,正是李二贵。等到他从武装专干手里要过一沓表格仔细地看过之后,却皱起了眉头。二贵虽然身材、长相过了目测关,但有两桩事儿不好办;年龄,满打满算不足十七岁;文化程度,小学都没毕业……“不行啊。”他对王队长说,“你们队上实在挑不出人来。”又回头对武装专干说(“我看,明天早上咱们再去云安岭碰碰运气吧。”

王队长急得头上直冒汗,小眼儿一挤一挤的。二贵姐在一旁使劲地拉武装专干的衣襟子。武装专干是在花儿庙插过队的知青,对他们的心思早已心领神会,硬把陈连长拉进屋子说:“老陈呀,别的就算啦,都怪我的工作没做好,你怎么批评都行。李二贵你一定要带走,这可是花儿庙全体贫下中农几辈人的心愿哩! ”

“他不够条件,我也无能为力。”陈连长的态度极其平淡,“明年吧,明年再看吧! ”说完,便转身用布擦他那一双沾了许多土的皮鞋去了。

王队长和武装专干面面相觑,无可奈何地从屋里退了出来,焦急地搓着布满老茧的手:二贵姐呢,狠狠地咬了咬嘴唇。

陈连长和武装专干都觉得午饭吃得不如前几天香了。

李二贵当兵不合格的消息很快传遍了花儿庙的沟沟坎坎山山岭岭,全村男女老幼对陈连长的态度一下子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就连那一群平常四处游荡的狗,也围着陈连长住的屋子叫了大半天。最伤心的要数二贵的姐,她回家后就哭了,哭得忘了去生产队开“割资本主义尾巴”的重要会议。哭完之后,她把眼泪一抹,两条长长的辫子往脑后一摔,发了发狠说我找他去! ”

李二贵慌了,急忙去拦,竟没拦住。

这一夜,二贵觉得非常奇怪,自个儿怎么也像得了夜游症似的睡不着觉。一个人坐在黑洞洞的屋子里等姐,左等右等不见回来,去找吧,又怕那陈连长,睡觉吧,瞌睡又不知跑到哪去了。听人说数天上的星星可以睡着,抬头看看窗外的天,偏偏像是用黑漆刷过似的,一颗星星儿也没有。石阶下蛐蛐儿的叫声蛮好听,他就侧着耳朵听,嘴里默默地数。数着数着,蛐蛐儿都睡去了,他却越发有了精神。气得他大骂蛐蛐儿真不够意思,丢下他孤零零一个。

鸡叫头遍的时候,远远听见了几声狗叫,不多时,门“吱呀”一声响,从外面闪进一个人。是姐。

他忙点上灯,迎上去忐忑地问:“姐,咋这么长时间才回来? ”

姐没正眼看他,漫不经心地说说了会儿话。”

“咋样?陈连长他答应了么? ”

“他答应了。”姐姐秀气的脸上闪过一丝极不易觉察的笑。

李二贵终于参军了,整个花儿庙过年一般喜气洋洋,热闹非凡,人人脸上都挂着笑。老队长是倒剪双手,趾高气扬,逢人便讲,这是先人的阴德,是二贵的造化,更是他这一队之长带来的福气……进城那天,二贵穿了一身崭新的军装,胸前别着一朵大红花,头上戴一顶军帽,别提有多神气了 !全村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云集村口欢送他,锣鼓敲得震天响,响鞭放得似打枪。大家指指戳戳,议论纷纷。这个说二贵这小子,就是有出息! ”那个说多亏人家陈连长哩,要不是他心眼好,肯办事,咱二贵当的那门子兵哟! ”

二贵姐两眼红红的,只是看着弟弟,一句话也没说。趁人们互相嘻笑打闹的当儿,她把二贵拉到一旁的背影处,泪珠唰地一下涌出了眼眶,哭着说:“贵呀,你要记住,你这身军装,可是姐姐用……给你挣来的,姐可完全是为了你啊……”

李二贵的脑瓜子乱轰轰的,愣了半响,才从牙逢里挤出来一句话:

“放心吧姐,我一定好好干! ”

李二贵走了,带着满脑子的疑虑和忧愁走了,他放心不下她那母亲般的苦命的姐姐。王队长、乡亲们在他耳边千叮咛万嘱咐,他根本没听进去,更没记下,他就记下了姐姐那副极俊俏的脸肽上挂着的眼泪和对他的叮嘱。

到部队后,陈连长把二贵留在了自己身边。他对二贵格外器重,新兵训练时,老给他开“小灶”,吃“偏食”。新训还没收摊,就让李二贵到连部当了通信员。用新兵弟兄们的话说,李二贵是憨人有憨福,一步登天。只想着来部队吃苦卖力挣功名的李二贵,不但迈过了新训那个坎,还老受“优待”。他把事情传达错了,或者叫他喊张三他给喊来了李四,陈连长不批评他打靶要是剃了“光头”,吃了“鸭蛋”,陈连长偷着给他多发子弹,还让连里的“神枪手”往二贵的靶子上钻窟窿眼儿。有一次,团里在牛头山上搞演习,李二贵正想着姐呢,冷不丁听到陈连长发出射击信号的命令,慌忙举枪就放,却放错了信号弹。为此,团长批评了营长,营长批评了连长。大家都为李二贵捏了一把汗,心想,这回可够他喝一壶的了。谁料,陈连长从营里垂头丧气地回来之后,只是不大满意地瞅了李二贵一眼,连个屁都没放,说了声:“开饭吧! ”便一头钻进了连部住的猫耳洞。

这下子,连里的兵们便吵吵开了。有的说,连长接兵时肯定使了二贵家的钱,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软嘛!有的说,连长可能与李二贵有某种比较特殊的关系,不是亲戚起码也是比亲戚还要过硬的关系。有几个刚从河南来的新兵甚至有鼻子有眼地说,李二贵的一个什么远房亲戚是连长老家的一个什么官儿……慢慢地,连长的形象在兵们的心目中已没有先前那么光辉了。对李二贵,大家也另眼看待,敬而远之。二贵是个老实疙瘩,对兵们的白眼,心里实在受不了。

他虽迟钝,但也清楚这些兵们究竟是对着谁。他想都没想就去找连长,要求调离连部班。

“为什么? ”

陈连长吃惊地问。他做梦都没想到这个山里娃,这个老实巴交的新兵蛋子竟会向自己的权威提出挑战。在他看来,一个兵么,只要学会说“是,坚决完面任务”就够了。

“你想到哪儿去,你又能干什么? ”陈连长又厉声问。

李二贵望了一眼陈连长,不加考虑便脱口而出:“我要去种菜! ”

听那口气,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好像他不是兵是连长,而陈连长是他的兵似的。

连队有近两亩菜地,在靠黄河的公路边上,有一间用土坯垒起来的平顶的房子。按连队的规矩和传统,一般是由体能技能最差的兵担任种菜员,所以连里的兵们把菜园戏称为“养老院”。其实,种菜并不比训练轻松多少。前几天,有几个地方小青年背了麻袋来偷蔬菜,正被回连打饭归来的前任种菜员撞见,狭路相见分外眼红,少不了一番龙争虎斗,小青年们扔下麻袋落荒而逃,而种菜员却被刀子捅伤。究竟让谁去接替他,连里几个领导在饭桌上议了几次,却未定下来。在一旁给连首长们打饭乘汤的李二贵当然听得真切。

“好吧。那你就去吧。”陈连长迷着眼睛对二贵说,“不过你要注意,一定要和周围的群众搞好军民关系,千万不要再惹出什么乱子来!

李二贵对连长很快便同意他去种菜很是感激,对他的指示也好叮咛也好却觉得很不顺耳,这让他总想起他那长得很俊命儿很苦的姐他隐约感觉他之所以能当上这个兵,可能与他姐和陈连长搞“军民关系”有关。不过,他什么也没说,给连长敬了个礼,说了句“是,保证完成任务”,便走马上任去了。

这时正是塞上江南的金秋季节,各种蔬菜已经长得生气勃勃。

李二贵每天除了应付一下炊事班的兵们来摘菜以外,也没有多少事儿可干。整天钻在又低又小只有一张潮湿的床铺的屋子里实在闷得慌,李二贵便时不时地在野地里,在塞外高而远的苍穹之下,面对黄河,面对自己孤寂的心灵,吼起了家乡的野调调儿:

想死了你吻我的妹妹,今黑了我和你一头子睡哩。

清凉河水三十三道道弯,你跟那野汉跑到了山外边。

有一次,李二贵刚吼完一支麟游山里的野腔野调,忽听得不远处有一个格外清脆悦耳的女音传人耳际:

想死了你哟我的哥哥,今黑了我就钻进你的被窝。

黄河水永远也清不了,尕妹我对你的情一辈子也断不了。

二贵寻声望去,见一女子身穿红夹袄,头裹绿围巾,正在向这边张望,歌声正是从那里传来的他回顾四周,田野空旷,并无一人她是谁家的女子,又是对谁而歌呢?看她面相,倒也秀丽,十七八岁,个头儿不甚高,身材儿很俊俏,一双美丽的眼睛看着二贵,却不说一句话“真是一个奇怪的女子哩! ”

二贵这样想着,觉着自个继续像木橛一样戳在外面没甚趣味,便转身钻进自己的黑屋子。

没过几天就出了一件事。这件事,给李二贵带来了荣誉,也给他带来了麻烦和不幸。从此,他走上了另一条路。

那天下午,二贵正在西斜的阳光下给连里摘菜,忽然听得远处有人大喊叫:“驴惊了 !驴惊了 ! ”二贵闻声一瞅,在紧挨菜地的公路上,一辆装着粪肥的毛驴车正向这边急驰而来,车前坐着一个姑娘,虽然手里拉着套绳,但早已吓得不知所措,只能听见她的惊呼和后边人们的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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