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顾轩逸心底的怒火一下子就起来了。
“不敢直视？那当初你对着朕说出那些大逆不道的话的时候，何来的胆子？！”顾轩逸的手紧抓着龙撵的栏杆，眼底的愤怒显露无疑。
素华一怔，这才回想起来顾轩逸说的是那****在御花园巧遇到他的时候说的那些话。
“就算顾凌烨成了废人，也好过你！”
这句话，这几日在顾轩逸的脑中一直盘旋不去，他的恨意，不比素华少。
“奴婢惶恐，那日是奴婢逾矩了，皇上若要责罚，奴婢甘愿受罚。”素华还是没有侧过脸去看一眼顾轩逸。
顾轩逸咬牙，她就这么厌恶他？！
“殷素华！”顾轩逸的一声低吼，让抬着龙撵的侍卫皆是一怔。
顾轩逸的一句话，让侍卫都震惊了，唯有素华淡定自若地直视前方，依旧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顾轩逸眼底的阴兀丛生，素华的心底不是没有害怕的，只是她很清楚，她现在什么都不能说，也什么都不必说，因为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让顾轩逸爱上她。
素华心底冷笑，呵，没想到堂堂的顾轩逸也会对她一个宫婢动情，虽然她不知道他为何会动情，但是素华明白，以顾轩逸的性子，绝对不是玩笑。
素华淡定自若地道：“这里风大，皇上的龙体要紧，快起驾吧。”
侍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顾轩逸此时心底的愤怒已经腾起，他已经克制住了，在听到素华说出这句事不关己的话的时候，顾轩逸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没听见吗？”素华见侍卫们没有动弹，便呵斥了一声。
侍卫们看了一眼顾轩逸，见顾轩逸脸色极差，便立刻转过头，抬起龙撵就走了。
素华跟在龙撵的一侧，目不斜视地往崇政殿走去。
从漪澜殿到崇政殿的路不算长，但是素华却觉得这条路走得很艰辛。
因为每走一步，她都会觉得一旁有一道焦灼的目光凝视着自己，如火焚身。
顾轩逸沉默地可怕，他一直凝视着素华，眼底有疑惑，更多的是愤怒。
这个女人，竟然敢这么无视他！
上次御花园中她出言不逊已经让他惊诧万分，如今冷漠如斯的行为更是让他迷惑不已。
她到底想要干什么？名分？还是地位？
像这样地位低贱的女人，不是都已经想尽办法往上爬的吗？
顾轩逸看着素华纤弱的侧影，眉心蹙了蹙。
他登基数年，这几年间想要爬上他的龙床的女人数不胜数，更有一些大胆的宫婢脱了衣裳躺在他的床上。
而殷素华，是他看到的一个异类。
她越是抗拒，越是疏离，他便越陷越深……
这种感觉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或许，是从自己感觉到她和当年还未入宫时候的苏婉仪有些相像的时候吧……
顾轩逸一直沉思，素华自然不知道他的所思所想，依旧自顾自向前走着。
“皇上驾到！”跟随龙撵一起来崇政殿的罗寅用尖细的嗓音喊道。
素华着才侧过身去，朝顾轩逸福了福身子：“请皇上下龙撵。”
顾轩逸瞥了她一眼，心底的怒意更甚，她还是没有看他！
“伏下身，朕要下龙撵。”顾轩逸的开口让周围的一群侍卫，包括罗寅大惊。
皇上他要干什么？难道要踩在这个宫婢的身上下龙撵？
侍卫们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种事情一般都是由侍卫或者太监来做的，如今却让一个身子单薄的宫婢来做……
素华夜市略微一惊，她太了解顾轩逸了，这是他泄愤的方式，旁人不懂，只有她这个陪伴了他多年的枕边人知道，一旦他遇到了不顺心的事情，就会想方设法折磨对方。
素华不想惹是生非，只好伏下了身子，半弓在地上，不吭一声。
顾轩逸咬了咬牙，他倒要看看她能够忍多久？！
当顾轩逸的靴子落在素华的脊背上的时候，素华咬紧了牙关。
他是正值青年的男子，而她只不过是一介女儿身，如何承受他身子的重量？
顾轩逸看到素华咬紧牙关的样子，心底的不悦更甚，索性一脚踩了上去。
“啊……”素华一时间没有支撑稳，险些跌倒在了地上。
原本支撑在地上的一条手臂因为难堪重负在地上划出了一条血渍。
顾轩逸从素华的身上走了下来，看到素华痛苦地皱眉的样子，低吼道：“该死！你就不会求饶？！”
素华缓缓起身，顿时觉得身子很轻。
她起身直视顾轩逸，神色冷淡至极：“当初先后向您求饶了，您赦免她了吗？奴婢只不过是一介宫婢，哪有资格求饶。”
素华的话暗含嘲讽，顾轩逸的脸色一下子更沉了。
一旁的罗寅心底大惊，殷素华怎么在这个时候提起苏婉仪了！
自从苏家灭门之后，苏婉仪就成了顾轩逸最不愿意听到的三个字，殷素华的话中讽刺意味这般明显，皇上定然会勃然大怒！
罗寅虽然大惊，但是还是幸灾乐祸地看着，他倒想看看一向自恃聪明的殷素华是怎么逃过这一劫的？
但是，下一秒，顾轩逸忽然上前，一把拦腰抱起了素华。
素华大惊失色，顾轩逸满意地在她的脸上看到了惊慌的表情，她总算不是冰着一张脸了。
“你做什么？！”素华一时间话语凛冽，防备的意思明显，没有丝毫敬意可言。
顾轩逸笑意邪佞，原本就俊逸的脸庞在此刻更显邪魅。
“做什么？朕倒要看看你面上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在朕身下的时候到底是什么狐媚样子！”
素华脸色刷的一下白了，顾轩逸他不会是要……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顾轩逸，喊道：“昏庸！快放我下来！”
顾轩逸敛去了笑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唯有欲望。
“朕今日就要昏庸一次！”说完，毫不在意身后侍卫们快掉到地上的下巴，将素华横抱进了崇政殿。
当素华挣扎着被抱入崇政殿的时候，顾轩逸忽然扔下了她，素华“啪”的一声被摔倒了冰冷的地面上，骨痛欲裂。
但是此时的素华已经忘记了疼痛，只是惊慌地看着顾轩逸。
在这种情况下，理智都是被恐惧所湮没的，她的脑中一片空白。
他是君，她是奴，她有什么能力可以反抗？！
顾轩逸一步步逼近，微微俯身，撩起素华的一缕发丝，放在鼻尖轻嗅了一下，开口道：“女人，你应该感到荣幸，你是寰宇第一个走进崇政殿的女人。”
素华咬了咬牙，冷笑：“哼，崇政殿是历代帝王勤工简政的地方，如果你在崇政殿要了我，对得起寰宇的历代先皇吗？”
顾轩逸笑的邪佞，他伸手挑起了素华的下巴，眼神中****显现：“朕想要的女人，无论在哪里，朕都可以要她。包括你！”
素华的心冷了冷，这就是她当年一见倾心的顾轩逸，如今对着另外一个陌生身体的女子说出这样的话来，她真的很想问他一句，你对得起苏婉仪吗？！
可是，素华终究是咬了咬牙，抬头凝视顾轩逸道：“我是先后的贴身宫婢，先后已死，我又怎么能够夺走她的夫君？还请皇上放过奴婢。”
素华已经服软，只希望顾轩逸能够吃这一套。
然而，顾轩逸挑着素华下巴的手忽然间一转，紧紧捏住了她的下巴，素华吃痛地出声。
“嘶……”
他身子越来越迫近，寒冷的气息在周遭散发出来。
“殷素华，你越是反抗，朕便越是觉得你有趣。”顾轩逸的眼眸骤然间柔和了不少，“朕……似乎越来越在乎你了。”
素华闻言，很想就此放声大笑。
哈哈哈，真是可笑，在乎？顾轩逸，像你这样凉薄的人也会在乎别人？
顾轩逸忽然掰过素华的脸庞，撩开她额头上的发丝，看到她眼角处深深的疤痕，眉心蹙了蹙：“倒是可惜了这张脸……”
素华知道他指的是她眼角上的疤痕，平日里她一直梳着特熟的流云髻，能够很巧妙地将原本眼角上丑陋的疤痕遮去，但是今日却被顾轩逸亲手掀开了。
顾轩逸一直盯着素华眼角的疤痕看，神色专注。
他心底很乱，眼前的这样脸，明明不一样……可是那种感觉，却是不会错的。
良久，顾轩逸开口，松开了抓住素华脸庞的手：“当年苏婉仪容颜绝色，你尚且不敌她的千分之一。但是为何，你却让朕更加无法自拔？嗯？还是，你根本不是什么殷素华？！”
再一次被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素华还是会惊心。
她只觉得浑身一震。
“奴婢不是殷素华，难不成还是苏婉仪？呵，皇上自己长着眼睛，连奴婢是谁都看不清吗？”素华故意混淆顾轩逸的视听，道。
顾轩逸的眼眸沉了沉，他看着素华傲慢的样子心底再一次掠过了不悦之感。
然而这种不悦，很快就被****所取代了。
他的眼神忽然落在了素华狼狈的身子上，此时素华跌倒在地上，衣裳凌乱，胸前的大片美好都显露无疑。
顾轩逸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素华大惊失色，欲起身后退几步，却被顾轩逸一把扯入了怀中。
“想逃？”顾轩逸声音里是强压制住的****，他的手在素华的身上游走，很快就探入了里衣。
素华只觉得身子一震，神经一下子绷紧了。
“放开我！”素华挣扎着，她必须反抗，她绝不能够让顾轩逸占有她，她觉得脏！
顾轩逸一把扯掉了素华的上衣，洁白的身子一下子出现在了顾轩逸的面前。
此时的素华脑中忽然掠过了顾凌烨的身影，不！她要守身如玉，哪怕不为自己，也会顾凌烨！
“顾轩逸！你再不放手，我便咬舌自尽！”素华恶狠狠地瞪着顾轩逸。
然而素华的话根本没有任何成效，就在话音落地的下一秒，顾轩逸已经退下了外衫，身子压了下来。
当顾轩逸的身子完全覆压在素华身上的时候，素华的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顾轩逸邪佞的眸子冷冷地看着素华，眼底的****可见，他的手在素华的身上游走，素华的每一寸肌肤都颤抖了起来。
“求你……不要。”素华近乎于哀求。
她知道顾轩逸是吃软不吃硬，但是却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没有多少人能够轻易克制住。
顾轩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低落下来，恰巧落在了素华的唇畔上。
素华只觉得唇瓣一阵苦涩，方欲伸出舌头****的时候，舌尖忽然被顾轩逸咬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