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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在T2(2)

他抿了抿两片灰白的厚嘴唇,伸开五指在我脸前一晃,说:“当然,是真正的非洲钻。”

果然纯澈透明,泛着淡淡的蓝光。我不由发出惊叹。

他得意地提起颈上的坠子给我看,又歪过头显示自己的耳钉:“所有这些--都是金刚石!”

我做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小坤也会意地冲他竖起大拇指。

他问:“你听说过非洲之星么?就是南非开采出来的世界上最大的钻石,献给了英国王室。它是由一颗叫库里南的天然钻石加工成的,当然还剩下不少小颗粒,流落到世界各地。”

我故意睁大双眼:“难道……”

他挑起眉毛,举起左手,在小拇指的戒指上吹了口气:“这就是其中之一,我的非洲之星!”

我笑道:“是你拍卖得来的么?”

他唇角上扬,露出方正的白牙:“嘿嘿,我祖父是库里南钻石切割专家的助手。”

“哇,你太富有了。”

“钱比狗屎还多。”

我叹了口气:“可惜,富人太紧张,你们总得跟时间打仗。”

他忙问:“什么意思?你以为我是那种为了赚钱而放弃生活的蠢蛋么?我可不是投资银行家,也不是股票经纪人,我是休闲贵族。我享受生活,所以不会把钻石藏在保险柜里。”

“你有时间旅行么?”

“你在开玩笑么?我干吗站在这里?因为我刚刚从杭州旅行回来!我还去过上海、广州、三亚、西安。中国行是我环游世界的第一站。”

“可是,你却没有时间在中国的首都逗留一个晚上。”

他鼓了鼓嘴:“我来过北京,该去的地方都去了。”

我说:“这么大的城市,肯定还有一个神奇的地方等着你。既然你是休闲的旅行者,何不随遇而安呢?”

他欲言又止,两手伏在柜台上,挤出一句:“伙计,天快黑了,我还有什么鬼地方可去?”

我随口说:“可以逛逛京城的酒吧,有上等的爵士乐。”

他愣了愣,似乎意识到自己上当了,用戴钻戒的手冲我和小坤射了两枪,转身离去,嘴里喊着:“非洲之星--北京之夜!”

崔八

员工在背地里都称我们的主管为崔八。是谁最先这么叫的,无从追溯。崔八是民航学院毕业的正规大学生,来公司二十多年了。她的同班同学,有的当上了航空公司副总裁,有的是民航局的高级官员,运气平平的也能混个公司部门经理。而她仅仅是中转值机柜台的一个小主管。据说她刚来单位时干劲十足,很快就通过了高级客运员考试,并拿到国际航空运输协会颁发的资格证。不过她脾气差,性格倔,人缘不怎么好。三十岁那年,她被派往美国的航站深造,可谓风光一时。才去了半年,儿子生了重病,她请假回国。恰逢她的老领导退休,继任者平日与她针锋相对,立即派别人顶了她的位置。她出不了国,在原部门又没有合适的岗位,只好重新回到值机柜台,一干就干到现在。

崔八的丈夫比她大很多,以前在安保部门工作,退休后整日闲逛搓麻。家里有部小汽车,是他的专用坐骑。她挤公交车上下班,轮到夜班或者赶上刮风下雨,想让丈夫接她一趟比登天还难。她最爱跟别人谈她的儿子,列举他种种天才迹象后,无比惋惜地说:“我儿子什么都好,长得又帅,就是学习不好。”儿子十八岁了,眼瞅着考不上大学,崔八又气又急,“现在公司门槛高了,说是只招大学生,呸!还不是欺负咱势力小,我看那当官的孩子一个比一个烂,不都进来了么?”

她对旅客早已失去了兴趣,对值机柜台也充满了怨恨。她唯一的乐趣就是修理手下的十来个员工。他们都是临时工,没啥文凭,年纪又小,就像孙悟空翻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从他们的工作到吃穿住行,乃至一根头发丝,她都要随时监控,权力欲得到了最大的满足。她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突袭测验,顺手写出一张业务知识考卷,印上十来份,利用休息时间把员工召齐答题。然后,大家心惊胆战地等着她批改卷子,被挨个训斥。起先,几个女孩还哭鼻子,挨骂挨多了之后就皮了,大家都面无表情地听着。可崔八最痛恨别人对她有麻木情绪,就用卷子往他们脸上拽,直到他们露出惊惧的神情。格格天资聪颖,每次都能考九十多分,仍然逃不了数落:“就这么点东西,天天考,你都考不到满分?”我看过一份卷子,天王老子也考不了满分。她问大家电脑键盘上的Alt代表什么。

她的“崔氏英语”教学赫赫有名。她用“people mountain(人,山脉),people sea(人,大海)”来形容人山人海,对行李超重的外国旅客说“No money,no go!”(“没钱,甭走”)吓得旅客满头冒汗,以为遭劫了。旅客换好登机牌后,问员工去哪里登机。员工指着玻璃门干着急,不知道如何用英语说“请出门上二楼”。崔八教他们说“Get out!”(“出去!”)。

毕业于英语系的云尚听到这些,惊讶得合不拢嘴:“天呢,这是对英文的玷污!”我在想,旅客竟然能忍受这种粗鄙的语言!员工还不如一句话不说,光靠表情和姿势来表达心意。崔八振振有词:“标准的英语?看看这帮没头脑的野孩子,给他们讲东西就是对牛弹琴。我发明的这些短语简单好记,完全是因材施教!”

“要护照不要名片”

格格身材秀颀,肤色如玉,眼睛灵秀,谁都忍不住想多看她几眼。难能可贵的是,她远远没有把美貌当成资本,顶多在照镜子时美滋滋地笑一笑。她是个江苏姑娘,来公司三年多了。

第一次聊天,我就问她:“你这么漂亮,没想过当空姐?”不料正戳中她的痛处。她告诉我,她学的就是乘务专业。毕业那年,航空公司来学校招乘务员,她兴冲冲地报了名,没想到连个面试机会都没有。她不甘心,又等了一年,过五关斩六将,千里迢迢来北京参加最后一轮面试。很多朋友告诉过她,招聘是有潜规则的。她不信邪,结果考试排名靠后的同学被录取了,她却以最高分光荣落榜。她给家里打电话哭了一场,父母十分心疼,说借钱也要帮她圆梦。她断然不肯,正好碰到我们公司地面部招工,就横心过来了。她说:“无论天上飞,还是地上爬,不都是搞服务的嘛!”

小坤凑过来笑道:“不给姐姐讲讲你的名片事件?”

格格双手捂脸说:“别提啦,好丢人呐!”

我来了兴趣,拽着小坤讲故事。话说两年前的某天,大厅里挤满旅客,当真是“people mountain,people sea”。格格飞速地给旅客办值机手续。队形已经乱了,旅客们争先恐后把机票和护照往她面前递。她忙得晕头转向,突然有一只手伸过来,食指和中指夹着一张名片。格格头也不抬地说:“拿护照就好!”那只手顿了一下,慢慢降低,把名片往她的水杯底下塞。她顺着那只手看去,戴金表的手腕、整洁的衬衫袖子,一个中年男子正笑眯眯地望着她。格格急得直喊:“请出示护照机票,要护照不要名片!”声音大得出奇。她面前的几位旅客先是一怔,随后挤眉弄眼地相视而笑。那位递名片的先生缩回手,红着脸,恨不得从行李传送带的缝里钻进去。事后跟大伙讲起这件事,格格才反应过来那男人的用意,连拍自己的脑门。小坤笑她:“就你这悟性,即使当了空姐又有什么用?”

我跟格格说:“肯定有不少旅客拜倒在你的柜台前。”她说:“没那么夸张,有几个旅客给我留过电话而已。”她印象比较深刻的是一位持公务护照的官员,还带了两个随从。她为他们安排了满意的座位。那位旅客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说:“小姑娘,以后我在北京转机次数会比较多,留个电话给我吧。”格格在他的行李牌上写下值机办公室的电话,双手递给他:“欢迎您常来!”他一看,乐了:“如果赶上周末呢?办公室会有人值班么?”格格想了想,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说:“随时愿意为您效劳。”旅客说:“对嘛,这才是优质服务。”

几个月以后,格格突然接到了这位旅客的电话,说他刚从英国回来,想请她参加晚宴。格格婉言谢绝,说自己要上夜班。他说真可惜呀,你这样的女孩不应该太辛苦。格格说改天再聊吧。对方说你知道我今天跟谁吃饭么?是你们公司的老总。你好好表现,我再扇扇风,至少先飞到天上去。格格的心怦怦直跳,那一刻,空姐的梦想近在咫尺。但她坚定地对他说了声再见。他不甘心,几天之后又发来短信,请她一起去杭州旅游。格格回复:不行啊,我没法请假。他说看来你确实需要换一份工作了。格格没有回短信,他也没有再找过她。有朋友听了这事,急得直跳脚,骂她死脑筋,不会走捷径。

格格有点委屈地跟我说:“我脑子比较简单,喜欢平静的生活,最怕绕弯子。复杂的事儿,我应付不来!”

一直在偷听我们谈话的小宝插嘴:“是啊,连张名片都应付不来!我看你脑子只有松仁那么大。哈哈……”

行李超重面面观

人心里装事儿的时候,行动怪异,表情鬼祟,在人群里一眼就能看出来。我在柜台呆了一段时间,也能够判断出谁的行李会超重。

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子,从进入转机大厅后就心神不宁。他在几个柜台前徘徊,始终没有排队,似乎在观察哪个值机员比较面善。当我与他四目相对时,他推推眼镜,鼓足勇气凑到柜台前,小声对我说:“同志,您好啊。”我说:“您好。”他左右看看,靠近我说:“我去斯德哥尔摩,行李稍稍重了一点点,能通融么?谢谢您了。”我说:“您把行李拿过来称一下。”他说:“求您了,就超了几公斤,都是给孩子带的东西。”

站在一旁的小坤耳朵尖,扭头对他说:“不称重怎么托运?请拿着行李去排队。”那男子的脸都吓白了,双手扶住柜台,用极其谄媚的语气对小坤说:“经理,您行行好吧。”小坤说:“别介,我还没当上经理呢。您别堵在这儿!”那男子叹着气,迟缓地转身离去,像是要奔赴刑场。不一会儿,他从柱子后面推出自己的行李车,两个硕大的皮箱,总重50公斤!小坤说:“得,就是经理也救了不了您。您只有30公斤限额,去整理行李吧。”男子苦着脸说:“先生,我给孩子带的东西,一件也不能丢啊。”小坤说:“不丢就交钱,一公斤三百五,您交15公斤吧。”男子的五官挤在一起:“天呢,带的都是零食,总共还不到三百块钱!”他弯腰打开箱子,果然都是小袋食品,什么牛肉干、乐芙球、豌豆脆、果冻、锅巴……塞了满满一箱。他蹲在地上,可怜巴巴地仰起脸:“孩子特别馋零食,国外买不到,我特意给他带的,他盼着呢。”小坤说:“我只有五公斤权限,您上楼找值班经理吧。”男子吓得摆手:“别,别告诉经理,我去整理,回来再称。”

过了一会儿,男子回来了,满头大汗,像刚从河里捞出来一样。他把箱子搬上秤,说:“我把自己的毛裤和皮鞋都扔了,差不多了吧。”结果仍然超重15公斤。小坤说:“您把乳酸饮料和果冻扔了吧,多沉呀!”男子连连摇头:“不行,那是孩子的最爱,做梦都想吃。”小坤说:“我没办法。”男人给他作揖,好话说了一箩筐,就差跪下了。小坤铁面无私。男人三番五次地清理行李,但是哪样也舍不得丢。我猜他眼前全是孩子捧着食品的幸福笑容。他的衬衫湿透了,不停地用一个脏纸团擦脸上的汗。

最后,他气喘吁吁地问小坤:“值班经理有多少权限?”小坤说:“不交逾重行李费是违规!您上楼碰碰运气吧,也许值班经理会多放您几斤,也许一斤都不放!”他不甘心地问:“如果经理不给放,我还能回来找您么?”小坤笑道:“离开转机大厅就无法再返回。”他咬咬牙,把箱子搬上推车,回头对小坤说:“小伙子,等您将来当上了父亲,就会明白您今天做得多么残忍。”说罢,他义无反顾地推着两箱零食走出玻璃门。

一位老奶奶走到我面前,把两本护照摆在柜台上,笑眯眯的眼睛从镜片后望着我:“姑娘,我的老头子在取行李,能先给我们选个座位么?去温哥华。”

她属于那种长相非常可爱的老人,桃红色披肩,雪银的卷发,饱满的面颊,肤色红润,笑起来有两个酒窝。虽然上了年纪,给人的感觉却像个孩子。我查完护照,说:“飞机还空着呢,您选座位吧!”

“宽敞一点,舒服一点就好啦。”她探头想看座位图。我赶紧把电脑屏幕扳向她。她推推眼镜:“都是三个人挨着的位子呀,我喜欢跟老头唠叨,要吵烦别人啦。”我说:“今天航班不满,这样吧,我给你们后排的窗口和走道座位,中间空着,应该没人来。”她一把握住我的手:“好主意,你真体贴!”很快,她注意到我手指上的创可贴:“姑娘,手怎么啦?”我说:“行李条划的,没事。”她的表情很心疼:“可怜的孩子,干活儿时慢一点,人多也别着急。纸划的口子虽然不深,但是又疼又痒,受罪呢。”我感激地望着她。

她用慈爱的目光注视着我:“多好的姑娘啊,白白净净的。我刚走到中转大厅,瞅着你招人喜欢,就直奔你的柜台。”我有点不好意思了。她把护照放回手提袋里,笑道:“你长得有点像我孙女,难怪看着亲切。她在多伦多大学读书呢。”我说:“真棒啊。”她说:“她个头跟你差不多,比你胖,没有你好看。”我说:“过奖啦。您先生还没取到行李么?要不要我帮忙?”她扭头望了望,说:“来了,他就来了。”说着连连向他挥手,披肩如孔雀开屏。我看到一个老翁推着行李车缓缓走来,表情拘谨,步伐有几分迟疑。老奶奶突然握住我的手说:“我们要离开了,姑娘多保重哦。”那一刻,我恨不得与她拥抱,说:“一路顺风!”她把登机牌从我手里轻轻抽出来,紧攥在胸前,像小孩犯了错误般两颊发红,悄声对我说:“什么都顺,只是我们的行李有点重……”

一位旅客把护照递给我,我翻开扉页,里面夹着二百块钱。站在我身后的小坤迅速抽出钱,扔在柜台上。旅客是个戴茶色镜的中年男子,淡淡一笑:“初次见面,请多关照。”这是我工作以后第一次接触到赤裸裸的贿赂。小坤面无表情地说:“拿走,整好行李再回来。”旅客抿抿嘴,从西服内兜里又掏出三百元,一并放到柜台上,往里推推。小坤笑道:“您就是把兜掏空了也没用!”旅客低头对我笑:“先生跟我客气呢,小姐收着吧。”我摇摇头。旅客愣了片刻,把钱装回衣兜,嘟囔了一句:“我就不信这个邪!”他辗转其他柜台,小坤则给每个柜台打了电话作提示。四处碰壁后,他满脸菜色地坐在地上翻箱子。

小宝凑到我们柜台说:“哎呦,白花花的银子眼睁睁地流啊,真心痛。咱们给公司收超重费,捞不着钱,还得罪旅客。”我说:“这种事很偶然吧。”小宝说:“多着呢,特别是莫斯科航线,隔三差五有旅客送钱。一公斤逾重费好几百呢,这点钱算什么!”小坤说:“得啦,发财也不能靠这个。”小宝说:“咱的工资连温饱都维持不了。人家特殊服务员、行李搬运工、贵宾引导员都可以赚小费。登机口的人帮旅客买个电话卡或饮料什么的还能小捞一把,实在不行还可以偷轮椅卖。咱就托运行李这点特权,还不让使。”小坤捶他的肚皮:“一旦开闸,万丈深渊。”这句话对我的震撼不一般,想他小小年纪,居然如此明白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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