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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雪原歧路(4)

玉彤儿心下苦笑不已。自从白衣侯事变之后,唐门明宗彻底失去威信,十长老死伤过半,权力一时出现真空。新的十长老权力斗争一日强过一日,若非有唐门千百年的规矩和制度约束,怕是彼此早已撕破脸皮。而其中最相互看不惯的两人,正是唐人平和唐孟生。然而谁能想到,她今天竟然救了丈夫最大的敌人。

唐人平从塔内走出,到二人面前深深一躬:“靡长老、弟妹,今日之事,多谢了!”

玉彤儿回礼,忽地想起方才那一刻的犹豫,竟隐隐有些不安。丈夫虽然视唐人平为大敌,但唐人平到底还未曾做过什么该死的作奸犯科之事,怎可对他见死不救?更何况他终归是唐家人,自己出手相救,难道不应该是完全不须犹豫么?可是为什么,自己那时或许不是在想他该不该死,而是在想他死去之后,对丈夫有哪些好处。自己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似乎有些变了呢?

不想让唐人平发现异样,玉彤儿顺口道:“四哥可曾见到孟生?”

唐人平摇摇头:“我刚从七虚大哥那里回来,并没见到孟生。”

玉彤儿转头看了唐靡一眼道:“那甬道怎么样了?”

方才声响巨大,整个山谷的人都被惊动。工坊中留守的十数名护卫已经赶来,正在清理塔内战场。

唐人平摇头道:“已经全塌了。估计没个十天半月休想挖通。我这就让大伙儿先回去,最好把那家伙活埋在里面。”

唐靡稍一犹豫道:“你可知道那白衣人是谁?他为何会有传说中的‘白鸦’?”

唐人平的面色沉了下去:“不知道。我从七虚大哥那里回来后,就被他埋伏在塔顶伏击。你可曾看清他的样子?”

唐靡摇摇头,没再说话。

【四】

既然唐孟生不在山对面,加上鹅毛大雪越来越大,二女索性回转。

玉彤儿看着这场似乎要染白整个人间的大雪,忽地感慨道:“何必呢,一家之中为何要这样争斗,真心待人不好么?”

唐靡摇摇头:“你真心待人,人却未必真心待你。所以真心只要给那些你在乎的人就好。”玉彤儿摇头不语。

唐靡冷然道:“哼,我看唐人平今晚要睡不着了。那白衣人竟然知道我们都不知道的秘道,又有‘白鸦’这种近乎神迹的暗器,身份已经呼之欲出。”

玉彤儿心下一动,顿时明白了唐靡的猜测,却没有开口接话。

唐靡又道:“不用猜,那人多半是‘暗宗’。估计是这唐人平背地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败露了。”

唐门明暗两宗,明宗率十长老统领整个唐门,暗宗则负起暗地监察之职。暗宗一向是唐门中最隐秘的人物,从来没人知道当代暗宗的真身,只有当选定好继承人脱离暗宗的时候,一些人或许才会自承身份。

暗宗平日几乎不和长老发生交集,他拥有独立于唐门体系之外的力量。而长老之间有一个传闻,唐门有一些只有暗宗才知道的秘密,这些秘密足以用来确保其监察的完成。

比如一些人所不知的秘道,比如白鸦这类恐怖的终极武器。当暗宗和一个长老发生交集的时刻,大多数时候都意味着这个长老某些不欲人知的恶行暴露了,甚至可算其末日来临。

说着话,二人已到大厅门前,顿时停住话头。

径直走上二楼,推开门,玉彤儿第一眼便看到整个人趴在褥子上的丈夫,登时松了一口气。

唐靡也看到唐孟生,脸上现出微笑:“你倒悠闲。”

玉彤儿也笑骂道:“看你成什么样子,靡姐来了,还不快起来?”

唐孟生一个翻身,直起身子道:“你们去哪儿了?”

唐靡扑哧一笑:“你倒是个有福的,我们九死一生,你却什么都不知道。”说着把方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一遍。

唐孟生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沉吟不语。

玉彤儿道:“方才那只奇怪的鸟儿究竟是什么?是咱们唐门的东西么,怎么我从来没见过?”

唐孟生道:“如果你们没看错的话,那应该是传说中的白鸦。据说是百年前我唐门鼎盛之时倾尽全族之力打造出的终极武器之一,但从来没人见过。我一直以为那只是个传说。”

唐靡道:“那东西果然名不虚传,厉害得紧,要不是弟妹见机得快……对了,”说着话,她转过头来看向唐孟生,“你觉得那白衣人是真想杀唐人平么?”

唐孟生沉吟道:“如果情形如你所说,那他应该是的确想要杀死唐人平。奇怪,究竟是为什么呢?算了,我们想也白想,不用理他。”

唐靡道:“唐人平不会这么算了。他回去一定会要求公开暗宗身份。”

唐门历任暗宗的身份都极端隐秘,由上一任暗宗亲自指定。但为了制约这个局外之人,每一任暗宗都会留下一份下任暗宗的详细资料,由明宗和长老们封存。在大家发现暗宗有不法之事时,只要有六位以上的长老同意,便可以公开这份资料,用以审查暗宗。

资料一旦公开,即使审查没问题,暗宗也不可能继续做下去,所以这件事除非有确凿的证据,否则很难说服大部分长老同意。

唐孟生笑道:“由他去吧。”

听到这里,玉彤儿沉吟道:“奇怪,我总莫明其妙地觉得有些不安。孟生,这雪谷实在太过空旷,或许我们该派人巡视检查一下。”

唐孟生仿佛没听清这话一般,半晌才突然醒过神来,一点不避嫌地拍着玉彤儿的左肩道:“放心,这雪谷极其隐秘,不是什么危险都能找上门来的。”

唐靡看唐孟生心不在焉,便起身告辞。

玉彤儿忽然觉得,唐靡的眼神很奇怪,看向自己的时候,似乎里面多了些什么。

是什么呢?一缕狡黠的笑,一丝心满意足,加上一点小小的得意?

唐靡一出门,唐孟生再次以原来的姿势趴回床上,几乎像呻吟般道:“真舒服啊!”

只要和玉彤儿两个人在一起,从唐孟生身上便完全看不到江湖上那个威风八面的唐门长老。这个一句话就足以影响整个天下的男人,在玉彤儿的面前永远都是个孩子。

玉彤儿在床边坐下,想起方才那抹一直萦绕在脑海中的阴影,小心翼翼地道:“据说大哥曾经在那座塔附近出现过?”

唐孟生翻过身,平躺在床上,目光迷离:“我知道,大哥已经死了。”

一时间,玉彤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唐孟生似乎陷入某些极其深远的回忆:“你可知道我为什么叫孟生,而哥哥却叫仲生?这都是因为我们的糊涂老爸。当初我们出生时,谁也没料到竟然是一对双胞胎,大家一时手忙脚乱,等他们忙完,发现面前摆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婴儿,竟然想不起来是哪个先出生的。最后我老爹做了决定,让我做弟弟,但名字叫孟生,这样谁也不吃亏。”

虽然是忧伤的回忆,玉彤儿仍然差点笑出声来。她倒是想过这两兄弟名字的问题,却没想到其中居然还有这样的一番曲折。

唐孟生续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觉得大哥已经死了?因为我们两个之间有一种神奇的感应。我相信自己的感应,如果他还活着,我不可能一点没有感觉。”

玉彤儿点头道:“我听说过类似的事,仿佛有些人的心意能够彼此相通。”

唐孟生道:“我倒没有听说过这种情形,倒是哥哥经常游历江湖,或许听说过吧。

你相信么,我和哥哥的感应非常奇特,我受了伤哥哥会痛,而哥哥上药我的伤就会好。

但这样的感应却似乎是单向的,并不会反过来。老爹和哥哥都活着的时候,老爹常常跟我开玩笑,说他当初的选择一点没错,让我做弟弟就是因为哥哥天生是要照顾我的。

“我自小离开京城的家到蜀中总堡拜老爷子为师,直到那件事之前,我和哥哥几乎从没怎么在一起相处过,而在那件事之后,我更是只能靠回忆来记住哥哥的样子。我从来没能为哥哥做些什么,但哥哥却几乎天生是我的守护神,仿佛他从一出生,就注定了要分享我这个弟弟的苦痛,要付出许多的代价来护佑我。

“你能想象得到么?能将你的痛苦分走一半,能治愈你的伤痛,他为我平白受了那许多的苦,我却不能为他做一丝一毫。现在,我唯一能为他做的,就是报仇!我绝对无法原谅任何伤害他的人。唐七虚,哼!”

玉彤儿也听说过那件事。当年唐仲生自作主张毁弃了唐门倾尽全族之力制成的“无衣”之毒,因此遭唐七虚弹劾,最终被逐出长老会,之后便行踪不明。

眼见唐孟生的眼神越发凌厉,玉彤儿正想安慰几句,忽听他忽然呻吟道:“头疼啊……”

玉彤儿一惊,探手摸在丈夫的额头上,只觉得触手滚烫。她心知不好,必是雪谷突然变天,丈夫的病又发作了,当即顾不得嗔怪丈夫为什么不早说,急急扶他躺倒。

认真说起来,唐孟生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病,最起码没有以蜀中唐门的实力还治不好的病。他的问题是体质较常人不同,对即使是风寒这样的小病也基本没什么抵抗能力,所以一年到头几乎都是病怏怏的。玉彤儿和他夫妻多年,早对这种情况驾轻就熟,当即服侍他躺好,掖好被子。一直等到丈夫呼吸平稳,方才转身走出。

去年这个时候唐孟生来雪谷聚会,回去便大病一场,几乎送命。所以今年玉彤儿软磨硬泡终于得以一同前来,为的就是防备这种情况。

大厅内篝火熊熊,唐人平、唐型以及唐靡围坐在篝火旁,却不见唐组。而众人之首的唐七虚自从那日晚宴后就独自一人住在工坊,一直没再露过面,连方才白衣人刺杀唐人平时他也不曾出现,这个时候自然也不会现身在大厅里。

唐人平本来视唐孟生一系为大敌,但方才他被玉彤儿二女所救,态度明显客气了许多。而唐型一向依附唐七虚,对唐孟生夫妇也甚是尊重。此刻见玉彤儿出来,三人一同站起来招呼。

玉彤儿走到篝火边,探手试了试正烧着的水,皱着眉头道:“孟生的风寒发作了。

我看这水一时也烧不开,你们可知道哪里能搞到热水?”

唐靡身子一震,仿佛想要站起身来,最终却还是停下一动不动。

唐型坐在那里,看着足比唐人平和唐靡加起来还要重。他个性甚是持重,闻言道:

“工坊那边有热水通往整个山谷的房间,不过……”说着他看看外面--只一会儿的工夫,鹅毛大雪已然染白整座山谷,消弭了一众人方才力拼生死的痕迹。

唐型续道:“现在雪太大,而且白衣人还没找到,嫂子小心为好。”

唐人平哈哈笑道:“不用急。孟生的运气好。”

玉彤儿心下不悦,正要开口,唐人平赶紧续道:“我随身带着咱们蜀中自制的药酒,别的不说,治个风寒感冒还是小意思,等我去给弟妹取来。”说着转身去了。

玉彤儿心下一喜,高兴道:“那就多谢四长老了。”她倒不担心唐人平在药酒里搞什么鬼,唐门中人若能被人下毒害了,那真是笑话了。

想起丈夫应该正在睡觉,玉彤儿索性坐下来等着唐人平的药酒,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唐型二人闲聊。

在这时间仿佛被凝固的雪夜里,最早发现不对的是急着回去的玉彤儿。她看看唐靡道:“怎么四长老还没出来?”

唐靡一直神思不属,闻言精神一振道:“我去看看。”说着站起身来,朝正对着大门的唐人平所住房间走去。

【五】

唐靡尚未到门口,骤听唐人平的房里传来一声轰然巨响,声音大到似乎令整座房子都跟着颤了一颤。

玉彤儿和唐型都大吃一惊,齐齐站起身来。

唐靡一个纵身跳入房内。只听房内传来唐靡的断喝:“是谁!”紧接着破空之声大起。

唐型刚刚站起身来,就见一条白色人影自唐人平房内飞纵而出,一路不知撞破了多少面墙壁,眨眼间就逃到门外。要知这房子的墙壁内都有灌注热水的熟铜管,这人一撞之下造成多根水管爆裂,一时间屋内热水四溅,水雾弥漫,玉彤儿什么都看不清,只可见一条淡淡的白色人影怀抱着什么迅速朝山坡方向逸去,速度惊人。唐型大喝一声,飞身追去。

玉彤儿对追这个可能是暗宗之人的家伙没什么兴趣,刚要转身回房间,忽听衣袂破空声,抬头一看,却是自己的丈夫唐孟生自房间中掠出,脸色绯红,咳嗽不断。

玉彤儿赶紧道:“你出来做什么?快去休息!”

唐孟生激动道:“快追!那人也许和哥哥有关!”

玉彤儿一愣,就见唐孟生已经飞身而起,喉管又溢出一阵咳嗽。

玉彤儿一咬牙道:“我去追,这里交给你,要小心!”说着飞身追去。

前方的人已不见踪影,但玉彤儿一路追踪却丝毫不费力气。踏雪无痕终究太难,特别是在这样的大雪里。漫天的鹅毛大雪均匀地覆盖住此前所有的痕迹,而独独留下新踩出的两行脚印,分外清晰明白。

沿着脚印走了不远,忽听一声沉闷的声响,接着回音不断,彼此交杂在一起,越来越大,越来越近,直如春雷绽放。玉彤儿循声而去,正看到唐型愤懑的身影。

--是那道深峡!而不同的是,白日看到的独木桥已然不见,耳边犹自响着从深谷内传来的回响,定是那人逃过深渊后顺手毁掉木桥。抬眼看去,对面的脚印清晰地延伸,但这不可逾越的天堑却阻止了追击。

唐型眼见玉彤儿追上来,点头示意道:“屋里没事吧?”

玉彤儿点点头道:“有孟生在那里。现在怎么办?”

唐型道:“可以从下面绕过去。我们走。”

二人绕过这深渊足足耽搁了一刻工夫,好在雪还没能完全盖住那脚印。互相对视一眼,玉彤儿心中庆幸,若非是这雪地,或者哪怕若非是正好下了这一场大雪,想要如此清晰地把握那人逃走的路线怕是极不容易。眼见那人的脚印一路直行,正是朝日间那座高塔而去。玉彤儿隐约有些不祥的预感。

眼见脚印穿过高塔,二人刚刚冲上山坡,骤然惊呼止步!

--却见前方山坡的最高处,一袭白衣仿佛融入了这静谧的雪夜,面上的青铜面具上依旧是那抹诡异的微笑,正定定站着,等待他们。

而二人之所以不敢妄动,是因为那人的左手上握着一把短刀,而刀锋就架在唐人平的脖子上。唐人平似乎受了重伤,或是中了毒,双目紧闭,被那人用右手挟持在肋下,软软地挡在白衣人身前。

突然,衣袂破空声猛起,山坡对面骤然出现一个血红色的身形,几个起落间已到二人身边,正是唐门长老之首、今天一直没露面的唐七虚。

唐七虚眼看唐人平的情形,也不敢乱动,只沉声道:“朋友,有话好说。你放下人平,我保证不会伤你。”

那人的面容完全被面具遮住,看不出喜怒。他左右看看,忽地左手一动。三人同时叫道:“不好!”急速前扑,却已来不及了!

只见鲜血飞溅,染红了空中犹自飘舞的白色雪花,唐门长老会中排名第四的唐人平,人头脱离了身体,旋转着飞向唐七虚。

唐七虚身形一顿,轻轻接过人头。只这一眨眼的空当,白衣人飞身后退,已经消失于三人视线之中。

三人几乎同时奔上山坡,然后又同时颓然摇头。追不上了!

只见山坡后面是一个巨大的陡坡。那人不知从哪里拿出两块木片,踩在脚下,整个人如同在冰面滑行,迅速地向下溜去,其速度快得简直不像人类,倒如同什么山魈雪魅重现人间。三人中即使是武功最高的唐七虚,也不可能在不借外力的情况下在雪地里奔行得如此之快。

玉彤儿催促道:“我们这就下去,循着脚印追!”

唐型摇摇头道:“下面有一条温泉河,没办法留下痕迹了。”说着叹了口气道,“还是下去看看吧。”

在方才的追逐中,玉彤儿一直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安,却一直想不清楚是什么。就在方才,在那白衣人进行着处刑仪式一般的杀戮时,见到唐人平的头颅在空中翻滚,玉彤儿竟骤然捕捉到不安的来源。

那不安一开始只是一颗小小的种子,但一旦被捕捉到,就开始疯狂地生长,瞬间占满她的心灵。

她突地停住脚步道:“你们下去吧,我得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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