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通摇头道:“起先我是想杀了它,可是考虑到河水湍急,且又冰又冷,留着这条鳄鱼正好载自己过河,遂没有杀了它。”杨一与阿浩不禁惊讶道:“是鳄鱼载你到这里来的?”周通点头道:“正是!”杨一问道:“鳄鱼又怎能把你带来这里的?”周通道:“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随即他也问了两人怎么到了这里,杨一遂简单将经过说了遍。周通听后也是又惊又叹。
周通双手牵起地下那条鳃鱼绑在嘴上的衣襟,当先向河边走去,而那两条鳄鱼竟乖乖地跟着走,没有之前一丁点的凶残样子。杨一与阿浩面面相觑,越发惊讶周通的本事。三人两兽走到河边,在朦胧的雾气里看到河边正趴着一条鳄鱼,杨一与阿浩已然是被鳄鱼吓破了胆,乍见到鳄鱼,吓得魂飞魄散,齐声惊道:“有鳄鱼!”周通回头冲两人一笑,说道:“不要惊慌,这鳄鱼就是我的坐骑,伤不了你们的。”待走到近前,果然那条鳄鱼的嘴巴也被绑得紧紧的。鳄鱼全凭着一张嘴来捕食猎进食,若它的嘴被绑,比杀死它还令它恐惧,所以当鳄鱼的嘴巴被绑后,它们也只有乖乖地受训了,以寻得一线活死的机会。
杨一看着地下的那三条被绑了嘴巴的鳄鱼,问周通道:“你是要鳄鱼载我们过河吗?”周通道:“对的。”阿浩不解地道:“可是鳄鱼又怎能载我们过河呢?”周通说道:“你们都会骑马的,把鳄鱼当成马来骑不就可以了吗。”随即将三条鳄鱼赶下河,只见周通双脚踩到之前那条鳄鱼的背上,双手握着绑嘴的衣襟,如骑马一般控制着鳄鱼,回头对杨一与阿浩说道:“你们就像我这样,保证骑它比骑马还刺激。”杨一与阿浩之前还有些提心吊胆,但见到周通兴高采烈的样子,也勾起了好胜心,当下两人也各自踏上一条鳄鱼的背,双手紧紧地抓牢了衣襟,生怕掉到冰冷的河里。周通轻轻一抖手里的衣襟,就见那条鳄鱼缓缓地游动起来,一直浮游在水面上,并不下沉。周通手里的衣襟往左拐,鳄鱼便往左转,周通的手往右甩,鳄鱼便即往右转,甚是听话。周通满脸自豪地看着杨一与阿浩,说道:“要说骑鳄鱼,虽不能说后无来者,也算是前无古人,我自认为第一人,你俩也只能是第二人,第三人。”随即一笑,说道:“怎么样,骑这鳄鱼比骑马还听话罢?”杨一与阿浩也毕竟是小孩心性,起先虽然害怕鳄鱼,但此时见它们竟比猫还温驯,很快就忘记害怕了,也驾得鳄鱼越发的娴熟了。三人都踏在鳄鱼背上,竟然鞋不湿水。一时性起,竟驾着鳄鱼在河面上嬉戏起来。很快到了河对岸,三人仍是玩性余犹未尽,恋恋不舍地上了岸。阿浩问道:“这三条鳄鱼怎么办?杀了它们以绝后患吗?”周通道:“干嘛要杀了它们,毕竟它们也对我们有过贡献吧,还是放了好。”杨一亦道:“对,还是放了它们吧,若没它们,我们过河还真得费些周张呢。”
当下三人解开绑在鳄鱼嘴巴上的衣襟,还怕它们后噬,解开后,立马躲开远远的。那三条鳄鱼虽然凶残,但在放开后,也是威风全无。它们也明知三人完全可以杀了自己,反而却放了自己一条命,遂也没伤他人之意了,惶惶地掉头钻入河里,不见踪影了。三人站在河边,只见四下浓雾遮目,不辨东西南北,一时不知该如何走了。杨一沉呤了一会儿,说道:“五行大阵我们已然过了东木南火中土北水这四关,现在只剩西金一关了,我们只要找准方向,往西走,很快就能出阵了。”阿浩皱眉道:“我们怎么样才能辨出那里是西方呢。”杨一说道:“进谷之前我已然打量好了,这山谷是东西走向,而河水一般都从西往东的流势,只要我们顺河往前走,那里一定就是西方了。”周通笑道:“还是老大聪明,只要我们找对了方向,就不愁走不出这阵了。”有了方向,三人当下便顺河而上。又怕在浓雾里再次迷失方向,三人不敢离河岸太远,顺着蜿蜒的河岸,三人又走出两里多地,忽见河势在前面一个大转折,河面见窄,水流也越发的湍急了。河岸边有一条用石子铺成的直径,直通前面。三人踏上直径时,心里一阵狂喜,证明自己走对了,只要顺着这条石头直径往前走,就一定可以出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