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帮”一夜之间土崩瓦解,上百人俱都死于非命,无一生还。这件事顿时轰动了这个小小的县城,尤如在一个池塘里投入了一块巨石,掀起了涛天浊浪。
那“老子帮”平日里为非作歹,横行霸道,不得人心。它得覆灭并没引起百姓的同情,相反人人拍手称快。几天过后,人们很快就将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兄弟会”的一干人等,这几日里一直都窝在酒楼里,不敢上街,也不敢露面,怕得就是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好在县衙里也再没找过他们,好像将他们都忘了一般。
杨一等人也不急于去找邵华,相反在耐心地等待他主动找上门来。
这几日里闲来无事,杨一果然静下心来,专心致志地练习师父的“百川纳海功”,几日下来,竟小有进步,高兴得他手舞足踏,兴奋不已。杨一一旦尝到练武的乐趣,便如着了魔般,更加的心无旁骛,日夜不停地练习。正所谓:欲速则不达。如这般的练习两日下来,他不仅不觉得进步了,反倒觉得在原地踏步,毫无进展。
练功遇到了挫折,杨一便有些气馁,升起了放弃的念头。
阿浩对他道:“现在你的‘百川纳海功’已然小有成就,现在只是遇到了一个小小的瓶颈,只要突破了这个瓶,你的功力就会突飞猛进,有大的飞跃。所以在这个关头,你绝不能放弃,一定要坚持下去。”
杨一无精打采地道:“可是这两日来,我的功力不仅没有长进,反而还在倒退,我真得是灰心了。”
“这本是练功必须要经历的环节,只要你度过了这段困难期,你的前面就是一马平川,再也阻碍了。”阿浩敦敦劝导道。
杨一却固执地道:“不练了,我说什么也不练了。”
思绮讥讽道:“你前几日不在誓言旦旦地说要好好练功,可是现在刚遇到小小的挫折就要放弃了,那你说过的话的其不如同放屁一般。”
“你说谁的话是在放屁?”杨一瞪视着思绮,勃然怒道。
“你是明知故问,我说得当然是你了。”思绮冷笑道。
杨一忍无可忍,忽扬起左手,一巴掌扇向思绮的脸颊。思绮抬起右手轻轻松松地就刁住了杨一左腕,往他背后一绞,便将他制住,一动不能动了。
“就凭你这两下子,还敢和我动手,岂不是自找苦吃。”思绮轻蔑地笑道。
杨一的左臂被背在了身后,只要自己稍一使力,整条手臂便如折了一般的疼痛,口中仍是不服气地道:“你武功比我高又怎样,我就是不服你。”
思绮冷笑道:“你不服气没关系,我自有办法让你服气的。”说着,手上稍一用力,又道:“快叫我三姐。”
杨一顿时觉得左臂上深入心扉般的了阵剧痛,不由“啊”地痛呼出声,但嘴里兀自强硬道:“不叫。”
思绮手上继续用力,嘴里道:“叫不叫?”
杨一左臂上一阵“咯咯”直响,好像在一寸一寸地断开一般,痛得他眼前发黑,强忍着没叫出声,口中仍道:“不叫,就是不叫。”此时阿大等人就站在一边,他若是服软向思绮叫了三姐,岂不是在阿大他们面前栽了面子,他这老大以后还如何服众,所以他宁可拼着断了这条手臂,也不会服软喊她三姐的。
见杨一如此硬气,思绮也是无计可施,只得放开了他的手臂,道:“算了,不叫就不叫,我也不与你计较了。”
杨一用右手捧着痛得已然麻木了的左臂,瞪着思绮道:“你仗着武功比我高,就可随意欺负我,我却不怕你,早晚有一天我会如法炮制地还给你的。”
思绮嗤之以鼻地道:“就凭你现在这两下子,这一辈子也甭想还回去了。”
杨一脸红脖子粗地道:“我武功不如你高,但我可以练,一定要超过了你,到那时我绝饶不了你。”
“光说不练是嘴把式,你那一天武功真得超过了我再说吧。”思绮一撇嘴,不以为然地道。
“我不会再让你看我笑话的,我现在就接着去练功,待我将师父的‘百川纳海功’练成之后,你必不是我的对手。”杨一说完,气鼓鼓地返身回屋里继续去练习那“百川纳海功”。
阿浩怕两人闹反了脸,刚要上去解劝,却见杨一回屋去练功了,这时才明白了思绮的真正用意,冲她一挑大拇指,道:“劝将不如激将,你这一招果然高,我自叹弗如。”
思绮轻轻一笑,道:“他这人是驴脾气,牵着不走打倒退。既好言相劝不行,只能给他才点非常规的手段了。”说完,与阿浩心领神会地相对哈哈大笑。
阿大等人亦是强忍着不敢笑出声,却把脸都憋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