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道离这里有多遥远的一个山林中,这个清晨,这个山林却是让在场的每一个人感觉到惨烈,寒冷,血腥,恐惧。
山林中一声声惨叫,为这死寂的山林增添了一副森寒恐怖的气息。
一对军绿装扮的人,手中握着冲锋枪,身上布满了伤口,沾满鲜血,鲜血顺着手臂将握着的钢枪也染红。脸色凝重的时不时的往后看一眼。每当惨叫声响起的时候,身体都会不由的颤动,牙齿咬紧,眼中出现挣扎的神色。
“不要回头,我们能做的只能是尽快的冲出去!”一名军官模样的三十多岁的军人,脸色铁青,脸上一道恐怖的伤口皮肉翻卷着渗出血水,眼睛通红布满血丝,但是语气里却是透露出一股铁血的威严命令道。
后面的惨叫声响起的更加的频繁了。所有人明白,一声惨叫也就代表着失去了一名兄弟,也许很快就是自己。
这几人身上早已是遍体鳞伤,军装也成为了破布一般。刀伤,枪伤这些伤痕从那些溢出血迹的军服上可以看出,这些军人都是经过了殊死搏斗才到达了这里。在一个现代化世界里,在经受围攻搏杀中,只有两种结果,投降和死亡。而像他们这样伤痕累累的模样在,不难想象他们经历了怎样的残酷血腥的战斗。
但是,他们疲惫的脸上却是显示出军人特有的那种刚毅,不屈。
山林突然安静下来了,没有了任何声音。
几名跟在后面的军人不由得停了一下,查看了一下四周。周围的环境实在是太安静了,安静的可怕,没有一丝声音连虫鸣都没有。
他知道,对方已经来了,那浓重的杀气将所有的鸟虫压制的不敢发出丝毫的声音。
军官脸色大变,道“不要停,走!”。
整个队伍只剩下十人,成为个箭头排布行进。有三名队员垫后,离得大约有二十米远。
山林间灌木众多,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那三人。
“啊”一声惨叫声在身后不远处响起,军官眼睛一凝,知道已经来不及了。
而发出惨叫声的那名士兵,此时喉咙已经完全的被捏粉碎,从口中不断的涌出鲜血,双眼圆瞪,脸上带着惊恐和不甘的神色,似乎在死亡的那一瞬间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在这士兵的心脏位置,一个浑圆的****出现,从这里看起清楚的看到身体内部的器官,但是却是少了一颗本应该跳动的心脏。
“噗通”这名士兵倒在了地上。
“哒哒哒哒哒哒”一阵密集的枪声响起,这名士兵站立的位置枝叶横飞,地上也是被打出千疮百孔。
另两名士兵在同伴惨叫一声的时候扫射了过来,但是却是没有射中任何可疑事物。
“走!”两人果断撤退。他们知道自己的同伴应该已经死了。
“哼”一声闷哼,刚准备撤退一名士兵感觉胸口一痛,随后就是一凉。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胸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插上了一柄军刀,整个军刀直没入到刀柄处。
知道自己已经走不了了,立刻向另一名同伴发出危险信号“快走”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一阵枪声响起。这名士兵在发现自己走不了之后,跪倒在地上,眼睛艰难的睁着,举起手中的枪,艰难的扣动了扳机,对着同伴的那个方向就是扫射过去。
他知道自己的同伴在听到信号后,应该已经走了,而那家伙肯定追着他去了,自己这样做为同伴掩护逃离。
密集的枪声响起的时候,一道影子正在另外一名士兵所待的地方。
就在影子准备向着那逃离的士兵追去的时候,一阵破风声响起。
“嗖嗖嗖嗖”一串子弹以急速射向了这道影子。
只见影子身体微侧,快速的躲避着,但是子弹依然从这影子的一边射穿而过。
“嘭”子弹带着一团血雾,射在了一旁的大树上。
“八嘎”那影子一声愤怒的痛呼,迅速的往后退,因为又有几发子弹射了过来。
一连退了几十米,这枪声才停了下来。
此时那名跪着靠在树上的士兵已经没了气息,身体也开始慢慢的冰凉下来。
逃离的那名士兵,脸上带着无尽的愤怒和悲伤,带着不甘深深的看了一眼后面的那个靠在树上的身影。眼中泪光闪现,用力的抹了一把眼睛,毅然离去。
之后的几天里,这样的一幕幕时不时的上演。人数也在逐渐的减少。当出了这片林子,和接应的人碰上的时候,这队伍只剩下了三人。那名军官的左手也是消失不见。
三人的模样,彻底激起了前来接应认得怒火,只下了一个简单的命令,杀无赦。之后就有几个打扮怪异的人钻进了林子,开始了另一场复仇杀戮。
后面的那家伙已经开始往后退了。
这样的生死追击在持续了一天之后结束。
至于结果如何没有提起。当这三人回到内地的时候,带回来的东西却是让高层发生了地震般的震动。之后各个命令传达下去,整个组织内部也开始忙碌起来。
这些,小家伙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现在小家伙在为师傅是否发现自己迟到而纠结着。
山顶一处幽静的小谷中,在一座小小的道观门前,一个圆圆的脑袋伸了出来。一双大眼睛偷偷的往道观内瞄了瞄,等了一会儿才探出一个小身子,一只小手往自己的胸口拍了拍。
“好险,师傅应该在睡大懒觉,一定不会发现我的”这正是奋力爬到山顶的小家伙也就是自称为良良的家伙。
小良良贼头贼脑的进了道观,立刻就顺着道观的墙角走,想要从道观的边缘处溜进去。
溜到一颗葡萄树下的时候,小家伙猫仔了树后,虽然葡萄树有碗口粗细,但是又怎么挡得住小家伙的身体呢。
小家伙摘下两片葡萄叶挡在眼前。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小家伙嘴里呢喃着迅速的沿着墙边向着道观内跑去,跑路是摇晃的身体以及稚嫩的脚步让人一阵好笑。
小家伙发现师父不在里面,甚为不岔,道“嘿嘿,师傅真的在睡大懒觉,哼,师傅平时还说我睡懒觉是个小懒虫,师傅才是大懒虫呢”,鼻子不满的煽动着,嘴巴撅的老高,眼睛却是盯着自己的双脚。
“哼,拔师傅的胡子去”小家伙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就兴冲冲的从道观的右边的厢房边冲进了大殿之中。
小家伙奋力的骑在石质门槛上面两只小手抓着门槛的边缘往门内下“咿呀,这门槛太高了,太碍事儿了”好不容易攀下了门槛,小家伙气呼呼的踢了一脚门槛然后才满足。直直的往口中的师傅的房间跑去,在到了门房前面的时候立刻就改为蹑手蹑脚的推开了房门,看也没看立刻趴在了地上然后溜了进去。小家伙趴在了地上撅着屁股向房内的爬去,尽量的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很快的小家伙的头在碰到了床边垂落的黄色的绸布,立刻就停止了爬行,然后仰起头准备站起来。
“呀,被发现了”小家伙在抬起头的时候,就发现一个老头子正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
小家伙立刻抹去脸上的失望和做错事的表情立刻一脸灿烂笑容的说道“师傅早呀”。不过眼中怎么看都有一种害怕委屈的神色。
“嗯”那老头子淡淡的答到。
在床上坐着的正是这叫良良的小家伙的师傅,这老头一身灰色的道袍,脸庞瘦俏,面色红润,眼神犀利而清明有神,一看这老头子就知道这老头子绝对是高手,并且精力充沛。一大把长长的白色胡子,眉毛上也垂落下两道银白的长寿眉,头上的发丝却是黑色中参杂着不多的银白色。头发被一缕青布束起,在发束间插有一根黑色的发簪。手中握着一柄不知道何年月的拂尘,从那拂尘端口的破损和色泽就可以知道这柄拂尘应该有了不少的岁月。
这人就是小家伙良良口中的师傅,太叔公孙,也就是现在在整个东方大地权贵中间口口相传神秘无比的公孙先生。
此时老者正严肃的看着小家伙,小家伙则是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小脸满是怏怏之色。
“师傅,善良可爱的乖徒弟知道错了”看来这小家伙甚是的自恋啊,就算是认错也不忘夸奖一下自己。
“窃,”老道被小家伙明显调皮却又一脸认真的神情给逗乐了,不由的笑了笑。
“嘿嘿,师傅那不惩罚我了呗”刚刚还一脸认错表情在看到师傅笑了之后立刻就又变成了调皮捣蛋还带有委屈的模样。
看着小家伙那鼓着腮帮,撅着嘴巴还睁着圆圆的大眼睛满眼哀求的神色,老道士无语的摇了摇头,道“好吧,不过你必须告诉我迟到的原因”
小家伙低着头低声应到“嗯,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