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雨似乎没有停的意思,在黑夜的掩盖下悄然加大,淅淅沥沥。
在学校里,包山正在寝室里无聊的走来走去,这些天由于伤势不得不停止了酷爱的训练,已经让包山快要发疯了。
李阳抬起头翻了翻包山,道:“老二,你能不能不要走来走去,走的让人心里发慌”
“老大,我这不是没事儿走吗!”包山脚一顿说道。
“你就不能学学小三儿呀,好好看看书!”李阳懒洋洋的看着手机。
包山将手一挥道:“没意思,要不是我爷爷非要我来这儿上学,我在就去学武了!“包山抱怨起来。
“懒得理你!“李阳一转身不再理会包山。
包山看李阳也不理自己,再次无聊起来。包山发现,还是和他们说话有意思一些。
看了看寝室包山问道:“李良又跑哪儿去了?!
李阳看了看李良德床铺,猜到:“可能去看他妹妹了吧!”
“妹妹?”包山有些不怎么相信。
“小三儿,你知道四儿去哪儿了吧?”包山像万洪博求证道。
万洪博抬起埋在书堆中的头道“不知道啊”推了推眼镜,万洪博眼神有些复杂道:“有可能去看他妹妹了吧!”张了张嘴巴万洪博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最终没有开口。
就在包山他们说话的时候,台球厅这边十几辆黑色桥车缓缓驶来。而台球厅周围的气氛一下子也变得凝重起来,这些轿车一字停在台球厅的外面。从台球厅里面走出来一个年轻的男子,身穿白色西服,头发梳的整齐光亮。此时这白衣男子正脸色有些凝重的看着那些轿车。
就在这个时候,所有的轿车的车门打开,立刻有一名侍从撑开伞罩在上方。接着十几位形形色色的人从车里出来。周围的气氛更显的凝重严肃,甚至有些可怕。
每一个人脸色各异,但是每一个人脸上都显露出久居高位的神情,身上所散发的气质也让每一个人显得不一般。的确,这十几人不一般。他们基本代表了这块儿地域的老大,甚至更大的地方,跺跺脚这片地儿也要抖三抖。
“欢迎各位老大!”白衣男子看着十几人不咸不淡的说道。
“黑子,你叫黑子怎么都是穿一身白衣啊,你特码的就应该穿黑衣才匹配的上你的名字嘛,这样你就更黑了啊!”一个手里夹着雪茄,一脸笑意的胖子突然大声嚷道。此人正是被道上称为疯子金的金胖子。此人喜好黄金,以及其他一切金色的东西。此人身上处处都显露出金色,鞋子是镶金边的,一副镶金边,手表、戒子、牙齿、眼镜、项链都是金色的。
一个大汉笑哈哈道:“金胖子说的很对,黑子你就从了金胖子吧!”声音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和这家伙的大个子一点儿也不相称。
一名方脸白发中年人嘴角一撇狞笑道:“蛮子,幺妹在这里呢,你不像要你的老二了?!”
此时一名女子,带着面巾从轿车里走下来,正往这边走过来。
大汉脸一横,眼睛凶狠的盯着白发中男人恶狠狠道:“白毛,我他么还有帐跟你算了,玛德,你吞老子的货还没长你算账呢,今天老子******!”
“哼,我白毛又不是吓大的,有种就过来!”白发中年人不以为意的磨着手指甲说道。
周围其他的人则是没有参与到几人的对话中,似乎没有开口的打算不过做好了看戏的准备。
“哼!”一声冷哼,突然从停在台球厅正门口的车里传来。躲在暗处的李良正好奇此时是何人竟然有这么大的威严,因为在听到这一声冷哼后,在场的所有人都是紧闭了嘴巴一脸恭敬的看着车子,只有那叫幺妹的蒙面女子走到车子旁边从里面搀扶出一个颤颤巍巍白发老头子。
就在这老头子出来之后,没有任何人怀疑的随意环顾了四周才收回了目光。
但是这老头子在环顾四周看到力量这个方位的时候,李良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力量有种被看穿的感觉。幸好,在临走时师傅传了一门龟息掩气的法门才躲过去。李良一瞬间判断出,对方的功力绝对在自己之上,甚至要高很多出来。
李良这想起师傅曾经告诫自己的话,不要小瞧江湖人。绝对存在厉害的高手。当时李良还不信,但是现在看到这个老头儿李良知道师傅的话绝对是正确的。这次经历让李良也打消了小看别人的心态。
白衣男子这时低着头恭敬的对着来头儿说道:“六爷,您怎么来了?”语气里全是恭敬。
“哼,我再不来,你们只怕不久就不会再出现在这儿了!
”
老头儿的声音不大却是充满威严,清晰地传到了每人的耳中。所以人身躯一震,有些震惊的看着老头儿。
老头儿没有理会,在蒙面女子的搀扶下径直走进了台球厅。其他人见状都是脸色更加的凝重,一声不吭的走了进去。
在台球厅门关上十分钟后,李良才敢正常的出气,刚才的那老头儿实在是让李良出了一身的冷汗。
李良丝毫不会怀疑,刚次啊要是自己暴露了估计马上会有十几条枪将自己打成马蜂窝。
还是走吧,太吓人了,太危险了!李良心里想着准备撤退。但是,心里的好奇一谈究竟的念头始终折磨着。做了一番斗争之后,李良一咬牙做了选择,屏住了呼吸一跃登上了旁边低矮的房顶。随后,李良德身影就在屋顶上消失了。在外人看来根本看不到任何异物存在屋顶上,但是内功高深之人细看的就会发现屋顶上有一块儿和屋顶颜色一样的东西在缓慢的移动着。
李良顶着雨小心翼翼的在屋顶慢慢爬行。慢慢的接近了台球厅所在的房屋。
这一片儿是一处偏远的村庄,就像现在的城乡结合部一样,屋顶还是瓦做成的,整个屋子的结构都是木质结构。按说这一片儿应该要被拆迁的,但是却没有。所以这一片儿的房屋都依然保存着。
李良此时钻到了一处屋檐下,紧贴着墙壁,从通风处挪腾到了屋梁上,猫在一堆木头后面。
力量已经可以清晰地看到大堂里的情景了。从上面看,才知道这里面还有其他的名堂。
台球厅只是外面屋子的三分之一左右,破破烂烂。在后面却是一处豪华但不庸俗的大堂。任谁也不会想到这么破烂的地方竟然会有这么一出豪华的会议场所。
之前的十几人此时分成两排坐在下面,而那老头儿却是坐在最上方。下面的人似乎正在争吵着什么,不时传来几声喝骂声,不过那老头儿似乎一点也不关心的样子只是喝着自己的茶。
虽然听不清楚,但是李良却不敢不知好歹的靠近,也许李良动一下下面的老头儿就发现了自己。
慢慢的李良也听出了一些东西,大致就是这些老大之间出现了黑吃黑的事情,还有就是利益化分布均匀之类的。
老头儿吃完了茶,轻轻的咳了一声,下面立刻再次寂静没人敢说话。
随后老头儿似乎说了什么消息,让下面的老大听得心惊胆战的。但是,李良没有从老头儿哪儿听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不过从那些老大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些消息,大致是从上面下来了人,将要展开一些行动,在座的一些人被盯上了,具体是谁不知道,也不知道这次上面展开的行动有多大的力度。让他们都小心一些,并且这次行动据说和海外有一些关系。
大致就停了这么多,李良再也没获得什么有用的情报。
李良也没有了听下去的兴趣,准备撤退回去。看来只有另找时间修理修理那胖子了,李良往后退心里想着。
“咯噔”一声从李良德身后响起。
糟糕,完蛋了!李良这一念头瞬间闪过。一瞬间,李良浑身冷汗狂冒,身体僵硬,呼吸停止不敢有一丝的动作。
“谁?!”下面的老头儿在其他人毫无知觉的时候,如同一只蛰伏的豹子一般的已经挺立起来,双眼死死的盯着李良所在的位置。
顾不得擦额头密集的冷汗,李良艰难的淹了一口吐沫,身体不由的绷紧做好了窜出去偷走的准备。
“怎么了!”在老头儿喊出这一声之后,其他人才意识到出事儿了,一个二个神情紧张的将老头儿围在中间,场中多了十几条枪指在老头儿凝望的地方。
“谁在那儿?!”老头儿脸色阴沉,眼睛如同盯着猎物的鹰一样盯着隐在暗处的李良。
力量不禁有些后悔进来了,自己还是大意了,低估了这老头儿。李良脑袋在急速的运转思索着逃跑的计策,但是看着下面的十几条枪和那一只手藏在衣袖里面的右手,力量实在是没有把握。李良感觉得到,那藏在衣袖里面的右手才是最恐怖的威胁。如同雕塑一样的李良每一秒都如同在和死神斗争。
就在这时,突然一声:“喵”一只夜猫从黑暗中迈着步子走了出来。
看着这猫走出来,啊咯头儿的眼睛一凝,一点也没有放松,反而更加的警惕起来。
刚刚准备松一口气的李良,突然发现老头儿的眼睛更加的犀利,神情更为的紧张时,李良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儿。李良意识到,这老头儿绝对发现了什么,一定是发现了自己,这只猫并没有骗过这老头儿。李良也意识到,自己最危险的时刻来了。
其他已经放下枪的发现六爷依然盯着那块儿黑暗的地方,立刻也转而变得紧张起来。
李良喝着六爷都在等,等一个绝佳的时机。不过一个是逃,一个是杀。豆大的汗珠顺着李良稚嫩的脸庞往下流,就在汗珠滴落的瞬间,老头儿动了。
李良德眼睛一凝,就听见三个破空之声正在急速的飞射过来。根本没有看清着老头儿的出手动作,李良不得不动了。
李良的身子微微一侧,“嗤”“砰”“砰”两枚星形飞镖扎在了一旁的木柱里,深深的没入里面。一枚却是扎在了力量的肩头。
肩头一紧,调动全身的李良和肌肉,李良忍着痛将肩头的飞镖紧紧夹住。幸好没有伤到骨头,第一次受伤就这么严重,李良心中想着如何逃脱。李良德肩膀由于疼痛不由得开始颤抖起来,肌肉也开始抽搐。
忍着痛,在那两枚扎进木头的时候,借着那微弱的声音李良逃出了屋子。没有任何停留,李良冒着雨往街道上逃去。
就在李良逃出去的时候,老头儿正准备让人去追,这时一个人从外面慌张着跑了进来大喊到:“六爷,外面来了很多警察,咱们要尽快撤离!”
大汉一听立刻嚷道:“警察怎么会知道呢!”
金胖子有些慌乱到:“那还等什么赶紧走啊,赶紧走!”
……
一时间有些混乱起来。
“乱什么乱!”老头儿看着混乱的场面眉头皱起,嗓门也提高了很多。这一吼也让所有人冷静下来,老头儿接着说:“好了,都散了吧”
老头儿离开的时候看了又看那个黑暗的角落。
李良跑到街道上的时候,连忙用校服将伤口掩盖起来。
不一会儿几辆轿车从身边飞驰而过。
坐在车里的六爷看着外面的雨幕,意识到也许这是个多事之秋。眼睛一撇之间看到外面一个正在走着的中学生,看了一眼也没留意。轿车和李良擦肩而过,力量看着远去的轿车若有所思。不过下一刻脸庞开始抽搐起来,雨水混合带盐的汗水进入伤口,一阵刺骨疼痛传来。
李良不知道的是,刚才交手的老头儿正打量着自己。
李良回到学校的时候雨下的更大了。
包山一看到李良回来上来就是一拳打在李良的右肩。
“嘶”李良忍不住的倒吸一口冷气。
脸色也是变了几变,本来就有些苍白的脸更加的难看。刚刚止血的伤口再次裂开,血开始往外渗。
深吸一口气,李良勉强的笑了笑道:“去看我妹妹了,下雨就回来的晚了些,这不伞还是借的,我睡了哈”李良绕过包山,将伞挂起来。端起脸盘和洗漱用具走进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