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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女出租车司机(4)

有关部门的负责人,轮番到于静家做工作,有唱白脸的,有唱红脸的,说啥的都有。唱红脸的人威胁说,上面准备对于静这种钉子户,实行强制措施。唱白脸的,给于静讲了一大堆政府的政策,还把一些文件展示给她看。但不管他们说什么,于静就是一句话,不给三室一厅就不搬。

这样僵持了半年,眼看就到了冰天雪地的冬季了。最初还有十几户居民,也是因为种种原因,跟于静一样坚持不搬,但到了秋后,那些人家都先后搬走,他们的房去也随即从地面被抹去了,结果就剩下于静家的房屋,孤零零地立在杂乱的工地上。因为左右的房屋都拆掉了,只留下东西两堵透风的山墙,支持着于静家的房屋,那样子随时都可能被狂风吹倒。

当然,最让于静不能接受的,是当地派出所的民警,几乎天天去她家里。女儿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天晚上突然眼泪汪汪地问她,说,妈妈,警察叔叔是不是要把你抓走呀?咱们快搬走吧。

于静看着女儿,心里一软,叹了一口气,说,婷婷,我们搬。

其实于静不是那种故意刁难的人,她的奢望并不高,能有两室一厅的楼房就知足了。只是,她觉得那些人是故意欺负她,欺负一个没有男人的女人,所以心里觉得委屈。现在她不搬也要搬了,冬天她一家住在这四壁透风的平房内,还不把女儿冻坏了?还有,为这事,让女儿跟着担惊受怕的,不值得。

于静就利用晚上的时间,开始收拾屋内零碎的东西,一边收拾一边落泪,一方面是因为心里委屈,另一方面也为即将离开自家的平房而伤感。平房虽然潮湿阴暗,却是她和男人曾一起生活的地方,这里留下了他们的快乐,留下了自己男人的气息。她收拾零碎东西的时候,就很仔细,每一个瓶瓶罐罐,都要看几遍,才决定取舍,哪怕是一片碎纸,也要展开看几眼。

抽屉里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手机号码。她想起了在茶楼陪他聊天的那个老张。对呀,可以给老张打电话,他是市政府的一个处长,说不定能帮她的忙。她立即拿起电话,拨通了老张的手机。

老张一听是于静,兴奋得像个孩子,说,你怎么一直不给我打电话?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你这人,我后悔当时没留下你的电话,要是有你的电话,我早就跟你联系了……

于静打断了老张的话,说她平时没事,怕打搅老张,就一直没给他电话,今晚打电话给老张,是有事情想让他帮个忙。她把拆迁房屋的事,跟老张叨叨了好半天。老张认真地听完后,说自己明天上去要开会,让于静明天下午到市政府找他。

第二天下午,于静就去了市政府大门口,给老张打通了电话。老张派了办公室的一个办事员,到大门口把于静接进了办公楼。办事员说,我们张副局长正在开会,让你在办公室等他一会儿,也就二十几分钟。

于静愣了愣,问,你们张副局长?他什么时候提了副局长?

办事员说,都快半年了。

于静走进老张办公室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门外确实挂了“副局长”牌子,她就在心里感叹了一声。办事员给她倒了水,轻轻退出去,她迫不及待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四处打量老张的办公室。转了一圈之后,她坐在了老张的办公桌前,翻阅老张案头的文件,发现许多文件的眉头上,都用铅笔写了“同意”,或“请尽快办理”之类的话,还画了很多圈圈。看着这些铅笔字,于静的脸上露出了微笑,从心里为老张自豪。老张真是了不得,能画这么多圈圈。这些圈圈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画的,老张就可以画,就可以说“请尽快办理”。

她正端坐在靠背椅子上,看着那些铅笔字陶醉的时候,老张推开办公室的门走进来。他没有说话,看着坐在办公桌前的于静,开心地笑着。

于静有些慌张地站起来,说,老张、张局长,开完会了?

老张说,别叫我张局长,叫老张,你坐在办公桌前真好看。

于静红着脸笑了,说,再好看也不是局长,哎,你什么时候提升了副局长?

老张没有回答于静的问题,说以后再详细说。老张开门见山先说了于静搬迁的事。他早晨一上班,就去找了有关部门,要求他们认真查实这件事情。老张说,你既然来了,走,我带你去拆迁领导小组办公室,你当面跟他们解释清楚。

于静就去了,把她的情况前前后后说了一遍。最后老张就对办公室的负责人说,人家没有无理要求,就是让你们按规定办事,你们认真核实一下,搬迁工作关系到老百姓的切身利益,关系到政府在百姓心中的形象,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带来严重的后果。办公室负责人当场表态,一定尽快给于静一个满意的答复。于静听着老张的话,心里暖融融的,仿佛老张就是政府了。她心里说,没想到憨实的老张,说起话来干巴脆。

从办公室出来,于静和老张走在楼道内,突然问老张,说,喂老张,你今天带没带小费?

老张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了,笑了说,带的小费,你陪我吃晚饭吧。

两个人来到了一家四川餐馆,要了一个小包间。等到把房间的门关上了,老张把手里的公文包朝沙发上一丢,双脚欢快地蹦跳了几下,那动作和神态,跟他的年龄很不相符了。

他说,嗨,于静!

他说,嗨呀,于静于静!!

于静受了他的感染,也笑起来,上前跟他拥抱了一下。老张这才告诉于静,他就是听了于静的建议,给那个恐吓他的女人打了个电话,那烦心的事从此就结束了。巧合的是,他在茶楼跟于静道别的两个月后,真的提升副局长了。他就觉得于静很神奇,是她给自己带了好运,就想把好消息告诉她,这才想起手里没有她的电话号码。

看着老张兴奋的样子,于静想起老张的妻子,问他跟妻子的事情结果咋样。老张误会了于静,以为她心里有想法才问这事。老张说已经和平分手,一个人轻轻松松生活了。老张说,你什么顾虑也不要有,我现在跟你在一起,合情合法,谁也无去权干涉。

于静笑了笑,没有去纠正老张的话。

在老张的过问下,拆迁办公室很快给了于静一个公平合理的答复。立冬前,于静简单装修了房子,搬进了三室一厅的新居,等到一切安排妥当,也就到春节了。

转过年,于静又忙着联系女儿上学的事。婷婷上二年级了,小区附近新盖了一所小学,因为刚刚成立,师资力量较差,而且就读的孩子,大多是郊区附近农村子弟。婷婷在原来的重点学校,学习成绩总是全校前两名,于静担心转到这所学校后,影响了女儿的学习成绩。距离小区三站远,有一所不错的小学,但按规定不接受于静那个小区的学生。老张知道后,就找了教育局长,把婷婷塞了进去。

于静对于老张,就满心地感激,跟老张通电话的时候,再三说自己不知道该怎么报答老张。老张就跟于静开玩笑,说你请我陪你吃饭吧,我不要小费。于静也知道老张是跟自己开玩笑,但觉得请老张吃饭,也算是一种感谢的办法,她就真的邀请老张了。邀请了几次,老张都没答应,最后于静有些急了,说,老张你是不是当了副局长,跟我摆谱了?

老张笑着答,你要请我吃饭,就在家里请,别的地方我不去。

于静一想,也是,老张为她的房子帮了那么大的忙,搬了新家应该请他来坐坐。于静就去超市采购了丰盛的菜肴,请老张到家里吃午饭。老张也真的来了,给于静带来两瓶茅台酒,一套茶具,一幅油画,一盆鲜花,还有一套高级音响。司机替老张把这些东西搬进了于静的屋内,就很懂事地离去了。

两个人的午宴,就在轻音乐中开始了。

于静知道老张喝白酒,干脆把老张带来的茅台打开了,说,老张,我今天不出车了,陪你喝一杯,反正在我家里,喝醉了就睡觉。

她过去从没喝过白酒,但为了陪老张喝,表现出很能喝酒的样子,端起杯子跟老张碰了一下,一口喝干了,眉头都不皱一下。老张还真被她蒙住了,问她最多喝过几两酒,她说半斤还能开出租车,说着,又跟老张碰杯。但是五六杯酒下去之后,她就支撑不住了,忙跑到卫生间偷偷呕吐起来。从卫生间走出来,她面如桃花,走路摇摆,老张这才知道她并不会喝酒,忙去扶住她。

老张责备她说,你看你,不会喝酒,充什么好汉。

她扭头对老张笑了笑,说,我不喝,你一个人咋喝?

老张把于静扶到客厅的沙发上,然后坐在她身边,看着她那张面如桃花的脸庞,目光中含着某种渴望。于静虽然喝多了酒,但心里却是明白的,她就趴在老张怀里,问,老张,你喜欢不喜欢我?

老张低声地说,喜欢。

她又追问一句,真喜欢吗?真喜欢就大点儿声说。

老张的声音就稍稍大了一些,说,真喜欢。

她仰起脸看着老张说,好,真喜欢你就要,趁我喝醉酒,你想要什么就要什么。

老张把她抱在怀里,说他不能在于静喝醉酒的时候要什么,等到她醒了酒才好。于静就哭了,她知道自己醒酒后,就不会这样打发自己了。老张不知道她为什么哭,轻轻给她擦了泪水,告诉她只要有他在,以后不会让她受累了。老张给她擦这泪水,心里就想,这样的好女人,应该只流淌幸福的泪水才对。老张想,男人看着这样的女人流淌酸楚的泪水,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老张还想,他应该给她找一份好工作,让她坐在靠背大沙发上,穿职业女性服装,用她的微笑和美丽迎接全新的生活。整个下午,老张就坐在沙发上,看护着于静,想一些在他看来完全可以做到的事情。他甚至想到了跟于静的婚宴场面,自然也想到了如何把于静放倒在松软的床上……老张的想象还是极合理的,并不是白日梦,他怀里实实在在搂着于静丰润的身子,能够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一股茉莉花气息。只要老张愿意,他不用太费力气地勾下头,就可以亲吻到她饱满嘴唇。老张活到快五十岁了,终于感觉到了幸福是什么东西,知道了什么样的女人才是好女人。

到了四点钟,于静醒过来了。其实她已经醒了几次,只是不想从老张的怀里离开。她知道再过一会儿,女儿婷婷就该放学回家了,她才睁开眼睛,看着老张笑了笑,说,你看我,喝醉了,让你看到我的丑态了吧?

老张忙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胳膊,说,你睡觉的时候,好看。

于静心里感叹老张太规矩了,抱了她一个下午,却没动她一下。本来她是作好准备了,准备把自己的身子交给老张,也给了他充分的时间,可是老张太死板……她有些遗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去了卫生间梳理自己散乱的头发,等到她从卫生间走出来,就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老张伸手去拉她,想继续让她坐在他身边,她却微笑着说,你坐着老张,我给你泡杯茶,你看我,让你干坐了一下午,哟,四点了啦?我女儿已经放学了。

老张知道自己该告辞了,就忙给司机打电话,让司机赶过来接他。于静忙从床底下,掏出了两千块钱,塞到老张包里,说,你帮了我的大忙,到我家里还带了这么多东西,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老张摇了摇头,说,你不了解我,我对自己有两点要求,不贪污受贿,不嫖娼赌博,我当官就是想找到自己的位置,想多帮人办点实事,别人的钱我都不收,能要你的?你这样做,是不是故意疏远我们两个人的关系?

于静说,你不要误会老张,我就是想表达对你的感谢。

老张说,你是不是以后想去监狱看望我?

于静就笑了,把钱收回去,把老张抱在怀里亲吻了他的额头。

送走老张,于静坐在那里呆傻了半天。她不是在想这个下午跟老张一起度过的时光,老张那句“你是不是以后想去监狱看望我”的话,让她想起了监狱里的冯春江。这半年让搬迁的事折腾昏了头,把这事忘在脑后了。冯春江转到别的监狱了吧?他为啥没来电话?

想到这里,于静突然“啊哟”了一声,他打电话的时候,会不会正好赶上我搬了家?真要是这样的话,他就会误会了自己,以为那个电话号码是蒙骗他的。

于静心里嘀咕了几天,想来想去,还是开车去了原来的监狱寻找冯春江。狱警告诉她,冯春江去年夏天就转到别的监狱了。于静问去了哪里,狱警只是摇头,不说话。于静不明白狱警摇头的意思,是不知道还是不能告诉她?她想再追问,但看狱警一脸严肃,看都不看她了,知道再问也不会有结果。

离开监狱的时候,于静站在监狱门口,凝视着监墙上的电网,一脸的无奈和失望。

因为跟冯春江失去了联系,于静空闲的时候就发呆。其实对于冯春江,她已经做了该做的事,按说内心应该平静了,但她却总觉得应该让冯春江知道,原来告诉他的电话号码是真的,她没有说谎,他打不通电话是因为她搬家了。

于静就是这么一个太真诚的人,这件事成了她一块心病。她想找个人唠叨唠叨,自然就想到了老张。但约了几次,老张不是开会就是出差,而且出差的地方越来越远,经常跑到国外一呆就是个把月。

老张虽然很喜欢于静,但自从当了副局长后,每天都有开不完的会,处理不完的棘手事。老张分管城建工作,在贪官们眼里,这是一个肥得流油的差事,但老张却觉得这摊事情是熬人命的,尽管做了大量的工作,领导还是不满意,市民还是一肚子怨气。那些建筑公司的头头们,就整天缠着老张要工程,请他吃饭给他送钱,所以老张每天都要躲避这些人的追踪,很难挤出时间跟于静安静地坐一会儿。有时候,老张终于有了补丁大的一块时间,想跟于静见一面,给她打电话,她却正拉着客人在大街上跑呢。

一天晚上十一点多了,老张突然给于静打电话,约她明天到郊区的自然风景保护区春游去,说那个地方于静肯定没去过,是刚开发出来,风景很好。

于静很奇怪,说,你怎么有了闲工夫?

老张笑了,说,我刚从欧洲回来,好多人还不知道我回来了。

第二天,老张没用自己的司机,坐着于静的出租车,两个人去了郊外的自然风景保护区,像两个孩子似地疯玩了一场,那种快乐是可以想象到的。到了下午两点,他们返回山下的一家小餐馆,坐下来吃饭。餐馆虽小,却很安静,四周树木葱郁,有点世外桃源的调子。

吃饭中,老张告诉于静,他给她在一家电子软件公司找了位置。于静摇头说,她高中毕业,去这种公司什么也不会做。老张说,你就去公司办公室作接待工作,就是什么不做,他们也要养着你。听老张的口气,那个公司决不敢得罪了他。于静不答应,坚持说自己不适合去那里,开出租车挺好的,自由自在。

于静说,老张,你不要替我操心,要好好干你的事,我不想拖累你。

老张说,你这话说的,怎么叫拖累我?

于静沉默了一会儿,说,你看现在揪出来的那些贪官,后面都有一个女人,都是为这女人失去了节制,乱用权力。

老张明白了于静的意思,就说,咱俩跟那种关系不一样,咱俩名正言顺,我替你找份工作,算不上以权谋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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