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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劫道的“假”和尚

世界上本来没有傻瓜和蠢货,但是傻瓜和蠢货却总是忍不住寂寞会冒出头来晃一下,认为自己很聪明,结果就在自作聪明的时候,傻瓜和蠢货的尾巴就露出来了。

这是我的经验之谈。而且我也把我这些话告诉了李司琪,但李司琪却说,傻瓜是不会知道自己是傻瓜的,只有自己认为自己聪明的人才是傻瓜。

唉,领教了,我跟在李司琪的屁股后面叹息,我对她说,从现在开始,我会认真思考你说的话。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们已经走在赶往沛县的路上,为了避免很多人发现我,我还特别为自己化了装。化装的时候,我借鉴了李司琪的方法,在脸上涂满了河泥,这样一干,我居然很有几分非洲黑,仔细的端详,居然比我原来的样子酷了不少。

去沛县之前,我们为了装扮成什么人物的问题吵了一架,首先,我提议我和李司琪扮成夫妻,这样一来,我们打尖投宿也好搞个单间,为了安全起见,我还认为我们有必要睡在一张床上,因为演戏就必须入戏,要不然就会显得很生硬很夸张,这样一来,人家就会起疑心,起疑心就会胡说八道,胡说八道就会传进官差的耳朵,传进他们的耳朵,他们就会往我们的头上套链子,那样的话,我们的下场就不堪设想了。

李司琪怒目圆睁,她坚持说要扮就只能扮做两兄弟,而且更加不能睡在一张床上,要不然她就会单干。

我冷笑说你以为你单干就吓着我了呀我告诉你我走的桥都比你过的路多。

李司琪也冷笑说你以为我一定会靠你吗?

我有点鬼火冒,于是就嚷嚷,你不靠我?你不靠我你会学得了射箭吗?你不靠我你怎么晓得沛县有木匠?我告诉你,如果我不跟你说,你在沛县连茅房也找不着。

李司琪柳眉倒竖,我还就偏不信这个邪了,我还偏就抓一个木匠给你看看。

我们吵完架之后,李司琪就一个人跑到河岸边去,我怕她又干出什么傻事,于是就猫着腰跟在她的屁股后面。

夏天的山风很清凉,清凉的山风像水一样的拂过我的身体和长发,清凉的山风吹拂着长草,吹拂着林梢,同样也吹拂着我的心,我的愤怒慢慢的熄灭,突然发现自己和李司琪吵架是件很愚蠢的事情。

走到河岸的时候,我这感觉就更加的强烈了,因为我听到了李司琪低声的抽泣,彼时河岸的上空飞舞着星星点点的萤火虫,那些萤火虫好像随着李司琪的哭泣而飞舞,这下我的负罪之心就越发的浓郁了。

我沉默地站在李司琪的背后,河岸上有温柔的水声,河岸的天空有皎洁的明月,夜风如水,夜风也如梦,夜风更如歌,那些水呀,梦呀,歌呀,全都缭绕着美丽的李司琪了,宛如薄的纱遮蔽了她。一时间我有了错觉,我认为自己亵渎了仙子,事实上我真是亵渎了我的仙子,我不应该和她吵架,我应该什么都听她的,我应该跪伏在她的裙琚之下,伏首称臣。

我对李司琪说,别哭了,亲爱的。

李司琪没有说话,但她的肩膀仍然在轻微的耸动着,她面前的河流在黑夜的月色下泛着美丽的流光,哗哗的水声宛如月光一样的流泻,这个画面是如此的宝贵,如此的可爱和可亲,但我怎么也搞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住了那么多年,到现在才发现它的美好呢。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女人,或者说我这辈子就没指望过去安慰什么女人,我所知道的词汇颠三倒四的就只有那么几句,把这几句说完,我就没货了。

面对李司琪这样的姑娘,我觉得那肯定是需要高明的手段才能够将她降伏的,不过看现在这形式,好像有点搞反了。

我对李司琪说,别哭了,我的小猫咪。

李司琪的肩膀这次耸动得有点厉害,不过她居然没有哭出声音,这倒还是匪夷所思。

我迟疑了半天,最后毅然决定走过去,然后我拍着她的肩膀,别哭了,我的宝贝。

李司琪突然发出哈哈大笑,她敏捷地跳起来,沿着河岸跑过去,一路上撒下了许多笑声,一时间我很茫然,我无法确定李司琪是不是得了失心疯,如果她没有得这样的毛病,那女人这种动物实在是很复杂,复杂的女人,是我这样单纯的山贼无法去揣测的。

吵架的事情就这样平息下来,李司琪对我的态度有了明显的不同,她望向我的眼神很不对,以前她一般都视我为无物,但现在她时不时会打量我,眼里居然有亮晶晶的光。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她又在计算着什么,不过女人呀,她们就是这样的复杂,你又能够猜得透吗?

我们的意见得到了统一,李司琪让我和她装扮成两个同行的乡人,为了不让别人起疑,李司琪认为住个单间没问题,但是睡觉还是得分开睡,我睡地下,她睡床上,抓到木匠之后我们就动身,如果运送木匠不方便,还可以买辆马车将之放在上面。我对她说,既然你都把主意想好了,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我们赶往沛县,在过往官道的路上,天气闷热得不像话,后来下了场大雨,幸亏我们在路边找到一个歇脚的长亭,于是我们慌忙火气地扑了进去,李司琪很不高兴地抱怨着,不过她看到长亭里居然还坐着一个和尚,她就闭上了嘴巴。

因为雨下得实在太大,我脸上的污泥给洗得非常干净,我喘着粗气坐在亭子里,忍不住把湿漉漉的衣服脱了下来,扔到一边,我准备等太阳出来晒干了再走,不过这样一来,我又露出肩膀上的刺青,那是条凶恶的老虎。

和尚开始是闭目养神,看见我们进来,他就睁开眼睛微笑,两位施主可是往沛县去的?

李司琪很有礼貌地回答,是呀,师傅你也是去沛县吗?

老和尚拈了拈胡子,微笑着正要回答。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这老和尚很不对劲,越看越像道上的人物。

我粗鲁地骂,老****的,我们去什么地方,关你****相干?

李司琪恶狠狠地剜了我一眼,师傅,您可别听他乱说,他是个失心疯,我这次带他出来,就是前往沛县给他找大夫的。

和尚慈祥地微笑,不怕不怕啦,老衲是不怕的,刚才老衲问施主,正想和你们同行,也好有个伴儿。

说完这些话,老和尚站起来,突然伸了个懒腰,然后对着长亭外的雨帘发出奇怪的一声长啸。

前往沛县这一路上鬼怪妖魔,什么人都有,但李司琪显然不知道这些事情,当然她涉世未深,不晓得这其中的道理,不过等她晓得是什么道理,那时恐怕已经中招了。

我对那和尚扔切口,老杂毛,你是那个山头的,这次准备造什么粉?

老和尚拈了胡须笑,小兄弟,你说的这些,老衲可是十分的不明白。

我恶狠狠地拍打着自己的胸,老子吃的是专业养路费,谁敢在我的头上打主意,小心他屁眼都被我打得走屎!

老和尚笑嘻嘻地,呵弥托佛,您说的这些,我可是一个字也不明白。

李司琪拉着我的手,我说老刘,你的毛病又犯了吗?怎么和一个出家人过不去?

这时候雨仍然在下,灰蒙蒙的雨横七竖八地砸下来,砸得长亭上的稻草劈啪着响,我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我好像隐隐听到风雨中有马嘶之声。

于是我拍了一下李司琪的肩膀,对她使了个眼色,李司琪满脸狐疑地望着我,我把她拉到长亭的一边,悄悄对她说,我原来听说官道上有一票人在干我们那种营生,刚才我好像听到有马嘶,干脆我们先闪了吧,搞不好那和尚就是他们的眼线。

李司琪不以为然地对我说,我说你这人是怎么了?干上山贼就以为全天下的人都是土匪了?

我气急败坏,风雨里那马嘶的声音越发的近了,我顾不得许多,拉着李司琪的手就跑出长亭,李司琪打着我的手,但她的力气没有我的大,不过这样一来就影响了我们的速度,于是我干脆就一把将她拦腰抱了起来,往着官道上狂奔而去。

风雨灌进我的嘴巴,狂暴地砸着我的脸,李司琪在我的腰下发出喊叫,她不断地捶打着我的大腿,山贼你放我下来呀!

这时候马蹄声狂暴地响起来了,我听到长亭里的老和尚嚷,他们就在前面!

我大声地对李司琪嚷,你听到没有?老和尚的人来了!

刚嚷完这句,刷刷刷,我的身后突然射来一大片急骤的箭雨,以为风雨和距离的缘故,那些箭有的射劲衰竭,栽进了地里,有的射偏了方向,和我擦身而过。不过这些也真够惊险的。

为了保证李司琪的安全,我把她横抱在胸前,这个时候的李司琪将她的脑袋埋进我的胸前,彼时我的胸膛毛茸茸的一片,而且全都湿淋淋,也不知道她有什么感觉,不过此时的李司琪很乖,乖得好像一只小绵羊。

我抱着李司琪躲在官道边的林子里,听着马蹄声狂暴地过去,老和尚的声音也呼啸而过,注意点他们的脚印,估计他们往林子里去了!

我低声对李司琪说,这下你领教了吧?

李司琪红着脸,她脸色很奇怪,突然警觉自己还被山贼抱在胸前,于是就推开我,然后就骂,我怎么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有可能那些人只是过路的。

对于她这样的冥顽不灵,我只好无可奈何了。

重新上路的时候,我已经损失了一件上衣,不过幸好,那些金银没有丢,那些宝贝全被我捆在裤裆里了。李司琪不知道那些财物被我藏在这样一个肮脏的所在,事实上她根本没考虑到这个,从这点看来,她过习惯锦衣玉食的生活已经很久了。

重新上路的时候,天空已经放晴,阳光开始的时候很温柔,但后来变得暴烈了,因为官道上有山贼,而且这些山贼我不认识,所以我决定绕路去沛县,这样一来,我们耽误的时间就多了。

一路上,李司琪仍在抱怨,抱怨内容如下:

那和尚怎么可能会是山贼?山贼怎么可能扮和尚?他不怕菩萨报应他吗?肯定是你草木皆兵,做山贼做得久了,你把所有人都看成是山贼了。

喂,我说你怎么不说话?你不说话,证明我说对了,你已经默认你错了是不是?

好吧,就算他真是山贼,但你怎么不干掉他再走呢?你把他杀了的话,那些山贼肯定会惧怕你,他们惧怕你,肯定就不敢找你的麻烦,他们不找麻烦,我们就可以很快到沛县去抓木匠,也许现在木匠已经在路上了,也许过几天我新的站笼就可以做出来了。

喂,你怎么不说话?你闭着嘴巴不嫌发臭吗?嗯,像你这样的山贼怪不得会混得这样差了,我记得有名望的山贼,无论他走到什么地方,人家见了他都会纳头便拜,像你这样被同行追杀的,肯定是混得好糟糕了。

阳光本来就已经很让人头晕,加上一个李司琪,加上她的抱怨,还有无数在热风里飞舞的蚊虫,我觉得这旅程是我这一生中最为痛苦的一次,听着她的喋喋不休,我决定报复她一次,本来我可以往沛县去的,但在她的抱怨之下,我决定先去玩乐下,要是这样跟着她的抱怨到沛县去,我想我会发疯的。

我决定先去快活林,因为我手上正好有点金银,大凡在江湖上混的,都知道快活林是个极好的所在,但也是个消金窟。要不是李司琪跟我住在一起,我早早就去那地方玩几天了,虽然我是个土匪,是个山贼,但我也是男人,我也喜欢红肥绿瘦,享受一下热闹的乐趣,那地方让人流连忘返,绝对不是我在山道上被婆娘强暴那种被蹂躏的快感所能有的。

就在决定去快活林的那一天,李司琪和我睡在紫竹林里过了一夜,皎洁的月光透过竹叶的缝隙探进来,丝丝缕缕的,宛如千百条透明的丝带或丝绢,望着李司琪卸妆的脸,我突然又改变了主意,不去快活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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