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皆是足见轻点,跃出几丈,朝着那惊叫的发源地飘去。两人的衣袖飞翩,墨发在夜空肆意飘散,皆是惊人的容貌,气质出众清贵。夜空里两人的身影在月下掠过。
不过几秒,就已经到了那地。
只见小九一脸惊恐的坐在了地上,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身体不住的颤抖,似乎见到了什么非常恐怖的东西。以至于两人的到来他也没有注意。
南宫影疑惑,刚才还好好的男孩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这样呢。
忽的,南宫影陡然闻到了空气中飘来的淡淡血腥味。
看向修宸,见修宸也看向她。两人并未言语,十分默契的朝着血腥味的来源走去。
小九注意到了南宫影和修宸两人,也不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那里,完全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
朝着来源,两人面前是一簇草丛,遮挡着里面的东西。
血腥味就是从里面传来了的,隐隐约约可以看见草丛里躺着一个人。
修宸率先拔开草丛,看去他面色不变,只是眸子里多了几分深思。
见修宸不语,南宫影也靠近一看。
是一个女人!
毫无质疑这个女人已经死了。但是这个女人的死相却是十分渗人。
一张脸已经看不清楚轮廓,满脸血迹,模糊看出女人的面上被划了三条深入骨髓的刀疤,面上还带着大大小小的一些血点,看起来像是用某些尖锐的物体插进皮肤里。里面汩汩不断的流着灼人的鲜血。那女子表情古怪,似笑似哭,眉毛皱起,而嘴角却露出古怪的笑意。这样的表情让感到更是狰狞。更是恐怖的是,那血竟不是正宗的红色,而是墨绿色!
女子身上露出的手臂,大大小小的鞭伤毒蛇般布满了那手。腹中也源源不断的流着鲜血,鲜血还冒着泡。仔细一看就看出腹部里有一个大窟窿,想来是被刺伤了腹部吧!
南宫影注意到那女子的下体也不断有血流出,也不好却扒开女子的衣服。刚开始南宫影目测她下身并没有伤痕,后来仔细一想,想来是被人给侵犯了。
最重要的是女子像是被吸干了的干皮,手又干又细,不似这年纪的女子该有的圆润。像是干枯的树皮,还带着淡淡的年轮。十分可怕。可奇怪的是,南宫影并未看出女子有任何中毒的迹象,那怎么会这样呢?
到底是何人如此的狠心,不但侵犯了一位不过双十年华的少女,还无情的将其毁容,在女子最珍贵的容颜上重重的划伤了无数刀。又将她刺伤?
南宫影一时间思路百转千回,将所有的可能都想遍了,但可能都很微小。劫财劫色不可能,获取什么利益的话,倒是有几分可想,但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有没有利益可获取呢?
像是一颗流星霎那间的飞过,照亮了夜。南宫影突然想到了什么,但想要再去抓到的时候,又忽悠不见,怎么也再想不出来了。
看向修宸,修宸的眸子还是深邃如海,只是里面多了几分冷意。
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眼前的这个是尸体或者是那边的,小九!
可是一个孩子见到如此恐怖的一幕,他的神志在短时间内恐怕不大清楚,这将成为他这一辈子也无法忘怀的一幕。
也只好从眼前的尸体入手了。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不言而喻,两人都想到了这一点。
“你来吧,我不方便。”修宸退后一步,毕竟是个女子,他也不好查看,随即又怕有什么危险,他又开口说,“如果你害怕的话,可以不做。”
“算了吧,我怕脏,让喜娘带下去给罗伽去看看研究下吧。”
修宸点头:“这尸体有点邪门,小心点。”
南宫影看着修宸眉宇间影着淡淡凝重,看来这修宸知道点什么。看样子并不想要说出了。
猛然间。一个小小的身影突然跑了过来,也不顾那尸体的恐怖,只是挡在了尸体的前面。
小九眉宇间虽然沉痛和迷茫,但是他却直直的挡在了女子面前,张开着双手,
执着地挡在了她的面前。他身体小小的,在月光下的影子却被拉长,隐约笼在了了女子的尸体上。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说不出话来,但从他的嘴型可以看出他说的话。
他说:“不许你们动我姐姐。”
南宫影手轻轻一颤,何曾几时自己也曾挡在那人面前,坚定而执着的说过这句话。现在那一切却变成了嘲笑、
小九或许并不明白死是什么东西,他也不知道他最亲爱的姐姐惨无人寰的被人杀害。他只知道:他要保护姐姐!
三人就直立在夜中。。
许久,南宫影的声音似遥远的天幕飘来:“你可知如此,会性命不保?为了一个死人,值得吗?”
也许小九已失去了语言的能力,但他还是毅然的点了点头,南宫影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掩下眉睫。
他说:“姐姐从小就保护我,甚至有次她为了我差点被打死。她晚上会给我讲故事,会唱歌。她早上的时候会温柔的叫我起床。在我饿的时候,姐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来了一个馒头,回来时手上已经多了一条伤疤。在那些坏人来的时候,姐姐却死活不肯让我出去,回来的时候姐姐被打的不成样子,还安慰我。我知道,我都知道!姐姐她为我做得一切!我知道她死了,但我不能把她给你们!姐姐曾经说过她喜欢水,我想,把她的骨灰葬在海里该有多好。”
一个八九岁的孩子,该在多么残忍的环境下长大,才会如此的懂事,知道姐姐已经死了,也不闹,也不哭。
南宫影是狠,但是她无法面不改色的去残忍的破坏一对相依为命的姐弟最后的心愿。
不知谁深深的叹了口气,南宫影走向前。
小九回过头看了看已经看不出清秀外貌的姐姐,强忍着眼泪的流出,牙齿紧咬着嘴唇,嘴巴不住的颤抖,缓缓地蹲下身,伸出沾满泥巴的手,将他唯一的亲人,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