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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013 乡村访客

成都距离广汉市不足五十公里的路程。一世恶霸无期就住在广汉市新平镇红花村。红花村只是中国四川省广汉市鸭子河附近一个默默无闻的小村庄,

因为出了个奇人一世恶霸无期,才让许多人知道中国版图上有这个地方。

一行人,两辆车来到红花村,随便问了村里的一个十多岁的孩童,就可告诉你他的行踪:“他家在这里直去,看见一棵杨槐树,沿着水塘过去看见几户人家,问问人就知他住哪家了。”

旁边一个年纪稍长的孩童又说:“你们想找他的家还是找他的人,如果找人,不用去了。我刚才看见他往观音庙那里去了。”

“那你能告诉我,观音庙在哪里吗?”雷波问。

孩童转身向后面一指,说:“那里就是观音庙啊。”

循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远处的山坡间,隐约可见一座不大的寺庙。

“那谢谢你了,小朋友。”告别指路的孩童,他们汽车向着观音庙的方向开过去。

乡间的道路崎岖弯延,车辆驶至一条只能容一辆车行驶的转弯道,迎面驶过来了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隐约可见对面来车是一个女人驾驶,旁边坐着一个短发的男人。

女士优先,礼让行车。雷波切换汽车倒车档位,将车退至较阔的地带,让道给对面的来车。车辆交汇而过的时候,雷波望见对面车里坐着的女人,说:“这个开车的女人,不是冰雪聪博士的女助手芙蓉吗?。”

“是,我也看见了,她来这里什么事呢?”坐在车后座的玄真真说。

车辆绕了许多弯,临近观音庙。观音庙前的地坪上,一个发福的年轻人在悠哉游哉耍大极拳。大家凭在电视上见过面的印象,判断他就是一世恶霸无期。

两辆车在观音庙右边的几棵银杏树下停好。玄天天走下车,用很蹩足的普通话向一世恶霸无期打招呼:“你好,恶霸先生,我们在网络上见过面。”

一世恶霸无期嘴里叼着一根点燃的香烟,他目光扫了一下众人,仍然自顾自耍他的大极拳,对来人全然不理。

雷波轻声说:“看来他耍拳时不喜欢人家打扰,我们还是让他耍完大极再说吧。”

一世恶霸无期嘴里叼着香烟,不时还可从嘴里吐出一缕烟雾。他在认真的耍着大极拳,嘴里却玩世不恭的叼着香烟,这情景看了让人想发笑。

艾绮文找了个他不易觉察的角度,举起长焦镜头相机,连续偷拍了几张,然后捂嘴阴阴笑。

一支烟功夫,一世恶霸无期做了一个收功动作,终于停了下来。

雷波鼓掌,笑说:“好精彩的大极拳道,耍得好!早闻恶霸先生大名,今日在此相见,荣幸啊。”

“雷先生,见笑。”一世恶霸无期双手一抱拳说。他用四川方言说话,操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声。

果然历害,他竟然知道我姓雷。雷波心里暗惊。说:“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想必恶霸先生也知我们的来意了。”

“你们找我什么事,我怎么会知道呢?”他很不解的问。

“好吧,恶霸先生实乃世外高人。我们也不要绕圈子了。我们来找你,是想看看你的那件宝贝。”玄天天说。他的普通话虽然蹩足,但一世恶霸无期还能听得明。

“你们要看我的宝贝是吗?嗯,你们看吧。”说完,他一把拉下裤子,黑乎乎的一团东西,亮在大家眼前。

中国语言真是博大精深,“宝贝”两个字,可以包含许多意思,在许多地方的俚语里,“宝贝”也指男性的****。所以一世恶霸无期就爽快的亮出了他的宝贝让众人看。

两个女人都不好意思了,把头扭向一边。

众人哭笑不得。雷波说:“恶霸先生真是爽快之人。但先生你误会了,我们说的宝贝不是指这个,我们知道你还有另一样宝贝的。”

“我就这宝贝的,我还要看什么宝贝呢?”他认真的问。

“那请恶霸先生先把这件宝贝收起,好吗。我们并不是想要看这件宝贝。”雷波建议他说。

“好,人有三急,那你们等一等。”说完,他提上裤子,跑过停靠在银杏树下的汽车后面。午后的观音庙这地方很安静,所以便能听到他哗啦哗啦的小便声音。

“真搞不明白他是真疯还是假疯的?”玄真真小声嘀咕道。

玄天天把食指放嘴边吹口气,暗示她还是不要乱说话为好。

小解完了,一世恶霸无期到回来,问:“刚才说到哪了,你们说我的还有什么宝贝是吗?”

“正是。你用的烟灰缸是件宝物,我们想借来看看。”玄天天说。

“我的烟灰缸有什么好看的。一块石头而已。你们是对它的形状感兴趣对吧。”一世恶霸无期说完,捂嘴阴笑。

“算是吧。我们都感兴趣,都很想看看。”玄天天答。

“有什么好看的呢?你们若喜欢,就送给你吧,当交个朋友。”一世恶霸无期爽快的说。

玄天天大喜,说:“先谢谢恶霸先生,我们也不敢夺爱,你说个条件吧,只要我们能做到的。”

“你对那东西感兴趣,是我们有缘,不要什么条件,就送给你当交个朋友。”一世恶霸无期坚持要白送。

“那我们什么时候可看看呢?”雷波问道。

“慢,我看不行。”他话锋一转,说道。

“怎样呢?我就说你还是提个条件好。”玄天天小心翼翼的问。

“那是我用了几年的烟灰缸,我送给了你,那我就没了烟灰缸。”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东西,说:“我送其它东西给你行吗?烟灰缸我可天天要用的”

“我们就只想要你的烟灰缸。”玄天天说。

一世恶霸无期面露为难的表情。

雷波走开了,打开两部汽车的门,从车上拿下两个东西,那是吉普车随车附带的精致烟灰缸车载附件。

他拿着两个烟灰缸对一世恶霸无期说:“如果你只是怕没烟灰缸用的话,那这两个你看看喜不喜欢?”

一世恶霸无期接过烟灰缸,翻来覆去看看,点头说:“我觉得很好,不比我那个差。”

“这就行了,我们交换物品?”玄天天说。

“好啊。两个换一个,今天你们先吃点亏吧。”一世恶霸无期转忧为喜道。

“好,就这么定了。”雷波打铁趁热说。

“那什么时候可把你的给我看看?”玄天天问。

“为何不现在就去呢?”一世恶霸无期说。

“你的烟灰缸放在哪里?”雷波问。

“当然是放我家里啊。”他答。

“现在就去你家是吗?”玄天天问。

“对。”说完,一世恶霸无期先坐上了雷波黑色的路虎汽车左边的司机位。

众人面面相觑,一来是踏破铁鞋无处觅,得来全不费功夫的会心一笑;二来是没想到一世恶霸无期坐驾驶室里,他要自己开车吗?

“大家还等什么,还不上车?”一世恶霸无期反客为主催促道,就好好像他才是车主一样。

“恶霸先生,车不是我开吗?我只怕你没操作习惯我的车。”雷波说。

“雷先生,你太看小人了吧。你怕我不会开车是吗?今天你若开来的是飞机,我也有办法开回去。”一世恶霸无期说完,已将汽车启动。

“那有劳了。”雷波只好作罢。他叫上田申丰坐上车。其余的人坐另一部车。

一世恶霸无期娴熟的入档,快速起步。汽车一下冲出去,他再一个漂亮的转弯调头,汽车驶上乡村路道。没想到他的驾驶技术不弱。只是后面开车的玄真真要加大油门才能跟得上。

汽车灵巧的行驶在乡村路道上,雷波问:“敢问恶霸先生,你的烟灰缸是从哪里来的呢?”

“在鸭子河边捡的。”他回答。

“鸭子河?”雷波问。一世恶霸无期点点头,然后只顾着开车。

田申丰开口说:“广汉是月嫦的老家,多年前我来过一次,在鸭子河边小坐过,所以我知道鸭子河就是一条河。鸭子河就在这附近。”

汽车灵巧的行驶在乡村路道上,经过一棵杨槐树,沿着水塘来到小土坡上的几间村屋前,车停下了。

这是错落有致的一小片乡村小居。门前有空地屋后有树林,“欢迎光临寒舍。”一世恶霸无期伸出手掌作请状。

他的家居虽不大,但看上挺舒适,层里摆了许多造型别致的工艺品。

进到层里,一世恶霸无期径直走向房间,说:“事不宜迟,我拿出你要的东西给你。”

然后紧跟着房内就传来他的叫声:“啊,我的烟灰缸去哪了,哪去了?”

大家跟随进去看。原来这个房间就是他们在网络上看见直播视频对话的地方,不同的是,那张桌子上摆放的烟灰缸不见了。

“恶霸先生,你能够知道是谁偷走了烟灰缸吗?”雷波问。

“大家都以为我知道的事很多,其实我不知道的事比知道的事要多得多。”一世恶霸无期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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