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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明媚如你

走得那天,天空晴朗,就像王昊泽一样。可是,陈寒觉得那个时候天空的太阳太过耀眼,刺的陈寒想要流泪。“昊泽哥哥,你可不可以不走啊?”“寒寒乖,昊泽哥哥很快就回来。”“很快是多快啊?你明天走,后天就回来吗?”“不是,昊泽哥哥去的地方很远呢,你好好读书,等你上初中昊泽哥哥就回来好不好?”“初中?还有三年呢。”“三年很快啊,你只要答应我,好好学习,做个快乐的女孩,那个时候我就会回来了。”“好,一言为定哦。”陈寒十岁那年,和王昊泽做了这样的约定。在陈寒十三岁的时候,他没有回来,她也知道这个只是安慰的借口。时间过去这么久,又有谁还会把小时候的拉钩当做真正的约定呢。

这个暑假注定是不平凡的暑假,放假已经好几天。这天陈寒一打开门回到家,发现客厅里坐着两个人,方阿姨!那另一个人是?王昊泽?陈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觉得这一定是梦,一定是幻觉,一定是受黎焱的影响,一定是小说看多了。“是寒寒呀?几年不见都长这么高了。”方阿姨看着陈寒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说道。“还愣着干什么?家里有客人都不知道打招呼,真没礼貌!”妈妈怪陈寒。陈寒一时才反应过来自己不是在做梦,“方阿姨,你好。刚才不好意思哦,好久不见了。”陈寒赶紧回神给方阿姨打招呼。“寒寒,我回来了。”王昊泽微笑着对陈寒说。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高了整整一个头的男生,高了很多,也长壮了很多。唯一不变的还是他挂着脸上如春风般的微笑。

他望着陈寒笑,陈寒突然脸就红了,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认识了吧?昊泽哥哥,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和他在一起玩吗?”妈妈以为她不认识了。“是啊,三年了,寒寒肯定不记得咱们昊泽了。”“阿姨,妈,没关系的,这么多年没见,寒寒肯定生疏了。这样吧,一会寒寒就带我出去逛逛吧,看看我们走了之后这座城市的变化。”“变化大着呢,陈寒,一会你就带昊泽哥哥出去逛逛吧。”

谁说不记得,只是那个情况下陈寒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用沉默来代替答应。“这孩子,平时唧唧咋咋,今天怎么了。呵呵,小方,你别介意啊。”“怎么会,寒寒可能是不适应吧。”

两个人来到街上闲逛,陈寒不知道说什么了。其实她有很多话要问,“当年你们去了什么城市?”“你们怎么突然回来了?”“回来了还走吗?”……可是陈寒一句话也问不出口,只能静静的走。

“寒寒,你变了。”“我怎么变了?”“长大了,变漂亮了,变得沉默了。可是我还是觉得那个开心的寒寒最好看。”陈寒的心跳不知道有多快,这是她这么久以来听到的最好听的话。后来,时间长了,陈寒也就适应了。又恢复到之前的形象。她了解到,当年他们本来是打算去香港的,可是由于那时还要签证,在办签证的问题上耽搁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们就暂时住在了深圳。后来搬到了香港,以后打算长居在那里,方阿姨说想念老家,以后不常回来了,这次便回来看看家乡,算是正式的道别。香港?陈寒想起了芷墨,她听芷墨提过,芷墨的爸爸也在香港。这真是缘分啊,改天一定让他们认识。

这个暑假陈寒一直很开心,她天天和王昊泽在一起,虽然暑假之后昊泽就要回去,马上高三了。陈寒也和芷墨一样,对那个东经114°15′,北纬22°15′的香港充满向往。芷墨说,她要以最好的姿态站在那个抛弃她们母女两的男人面前,让他知道当年的离开她们也过得很好。陈寒向往香港,昊泽说了,那里有迪士尼乐园,有世界美味,有购物天堂。陈寒觉得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里有王昊泽。他们约定,在陈寒高考之后到香港。陈寒于是在这个在十三岁末十四岁快要来临那个夏天有了她的梦。

两个月的暑假,陈寒觉得过得很快。和王昊泽度过的暑假,陈寒觉得空气都是甜的。昊泽方阿姨离开的那天,陈寒没有哭。她知道等她高中毕业了,她一定会去香港读书,六年算什么,六年之后就是永远。陈寒这样想,于是她面带微笑对他们说再见,王昊然还是那句话“寒寒,好好学习。”旁人看似平淡的嘱咐,在陈寒看来,那是一个承诺,似乎是“寒寒,好好学习,我在香港等你。”寒寒觉得特别浪漫,就像小说中的男女主角在承诺某个誓言。

王昊泽走了之后,陈寒觉得整天在家也特别没有意思。她希望早点开学,早点把自己的喜悦心情和芷墨一起分享。陈寒知道在这个年龄谈爱情还太早,但是那颗懵懂的心让她觉得恋爱也可以不分时间的。陈寒在想,要是芷墨知道了她的心事会不会觉得惊讶,会不会觉得自己太不听话,会不会不愿意拿她当朋友。可转念一想,既然芷墨都愿意把她的心事告诉我,说明她们已经是好朋友了,要是这件事瞒着芷墨也不好。

开学了,新学期新气象。芷墨大二了,又成长了一岁。芷墨看着大一的新生进校园,不免想到一年前的自己。时间过得真快,在初一的一年里,芷墨的生活过得还算精彩,这学期继续加油吧。芷墨的心态已经变得很积极了。一回到寝室,几个女生就相互问好,两个月没见,大家都变漂亮了。两个月的时间,没有缩减她们的感情,反而感情更好了。

晚上,卧谈会照例进行。张韵说和爸爸妈妈一起去旅行了,他们去了海南,那里天空很蓝,海也是蓝色的。马茹去了乡下陪爷爷奶奶,吃了许多好吃的。“你真是个猪,就知道吃。”陈寒调侃马茹。

“切,民以食为天,吃怎么了?你不吃啊,饿死你。”

“我至少不会像某些人三句不离食物。”

“那你说你暑假都干什么了?”

“我?我暑假可精彩呢。”

“说来听听。”

……陈寒突然不说话了,要不要说给他们听?不行,张韵最保守了,如果说了她肯定会接受不了。而马茹是个大嘴巴,喜欢到处宣扬。只有芷墨,而且也不打算瞒着她的。

“好了好了,你们的暑假都精彩行了吧,你们看芷墨都没有说话,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今天报到累了,我要睡觉了。”

“奇怪,刚刚还积极得很,现在却累了,没意思。”

芷墨躺在床上听陈寒那样说也觉得奇怪,平时就她话最多,就她最积极,怎么突然不说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芷墨,你睡着了吗?”陈寒等其余两个人的呼吸声比较均匀了悄声问道。

“还没完全睡着,寒寒,怎么了?睡不着吗?”

“恩,我有事想对你说。”

“发生了什么事了吗?”芷墨知道陈寒一定有事。

……陈寒于是把童年的那个明媚少年以及暑假发生的事全部告诉了芷墨。芷墨觉得陈寒是个幸福的女生,她比谁都幸福。她有关心她的人,她有喜欢的人。这样多好啊!“芷墨,你睡了?”“没有呢。”“那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你觉得我不应该喜欢一个人啊,现在我们还是初中。”“没有啦,寒寒。谢谢你把你的秘密告诉我,我会替你保守的。寒寒,你就是一个快乐的女生,你要快乐。”“芷墨,你知道吗?有他有你我就最快乐。芷墨,你也一定要快乐,一定要幸福。”芷墨羡慕陈寒,也替她高兴。芷墨突然就想到那个笔友,不知道为什么,想起笔友的时候,芷墨的脑海中闪过楚尧与黎焱的画面。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楚尧,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会想到黎焱。看来自己真的是幻觉了,芷墨一直相信在这个世界上一定会有一个人在等着自己,那个人在某一天一定会来。那个笔友,会是等她的那个人吗。

初二是关键的一年。班主任在第一天就一直强调这一天,说是承上启下的过渡年,要想考个好高中,初二必须努力学习。老师都是这样,每个学期都会找出个各种理由陈述本学期的重要性。芷墨就一直在想,为什么眼镜一直强调“理由越多,错误就越多”,但是他所说每学期重要性的理由难道就不是借口?什么是理由,什么又是借口。芷墨总是这样,喜欢去研究一些无聊的东西。以至于她不喜欢做证明题,每次觉得证明题就像是一场辩驳,首先给个命题,然后努力运用所学知识证明出这个命题的正确性,其实这个命题的正确性就是个常识问题。当时的芷墨还没有悟出这其中的道理,后来觉得命题即人生。

位置没有太大的变动,楚尧还是和芷墨同桌。只是黎焱要求老师把他的位置调开,他坐在了芷墨后面两排的一个斜后方的位置。陈寒不再和林懿同桌,她和黎焱同桌,这也是她自己要求的。其实在这之前,黎焱就有提议让陈寒和他同桌,他说自己语文较差,希望可以补补语文,实际上是想通过陈寒来关注芷墨。对于陈寒来说,黎焱的做法纯粹就是司马昭之心。她不揭穿,就想看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顺便打探下他的“恋爱秘诀”。

楚尧与芷墨的关系经过一年的磨合以及之前发生的事情已经和谐很多,他们会一起讨论题,芷墨会给楚尧讲英语,楚尧也会给芷墨说用哪种方法解答数学题最简便。两人的默契十足,只是偶尔还是免不了斗嘴。“崔芷墨,你说话注意点,什么智商低,我就是不喜欢英语怎么?”“崔芷墨,你咋那么笨啊,说了这个题用我的方法解。”“楚尧,你又偷我的笔,顺手牵羊最可耻!”“崔芷墨!赏你一颗糖。不准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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