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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送别晚会(2)

罗明和杨琦走进张干事的办公室,有一个老勤务在地上扫着前天落下一地的麻雀屎,告诉他们说干事早晨一起床就去找县长了。罗明就在干事的办公室里向县政府打个电话一问,知道干事早晨确实去见过县长,后来又同一位科长上街吃早点,吃过早点后又回来同刘秘书闲谈了半天,后来又同收发主任一道去财务委员会吃午饭。又打电话到财务委员会,回话说干事吃过午饭就走了。又问教育局,说是刚走,许是在商会。罗明又打电话到商会,有一个人接到电话,问明了他的姓名,起初说让他等一等,随后又说干事没有来,因为电话机子有毛病,对方说话的声音听不清,却听见隐约的牌声混在杂乱的语声中。放下听筒,罗明从办公桌上找到一支干毛笔,放在墨盒中泡了泡,留下一个纸条子,就拉着杨琦往县政府去。

县长有一个习惯,吃过午饭后照例要睡眠半个钟头。除非上边派的什么视察委员来到,或比他官级高的人物来访,或发出空袭警报,任何事情都不许向他通报。罗明们等候在会客室中,默默相对,只偶尔愤慨地叹息一声,或发出来一个没有声音的苦笑。差不多等过二十分钟,杨琦再也不能够忍耐下去,皱着眉头向罗明要求说:

“我不愿再等下去,你让我回去参加座谈会好不好?”“不要急。不管成功或失败,我们总要弄出一个结果呀!”罗明说,心中充满了不能言说的痛苦。

“我从来没有向谁低过头……现在,他妈的!”“这是为了救国,为了工作,并不是向谁求差事或者借贷?”罗明小声说,心中苦笑,望着墙上的陈旧标语消磨时间。

“哼,我觉得这是一种侮辱!”扬琦痛苦地说,向地上用力地吐口唾沫,又用鞋底将唾沫擦去。

罗明继续默默苦笑。他想到近来亲眼看见的许多社会现象以及刚到县党部找张泽民的情况,不觉在心中慨叹说:

“唉,真是‘中国不亡,是无天理’,近来老百姓说的这句话确有道理。不过不是中国要亡,是民国亡了,是孙中山的革命精神和革命思想早已亡了!”罗明正在感慨,一个仆人打扮的中年人已经掀开帘子,县长面带微笑进来,向他们频频点头,伸出右手。罗明和杨琦赶快站起来,同县长握手。坐下去以后,县长问道:

“你们二位来,可是为讲习班的事?”罗明说出来他们的来意,请求让讲习班继续办下去,并再三强调说讲习班的功课和活动完全和抗战国策符合。县长虚心地听着,不断地点着头,秃头顶映着从窗口射进来的光线闪闪发亮。他听了罗明的话以后,仿佛对他们的工作非常了解和重视,连说了两个‘是的’,然后让大家抽烟,自己也点上一支烟卷。

“关于你们的讲习班,”县长用指甲搔了搔光秃发亮的头皮说,“兄弟是毫无成见,很想尽我的力量来帮助你们。呃,你们不怕辛苦,热心救国,呃,现在关着门我们说句实话,我对青年人做救国工作完全同情,愿意支持。只是,呃呃,社会上什么样的人都有,各人有各人的看法,我做县长的也有苦处,假若,呃,你们各位处在我的地位,你们就会晓得了。”他轻轻地咂咂嘴唇,等待着别人说话。他的态度给杨琦(他是第一次见县长)一个好印象,认为他并不像平常所想的那样讨厌。杨琦带着一肚皮的牢骚说:

“我们都是坚决抗战的纯洁青年,却不能顺利地进行救亡工作,难道要等到国家亡了以后才给我们救亡机会?”罗明出身手地方豪绅家庭,虽然他父亲罗香斋早已退隐,但是他自幼耳闻目睹,懂得官僚们奸猾成性,常常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对县长的话并不相信,为着尽力争取县长谅解,他欠身说:

“听了县长刚才说的话,我们很感谢县长对我们的同情,很希望县长大力支持我们做救亡工作。”杨琦又急躁地接着说:“真是,国家已经到了这步田地。

”杨琦因为过于兴奋,不能够把话说完。但县长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好像很受感动的样子,频频地点着秃头。随后,他叉谈到了他的苦衷,暗示要解散讲习班并不是他的心意,不过也实在没有办法。

“你们同张干事谈过没有?”他突然问,望着罗明。

罗明说:“我们没有找到他。既然县长很拥护抗日救亡,又很了解我们,就请县长答应我们的要求,支持我们多做点救国工作。”“呃呃,你们年纪轻,不晓得我的困难呐!”县长笑了,对着墙上的新生活标语吐一个烟圈,跟着又打个饱嗝。

外边,大办公室突然大乱,原来东城门楼上发出了紧急警报的钟声。随即有一名勤务兵进来报告:

“县长,有飞机!”“飞机?”县长抓着搭在椅后的制服问。

“是的,有三架飞机。”县长忽地从椅上跳起来,也不向罗明们打个招呼,仓皇地向外跑去。罗明们跟到外边,站在廊下望着县长向后院一边跑一边穿制服,一只制服袖子始终没穿上。大办公室的人们纷乱地跟随在县长后边,在通过一道窄门的时候发生了拥挤,致使一个科员腋下夹的一叠公文被挤落满地。有人在走时慌慌张张地回头来向罗明们说了一句:“后边有防空洞!”但罗明和杨琦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迟疑了一下子,跳下台阶向大门跑去。他们一方面都缺乏真正被飞机轰炸的经历,不了解轰炸的残酷,一方面又觉得应该到街上做一点防护工作,因为这工作在上次飞机来过后他们曾郑重地讨论过,有过决定。当他们刚跑出县政府大门的时候,紧急警报的钟声已停,飞机的声音已经近了。

“不要跑!不要跑!蹲在墙根!”有很多人仍然在街上跑着,也有很多人站在屋檐下向天上观看,一切都表现出没有秩序和常识。罗明和杨琦一面大声地向人们叫喊,一面在街上分开,各人找一个背光的地方站好。老百姓的没有秩序和飞机临头的沉重声音使他们都有点恐怖起来,继续叫道:

“不要跑!不要乱看!飞机已经来了!”在死的威胁下,街上很快寂静下来,那些没有跑出城的人们也都躲避在屋檐下面,但有些人却仍然挤在一堆向天上观看。罗明看见几个防护团的团员也同老百姓站在一起,对于老百姓的秩序毫不干涉,恨恨地小声骂道:

“妈的,一个个都该死!”杨琦望着他说:“上次一开始就是紧急警报,这次还是一开始又是紧急警报,他妈的防空哨一点也不负责任!”“别说话,”罗明警告他,“快点蹲下!”三架轰炸机进入市区,沉重的马达声震得房屋和大地索索颤抖。杨琦注意着飞机怎样地散开,盘旋,向下俯冲。当飞机向下俯冲时候,那声音震动得大地乱颤。他恐怖地伏到地上,随即连续的爆炸声几乎把他从地上抛掷起来。街道上腾满尘土,瓦片和碎石乱飞。“糟糕,”他喉咙里咕哝说,“可要完了!”但炸弹声响过之后,他马上从尘土中抬起头来,第一眼看见罗明同他一样地伏在地上,两手捂着耳朵,向他张望。他赶快也捂紧耳朵,又向全街望去。幸而这条街道上并没有落炸弹,只是像死去一样沉寂。飞机第二次投弹的时候,一个猛烈的打击落在他的背上和腿上,他心里叫道:“炸伤了!完了!”投弹一停止,杨琦看见飞机已经转头向左,不管飞机上仍在扫射着机枪,赶快爬到罗明的身边,喘着气告诉他说:

“我给炸伤了!背上比较重,你快点瞧一瞧!”罗明忽地坐起来,向他背上一看,猛然放心,回答说:“衣服没有破,也没有血,大概是墙上落下的什么东西打的……”“只要不是炸伤就没关系。”杨琦喘着气说,勉强笑了一下。

杨琦想到了他的家和讲习班,“今天真糟!”他说:

“我父亲也在讲习班参加座谈……”一句话没有说完,一阵机关枪声响在头顶上,他赶快趴了下去。杨琦望见飞机投下的阴影极快地从面前地上掠过,松了一口气,喃喃地说:

“糟透了!讲习班还正在开着会呢!”见罗明没有做声,他问道:“警报解除以后,咱们还要找县长么?”罗明想了一下说:“如今满城中人心惶惶,何况县长还要处理轰炸的善后工作,今天怎么好再去找他?我同程西昌谈过之后,反正县长的基本态度我们已经知道了,今天暂时不再找他,看看形势的发展再说吧。”“也好,我们快回讲习班看看吧!”座谈会因为参加的人太多,尤其因为大家的感情像一团烈火,秩序非常的不好维持。虽然油印了讨论大纲,但讨论却不能够按照大纲进行,往往在一个很小的问题上展开了很久的讨论,把问题的中心拉到一旁去。人们为争取发言机会而呼叫着,为同意别人的意见而呼叫着,为发挥自己的意见而激动得像吵架一样。在平常大家发言时还保持着相当谨慎,但今天好像是决了河堤。杨琦的父亲杨铭诚先生和方中允、余新之已经见过两次面,昨天晚上他听了儿子的报告,知道战教团和讲习班遭受打击,大为愤慨,也破天荒的参加了这最后的一次战教团举行的座谈会。这位有名望的老教育家站起来几次才抢到发言机会,兴奋得浑身打颤,大声说道:

“我平素不大爱说话,到今天再也忍不住了!再也忍不住了!我现在要说一说在心里闷了很久的话!”他的话针对着地方政治的黑暗而发,每句话都是最有力的控诉,使得全场人的胸脯都紧缩得不能透气。许多人对于这位向来沉默的老教育家的如此热情,如此勇敢,几乎认为是不可理解的事。罗兰刚才没有看见他的出席,现在也大为诧异和兴奋,拼命地跟随着别人鼓掌。杨铭诚的话愈说愈动感情,最后他几乎要泪随声下。

“总之,”他半嘶哑地叹息着说,“今天真正为国家尽义务的是老百姓;真正奉公守法的是老百姓;扒城的是老百姓;修路的是老百姓;出军粮的是老百姓;当壮丁的是老百姓:一切出力出钱的事都是老百姓。可是老百姓自来没享受到公民的权利。乡保长把他们当做奴隶,当做仇敌,当做猪狗,甚至还不如猪狗,每一个乡保长都是上皇帝,比满清的皇帝还要厉害。我认为如果不能够实现民主政治,不能够改善民众生活,我们的抗战建国是永远不能够成功的!不能够成功的!”一阵热烈的掌声使他不得不停顿片刻,随后又接着说道:

“老百姓是国家的主人,中国的前途要靠在老百姓身上!如果我们的政治不能够实现民主”止贪官污吏、土豪劣绅继续当道,继续他们的压迫政治,吃人政治,沉默的老百姓就是一座火山--火山终究会爆发的,终究会爆发的!”在掌声的暴雨中他坐了下去。罗兰注意到他久久地喘着气,下巴和手指久久地继续打颤。她对他原来就很尊敬,而此刻她对他的敬爱心超过了所有的人。有好几个人打算发言都没有抢到机会。余新之很快地跟在杨铭诚之后站起来说话。

他首先对这一位老教育家说了许多推崇的话,随后才归到问题本身,说道:

“杨先生的话说出了今日中国各地方的一般现象,也说出了必须实现民主才能抗战建国的真理,使我们听了非常痛心,也非常痛快。我们相信在进步的洪流中一切不合理的现象都会改变,三民主义的理想一定会彻底实现。杨先生同我们一样,对主张抗日的政府爱之最切,所以也要求较苛。我想只要是开明的地方当局,听了杨先生这番话一定会同我们一样地深受感动,一定会感谢杨先生的真诚坦白,绝不会发生误解。”余新之的话没有引起来听众的热烈鼓掌,但显然收到他的一部分效果,就是继起发言的人们都稍微谨慎了。罗兰很不明白余新之为什么要说出来面面兼顾的话,觉得他的态度还不如杨琦父亲的态度可爱。但是她注意到刚才杨铭诚讲话的时候,冯大姐的面部表情虽极感动,却同时也露出担心神色,而现在大姐的担忧已经消失,还轻轻地点着脑袋,分明很同意余新之的话说得合适。于是罗兰又一想,也就明白了。

罗兰把眼睛转向身子后随便一望,发现小春喜毛头毛脑地坐在墙角,正低着头在笔记本上用笔乱画,画了许多五瓣的小花朵。罗兰把她的笔记本要来一看,发现她在另一页上写了很大的“民主”两字,又在旁边写了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

“杨琦先生的父亲讲得好。”春喜看见罗兰笑起来,就顽皮地把本子夺了回去,小声说:

“小姑你别笑,我再学几个月就会记了。”正在热烈发言的时候,敌人的飞机已经飞临小城市的上空。刚才东城门楼发出的紧急警报,大家并没有注意,没有想到赶快疏散躲避,现在听见炸弹声,想疏散已经迟了。倘若蜂拥跑出开会的礼堂,反而给敌人看见了轰炸和扫射目标。有几个声音呼喊着要大家镇静,不要乱跑,还有人呼喊着继续讨论。每个人都面目失色地留在原处。方中允兀立在主席台上。全礼堂都在震动,窗纸在瑟瑟响着。突然,他们听见一串奇怪的嗖嗖声,几秒钟之后从地上发出猛烈爆炸。大家被爆炸的巨响震得一动,蹲的蹲,伏的伏。所有的桌凳都跳了起来。罗兰、舂喜、林梦云和韩秋桐,她们四个人蹲在一起,互相紧紧地抓着。王淑芬和陈维珍都抓紧冯永青,拼命地把脸孔躲藏在冯的身下,同时小声地哭叫着:“大姐!大姐!”突然有一个炸弹在院里爆炸,把人们差不多震离地面,有两个窗子震落在人们身上。泥土从地上飞起来。瓦片从屋上飞起来。半棵树飞掷到礼堂窗外。礼堂中的席顶棚落下一半。院里和屋里弥漫着尘土和火药气,立刻天昏地暗了。

不知哪一个女孩子当顶棚落下时哭了起来,不知谁爬出了礼堂门外,另外有许多人钻到了桌子下边……

在天昏地暗中有一个带绍兴土音的声音叫着:“不要乱,不要乱,镇静下来!”“不要向外跑,不要暴露目标!”余新之跟着叫道。

“都把嘴张开,耳朵捂住!”黄梅的声音叫,“都躲在桌子下,小心被砖瓦砸伤!”罗兰在恐怖中还没有失去理智。虽然她没有睁开眼睛看,但她知道炸弹是落在院里,跟大礼堂距离数十米,大礼堂并没挨炸,弹片也没有飞到墙上。她恐怖地等待着第二颗炸弹,心中说道:

“唉,今天一切都要毁灭了!”飞机第二次投下的炸弹仍然在附近爆炸,幸而没有再落进院里。这一次投过之后,曾经有几分钟的间歇不再投弹,只是沿城墙低飞扫射。就趁着这个机会,聚集在大礼堂的人们有一部分逃了出来,或躲在院里的墙角落里,或躲进别的小屋子。罗兰拉着林梦云和韩秋桐跑回到女生寝室,春喜随即也跟了进来,都蹲在桌子下边以提防墙倒屋塌。第三次炸弹的爆炸声稍稍地远了一点,但大地和房屋仍然跟着爆炸声索索颤抖。这之后,飞机又在城郊上空盘旋一阵,扫射几次,就直向修路的山上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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