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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欢愉来了又尽(1)

这是一处脊上豁了口的围墙,具体位置在学兵中队楼后方桦树林的后面。围墙之外,是广阔的农田。玉米早收起来了,秸杆已经被割倒在地上。农田中间有一个规模很小的桦树林,另有几棵桦树呈孤立状零落在广大的田地里。已经是略微有些寒意的仲秋了,但阳光普照。

仲义站在围墙根子下,两手高高举起,头不时地东扭西望。

“快点快点!别让人看见了!”

我历尽艰辛似的,终于让整个身子跨坐到围墙上。仲义往上跳了两下,终于抓住我的两臂。我在他的扶持下,猛地纵身跳了下来。脚没跳对地方,被下面的一块石子搓着了,我眼看着就要滑倒。仲义灵敏地接抱住我。我不巧被他挠到了痒处,忍不住吱吱直乐。仲义拽起我就往农田中间的桦树林里跑。

“快跑啊!给人看见你等着点名批评吧!”

仲义吓唬我。

我笑个不停,在他的拖拽下狂奔。

“我们今天去哪里?”

“随你啊!你快想!”

这不是第一次了,我们趁着午休时分偷偷潜出营院。忘了我们中的谁发现的这个秘密:中午是最容易避开众人视线跑出营院的好时机。训练太紧凑和累人了,每一天的午休时候,除了站岗的,无论教员、班排长和新兵都必得抓紧时间睡一小会儿。几乎有两个星期了,每个中午我们都会经由那截有豁口的围墙离开营院。也就是说,我们已经有两个星期没有睡这一次午觉了,可我们从未感觉到累,相反每个上午和下午,甚至夜里,都精神抖擞地等待着第二天中午的到来。

“想好了没有,今天去哪里?”他还在问。

“管它去哪儿呢,先跑远点再说。”

我们确实想不到更新颖的去处了。半个月来,我们利用这两个小时的时间去过营北镇的供销社、农贸市场、火车站、汽车站、好几个小饭馆、最主要的居民区,还去过营院东面一个好看的水潭,甚至去了曾发生伤人事故的那个采石场,以及紧临采石场的那座小山。方园三公里内的地方,到处都留下了我们的足迹。每个中午,我们快活地来到这些地方中的某一处,说说话,唱唱歌,打打闹闹,接着在操课号拉响前十五分钟开始往训练团狂奔,在最后一分钟及时赶回团里。我们把每个中午弄得这么匆促和紧张,却乐此不疲。

“去铁轨那儿玩吧!”

在桦树林里坐下来歇息了两分钟后,我提议。

几天前,我们在铁轨上比赛谁跑得快而不掉下来,我输了。这次我要赢回来。

仲义没有异议。我们便向着距树林有一公里远的铁轨走去。硬土被我们的脚掌心踩得咯吱响,使这安静的正午有了某种韵律感。

“你说我们要一辈子都像这些天一样在一起,多好啊!”在那铁轨上,我走了两步就不走了,大声对他说。

我的人生从未像这半个月来这么富有激情过。我都快要觉得这是在透支快乐和幸福了。偶尔,我会突然想到越来越近的离别,心里立即会钻过一股尖锐的疼痛。

我忽然像个男兵一样嘶吼起来,疯了似地洞铁轨条向前奔去。田野上回荡着我的吼声,令我对自己颇感不解和愕然。几个月前,我在人前高声说话都不大敢。

这一次仲义输了。他追上我。我们跳到高耸的铁道边沿,顺着碎石铺就的斜面滑下去。现在我们利用铁道这长长的障碍将训练团抛在了视野之外。滑至下方,坐定后,仲义突然以手击胸,正了正上体,梗起脖子,亮起嗓子吼唱起来。

身穿皂袍乌黝黑

打将钢鞭逞雄威

要知咱的名和姓

俺是汉将张翼德

不但唱,他还舞手拧脖做起动作,那一惊一乍的唱腔,听得我气血上涌。乍一看,仲义还真像个猛张飞。我蓦地欢欣雀跃地以手支地,站起来,骑到“张飞”的脖子上,学着他的唱腔胡乱喊唱。却被“张飞”掀了下来。我滚落在地,最终仰面躺在那里,笑得岔了气。后来我站起来,和仲义并排坐在那里。远处是将干未干的、S形的一条水道,我蓦地觉得心里特别踏实。

“你老家也是这样的吗?有水、有庄稼,到处都是老百姓的地。走老远才看到房子。”

他气喘吁吁地问我。这些天来,令我意外的是,他对我的家乡是那么地感兴趣。看来,跟我对城市抱有无限向往和憧憬是同样的道理,一个在城里长大的人对乡下也会特别感兴趣。

“我老家不这样。山是有的,比这儿还要多,地不像这儿那么平展。我们那儿最多的是山。中国太大了,每个省的地貌都不大一样。”

“你懂得真多。是啊,这儿跟西安乡下也不一样。我们都离老家太远了。”

仲义说得没错。自从离开家乡之后,我心里总会产生一种莫名的伤感,这种感受常常令我觉得孤独。

“给我讲讲西安啊,我一个城市都没去过!”

“西安啊,没什么好讲的。不好玩!我从小在那儿长大,腻了,讲它?没感觉!”

“那你讲讲你家里啊。讲讲你爸?他怎么样了?”

“还不是那样,关起来了呗。我不喜欢他。好几年前他就背着我妈和一个女的乱搞。他也是看到我就烦,说我不像他生的,成天啥也不想,啥也不愿学,啥也不会干,没出息。我们很少说话。他给抓起来了,我一点都不难受。我难受的是,我妈和我姐没人照顾了。我现在是家里唯一的男人,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却一个男人都没有了。真奇怪!我愿意和你说这些,不觉得是丢丑。我不愿跟队里其他人说,他们都是傻冒。”

“你当然只能和我说了。仲义,我喜欢你,我……爱你!”

我简直是口不释言嘛,竟说出了如此隆重的词。我对这个词有多少认识呢?说实话,它在我心里的含混的,我并不清楚它,但此情此景下,我有试着说一说它的巨大冲动。我觉得这个在电视里常常听到的词,很奇妙。仲义也注意到第一次从我嘴里冒出的这个词。他有点不自在。

“真的!我爱你!”

我重复道,并盯着他看。仿佛是想用这个词测试他的反应,我喜欢看到他不自在的样子。

“你们这些文化人真逗。嗬!尽爱说洋词!”

“你们城里人不是更爱说这个吗?”

“评书和戏文里没这个词,这都是外国人瞎编的。”

“你不觉得这个词很好听吗?爱你爱你!你说给我听听!用西安话说。”

“我不说。新词我听着都别扭,叫我说,更是说不出口了。”

“那你就是不爱我?”

“饿不爱你!嘿!饿喜欢你!喜欢得要死要活的。你是饿的情妹妹!”

我羞红了脸,发现还是那些古老的中国俚语更让人心动。于是仲义与他的公子哥身份背道而驰的因循守旧也显得可爱了。我爬到他身上,吻他的唇。我始终吻不够。这是多么美妙的时光啊,相爱这种东西在我们身体里发酵,我们为此不顾一切,分秒必争。

后来我还是像每个中午“偷欢”结束的最后一刻那样伤感了。我想到了那个迫在眉睫的离别。

“还有个把月,就分兵了吧?”

“是啊!”

“我们怎么办?以后再不能像今天这样在一起了吗?”

“我不知道!”

我哭了起来。遇到难题或困扰的时候,我还是只知道哭。我总改不了这习惯。

他们沉默地迎着前面的河道又坐了一会儿,他眼里突然闪出光芒。

“我有个主意。就怕行不通。”

“你快说啊!”

“我们可以像余蔓琦、陆键那样,调动啊。我们想办法调到一起。我爸虽然那样了,但总还有些老关系在。”

“那你快去办!今天就写信!”

“写信是来不及了。明天中午我们去营北镇,给我妈打电话。”

我们像找到了救命秘方,心里豁然开朗。往回奔的时候,我们比半个月里的任何一样都要激动,希望的种子在心里快速萌发。

翻过围墙,像前面那些时候那样,我们装作刚从厕所里出来一样,隔得远远的,一先一后急步往S中队走。正要往楼里进,我下意识地往一楼队部的窗户那儿望了一眼。这一望我吓得心扑扑直跳。

玻璃窗后,吴指导员静静地站着。或许他已经站了很久。

我右手摁在电键上,有节奏地摁压着。发报训练好几天了,我中指最末的关节就摁起了老茧。谁也没有想到,我这个堪称抄报王的比武尖子,竟然在发报这一关碰了壁。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右手从手腕到最关键的食指和中指都不大听使唤。就像一个嗓音条件不太好的人唱歌一样:明明我心里流淌着动人的旋律,出口的却是破音--我心里始终响着节奏分明的点与划的音,却经常该发点的时候发成划,该发划的时候发成点。我心里清楚:这一次,我完蛋了。

有那么几次,我怀疑是发报训练的第一天闯了祸。悔不该那天太性急,刚拿到电键就兴奋地一顿乱摁。发报是讲究循序渐进的,要先学先慢慢发,然后几个码几个码地往上加速度,这样才能稳妥练就这门技术。在手还没适应电键的时候,就一顿乱按,让自己的发报感觉一下子被高速度蚕食,很容易导致“坏手”。我怀疑我一上手训练就“坏手”了。这可怎么办?听教员说,老报务员一旦“坏手”都需要一两个月才能恢复,我这种新手,要多长时间才恢复得了?何况在训练团的发报训练总共一个来月。

可好像不见得是“坏手”的原因,也许我天生就对运用手脚的事不擅长,就像我在单双杆上做动作从来没有余蔓琦灵巧一样。不是么?你看,那个最大的抄报白痴赵胜利竟然从抄报训练的第一天起就引人轰动地总是发出均匀美妙的电报声:要快就快,要慢就慢。而且仲义这一次也显然发得比一般人好。难道上天是公平的,在给予我惊人的听写能力之余,又给了我一副没用的手?

我曾经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向教员反映了自己遭遇的困境,教员并没有因此给予我格外的关注,看来这训练无论抄报还是发报都靠自己,教员要管几十号新兵,不可能给单个人开小灶,就像当初仲义抄不好报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有精力帮他一样。

深秋了,天凉飕飕的,但我冷汗直冒。吴指导员突然来教室巡视。想必是我仓惶的表情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背着手走了过来,站在我身后。我不好停止发报,只得向他露拙。吴指导员听出我眼下的发报技术完全不像经历过数天训练的样子,他踱着步,站到我桌子前,用手指头点击桌面,示意我抬起头来。

“你到队部来一下!”

他冷着脸,先转身往训练室门外走去了。

“知道为什么把你叫过来吗?”

吴指导员语速很慢,但吐字极清晰。电影里有些演员台词功夫好,故意慢速说话,这不会令观众不耐烦,反而更集中注意力倾听。吴指导员现在的声音堪比这类演员。这使他亲和的外表变成了一种假象。只要在他面前站一分钟以上,人们就会发现,他比闻队长还要有威慑力。闻队长的威严是外化的,吴指导员含而不露。他说话还不看别人,这就使他更显深不可测。有消息灵通的新兵暗地里说,吴指导员特别擅长管教老婆和孩子,在家里,他们都不敢当着他的面高声说话。可看起来霸道的闻队长,有一次,竟然给来队探望他的妻子--背地里被新兵们叫做根号二的小个子漂亮女人--搞得面红耳赤:在操场上,他们走着走着,我就当着新兵们的面,嗔笑着去撕他的脸。我站在队部,很快感受到了吴指导员身上辐射出的巨大能量。进屋后吴指导员足有两分钟不说话,故意对我视而不见,立刻使气氛变得压抑。他如此高深,便使我不敢轻易回答他的话,怕自己一不小心就答了不该答的。

“别紧张!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吴指导员见我不吭声,微微一笑,终于直视了我一眼。我不能因他的鼓励而放松。

“这样吧!我们还是从你的专业训练表现开始谈吧--你始终是个很优秀的学兵,你们的区队领导,甚至我们中队几位领导,都对你寄予厚望。为什么你的专业突然掉下来了呢?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我想,你知道我在跟你说什么。”

找我谈话的用意呼之欲出了。那个我仓惶窥见吴指导员站在窗玻璃后的中午之后,我一直隐隐担心着什么,现在担心要变成现实了?即将被拿到台面上来计讨论的话题足以令我无地自容。我怎么有能力和另一个男人去探讨我的爱情呢?何况这个男人是S中队的两个最高领导之一。

“我--对不起!我不知道。”

我像所有涉世不深的女孩一样,无法应对如此可怕的交谈。

“好吧!我待会儿还有事,抓紧时间--尽管你是个孩子,但我把你当成聪明人。咱们都是军人,还是不婆婆妈妈了。直截了当吧!上一次你被纠察登记了,我们考虑你是个女孩子,又一直表现不错,就没找你谈话。我们寄希望于你自己主动改正错误。但你并不珍惜我们给你的机会。你非但不改正,反而变本加厉。这些天,我多次听人说你中午擅自离开中队,还出了院子,还不止一次,还不是一个人出去的。你该知道新兵离开区队就得向本区队的班排长报告,你出了院子,出去了那么多次,为什么不报告呢?”

我被他缓慢但击中要害、字字千钧的长篇大论吓住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啊,看来我与仲义的行动始终在区队、中队领导的监控下,我还总沾沾自喜着呢。我因一种被揭穿老底后的羞愧感无地自容、魂飞魄散,脑子一片空白。我完全成了一个丢盔弃甲的俘虏,一点防御的能力都不再有。可更令我坐立难安的话还在后头。

“你知道我真正想说的不是这些。按理说,你们快分配了,我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你还是个孩子,有些事我们认为不能做的,出于负责任的态度,我们必须告诉你:人生很长,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我当兵的时候,也是在一个挺偏僻的部队,有一年发生过一件事,一个女兵和一个男兵,好上了,最后,还怀上了孩子,两个人,都给部队开除了。我只是举个例子,你千万别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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