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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纯白度直线下降(2)

我慢慢被降临到心里的神秘气息浸漫了,走了神。这种感觉很强烈。在它的支配下,我首次对我的部队生活,进至对我的所有未来产生了不安。

这个夜晚我感到虚弱。

我软软地站在一边,窥视路灯下的仲义,白晰得不真实的仲义,英俊的仲义,男子气的仲义。一种要去亲近他的感觉怂恿着我。

“你家里--都还好吧?”我问。

仲义大口吞食一块黄桃。

“就那样吧。就那样。”

我奇怪地感觉到某种休戚相关的东西正慢慢在我与仲义之间建立,我觉得自己应该珍惜这种感受,而珍惜的方式,是我赶紧抛出某种更具体的形式,以使那种东西在我与仲义之间明晰化。

“你的报务--要是你觉得吃力吧,我--我们也许可以帮你!”

余蔓琦警觉地看我,再去看仲义,又重新把目光对准我。我把脸别开了。余蔓琦嘴角露出不易觉察的笑。

“没啥好帮的。各人有各人的命!”

仲义的回答让我失望。也许陆键带来的那种令人抑郁的神秘感还在,使我难受。我咬住嘴唇,恨起仲义的愚讷。

“我们回去吧!”

我拉起余蔓琦就走。

团里组织了一次大型劳动。这是在营北镇西面的一座山脚下,两千多号新兵全汇集过来了。孟欣丽说她极其讨厌这样的事。每年总有这么几次劳动穿插在新兵们的专业训练中。当然孟欣丽是不用参加劳动的。她和那个胖胖的女卫生员,还有另一位中年女军医之所以存在于这个团,只是因为团里有一些家属--她们只是为有限的一些军嫂存在的。但大概团部领导为示一视同仁,每次劳动卫生队的这两个女兵都得来到现场,带上通常只是个形式的卫生箱。

我和余蔓琦在这次劳动中理所当然地和孟欣丽归到了一类。加上那个胖女兵,四个女兵坐在干得热火朝天的工地上,完全无所事是。

已经是夏季了,太阳照得人的脸生疼。为了躲避烈日,我们换坐到一处浅阔的地陷里。孟欣丽牢骚不止。她厌恶这个地方,据她说,几年前她从卫生训练营分到这里时,就惊呆了。她怎么没有像她新兵连的战友们一样分到一个像样的地方呢?这地方,兔子都不会过来拉屎,她一个女孩子怎么过啊?一晃过去了三年多,她的四年义务兵生涯就要结束了,老天!她竟然熬过来了。在宿舍里,孟欣丽经常向我散布此类牢骚。我厌烦孟欣丽的絮叨,爬出地沟,独自一人走开。

眼前是一大片乱石嶙峋的空旷地,足有二十个足球场那天大,严格说这是一片巨大的采石场。新兵们正在做的,是刨开那些炸得半途而废的地面,并将刨出的石块运到远处的马路边。那里不断开来卡车,运走频繁抬过来的石块。下意识地,我远远走到了仲义的身后。

仲义脱掉了上衣,露出上体。他把作训服扎在腰上。那衣服被他扎得很有创意,他不是将结打在前面,而是打在一边,这样作训服就似乎成了他身上一块精心的配饰,包裹在他的身侧,使他看起来像一个来自异域的美少年。造成这种观感的,还要归功于他系在左上臂的一根鞋带子。真不知道他解下一根鞋带子,会不会影响他脚的行动。一定是有所影响的,所以他把鞋带子醒目地系在膀子上,那只能说明,对他来说,在这一刻,让它成为一个装饰品要显得更为重要些。他的上体可以用透明的蜜色来形容,阳光虚化了它,更使它显得没有一点瑕疵。他看起来比任何一个新兵都不会干活,他大概也知道这一点,于是他挥起镐头的动作怎么看都不是真正要刨开地面,而是为了表演。他今天刻意为之的样貌、装模作样的动作,使他与所有干起活来特别像样的新兵完全区别开来了,加上这样一片蛮荒的空地的衬托,他的高贵出身、他的城市气息,被放大到了极限。

他停了下来,将镐头扔到一边,给别人发烟。接着他开始娴熟地表演吐烟圈的动作。有人也跟他一起吐,但没有人吐得他那么圆熟、老练。似乎只有他的这一动作是长久摸索练习出来的。只有一个真正的公子哥才有那么多的闲工夫练出如此漂亮的本领,我如是想。

我远远地窥视他,揣测着自己的内心。先前我一直对自己喜欢他哪一点不甚了了,现在我对此渐至明朗了。不仅仅是他的高贵出身、城市气息令我向往那么简单,更深入地说,那种气息里隐藏着我所渴望获知的丰沛的生活信息。在我的潜意识中,仲义就是那些信息的载体,他对我来说是个丰沛的人,于是我渴望接近他,了解他,我与他走得越近,我了解得他越多,我这样一个入伍前几乎什么也没经见过的女孩,这张白纸之上,就能绘上更多的笔画。我现时还单薄的人生迫切需要丰富起来,这是所有初涉世事的女孩的共有惯性,很不幸这种惯性对我的冲击更持久、有力些。

汗水像细碎的珍珠跳跃在仲义裸露的、矫饰的上体。他俊美得如此与众不同。我心惊肉跳窥视着他,同时窥视着自己。之后,我忽然感觉到自己有些忧伤。一旦意识到我对一个人的倾慕简直成了我的宿命,我被自己吓住了。

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一定是山那面另一个采石场在爆破。这声轰鸣之后,远处突然传来惊叫声。我遁声望去。声音的来源位于我们四个女兵先前所在的地陷。很多新兵停下手里的活向那里跑去。我跟着人流跑了起来。

天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地陷那么浅,那么阔大,看着毫无危险性,现在,它大面积垮陷了下去,下面某些石块大概因突然的垮陷翻动起来,其中的一块,有两米高四五米宽,此际正压在孟欣丽腿上。

我惊恐地瞪着命悬一线的孟欣丽,有新兵快速围住压住孟欣丽的石块,大声讨论着如何尽快将它搬开。两个兵勇敢地趴下身去,合力抱住孟欣丽露在外面的上体,试图将她拖出来,终又发觉这样做没有意义,只好放开了她。孟欣丽恐惧、绝望、痛苦地哀嚎着。一个上尉,今天这次劳动的具体组织者,奔跑过来,大声喝止那些围着石块的兵。

“闪开!不要命了吗?都给我离开这里。”

大家意识到了这个地陷仍有危险,四散逃离了它,远远站到地陷四周观望。我也跟着众人站远了。从我的新站立点望过去,石块傲慢、冷酷地卧在阳光下,被囚禁其间的孟欣丽显得渺小。

“那边有吊车!谁会开?”

上尉临危不乱,挥舞着手臂大声指挥。

有两个兵连答话都来不及,转身向远处的吊车奔去。

我战栗着,望着突然发生的这一幕。余蔓琦的声音忽地传入我的耳膜,我一转头,看到她无力地坐在地上,边哭边说着什么,胖女兵抱着她,也大声地哭着,另有几个新兵蹲下来,在安慰着她们的样子。

我急步走到她们身边。余蔓琦语不成调,完全是在哭诉。

“是她推开了我,不然压到里面的是我。是她救了我!你们快救她!她救了我!求你们了!救救孟班长!快救她!救她啊!……”

我惊惶地蹲下身,像胖女兵一样抱住余蔓琦。余蔓琦痛心疾首的哭叫、悔恨的诉说,使这个一贯尖牙利嘴的女孩此际也变得可亲和可怜。我紧紧抱住她。

余蔓琦和胖女兵没有受任何伤,除了情绪受到强烈波动使她们如惊弓之鸟和脸上、身上沾了些泥土外,她们没其它不正常。我也因惊吓泪流满面,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一天的阳光变得越来越刺目,渐渐我恍惚了。余下的时间里我的眼前只剩下了晃动的人影,耳朵里不再有具体的声音,而只是些躁乱的嗡嗡声,一如无数只耳机里传出的电报声。吊车开过来了,再接着救护车也来了,孟欣丽最终被抬了出来,由救护车拉走。

孟欣丽活过来了,但永远失去了她的左腿。她原本还有半年就退伍,这余下的日子,都要在省城的总医院度过。卫生队的那间女兵宿舍现在只由我一个独住了。入伍以来,我一直渴望得到一个私密的空间,现在我得到了,却因此有了更多陷入孤独的时间。

有人说因为孟欣丽之事上级机关专门派人到团里调查事故原因。一查发现当天的劳动竟然是不合理的。说是那采石场的老板和团里某个领导是朋友,那老板为了省工钱,请他的朋友派了两千多号新兵专门过来给他干一天的活。却也有另外一种说法:那老板和那位团领导是朋友没错,但工钱人家老板是出的--他开了那么大的采石场,还会费那么大的心思去省一天的工钱?所以说,新兵们原来是帮那位领导挣工钱去了。慢慢又有了别的说法:根本没有打不打工这回事,那次劳动纯属军民共建,八一节很快就会到,团领导需要举办一次特别的助民劳动,仅此而已。更有一种说法:这劳动只是一次别致的体能训练而已,那采石场是跟地方借用的。

“借用?那样的话,团里为这次劳动还掏钱了?”

余蔓琦嚼着怎么都嚼不完的钙奶饼干,如是质疑。

很快所有的说法都不再有,没人再会故意提到那天劳动的事。我始终没有弄明白那次劳动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种不得而知,是否也是我心里的神秘感诞生的原因?那种感觉愈发强烈了:神秘就在我的身边,我就生活在神秘之中。

夏天渐至深入,陆键像从未在这个院子里出现过似的,彻底销声匿迹了。闻队长早在孟欣丽出事后的某一天回来了,S中队其它外出去执行秘密任务的几个人也回来了,却只有陆键没回来。回来的兵当中有藏不住话的人,很快偷偷给大家解了密。果如我、余蔓琦猜测的那样,他们就是去执行那个与矿难有关的抢救或维稳任务去了。可我实在不喜欢这种秘而不宣。

余蔓琦去问过回来的新兵,他们都说陆键没有出什么事,他好得很,只是他不会再回来了。可果真如此,为什么陆键连封信,连个电话都没有呢,我不是他所追逐的女孩吗?仲义不是他的结拜兄弟吗?

那种在我心里逐渐壮大的神秘感,现在已刺破庸常的生活表层,渗入我的脑袋皮层里。任这生活如何琐碎和平凡,都不能使我不警惕。我联系他们先前的秘而不宣,又想及那个晚上在电视上看到的一闪而过的穿迷彩服的伤者被抬走的画面,不免这样揣度:回来的新兵还是出于保密工作的要求,隐瞒了陆键的真实情况。

孟欣丽平白无故地就差点死掉,去执行特殊任务的陆键为什么不可以牺牲呢?这么一想,我毛骨悚然,于是对部队生活有了深重的畏惧。

陆键的消失、孟班长的失事、关于那场劳动的终无定论的讨论,当然还有那种游离在我心里的神秘感,像一道道魔咒,渐渐镌刻到我脑袋里,成为我观察生活的参照和利器。我这张白纸,在缀上了这些特别的、或虚或实的东西之后,不再单薄了。我觉察到自己因此成熟了许多。

父亲坐了几天几夜的车,来团里看了我一次。他和我母亲一样,担心着这个远离家乡独自去外面闯荡的长女。他们想知道我在部队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前途。父亲带来了大半蛇皮袋土特产,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他挨个儿送给S中队的班排长、教员。班排长和教员们看着这些东西,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最后只好先收下,等父亲走了后叫新兵拿到了我的宿舍。我望着屋里的这一大堆带着家乡气息的土特产,哭笑不得。

父亲是来帮我的。他找不到别的方式,只好像所有朴实的中国农民一样把土特产当成救世的灵丹妙药。他希望借助这些东西使女儿得到更多的关照,因而与美好的前程靠近一步。

父亲来队的两天里,跟我讲了家里的许多近况。其中一件事令我惊恐。父亲说我那比我小两岁的妹妹,十七岁的妹妹,刚刚和邻村一个三十岁的泥水匠订了婚。

“让我早点嫁出去,家里少个负担。”他叹着气说。

我想起家乡那些村子。虽然已经改革开放几年,它们看似蠢蠢欲动,但发展缓慢,村子里的那些女人,还是一如既往地从一生下来就没有自我,毫无前途可言。而我,正是为了摆脱这种既定的命运,早要青春期来临时就立誓要离开它。一想到那些村子,至今我都心有余悸。既然已经离开它,就绝不对再回去。一定不能回去。我一度常这样提醒自己。

“你好好干!”

“你要有出息!”

“好好干!好好干吧!”父亲对我千叮咛、万嘱咐。

父亲给我带来那些与我眼下置身的部队生活格格不入的信息,令我觉得他的这场探望有点不真实。可这些信息绝对是真实的,是我自己因为与它们数月来完全断绝了关系,使它们在我心里渐行渐远。我对它的这种忽视要不得。

父亲的这次探望使我突然变得清醒。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到部队是来干什么的了。前程,这是我来部队的源动力,我竟然差点忽视了我的初衷。这也太可怕了。简直是失去理智。为什么会忽视呢?是因为仲义吗?很可能是的。我暗恋着仲义,无法自拔,咎于这种儿女情长的玩意儿,差点昏了头。作为一个前途渺茫的农民的女儿,我哪有资格儿女情长。

仲义对我的态度,还是那个鬼样子:从不主动搭理我。他虽然不会学习,但终究是高贵的,而我终究是低微的--身份是与生俱生的玩意儿--我成绩再好,他也不会看上我,怎么会呢?完全是我自作多情。我不要再去理他了。至于他正遭受着家庭变故与学习失利的双重煎熬,我也懒得管了。

我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学习上,每个周一都考一百分,到七月中旬,学习室墙上那张大纸上,我已经得到了十五格红块。那诱人的电报声因了我的专注变得更加悦耳,每当听到它,我的思维就进入一个幽深之地,使我有能力对各种身外事不闻不问。我要学好这门专业,尽管我完全不知道学完后该何去何从,但把学习搞好,是我赢取更多未来的第一步。一定是这样的,我想。

我和仲义一个月没说话。我坚决不让自己去注视他,所以我不记得他是否注意到我突如其来的针对他的那些冷漠,不知道他是否曾向我投以狐疑的注视,不知道他有没有在某个时候从人群中悄悄向我走过来,试图跟我套近乎。他曾去找过我一次,在另一个停水日,被我毫不迟疑地回绝了。

“你不用过来了!”

我不待他开口说一句话,就乒地把门关上了。

我靠在门后,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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