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稍后我将事情的始末缘由告诉你。”武天左的眉头锁紧成了个“川”字。
“水蓝―—”金甄妃不知道何时已经来到了易水寒的身侧,呢喃般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直将水蓝看做是她最大的情敌,她无时无刻不再暗中担心着易水寒对她的情义会因为水蓝而消减。
给她一万个假象,也不会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和她的情敌碰面,而现在的水蓝早已不复当初的娇颜,一张原本秀丽的脸颊上雕刻着丑陋的图案,让人一见便有种逆反的感觉。
金甄妃的容貌一直是她的骄傲,即便是很小的时候,便已经知道了美,而且她自己的娇艳给予了她极大的骄傲,女孩子爱美乃是本性使然。加上金甄妃不但漂亮而且在同龄人当中更是天资独厚,以至于大小追求她的人就不少,但是却没有她能够看上眼的。
事情就是这样,一个出类拔萃的女孩子在她的心中向往着一分别样的爱情,要求完美,要求与众不同,但最基本的就是她的男人要实力强劲,这些都是不可或缺的。
也许是金甄妃眼光的独到,又或许是她的命运本该如此,让她与易水寒邂逅,当易水寒第一次进入她的视线之时,便已经种下了爱情的种子,随后的一次次相遇,易水寒一次次地上演英雄救美,这就让金甄妃认为他便是她的真命天子。
但是水柔却是她最大的竞争对手,一开始的时候水柔就出现在了易水寒的身边,最令她郁闷的是易水寒竟然为了水柔与她动手,随后的种种也让金甄妃认为在易水寒的心目中水柔所占的位置要明显的高过她。
一个女孩子尤其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当她看到水蓝有不输于她的容貌,同时又比她多了一份温柔之后,心中的想法不言而喻,毕竟她们在同时竞争着一个男人。
而现如今当金甄妃看到水蓝变成了这幅摸样的时候,她的心中先是一惊,随之是惋惜,再其后便是转化为了同情,不管因为什么,当一个女孩被毁容了之后,这对内心将会是多么大的打击!
这一刻,金甄妃已经不再嫉妒水蓝,她甚至在担心易水寒会因此而抛弃她。女孩子的内心本就难明,金甄妃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存在这样的担心,或许是女孩内心当中对潜在的危机太敏感了吧。
下意识地,金甄妃凑近了水蓝,想去拉她的手,易地而处,她知道她的内心又多么的痛苦,别看金甄妃平时的时候古灵精怪的,但是她的内心当中仍旧存在着一分属于女孩子的温柔。
“不要碰她!”易水寒一把拉住了金甄妃,见她一脸的错愕,痛苦地说道:“她中了月魔族的灵魂暗影诅咒,不知道那种邪恶的诅咒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莫名的,金甄妃心中一甜,有什么能够比的上爱人的关心呢?
“呵呵呵―—看来水寒兄弟和这位月魔族使臣还是老相识呢?这真的很耐人寻味,不过这样更好,就让她告诉你她们此行的目的吧。”破天在一旁煞有其事地说道。
“你便是易水寒?”水蓝淡淡地说道,声音不带一丝的情感,形同路人一般。
听着这样语气的话,易水寒的心中痛苦莫名,过去的往事一幕幕地萦绕在他的心头,那个天真,温柔的小女孩终日里陪伴在他的左右,手牵着手形影不离,为她做饭,为他洗衣服,静静地看着他修炼,一直默默无闻地守候在他的身边。
不知何时,易水寒的眼睛早已模糊,两行热泪不受控制地滑落在地,“扑扑簌簌”地溅起地面上的灰尘。
往事不堪回首,当他明白了水蓝一片情意的时候,命运却仿佛和她们开了一个玩笑,出了苍莽山赶往炼狱之地的时候,他们遭遇了六道轮回庚金宗的埋伏,那一战易水寒杀人赢野,那一战他的爱人为了他以身范险,用她那孱弱的娇躯为他硬挨了一刀。
他的这条命就是水蓝救下来的,爱情,恩情,令易水寒无以为报,当他翻然醒悟,原来恩爱就在身边之际,水蓝已经应为她自己实力的不堪而为爱出走。
地面上用树枝刻画了一行清秀的字体,“不用找我,当我认为拥有足够的实力留在你身边的时候我自会回来。”
可是哪一别竟然是如此的长久,一别就是四年!
四年!也许会因为长久的不见感情淡化,渐渐地消磨,但是易水寒却并非如此,四年过去了,他不但没有淡忘过去的那一份感情,反而在心中越发地渴望,渴望着能够见到水蓝,渴望着能够好好的爱上一番。
可是!命运太扯淡,当易水寒再度见到水蓝的时候,她竟然被可恶的月魔族施展了诅咒,变成了现在的这幅摸样。
“对,我就是易水寒!”易水寒喏喏地应道。
“你在之前曾经以卑鄙的手段杀害了伟大的尼古拉斯家族嫡传血脉凯尼,我作为月魔族的魔使要求你即刻起身,赶往月魔族营地谢罪,如果你胆敢不去,那么我们不惜一战,长缨所致踏平你们人族领地,届时你的那些同胞们将会因为你的担心而惨遭屠戮,何去何从你自己斟酌。”水蓝淡淡地说道。
“水蓝,你怎么可以这样和他说话?”金甄妃满脸的难以置信,“你知道他是谁,他是易水寒啊,每时每刻都在惦记着你的易水寒啊!”
看着易水寒泪流满面的摸样,金甄妃心中一痛,这便是他朝思暮想的女人吗?忽然感觉被易水寒握着的手紧了紧,见易水寒微微地摇着头,神态之间是那么的无奈。
“嘿嘿嘿―—”破天发出一阵干笑,“水寒兄弟,为兄真的是爱莫能助了,你也看到了,如果你不去的话,月魔族大帅尼古拉斯凯奇将以此为借口,向我人族动兵。所以―—不用我提醒了吧!”
“滚―—”易水寒怒喝一声,滚滚的声浪展开,整座议事厅一阵剧烈的摇摆,仿佛随时都用坍塌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