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该担心的也不是这个了,皇上如果去找华贵妃问罪,那华贵妃定是会供出七皇子,伤害楚妃的事情还小,万一捅破了他与华贵妃的丑事,那可是再也没有翻身的的机会了。天哪,这事情怎么越来越难办了呢?到底该怎么办?
门“吱呀“一声打开,皇上从里面走了出来,对一旁的德喜公公道:“摆架凤藻宫,朕要好好的问问这个华贵妃是按的什么心,连朕的皇儿都敢害?”
“是。”德喜公公迎着,上前扶住皇上,一群人气势汹汹的往凤藻宫而去。而我,却一屁股蹲在了地上,七皇子,一切就看你的造化了。
过了几日,却并没有见有什么动静,难道皇上不过就是为了哄楚妃开心所以才骗她去找华贵妃算帐?这也并不是不可能,到底华贵妃也是天香国色,皇上不可能就那么舍的责罚太多,顶多就是说说利害关系,给她几天脸色看而已。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可以先保住七皇子。
“楚妃最近身体怎么样了?”还没有进屋,便听到皇后询问的声音。
“娘娘已经好多了。”迎雪恭敬的回道:“太医已经来过很多次了,只说娘娘体内的毒素已经清楚,胎相也极其平稳,没有大碍了。”
楚妃从床上坐起身来,伸手握了皇后的胳膊,问道:“姐姐这几日怎么也不过来了呢?”
“还不是为了华贵妃的事。”皇后一边扶着楚妃坐直了身子,一边道:“华贵妃毒害皇子的事情可是大事,皇上交待了我要好好彻查。”
我心里一惊,难道事情还没有完吗?赶紧的走近屋里,想听听到底是怎么完结的。便听楚妃也道:“这几天都没有听的什么动静,还以为事情就算过去了呢?”
“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过去?”皇后正色道:“皇上那边也是气的不行,毕竟是毒害皇子的大事,人人都不可以掉以轻心的。”
“已经知道是华贵妃做的了吗?”我试着问皇后。
皇后点点头,冷笑一声道:“华贵妃能逃脱的了关系么?她这个人平日里小肚鸡肠也就罢了,只是想不到,她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毒害皇子。”
“这华贵妃为什么这么做呢?”楚妃叹口气,似乎还是在为华贵妃觉得可惜。
皇后笑笑说出自己的猜测:“这还不是自己生不出孩子来吗?本宫还听太医说这曼陀罗咱们这里根本就不可能生长,一定是从别处运到这里来的,这华贵妃久居深宫怎么可能会有曼陀罗,定是背后有人指示。”“是谁?”楚妃也好奇的问。
皇后摇摇头:“她说是自己出钱在外面找的人,不过,本宫却觉得没有这么简单,她一介女流之辈,怎么可能知道曼陀罗这种花呢?可是她抵死不说,我们也没有办法,皇上也只能将她囚在凤藻宫中,禁止她出门。”
我暗暗吁出一口气,想不到这个华贵妃还挺重感情的,竟然抵死都不咬出七皇子。
楚妃叹口气:“这事情过了也就过了,何必追究那么深?姐姐,我现在没事了,也是老天的恩赐,你就好好劝劝皇上,别那么较真了。”
皇后沉思了一下,又道:“你倒是善良,连要害自己的人也不忘了求情。我想皇上也不一定太追究了,不过就是一时气愤而已,不过,这个华贵妃这次倒是不能再那么猖狂了。”
皇后的脸上掠过一丝得意,看来,她也并没有要继续深究下去的意思,她不过就是想借此事来扳倒华贵妃而已。不过也好,再深究下去只怕对七皇子不利。只是可怜了华贵妃,竟然为了七皇子而葬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也许,她是真的爱上了七皇子吧,一个女人,只有爱上了才会为了他而放弃自己的生命。是说她可怜,还是可悲,更或许外人的评介对她来说,已经无关重要,她的生命已经开放过一次,只为自己最爱的男人,可是她有没有想过,那个她爱的男人,在若干年之后,是否还会记着她。
几剂药下去,楚妃的身体明显的好了起来。脸色也不在那么苍白了,胡太医仔细的把了一下脉道:“恭喜娘娘,娘娘的身体已无大碍,只吃些安胎的药就行了。”
“太好了,谢谢太医。”迎雪高兴的施礼表示谢意,又按照楚妃的指示从描金瓷瓶里抓了一把金叶子塞到了胡太医的手中,算是答谢。
“迎雪姑娘客气了。”胡太医推辞了一番后便也收下了,起身收拾起自己的东西,躬身道:“娘娘,下官告退了,请娘娘好生将养,卑职隔日会来请此平安脉。”
“娘娘,我去送一下胡太医。”看着胡太医背着药箱走出门外,我赶紧的小跑着追了出去,在僻静的走廊里叫住他:“胡太医请等一下。”
胡太医停下脚步,有些好奇的回身看我:“羽若姑娘还有何事?”
我忙从口袋里掏出一粒药丸递到他的面前,道:“胡太医,我这里有个药丸,我想麻烦您帮我看一下,这个药碗可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是姑娘平日食用的吗?”胡太医接过来问。
“不是。”我撒谎:“这个是我偶然间得到的一粒药丸,听别人说可以强身健体。只是我不懂药物,又不敢随便食用,只好请太医给看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正如别人所说的那么神奇。”
胡太医将药丸拿到手里仔细的看了看,又小心的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继而眉心一拧,紧盯着手中的药丸像是在思考什么似的神色凝重起来。
“胡太医,怎么了?”我不安的问。
“哦。”胡太医才回过神来一般,道:“这只是一种普通的药丸,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要说强身健体倒也贴切。不过,这里面好像特意加了另一种草药,使其改变了其原有的药性。而且这种草药咱们舜泽是没有的,应该是生长在极寒之地。本身也是没有毒性,但是若曾经中过毒的人服食了之后,便会加重曾经所中的毒的毒性,若再想解毒可就麻烦了。”
“您的意思是说,如果用了之后就没有救了?”我吓的握紧了手中的锦帕。
“这个”他顿了顿,又安慰道:“羽若姑娘,请恕在下才疏学浅只懂这些。想来那自然界一物降一物,应该是有办法的,等回去之后下官查一下医书,再告知姑娘。不过,这药希望姑娘也不要吃,若姑娘身体不好,可以找太医给姑娘诊治。”
“那就有劳胡太医了,我身体无恙并不需要诊治。只是,请胡太医不要将此事告知别人。好吗?”我福身施礼,并带上恳求的语气。
“我知道,告辞了。”他将药丸小心的放在药箱里,告辞离去。
我愣愣的站在那里,手心里满是因为紧张而流出的汗。我猜得果然没错,义父他不相信我,他一方面利用我将我作为帮助他夺取天下的棋子,一方面又让狠心的用毒药来牵制住我,是怕我将来会发将一军吗?义父,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用我的生命来赌你的天下?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