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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辘轳

2006年,我抽空给自己来了次旅行,却在旅途中,无意化解了一桩怨事。

那一年,我开始有些厌倦这样的生活,与其说是厌倦,倒不如说想逃避,我抽了大约一个月的时间,游走在四川、甘肃、川西等地区,走走停停,感觉相当美好。最后,我在成都附近的一个叫作平乐的古镇逗留了几日,那里的安静有别于凤凰和丽江的喧嚣,我时常被纵横小巷里的川剧唱腔吸引。闲暇的时候,我便找个去处喝茶听评书,或是去某座寺庙附近,听和尚撞钟祈福。晴时在小河边晒太阳,雨时在客栈里欣赏水珠飞溅的痕迹,一住就是五天。

最后一晚,我在饭馆吃饭的时候,听到邻桌人说了一个鬼故事,我开始有些坐不住了,思索再三,决定前去看看。

平乐古镇在成都的西边,从平乐继续往西,会经过一个叫做“邛崃”的地方,这次听到的故事,就是发生在邛崃天台山。天台山是座道家名山,虽然在那之前我从来没去过,但是也多少有所耳闻。由于此处得地势之益,冬暖夏凉,于是就被开发成了一个旅游景区。

按理说景区这类地方人气旺,且在山上,很少出现闹鬼的情况,可是那邻桌客人说得有鼻子有眼,颇有让人取信的地方。那人说,她的侄女和侄女婿在天台山开了个类似农家乐一样的小山庄,专门接待上山旅游住不到酒店的散客,生意还不错。由于下山路途比较远,买菜相对比较困难,所以很多农家乐老板都选择在后山的农家买菜,他们只要头天打个电话说要什么菜,第二天,农家就会把菜送过来。

可是那天,她侄女两口子打电话订菜的时候,电话却不是平常送菜的那个菜农接的。他们一打听,才知道送菜菜农忽然疯了,现在被家人关在家里。起初这两口子也没留心,但是,很快就有流言传开,说菜农发疯是因为见了鬼。

原来,菜农所在的后山的镇上有一条青石板路,路尽头处有一株槐花树,树下有一口石井,早期不通自来水的时候,这口井就是大家取水的去处。虽然现在通了自来水,还是有不少人习惯来这口井打水喝。传言菜农发疯前,在这口井里打过水。

有目击者称,那天早上,菜农把水桶挂在井口的辘轳上,不料,刚打起水来,吓得桶也不要了,连滚带爬地跑回家,没多久就疯了。因为不知道菜农为什么发疯,很多流言蜚语就出来了,有人说菜农井里打起来的水是血红色的,有人说是遇到“水灵”了。

流言越传越凶,越传越离奇,人人都对这件事妄加猜测却没有一个正确解释,最后,当地人找来木板,盖住了井口。

我听到这件事的时候,第一反应也是水灵,水灵不是水鬼,它是融化在水里的一种灵,有水灵的水喝起来有种臭鸡蛋味道,此水能影响人的大脑和心智,不慎喝到有水灵的水,轻者上吐下泻,重者发疯暴毙。不过水灵一般出现在流水中,出现在井里倒是从没听过。

我当晚就收拾行装,第二天一早离开客栈,搭了到雅安的汽车,在邛崃下车后,再搭了面包车,上了天台山。剩下的路我是搭顺风车去的,到了出事的那个镇子,我找遍整个镇也只找到一家旅店,而且还是条件很简陋的那种。

在这个也许只有几百人的小乡镇里,我的出现显得非常突兀与不和谐。我当晚草草吃了点豆花饭,就开始在街上转悠,试图看看哪里凑热闹的人多,想从这些人口里套点什么消息。

不知不觉,我就走到了这条青石板长街的尽头。尽头的风景和我曾在脑海中勾勒的景象差不多,但是,有两样东西引起了我的注意。只见井口边上有一块刻有密密麻麻小字的石碑,石碑附近30米处还有一个30多米的木质牌坊。

天色有些晚了,我看不清石碑上的字。往回走的时候,我总算是看到几个抽着旱烟的老人聚在一起闲聊,于是凑上前去,向老人询问附近有什么好玩的。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对谈间,我很容易就把话题带到了那个发疯的菜农身上。听这里的老人说,那个菜农祖上是当地最大的一个家族,自家建有祠堂,以前还有一个大院子,现在看到的牌坊、石碑、井都是在他家祖上院子里的东西。后来经历了土地改革和土匪事件后,他们家家道中落,一个相对富裕的家庭也变得和普通老百姓一样了,落魄到后来,他们甚至推倒了围墙,把院子里的单屋卖给了别人,自己家人则住在古井左侧的屋子里。好在他们屋后有农田,所以种菜之余,他也收点乡亲们的菜卖给农家乐,以此维持生计。

老人们并没有跟我多说他发疯而引起的传说,也许见我是外乡人,不愿透露太多,我也就没有多问,打算先回旅馆,第二天直接找菜农家里的人打听打听。这一夜我反复思索着应该怎么问才能让菜农的家人放下防备,把实情告诉我。因为如果不知道具体的实情,就没办法解决这个问题,这样一来,我上山的意义就不大了。

想来想去,我最终还是决定向他们说明身份。第二天一大早,我在街上一家饭馆吃了点油醪糟荷包蛋,小镇的食物吃得我满嘴留香。吃完后,我就直接去了菜农家。菜农家大门紧闭,门口有一个看上去80多岁的老太太坐在板凳上默默抽着旱烟。

我猜想这老太太应该是菜农家里的人,否则不应该这么不识趣地坐在人家门口。我凑上前去,蹲下来,跟老奶奶打招呼,然后介绍自己,说想跟她打听点情况。说了很久,老奶奶始终冷漠地看着我,一言不发。我正想着该怎么说才能让老奶奶相信我接纳我,这时候一个提着菜篮子,看上去40多岁的女人走了过来,她很警觉地问我是谁,来干什么。我猜想她应该是这家的女主人,菜农的老婆或者妹妹,于是我把我的来意如实告诉了她,想着来看看能帮上什么忙。

我对她承诺我不收什么钱,纯粹只想解决你们家的难题,职业习惯罢了。话说要真收钱,只怕这钱太烫手,我手会发抖的。苦口婆心劝说下,这个大姐大概也想到我确实也没什么好图的,这才让我进了屋。进去以后,她给我倒了杯水,我怀疑是不是从不远那口井里打起来的。我提出想去看看菜农的情况,她拒绝了,说有什么就问她。

从她口里我了解到,菜农算不上发疯,只是被什么东西吓得有点恍惚了。大姐告诉我说,那天她男人去井里打水,把水桶挂上辘轳,放下井里打水上来,一般他们打上来的水都会有些杂质,他们都会用手指把漂浮在水面上的苔藓、浮萍弄出来,但是菜农在弄的时候,却发现水里有很大一堆杂乱的东西,他伸手进去抓起来一看,却是一大把头发!他很奇怪为什么井里会有头发,就伸头到井口去看,看到井底下有个穿白衣、披头散发、脸色苍白的女人,正在井底抬头睁大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这一下菜农吓坏了,丢了桶就开始往家里跑,回到家开始胡言乱语地跟他老婆说这个事情。大姐说看他的样子真的是吓到了,而且她当时也没听清楚他到底在说什么,等到晚上他稍微冷静了点以后,才把事情交代了一下,但是此时的菜农,已经因为惊吓过度而精神恍惚了。

大姐说到这里,让我联想到一部日本电影,讲的是一个女孩惨死,然后附身在录像带,看过这卷录像带的人都得死。里面最恐怖的镜头就是她先从井里爬起来,走到镜头前,然后从电视机里爬出来。

尽管我联想到的是这部电影,但是事情还是必须按照实际发生的情况来判断。大姐接着说,当晚她发现自己男人开始神经兮兮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小镇街上大大小小的狗,那一晚突然齐聚他家门口,对着井口疯狂地叫,整整叫了一晚上。这怪异的现象引起了当地人的传言,菜农一家人也因此不再和人接触。

这个大姐对自己男人突然被吓傻后说的话将信将疑,因为事后她也去井口看过,水清亮亮的,根本没有什么女人。即便是原本比较迷信鬼神的山里人,也觉得这样的事情突然出现还是太过荒唐。流言传开后,当地派出所也到街上辟谣,还有人找来木板遮住了井口,这件事也就成了个笑话。

跟这个大姐聊完以后,我总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根据我的经验判断,井口旁边立碑,通常是给当初打井的人立的功德碑,所谓喝水不忘挖井人嘛。菜农说的话就精神状态来说,只能信一半,事发当晚的群狗狂叫,一定是有些其他原因的。

如果真的是闹鬼,狗叫就比较容易解释,因为鬼天生害怕狗,狗叫、狗牙、狗血、狗毛都能够震慑住鬼。中国有句俗话,叫作“狗眼看人低”,没有奚落狗的意思,而是说,狗是有灵气的动物,能够看到一些有别于人的东西。所以当有狗对着一个地方莫名其妙地乱叫时,那就要稍微小心一点了。当然,这里说的乱叫,是凶狠的、又有点害怕的那种,养狗是保家的,防人防鬼,这也是为什么从古到今这么多人家里养狗。如果你家里养的狗莫名其妙对着门口凶狠又害怕地叫,你最好是在正对门的地方挂上一面镜子,再在门口从左到右撒上香灰,鬼自然会离去。

所以,狗是宝物。

大姐跟我说完这些以后,门口那个抽烟的老奶奶也进来了。她开口跟我说话,语气和她沧桑的外表显得很不搭配,让人感觉这是个睿智的老人。老人显然是先前在门口听到了我和大姐的谈话,才走进来接着说的。老人说她今年86岁了,在当地算是资格最老的人,她是菜农的外婆,也是当年那个显赫一时的家族的千金小姐。

她说,60多年以前,她还是家里小姐的时候,家族一直保持着以往封建家庭的习俗,她爹娶了六个老婆,她是第二个老婆的女儿。父亲娶第六个老婆的时候已经60多岁了,六姨太却才二十出头。六姨虽然得宠,却因为老爷的关系没办法生小孩,甚至连女人的快乐都没有。在其他姨太太的排挤下,她和外面的一个痞子混上了,还有了孩子。事情被发现以后,按照家法是要被活埋的,六姨先是被关黑屋,罚跪,挨鞭子抽。身体和精神的折磨导致肚子里的孩子没保住,她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却发现那个痞子早就拿了老爷的钱远走高飞了,万念俱灰下,她带着绝望和怨恨自己投了井。

她的尸体很快被打捞了起来,老爷好面子,对外谎称六姨太因为怀不上孩子,抑郁而终。还为此特别立了个牌坊,然后将六姨太厚葬。我打断老奶奶,问她那是多少年前的事,老奶奶算了算,告诉我,66年了。

我又问她,六姨太当时死的时候多少岁,她说,22岁。算了算时间,我又大胆地问,其他姨太太的后人有没有22年前和44年前死过。老太太说,44年前大姨太的儿子死了,22年前四姨太也在家暴毙了。

听到这里,我确定了。这百分之百是闹鬼,而且还是索命鬼。

索命鬼是少数以报仇为目的重现的鬼魂,它们怨念太重,除非它自己愿意离开,否则谁也带不走,甚至还会让猎鬼人有生命危险。这类鬼魂有个很明显的特点,就是每个阳寿年限,都会出来复仇,直到它认为没有仇人了为止。我跟大姐说,我来想办法,虽然不一定真能帮到你们,但是我一定会尽全力的。

出门以后,我想到市集上看看能不能买到些有用的东西。我刻意走到石碑跟前,看了看上边的字。这个石碑不是旧物件,是上个世纪80年代为了标榜这口井是当地文物而立的碑,立碑的正是菜农家族的人。我意识到一个关键的东西,就是那个打水用的辘轳。

从外表上看,辘轳的木头已经被磨得发亮,而且还发黑。能够判断,这个辘轳这么多年来,除了打水的绳子外,其他的都没换过,也就是说,井边的槐花树和井口的辘轳,就成了目睹六姨太投井自杀现存的唯一证人,前提是它们如果是人。

我一边在市集上准备东西一边回想着那家老奶奶说的话。不禁开始觉得井底的那个女人其实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她年纪轻轻却跟了个60多岁的老头,在那个母凭子贵的年代,这个女人却永远无法用正当的方法来生孩子。鬼混固然不对,哪怕是被迫无奈,但那个敢做不敢当的痞子,一句话不留下,就这么远走他乡,造成了六姨太的悲剧。

我固然不齿这个六姨太的做法,但如果遇到这个男人,我想我的拳头也是不会微笑的。备齐所需东西,已经是下午了,我重新来到菜农家里,打算等到晚上,试着把井底的那个女人引出来。

天色黑起来以后,我以井为第一个点,按方位取了六个点。在地上钉了钉子,在钉子头上面缠了一圈红绳,再用坟土把这六个点连接起来。

这个阵困不住灵,但能防止牲畜昆虫靠近,如果夜深了一大群狗跑来叫,我可就什么也做不了了。然后,我取下井盖上的木板,在上面用朱砂画了敷。

到了夜里四下安静了以后,我站在槐花树旁,把木板移开一个小豁口,然后把拴了菜农鞋子的红绳缓缓放到井下。我告诉老人和大姐,一会儿不管看到什么,都别出声,如果害怕,就自己回屋去。

当感觉到绳子已经入水了,我就开始安静等待。没过多久,我手里的绳子突然扯动了一下,像是钓鱼的时候被鱼咬住了浮漂。动静就那么几下,力气却不算大,然后又是一阵安静。我心脏一阵乱跳,这类鬼魂我应付过好几次,算是难度很高的,因为它们对付人的方式通常很野蛮,容易伤到人,而且它们满心都是怨念,极难带路。

看到绳子这么久没有动静,我就打算把绳子拉上来看看,要是普通红绳没有用,就要用沾过我的血的绳子了。当我把红绳拉出来的时候,我看到菜农的鞋子里,放了一个用油布包好的东西。这是那只鬼放进鞋子的,按理说这样的灵魂怨气极重,即使因为井口有敷而没有暴躁伤人,也不会淡定到这种地步吧?

我不是鬼,所以它们的心思我大多只能猜,于是我猜测这个女人可能还强守着做人时候残存的一点意识,想要把自己内心的话带出来。我将木板重新盖好,将红绳拴在槐花树的树干上,点亮打火机,仔细看那个油布包。油布包上面沾了些苔藓,有压痕,想来是她投井后还没死之前嵌进井壁的石头缝里的。

我打开一看,那是个粉红色的绣花荷包。荷包里装着一张手帕,手帕的一角绣着一对鸳鸯,手帕上绣着字,由于是文言文的,我看得并不太懂,于是走到老奶奶身边,她是大小姐,想来是应该懂的。

她看完后告诉我,这是她写给那个负心的痞子的诀别信。意思大概是我为你做了这么多,受尽凌辱,连肚子里的孩子都没保住,心里期盼着逃出来以后,至少还能让你带我远走高飞,可是你这个负心的人,没有留下一句话,就丢下我这个苦命的女人……

听老奶奶用那苍老的声音讲出来,我心里怪不是滋味的。老奶奶念完后,老泪纵横,她颤抖着声音说,真的是六姨吗?

她作势要到井口去看,被我给阻拦了,我告诉老奶奶,现在这只鬼的怨念非常重,靠近会有危险。老奶奶说,她不怕,她一定要亲口跟六姨讲,因为六姨生前虽然受到种种排挤,但是对她还是很好的。

我看老人固执,也就只能答应了。我将红绳上的鞋子取下,缠住老人的手,另一头还是拴在槐树上。然后我手拿着木板的边缘,准备见势不对就立马扣下去。

老人颤巍巍地走到井边,竟然“扑通”一下跪在井口,开始大哭,说话口齿不清,听上去就是说我们家有多对不起你一类的话,言语真切。老人夹杂着哭声的喊话在井壁里面回荡,声音听上去很像一个年轻女人在哭泣,非常诡异。我一直严阵以待,有丝毫状况不对,只得立马暴力收魂。没办法,我总不能让死去60多年的人再害死一个八旬老人。

老人说了很久,骤然间,好像那女人哭泣的回声停了,只留下老人的声音,老人也察觉到了,抬起头来告诉我,刚刚好像有个人在她的额头亲了一口。

我知道,当一个索命鬼原谅一个人的时候,会用自己的方式来表达,莫非这就是它的方式?只是要让索命鬼原谅人,是件很难的事情。我真不敢相信,我什么都没做,她就离开了。放下木板,我另取一段红绳,试探之后,发现鬼魂真的黯然离去了。想来是老奶奶的一番话消解了她埋在心中66年的怨恨,我难以想象,无论是人是鬼,在66年里都以仇恨为存在的能量,该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大多数人的一生只有一次66年,六姨太活了22年,却恨了66年,实在可怕。

六姨太可怕吗?老爷可怕吗?姨太太们可怕吗?痞子可怕吗?是什么害死了六姨太?并不只是封建礼教,而是人与人之间的倾轧,以及那赤裸裸的背叛与辜负。

确认女鬼已经不在了以后,我把油布包和那张手帕交给了老奶奶和大姐,叮嘱她们三件事。一是拆掉井口的辘轳,破除这个66年的结;二是拆掉木质牌坊,那是对六姨太侮辱的标志;三是务必要找到那个痞子的后人,让他们替自己的祖宗到井前磕头请罪。

大姐早已惊得目瞪口呆,她连连答应了我嘱咐的事。我请她好好调理菜农,希望他能快点恢复,我虽不收取他们家分文,但我还是恳求大姐能找辆车什么的,连夜送我下山。因为我这才发现,待在这个地方,我一点也不舒服,我是指,心里不舒服。大姐答应了,请了个亲戚用三轮摩托车,连夜载我下了山。

在邛崃市逗留一夜后,我又继续朝雅安、康定方向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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