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帮忙吗?”颜曼曼试探地上前询问。
“毛巾,水。”曹允翔小弟头也不回地命令。
颜曼曼二话没说,转身出了屋子,去了干净的毛巾和水,回来时,曹允翔小弟手中的刀已经割开了那人的胸膛,那胸膛上的断剑被血窟窿取代,鲜血不住地往外淌,看得颜曼曼惊得不敢动弹。
“还发什么呆,快清理伤口。”曹允翔小弟见她如此,大喝一声。
她赶忙跑过来,大手脚地拧了毛巾,擦拭那血窟窿,可那鲜血好像永不停止一样,她才擦干,那边又冒出来了。
拧干的白色毛巾过一遍伤口,就吸饱了鲜血,红得触目惊心。
她正准备再洗一遍时,离开床边,在桌边取酒的曹允翔小弟突然上前,用力地一把推开她。她正纳闷时,只见曹允翔小弟手中的酒壶一个劲地倒在那血窟窿上。
“呃,”那昏迷的人呻吟了一声,完美的五官因为疼痛而扭曲了。
曹允翔小弟一丝不苟地用事先准备好的止血药撒在那血窟窿上,又手脚麻利地用绷带将那伤口包扎好,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转头看见颜曼曼在一旁待着,不得不叹气,“嫂子,他就算不死,也被你吸死了。”
颜曼曼看了他一眼,“这就算完了?”说着,将洗净的毛巾递给曹允翔小弟。
曹允翔小弟接过毛巾,擦了擦额头上密布的汗珠,“死没死,只能看他个人的造化了。”擦干额头的汗水,愣了愣,看向颜曼曼,“哎,嫂子,他谁呀?”
颜曼曼瞟了他一眼,淡淡道,“劫匪。”
“什么,劫匪!!!你怎么把劫匪带回家了呀。”曹允翔小弟惊叫。
颜曼曼眉头一皱,“就算是劫匪,也不能见死不救吧,再说了,他长得还不错。”
曹允翔小弟听闻她这回答,险些没晕倒,“嫂子呀,你这,这都什么想法了呀,他长得再不错,也是劫匪呀,回头你要救活了他,万一他恩将仇报,如何是好,这这明白的是引狼入室。”
“引狼入室,”颜曼曼揉了揉额头,“那你想怎样,掐死他,还是活埋了。”
曹允翔小弟嘴角抽搐,弱弱道,“众生平等,我是个大夫,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那不就得了,既然救了就救了,就算他要恩将仇报,那也是他醒来的事了。”颜曼曼当下最担忧的并非此事,而是明姬君和幽冥宫。
没过一小会儿,曹允翔小弟就开始犯困了。
颜曼曼让他回屋休息,自己挨着床沿,守着那人。
次日清晨,她醒来时,天已大亮。
冬日有阳光的清晨,让人心情舒畅。
冬阳可贵,金色的阳光暖暖地透过床头纸糊的窗子照进屋里,原本清冷的屋内暖和起来。
床上的被褥干爽而松软,还带着阳光的气息,她忍不住地想赖床到天长地久。
不对,她怎么会在床上,她不该是在床边趴着的吗,怎么……
她抬头看了看,竟然发现不是自己的房间,而是幽冥姬的房间。
不对,那个牡丹坊的人到底怎样了,死了还是醒了,她得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