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十分花俏的船突兀的出现在西湖上,也不见有多少达官显贵家的公子上这条花船,但它依旧每日丝竹悦耳,丝毫不在意那些‘生意’,灯光温暖,偶尔能在甲板上看到一个妃色花娘随着丝乐起舞,美轮美奂!
这日,有一个唇红齿白的小公子,满脸好奇的走上这条花船。
出来迎接的是那个妃色花娘,往日总是在湖面远处遥遥翩舞,如今终于暴露在人前的花娘,容颜艳丽,眉宇柔媚,简直是天姿国色!
多少人吞着口水,然而更大的冲击力还在后面,这花船上竟有一个比那花娘还要绝色的清倌!他虽是不笑不语,可那从骨子里透出的妖媚简直要要人命!
蠢蠢欲动恨不得将那清倌抱在怀里好好疼爱,但令人感到绝望的是这花船每日就接待一个客人,而今天的客人已经被那个唇红齿白的雏鸟公子包了!
捶胸顿足只恨自己手慢,那样的绝色,左拥右抱该是怎样的风流快活!
然而被人羡慕嫉妒恨的小公子在花船里又是如何?真的是左拥右抱?
花船内,红衣曳地的凤隶微露锁骨,长发披肩,斜靠在贵妃榻上怎得风情万种!灼姬一袭妃色的衣裙随意拨弄着古琴,而景宜妧,一把折扇摇啊摇,笑得十分欢乐。
“这条船,本公子可是包了七天的,你们可别在接其他客人了!”
“公子放心,我们家每天只接待一位客人。”灼姬低眉浅笑,声音柔美,只看着她就愿意把一颗心奉上!
话虽是如此,但有那么几个人总是喜欢仗着自己身负武功,恍若入无人之地。
夜深如水,西湖上的花船也熄了灯火,顷刻间西湖陷入黑暗。
隐隐见有黑影在水面跳动,好似大鹏展翅般轻点水面,片刻就到了景宜妧他们所在的花船。
他偷偷摸进去,然而花船被锁得死死的,就像这条船里没有人!
“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没人?”那人死命的推了推花船的门窗,紧紧的,一点缝隙都没有,他不由感到疑惑,喃喃自语道,“我刚才一直在岸上看着,没看见他们离开!”
第二天第三天依旧如此,他不禁开始怀疑是不是官府的人故意设的圈套引他上钩!但是如果真的是官府的人,第一天他来的时候就该将他围捕,而不会是现在这样。
这么一想他就放心下来,一想着那清倌那花娘舞姬,还有那个唇红齿白的小公子,他心里一阵火热,弄到这三人他也不枉此行了!
这一日,花船终于是彻夜场欢,就算是周边的花船也好似约好一般,丝竹雅乐,欢声笑语,整个西湖都蒙上了炫丽的纱雾,朦胧梦幻!
“你说官府的人找上你?”景宜妧丝毫没有郡主该有的仪态,她侧躺着,一只手无聊的拨弄着古琴,另一只手转着白瓷酒杯,船中烛火映着她白皙的手,散发着些许微芒。
灼姬看着景宜妧,已然没了当初平视,眼底是服从和遵从,她手里是琵琶,纤长的手指灵巧,弹奏出的乐曲悦耳,凤隶吹着笛子配合,一曲萧瑟自花船传出!
“我看到他们衣领上的金吾卫绣纹。”
“这么说—”景宜妧双眼微微一眯,眼底似有流光划过,她忽然一笑,全然没有往日的矜持高贵,“那便彻夜欢乐。”不论去姑苏还是回裕京,她可没有这么肆意潇洒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