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认为柳淳说得有理,为什么您不同意?”宽阔荒芜渺无人烟,三匹骏马一前一后走得闲散,那琴不明白乌奇恩为什么会反对,不,其实没有反对只是缄默不言,但他们都是乌奇恩的心腹,自然知道乌奇恩不言其实就是不赞同。
“你们以为这真的是柳淳想出来的?”
“难道不是吗?”那琴皱了皱眉,他并没有看出柳淳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柳家的确除了柳淳没有聪明人,但柳淳也不是真的聪明。”乌奇恩看着地平线,零散的几棵树苗,少许的郁葱,隐约能看到远处的风景。
“大人您怀疑有人指使。”
“且看看。哈达,密切注意柳家和张家。”
两天之后旭日,依旧是那家破旧没什么客人的客栈,看不到那数十个身穿异服的男人,后堂,乌奇恩抬头看着被房子院落分割住的天空,橙红色慢慢染透天空,火焰一样燃烧大地。
“大人。”身着大齐的服饰,哈达翻墙进来不着声息,他单膝跪下,左手握拳抵肩,一派恭敬。
“如何?”
“属下已经查清,柳家突然来信并无人教唆,不过两天前我们前往柳家水寨,忠义堂后阁坐着木慎。”
“木慎。”乌奇恩眯了眯眼,“要是他的确能想出这计划中的漏洞。不过那个老家伙一向是主张和我部开战,怎么会同意柳家向殿下投诚。”
“属下斗胆猜测,应该和当初太宗被前魏和我部围困浮戏山,柳随风按兵不动有关。”哈达见乌奇恩并无表示便大胆继续说道,“当初要不是颖太后亲自率兵前来,太宗恐怕已经藏身浮戏山。”
“你所言极是。”乌奇恩认可哈达所言,他这两日也在思考柳家为什么突然就同意联手,当初他们可是竭力反对的,现在一想的确是这个原因,要知道大齐皇室可是差点间接毁于其手,要不然以木慎的性格也不会同意柳淳的做法。
“更改计划,让柳淳时刻注意明晰郡主的动向。”
“是。”
绮树满朝阳,融融有露光。雨多疑濯锦,风散似分妆。叶密烟蒙火,枝低绣拂墙。更怜当暑见,留咏日偏长。
清平观,旭日朝阳,景宜妧短褐握剑,于夜合丛旁慢慢舞动,有剑的凌厉也有舞的柔美。
“你倒是悠闲。”竖领刚好遮掩住开始结疤的刀痕,司徒晟看着景宜妧,眸光闪动,语气平淡。
“不能如殿下那般平静看书,我甚为担忧我的武功,只能勤加练习,以免拖累殿下。”
“我知殿下忧心江南水患,不如明日我们启程,想必他们也以为我们早就借着堂庭外出采购的暗中乔装离开了。”
闻言,司徒晟眯了眯眼,这两日堂庭风平浪静,张家柳家自那晚突然拜访就没有一点动静,以这段时间他对景宜妧的了解她不会做无用功,她若没有算计他决计不信。
“既然如此,我们明日启程,转道德岭,直取江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