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学了弓道不会武功,我不能动内力,现在只有王云可以。”不知何时睁开眼的司徒晟一双清冷的眼眸看着景宜妧,明明其中没有丝毫情绪但偏偏让人升起一股寒意,“何况..”只是奴才而已。
“和琪和我自小一块长大,她现在毫无讯息,作为主子我难道不该去找她!”景宜妧当然知道司徒晟没说完的话是什么,理虽没错但还是让景宜妧恼怒不已,瞪着司徒晟反驳,“况且要不是你,和琪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
王云作为景宜妧的护卫,他自当是听从景宜妧的话,但司徒晟的话也没错,如果在他离开的时候他们杀个回马枪,那他就是一死也难以谢罪,何况那些人不普通。
“小姐,三殿下的话..”
王云的话还未说完,景宜妧就狠狠的瞪了眼王云却没有说其他的,只是鼓着嘴踩着重重的步子朝马车走去。
她不知道那些人是做什么的,但王云刚才去搜查却没有找到任何有用东西这一点十分可疑。虽然她涉足的地方是京师那个治安良好的地方,可被贫道人明里暗里、仔仔细细培养一番景宜妧,不像京师里的大家闺秀养在深闺,只懂琴棋书画,此刻她隐约猜到什么。
所以她知道接下去也许还有更大的危险,王云最好不要随意离开,可是..和琪生死不明,难道她就该这样等着?坐在马车里的景宜妧紧紧的捏着裙摆,眼底是褪不去的担心。
“如果三殿下调息好了,我们就去找和琪。”马车内,景宜妧的语气清冷。
王云无奈的看了眼再次闭上眼调息的司徒晟,他的忠主忠君,对于半途抛下皇室皇子的事,他的忠义之心不能让他这么做,于是他来到马车旁,低声道,
“小姐可知刚才杀死那黑衣人的箭是谁掷出的?”
王云等了一会,不见马车内景宜妧回应,他差点以为自家小姐是否被人劫走,犹豫一会是不是要上去查看一番,就听景宜妧低声回答,带着不情不愿和低沉,“我知道。”
“请三皇子到马车上来调息。”
“是。”
“不必。”景宜妧与王云的对话虽然低,但以司徒晟的功力依旧能听到,何况两处的距离算不得很远,睁开眼,站起来的司徒晟拔起剑准备离开。
“三殿下若是认为自己有把握应对他们下一批,宜妧自是不会阻拦。”不知何时站在辕座上的景宜妧冷笑的看着司徒晟的背影,“只是三殿下座驾受惊离去,您确定能在不损耗内力的情况下脱离对方的追踪?”清冷的话刺着人难受。
“景宜妧!”
“如何?”
官道上俊男美女不远对视,忽然间风起,吹起两人衣袍飞舞,好似仙人,只是这气氛有些..。默默的缩小自己打算当布景板的王云低着头表示他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他的主子会放过他?
“王云,将三殿下给本小姐扔上来。”嘴角弧度不冷不淡的扯着,“本小姐可不想听到皇族三殿下司徒晟横尸荒野的消息。”
“你..”听着景宜妧的话,司徒晟气得只觉胸口一阵疼痛。
“我如何?”挑眉,景宜妧似是不耐,“王云,三皇子脸色不大好,你还站着做什么,难不成你要本小姐亲自动手?”
“本小姐亲自动手也并无可能,可本小姐自小娇生惯养,要是不小心让三殿下磕着碰着,加重伤势本小姐岂不是罪过。”
俗话说‘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不对,不是这句,突然想不起俗语的王云低眉顺目的走到司徒晟身前,尽量收敛情绪,“三殿下,得罪了。”
“等等。”王云抬手打算点司徒晟的穴,司徒晟却是不急不缓的卸了王云的动作,“本殿下自己来。”云淡风轻的语气要不是王云刚才全程围观了两人的斗嘴,指不定就被司徒晟淡然的模样所骗。
其实要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要是有人告诉他以稳重聪慧出名的三殿下会有如此幼稚的时候,他一定拔剑挑战:皇族的八卦是这么容易说的?!至于他家小姐对三皇子毒舌的地方,王云表示他鸭梨山大,还是继续做布景板吧。
——王云,难道你忘了你出门前郭甫益郭大哥对你说的话:出门在外,要是小姐与三殿下碰到一块,你就直接无视当做什么都没听见吧。
待司徒晟进了车厢,隔了车帘的王云淡定的坐在辕座上,扬了扬马鞭,“啪”一声,吃痛的马儿迈开了双蹄,王云时刻关注着周围,不仅警惕还有留意不知去向的和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