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竹、管、笛、笙、云璈、导迎鼓、拍板;御仗、吾仗、立瓜、卧瓜、星、钺;五色金龙小旗,五色龙纛;双龙黄团扇,黄九龙伞;九龙曲柄黄华盖。
丝竹雅乐设而不奏,引佩刀大臣,后扈佩刀,执枪、佩仪刀、佩弓矢,皆选自左右金吾卫,气势盎然,不可善欺。
似缓则快,暗中默契行动配合有素,那统一的赤金色远远看去好似一条神气活现的龙。
六匹宝马良驹,四轮辂车,金红漆匡宝盖,斗以八顶,屋顶四角垂青绮络带及各绣五彩云升龙,车棂并雁翅及四垂如意滴珠板,内饰绿地描金,绘瑞兽。
屋内装饰不似仪仗张扬华丽偏颇素雅,简单几样装饰最打眼的不过一张四角雕着祥云的矮桌,其上的文房四宝皆非凡品。
素衣锦袍,龙飞凤舞,面若桃花的男子手拿文集,那边微微曲卷看不清书名。
墨青色圆领宽袖,腰间勒着腰带,头戴乌沙,模样几分清秀的司亦手拿拂尘随侍在侧,突然车辕上传来轻微的响声,他抬眸看了眼嘴角似含笑的男子。
“柳大人.”
“司亦,切莫再喊错了。”天生妖娆自带春色的桃花眼中闪过一点无奈,淡淡一瞥,没有皇家天生的气势但莫名的让人背后一冷。
“可有消息?”放下文集,柳少轩右手放在矮桌上,食指不轻不重的敲着桌面。
司亦拿着一根做工精巧的竹筒,小小的拿在手中让人不甚在意。
一张薄纸,水墨点透但不沾晕染,没有密密麻麻的字但一句话却让淡定的柳少轩失了分寸:
殿下不为所踪!
“速去请谭中郎将!”白皙好似女子的手紧握成拳,将那一张白纸裹在掌心,不点胭脂而红的薄唇紧抿,桃花眼角露着冷冽。
粗眉大眼,举态爽朗,着武将铠甲,上了辂车的谭凌风没有媚态,一举一动透着武将的大气。
“可是有急事发生?”
“你且看!”
摊开那张皱巴巴的纸,谭凌风脸色大变,“这消息确定无误!”
揉了揉眉心,柳少轩打发司亦出去烹茶,神色紧绷,“八成。”
“该死,早知道就该把那吃里扒外的东西解决了!”重重一敲黒木矮桌,桌面上的东西不禁跳动,谭凌风咬牙切齿、后悔莫及,“否则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后悔亦来不及,我们如今该做的是继续往前走。”
柳少轩似安慰的话,谭凌风冷眼一扫,冷哼道,“哼,你喊我来想必不是说这些废话。”
敛去眸底的慌乱,柳少轩淡然自若,平白的一身儒雅谋士,不似将门虎子。
“中郎将盯那人多日,想必已经摸到那人联系那边的法子。”
“自然!”眸色微闪,看似粗枝大叶的谭凌风心中亦有沟壑,寥寥一句话他就明白了柳少轩所表达的意思。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顺藤摸瓜之计,中郎将已然如心!”薄唇微微一勾,桃花眼角满是自信,更有波光流转,晃瞎人眼。
“静待我的好消息!”谭凌风摸一摸下巴,自信灼灼,他当离开时却突然道,“湛露,你这等娇柔模样还是继续做殿下的军师,别和我们大老粗抢军功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