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宜妧和司徒晟也算是体验了这是非黑白扭曲的事,这心情甭说,只有一言难尽。
不过纵使县丞县尉怎么得一手遮天,可这入了牢就一定要过堂,这县令要是真的被架空权利一无所有,便不会有县里百姓夸赞他素有清风奈何县尉诡辩狡诈了!
如今两人都是秀才,虽有功名顶多是在过堂时不用对县令下跪,可就实际而言,就算没有秀才这名号他们两人也没有打算下跪。
这大齐朝除了高堂之上的承德帝,还有谁能心安理得受两人一拜?!
唇枪舌剑,于景宜妧、司徒晟双方算计之下,呃,放水之下,将原本私下解决指不定去了哪里就要‘咔擦’的事两人靠着两张嘴硬生生的转成了去大牢蹲着。
也不知那县尉朱大人知道最后结果会是什么表情,想必是十分生动有趣,可惜景宜妧和司徒晟看不到。
不过两人却是如愿以偿的进了长汀县的大牢。
大牢并无什么特色,狱卒虽不是精神奕奕却也没有消极怠工、擅离职守。
拿一把把钥匙串并非是牢头拿着,而是挂在墙上,再就是一张桌子几张长板凳算是狱卒不巡视时休息的地方。
“这是来了新人?”黑色皂衣胸口绣着不知名的图案,坐在长板凳上喝着白开水的狱卒看着衙快押着两俊秀少年郎进来,不由心生好奇。
“这两人得罪了朱公子。”也不知那捕快姓甚名甚,郡主大人和茂王殿下从未想过去问,就见他直接的说出原因,倒是让两位大人物抽了抽眼角。
那几个狱卒听了之后顿时来了精神,看着景宜妧和司徒晟一个个眼睛都冒了光,更甚者,有狱卒看着景宜妧男装唇红齿白的模样,猥琐的笑道,“该不会是那猪瘟强要这小公子行那不齿之事,但是小公子不从,于是他一怒之下借着他那老爹的名头将这小公子和他的朋友关进大牢!”
这话说得..看起来还真有几分道理!
景宜妧倒是没什么反应,她只是淡淡的瞧了眼那说话的狱卒,却是将那人的模样记在心里。司徒晟一派风流轻佻,竟是这大牢的阴森都压不住,他随意的耸了耸肩,像是默认又像是无奈,只是那黝黑的眼眸让人瞧着可怕。
“行了,别废话,押进去。”牢头也不知从哪出来,手里的东西倒是比桌上的土沙做的碗高级些,闻着味道像酒。
鼻头通红是酒糟鼻,但那群本想继续开景宜妧荤玩笑的狱卒却是纷纷退下。见状那老头眉头一皱,随手就指了一个狱卒,让他领了钥匙押景宜妧和司徒晟进去。
“这牢头是个妙人。”
“是个聪明人。”景宜妧余光一扫那独占了一张长板凳的牢头,似有所思。
“就是不知那黄县令什么时候升堂。”
听着茂王殿下似乎好奇也是等不及,但景宜妧却知殿下不过兴致正浓,左右无事闲来一问罢了。
让凤子龙孙心甘情愿做那下等事,不是祈福苍天佑全国风调雨顺就是有所谋划,而茂王殿下所谋划的却是整个江南。
嘴角微微一勾,不显露一丝一毫的情绪,“左右不过这两日。”
景宜妧懒得参合进这朝廷之事,然而世事无常,以她的身份背景,就如一开始羯部追杀一样,所处位置举足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