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姬风华谁都抵抗不了,一听今晚她要献舞,那牌子疯一样的往上涨,金银珠宝更是流水一样的进了怡红院。
听闻今晚灼姬要挑选有缘人共度春宵,这下让长汀县及其附近的富贵人家瞬间炸开,黑市里,那块其貌不扬的小牌子竟是炒到一定金子一块。暗地里更是祈祷今晚的幸运儿会是自己,即便不能春宵一夜芙蓉帐,可是一亲芳泽也是好的!
把玩着手里的木牌子,司徒旪白皙如女子的脸颊带起一丝红润,他看着点缀繁星的夜,略显狭长的双眸中含着笑意。
城西一条烟花巷,红灯笼一排排高高悬起,朦胧暧昧的烛火之光透过大红色的纱,照得人心浮动更是全身火热起来。
怡红院大堂紫幔布置,又有桌椅张张,二楼是贵客包房,而正中是一处二十多尺的台子,同样是紫色纱幔,也有淡黄色的纱幔参杂几分明亮。
爱玩的司徒旪向来不委屈自己,两定金子拿到了二楼天字厢房的牌子,居高临下,瞧着那些所谓富贵人家,像是看着戏子一般,一番趣味。
片刻,琴音起箫声和,又有鼓声点缀,一番英气柔媚。贴身牙白色如同肚兜一般的上衣,丁香色滚着纱幔的留仙裙,只着妃色纱衣,一甩手、一抬腿,妖娆妩媚竟在眼角,在红色烛光的映衬下,凹凸有致火辣的身姿更惹得人蠢蠢欲动心火难泄。
也不知那些人究竟是看着灼姬的身材臆想还是真的沉迷在她扰人心肝脾肺肾痒的舞姿里,只知一舞落,排山倒海一般的掌声真让人担心那些富豪的手会不会红肿。
可是为博的美人一笑,一掷千金又何妨!
司徒旪摇着扇子,目光清明,就见他从身上拿出一块铁牌子,递给关服,关照道,“不要惹是生非。”
一舞就是一舞,待老鸨出来说灼姬选了天字厢房的客人,怡红院登时就热闹起来,各种叫喊声以及加钱让他把机会让出去,对此司徒旪可懒得理会。
老鸨去解决那些有异议的客人,给司徒旪带路的是矮小的****,笑得狗腿,将司徒旪引到灼姬的院子就自动退下。
“公子。”依旧是妃色,却是比方才严谨多了,对襟襦裙行动也是方便。
“不必虚礼,跟我说说这长汀县近两日的趣事吧。”折扇一抬,制止了灼姬行礼,司徒旪自己寻了张凳子坐下,关服则在门外守着。
“这县丞李苓按捺不住,要出手了。”一改平日里的作风姿态,风尘冷艳的灼姬面无表情,堪比冰块,“观他今次手段,初步估计打算抛弃朱青。”
“朱青的儿子朱温全身小辫子,随便抓一个就够灭朱家满门了,平日里李苓也多有帮他们遮掩。”为司徒旪倒上一杯浓茶,灼姬继续道,“此番行事恐怕他听闻了殿下来江南的真实意图。”
“殿下来江南只是监考,能有什么意图,真是一群爱乱想的人。”浓茶提神,他今晚还要去一处地方,啧,想起牢里的那位,司徒旪觉得自己真是劳碌命!也不知他真是感叹官场的人爱多想还是为自己跑腿估计一晚上没得睡忧桑,反正他言辞说得随意,灼姬美眸一抬,瞧了眼司徒旪不做言语。
没有瞧见灼姬的一番动作,浓茶一饮而尽,司徒旪唰的打开折扇,摇得一番风流,似有得意道,“你说公子我这模样,去了之后会不会被当做等徒浪子?”
“公子丰神俊朗自是不会。”灼姬眼皮不抬的转身,言辞脱口而出显然早已习惯,柔荑一弹红木架子,细微的声响,雅致趣味的房间竟是出现一条暗道!